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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碧海散文】冬天,在新疆奇台的日子


作者:丁永斌 童生,685.8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304发表时间:2013-04-15 09: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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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年的11月,为了生计,我向西进了新疆。
   长途的颠簸已经使我身心俱倦,疲惫的脑海里还不时出现大漠的广阔与无垠。那么多的鹅卵石,已经枯黄的芨芨草、骆驼草,还有被风吹着跑动的雪,也像寒冷的精灵一样,在戈壁上裸奔。我也知道了在中国的铁路运输上,有这样一个特点,冬季从东向西的人少,车上也就很宽松。在火车进站后,看到东去的火车挤满了人。在车上谈起新疆,有人说,不来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仅从东行的列车上,很十足地感觉到了这一说法的真实性。
   我新疆谋生的道路,似乎注定要与寒冷相伴。
   下午六点,从达乌鲁木齐火车站出来,一到这里,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分不出东西南北来,所以只有跟着堂哥走。我的目光想依靠四周的山找出东西南北来,但这个身处西域的大城市,云雾漫天,合乎了狄更斯所取的书名,没有让我好奇的眼睛看到更远的地方。而且,在车站,有好多人穿着很厚的棉衣,在火车站广场来来回回走动。我想,只要有人引路,我也乐得省心,反正保证自己不要和他走散就行了。由于车到站时天已经有些晚了,而且飘着雪花,我们只顾找去奇台的车。对这个西域大都市的最初印象模糊而遥远,只觉得是一个很寒冷、人多、车多的地方。寒冷会让一切很有诗意的东西止步不前,比如,我从书本上看过维族人能歌善舞的景象,绝对不会出现在雪冷霜寒的大街上一样。心里的维族少女与她们翩翩起舞,离我太远。眼前走过的维族人,一点不漂亮,倒是有些不好看。衣服的色彩艳丽,没有线条之美。每一个人都像麦草堆上的落雪,很臃肿,很丑陋。几个寒颤,我的目光很快被寒风冻得收了回来。
   由于堂哥路熟,我们没有费多大的劲就坐上了通往奇台的车。
   对于一个从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来说,新疆应该是一个遥远的名词。所以,当我踏上了新疆的土地时,有一种感觉来得很悲凄:我将要完全靠自己生活。这里的亲情,除了堂哥外,也像我第一次见到的戈壁,寒冷没有边际。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将很少有人关心。而且,我也暗暗叮咛自己,要学会坚强与忍受。我不住地把目光投向车窗外,远处的山被鹅毛般的大雪所隔,风吹得雪花斜插地面,又像碰着海岸的浪一样,卷地而起。雪地里,一棵树上有一片叶子,逆风挣扎。枝上一片叶子,像是吃力地抓着枝条,生怕一松手就被枝条甩掉了。通往奇台的路感觉很宽敞,车速很快。从乌鲁木齐到奇台大概要走6个小时,车没有停。由于天气寒冷,乘客都在车上吃自己带的晚饭。堂哥拿出了他在乌鲁木齐买的馕饼说:这就是维族人做的馕,很好吃。我接过后咬了一口,我不习惯这个口味,觉得很难吃。但又怕堂哥说些不中听的话,只吃了一口,就一直拿着。后来我知道自己对馕饼味道的不适是盐味太重。盐重,自有它的道理——在那么冷的地方,我们带来的馍结冰了,而馕饼没有结冰,这就是盐起的作用。
   车到奇台,一下车,我真切地感到身上衣服的单薄,也想起从没有出过远门的母亲的话是如此真实:新疆冷,衣服多穿些不受罪。但是,我已经被寒冷侵袭得把头倦缩着。一切能伸向衣外的肢体都想缩进衣服里,摄取身体的温暖。寒冷总是透过很细小的衣缝,让人冷得直打颤。我们到达奇台县城时,已经是夜间十二时了。也不晓得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只知道很大,落在地上的雪很多。雪足够有半尺深,只要在没有人走过的雪地上,总能埋住脚。走出奇台汽车站,几个维族老人迎了上来,并把我们引到“哈迪克马车”前。我们上了维族老人的车后,一路摇晃着朝堂哥的租房走去。“这是马车”?我问堂哥。堂哥说:这是哈迪克马车,也叫六根棍马车。车架是由六根锄头把粗的木棍组成,所以叫六根棍马车。
   “哈迪克马车在小县城是主要交通工具,好多大城市已经没有了。”堂哥说。
   离堂哥家越是近,我对奇台越是感到恐惧。我怕这个西域小县城难为,难为一个为了生计远道而来的人。
   风雪夜归人。我怕,但我已经来了。
   2
