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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芍药(小说)


作者:素馨 进士,9699.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7110发表时间:2013-04-28 14:59:14

【流年】芍药(小说) 「1」
   在我们这里,“五一”就是分水岭,假期过后再上班,春天已经悄然变成了夏天。下班从开了空调的办公室出来,迎面的热浪就像姐家里那条热情过度的藏獒,见到熟人就动作夸张地猛扑过来,险些把我扑倒。
   经过大楼转角,发现平时没怎么在意的花坛里种的都是芍药,绿幽幽的叶片,翠桃似的花蕾孩子一样躲在绿幕布里。也有性急的几个撑开了皮,每朵都是玫红色,重瓣,中间簇生着金黄的蕊。忍不住想起元稹的诗《红芍药》。
   思维一经打开,触角便延伸,继而伸到今春搬家后移到小区花坛里的那丛芍药——几个月来不是忙于工作就是收拣东西,早忘了它们了——也有花蕾也开花了么?心急火燎地赶往小区花坛察看。几个月没见,它们居然长得有模有样,叶片葱茏得遮蔽了一大片花坛,只是没见一个花蕾,更没见一朵开放的花儿。
   懊恼。顶着满头的汗回到家,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吹着电扇。去年末到姐家玩,刚回来两天就在厨房里忙开了的母亲闻声出来,瞧了一眼我的懒样,问,你这是咋啦?有气无力的?
   还不是那芍药花?我眼皮都没抬,贪婪地享受着电扇吹来的凉风,有些不满地说,原来种盆里不开花,说是盆小了;换了大盆,还是不开花,又说是没有接到地气;现在接到地气啦,它竟然还是不开花!
   母亲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盘樱桃,边递给我边说,怕是还早吧?这才到五月呢,还是阳历。
   还早?今儿我都在单位旁边看到开的芍药花了。我接过盘子,抓起几粒樱桃就往嘴里塞,滤过果肉,指着吐出的果核,又说,哪像我们的呀,连这么小点花蕾都没有!
   是不是品种不同?母亲带着一丝侥幸说,要不,你跟你舅打个电话,问哈他们的开花没有?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家芍药可是从舅家的母本上挖来的。我抓起手机,找到号码给拨了过去。
   好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我开门见山就问,舅啊?我是依兰。我想问哈,你们家芍药……
   话没说完,电话就给掐了。我一愣,以为是那边信号不好,又拨了过去。
   电话又接通了。我依然问,舅啊?我是依兰。你们家芍药……
   电话,又断了。
   这次不光是我愣了,母亲也愣在了那里,倒真是两个丈二的和尚。
   正在这时,我手机响铃了。一定是舅打过来的,我赶紧看手机屏幕,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疑地接起,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喂,依兰吗?我是振东啊。
   振东,是你呀,从非洲回来啦?发大财了吧?我吐了一口气,打着哈哈说。
   哪儿呀,马马虎虎混口饭吃呗。
   咦,你怎么换号码啦?你不是说跑业务的不轻易换号码么?
   还说呢,谁愿意换啊,要一个一个通知,麻烦死啦。这还不是拜你家芍药所赐?
   芍药?怎么又是芍药?我都给搞糊涂了,振东啊,我们家芍药连个花苞都没有,哪惹着你啦?
   唉呀,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振东在那边急了,我说的是你舅家那个芍药,那个姑奶奶……
   原来,此芍药非彼芍药。我叹了口气。
   听了振东后面的话,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跟着好像喝高了酒似的,又红又烫。
  
   「2」
   母亲喜欢芍药。父亲却不喜欢,嫌它的另一个名字——叫什么不好,偏叫“将离”;还因为他极喜欢的诗人刘禹锡在诗中云——庭前芍药妖无格。尽管如此,对于母亲偏爱芍药父亲还是没有异议。我们家的芍药花,就是母亲从舅家移来的。而这芍药花能够被移来,也与母亲的侄女儿,一个叫芍药的女孩儿,有很大关系。
   舅,与母亲并不是亲姐弟,只是未出五服而已。母亲的兄弟姐妹或早夭,或成年后病逝,或出意外身亡,就剩下母亲和小姨。所以,对于这个有些血缘关系的弟弟,母亲多少还是在意的,两家也有不咸不淡的来往。芍药是舅的女儿,比我整整小九岁。常说三年一代沟,我跟她之间,就有了三个代沟。况且,上一辈的亲