   初到新疆,我就接到了两个没有感觉的事:一是太阳从西边升,二是时间一下子错位了。我当时起得早,按照在家里的习惯,我是七点起床的。我起床后,堂哥一家没有起,一直在大睡。我暗自嘲笑堂哥懒,堂嫂也不勤快。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走,在屋子里走,在门外走。新疆的一切对我来说很是新鲜,哪怕是天上的一朵云彩。我努力看着异域风光,看这个离家千里的地方。说来也怪,太阳并没有按时升起,直到八点,太阳才出来了。当我把一个方向定位成西方时,太阳竟然从那里出来了。瞬间形成的思维,在以后的一个月里没有改正过来。我也惊奇地发现,也是我来新疆的第一个发现:奇台县城的平房顶上没有瓦,上面只能看到雪。雪天雪地,房子有些低。这使我感觉到新疆的土是多么神奇!如果是内地,房子无论如何也是要瓦的。要不然,房子下雨天就会漏水。后来听堂哥说,新疆的土是平茬土,粘性好,水一般渗不进去。新疆的平房如果下雨,那就得三年五年,在房顶上盖一层麦草泥就又好了。
   “都八点了,我们还不上街嘛。”我问早上去厕所里的堂哥。他说,早着哩,新疆与内地日差两个小时。天水是冬天六点太阳出来,新疆就是八点了。
   一听我才明白了,这应该也是我知道的事,并体会自己要面临太多的陌生与突如其来。
   早上起床的堂哥对我讲了奇台县的情况。从堂哥口里,我知道了这个昌吉州所属东三县物流与交通、市民生活较好的县。我要做的生意也是他做了近十年的生意,卖菜与卖水果。堂哥在新疆已经十几年了,一个小小县城,哪里能卖菜,哪里能卖水果,堂哥了如指掌。我除对堂哥的闯劲表示很大的敬意外,我对自己要面临的“生意人”感到很不适应。我也不住扪心自问:这样能过一辈子嘛?我能不能干好?就在我的思想还没有从一个学生的情感中转变过来时,堂哥在我初来新疆的第二天,就对我讲清了让我很伤感的发展策略:从今天起,我每月给你四百元工资。你的工作就是帮着我卖菜,回来后把批发来的菜收拾好。怎么收拾,我会给你教。
   一路没有感觉到陌生的堂哥,一路上还是亲切的堂哥,一下子把我与他的关系划分成老板与马仔的关系。我真是接受不了,曾经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过,一个爷爷的孙子,为什么要在这么远的地方,把我当成他的雇工!就他这么一席安排的话,让我对奇台有了看法。人是有判断力的,而这个判断所依赖的是很单纯的亲情。奇台,我怎么与你相处。当天晚上,我一个人爬在床上,给家里与朋友写报平安的信。但是,我怎么也写不好,而且,那也是我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愿,给家里大谈堂哥对我多么关心,这里生活会很好,我也能挣上钱的话。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信要堂哥去发。而且,他也要求看我写的信。
   或者是我年纪小,或者是我涉世太少。想尽力为堂哥找些这样做的好处来,但没有找到。最后想,可能是堂哥在堂嫂面前故意这样说。毕竟,我在生意上是需要堂哥培育的,哪怕是小本生意——卖菜。堂嫂若是对我来新疆有看法,哪我得很快另寻出路。或许如他所说的,只是给堂嫂看的。他对我还是好的,我应该还要像兄弟一样对待他。想着想着,心里有了些安慰与轻松,便倒头睡觉了。
   3
   在奇台县的第三天,我正式进入角色——要做一个小生意人了,要面对一杆秤与一筐菜,还有围在前面买菜的顾客。
   第三天下午,堂哥领着我来到一家维族菜贩家里。出门后,大街上雪厚厚的,走车走人的地方,被压实的雪已经很脏了。车轮拥起不规则的雪,形成很大的褶皱。本来不高的楼房,上面冰雪欲下,楼脚雪堆朝上,两边一夹,楼房显得更加矮了。在大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衣服里,与寒冷进行对抗。特别是穿着套鞋的维族老汉,老远看起来像个木桩。他嘴里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还有口里冒出烟一样的雾气。我与堂哥冒着寒冷,走进一个维族人的大院。这个维族人大约近50岁,个高我一头多。如果肤色是白色的话,那他是与美国佬一点区别也没有。一双带着浅蓝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高高的鼻子,鼻尖像鹰的嘴,朝下钩得很重。胡子几乎占了所有脸的面积,剩余没有胡子的地方只有嘴皮、鼻子与眼睛了。他有一个与生意有关的名字:阿里甫?阿合奇阿洪。大概意思是生意做得好,也能挣上钱。听堂哥说,阿里甫?阿合奇阿洪是本县最大的蔬菜批发商,他把蔬菜从乌鲁木齐运输到奇台,再发给小贩子,让他们上市去卖。阿里甫?阿合奇阿洪的菜库存得很多,品种齐全。堂哥要了二十筐芹菜,叫了一辆马车,直接拉到家里。当我们卸完菜后,马车夫,一个维族小伙向堂哥要运费时说:口内的,菜贩子,运费嘛你要多给一些。原来,他见我们车上两个人,以为是两家“菜贩子”,所以要收两份钱,堂哥做了解释后,他才半信半疑地赶着马,又去拉货了。
   天气很冷,已经是零下三十多度了。我想尽力控制自己,在一吸一呼之间轻些,好让冰一样的空气在进入肺之前,在口腔与鼻孔里多停留一会儿,在肺里变得温暖些。但是,口腔与鼻孔也很快没有了温度。进入肺里的空气像碎了的冰沫撒在肚子里,并渗到身体表面。搬到房子里的芹菜排放在屋子里,我便学习起所谓的收拾菜的过程。把这些从四川来的、装在竹筐里大约有十五公斤一捆的芹菜分成小捆,每一小捆约有五公斤。这里一个最关键的整理是将烂了的芹菜捆在中间,让没有受到损烂的芹菜包住。在每个菜筐里有枕头般大的冰块,一是为了保鲜,二是防止在运输的过程中溃烂。但是,内地投放的保鲜冰块到了新疆,就成了多余的。
   二十筐芹菜,当我和堂哥捆了三筐时,房子里的空气也冷了。我问堂哥,为什么房子不热了?堂哥说,芹菜是冷的,温度让它吸去了。分小捆,得坐一个哈巴狗式的小板凳,腰弯曲得像是要爬在地上。两只手不停地取菜、排好,然后捆紧。堂哥对菜的爱护,就像对冬天的小孩子一样:在空了的芹菜筐里先铺上麻袋,在麻袋上面再铺上草垫。专门做好的被子摆在筐子两个长面边沿上,然后把芹菜一把把整齐地放在筐里,装到差不多二百斤时,用被子包裹起来,外面再铺一层麻袋,用绳子紧紧捆好,才算完工。整理芹菜是很苦的活,最不好受的是腰部,时间长了入骨得疼。难看的要算手了,可怜我白白红润的手,被水泡得打起纸白的褶皱。
   五个小时的捆芹菜,让我对饭没有一点兴趣。当晚就失眠了。
   4
   “快起来,要赶集了。”堂哥把我从梦中叫醒的时候,用半夜三更来说一点不为过,因为是夜间五点钟。在日差二小时的新疆,这个时候起来,我的脑子里象灌了铅一样,沉重而木讷。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巨大的寒冷一涌而来,我条件反射地赶紧把头又从门缝里抽回来。站在院子里的堂哥一声一声地大喊,他似乎生气了。走,看把我能不能冻死。院子里,堂哥的三轮车很有节奏地响着,他要我帮着把菜装在车上,并绑好。在出发之前,堂哥的穿衣服让我感觉到外面的冷是可怕的。光毛衣就穿了三件,外加一个羊皮大衣。头上用围巾裹了几圈,再戴上驼毛暖帽与口罩。头上最后一道工序是在脖子上紧紧绑一圈围巾。这个过程要堂嫂来完成,因为堂哥的手臂不能够着脑后绑围巾了,穿得太厚,绑不紧了。下身与脚上可想而知,其保暖衣服不亚于上身。堂嫂说,堂哥穿的衣服总共约三十斤。我是坐在车兜里的,相比穿的衣服要少些,用堂嫂的话说,不太冷。我也想,我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还从来没有真正怕过寒冷。更何况,我来新疆,已经做好了要和寒冷斗争的准备。
   我们去的地方是离奇台县城大约六十公里的地方,农六师兵团农业总场。奇台人习惯称为总场。我带着被窝剩下的余温,还有要多挣钱的热情,上了堂哥的三轮车。
   车里的芹菜高出车沿大约一米,我是匍匐在芹菜上的。芹菜装了车后,也是盖了两床军用被子。我的保温衣服相对要简单些,穿着棉衣,戴着一顶驼毛军帽,一个大的口罩盖在嘴上,也像堂哥一样,把上衣的领子撑起,压在棉帽下,脖子里的围巾系得紧紧地。我也为自己的装束感到很别扭,但我更相信寒冷与棉衣的关系,所以,一切就觉得自然了。车出奇台县城之前,由于慢,我还想是透过街上的灯,浏览这个县城在半夜的模样与姿态。车出了县城,在大路上跑起来时,冷空气就像无数个细小的、无法阻拦的钢针刺向眼睛。刚开始,我的眼皮在一张一合时,还能感觉到眼球是热的,但一会儿的工夫,眼皮已经没有一点温度,它的张与合,让眼球已经感觉到了冰冷。车快了,寒风钻进我的脸颊与围巾的空隙。绑菜的被子露出一个角,我赶紧把头钻在那个角下,并裹住了头。随着寒风的加速,我不由自主地用力把能与寒风直接接触的身体上任何部位掩蔽起来。如果寒风真要接触到我身体的更多部位,我希望寒风顺着衣服褶皱,在贴上身体时慢些,冻得不要急烈些。
   车大概走了四十分钟的时候,我只听到寒风从耳边生硬地刮着,并用力涮我身上每一个能钻进去的地方。就连平时很噪的柴油机声,此时也只能听到隐约的当当响。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被冻结了。只有一个字:冷!如果能多想一个字,或者想成“太冷”都是没有能力的。我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变动一下。如果想改变,这意味着我身上的另外一个没有被寒风侵占的部位要被寒风掠夺。而寒风在我身上所建立的冰冷根据地,想要用一点热去夺回来,就像一根火柴扔进冰窑里。坚持守着仅有的、没有被寒风占去的地方都是艰难的。我只相信我爬在车上的姿态,肯定像一只冻死在雪地里的、被剥了皮的羊。我的四肢是麻木的,能保护我站着,不能从车上掉下去的是无意识,还有我要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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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996年的11月,为了生计,我向西进了新疆。长途的颠簸已经使我身心俱倦,疲惫的脑海里还不时出现大漠的广阔与无垠。那么多的鹅卵石,已经枯黄的芨芨草、骆驼草,还有被风吹着跑动的雪,也像寒冷的精灵一样,在戈壁上裸奔。我也知道了在中国的铁路运输上,有这样一个特点,冬季从东向西的人少,车上也就很宽松。在火车进站后,看到东去的火车挤满了人。在车上谈起新疆,有人说,不来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仅从东行的列车上,很十足地感觉到了这一说法的真实性。我新疆谋生的道路,似乎注定要与寒冷相伴了。”文作者描述了冬日季节在新疆奇台县跟着堂哥做生日做生意时所历经的风雨苦难,表达了一个主旨: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的道理。文章言简意赅,内容通俗易懂,语言流畅、自然,中心明确,条理清晰,是一篇值得推荐的精品佳作!【编辑:冷水人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4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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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冷水人生        2013-04-15 09:32:25
  “1996年的11月,为了生计,我向西进了新疆。长途的颠簸已经使我身心俱倦,疲惫的脑海里还不时出现大漠的广阔与无垠。那么多的鹅卵石,已经枯黄的芨芨草、骆驼草,还有被风吹着跑动的雪,也像寒冷的精灵一样,在戈壁上裸奔。我也知道了在中国的铁路运输上,有这样一个特点,冬季从东向西的人少,车上也就很宽松。在火车进站后,看到东去的火车挤满了人。在车上谈起新疆,有人说,不来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仅从东行的列车上,很十足地感觉到了这一说法的真实性。我新疆谋生的道路,似乎注定要与寒冷相伴了。”文作者描述了冬日季节在新疆奇台县跟着堂哥做生日做生意时所历经的风雨苦难,表达了一个主旨:要想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的道理。文章言简意赅,内容通俗易懂,语言流畅、自然,中心明确,条理清晰,是一篇值得推荐的精品佳作!
本名:赵跃民,江山笔名:冷水人生,乡镇政府公务员,现为《中国当代文集》、《散文吧》、《凤凰网》、《江山文学网》会员,主要作品有散文集《心中有梦》、长篇小说《春暖花开》。
2 楼        文友:一片叶子        2013-04-15 14:13:38
  佳作欣赏,问好丁老师,送去祝福。冷水兄辛苦,问好。
3 楼        文友:王梦良        2013-04-15 16:18:48
  佳作欣赏,问好丁老师,祝福愉快。
4 楼        文友:溪洋        2013-04-15 17:53:01
  佳作欣赏,问好永斌哥,祝福安好。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5 楼        文友:溪洋        2013-04-15 17:55:09
  很不错的文字,非常欣赏。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6 楼        文友:月下笛        2013-04-16 10:07:20
  这篇文章,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它读完的,也是我在近期读到的我认为最好的一篇文章。文章语言平实,但却隐含巨大能量。生活真实的像新疆的雪一样让人印象深刻,“堂哥”让人爱恨不得,他既是是生活“强者”又是生活的“弃儿”。他可以赚到钱,他却没有爱,更没有幸福。“我”最终选择离开奇台是对的,用作者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地方让你丰衣足食而没有爱,就要离开。
   笛子问好作者。
一个在文字中寻找生活的人
回复6 楼        文友:丁永斌        2013-04-17 10:32:09
  感谢你读了我的文章,并鼓励。
   我不愿意重新读有些自己的文章,是因为那些经历回想起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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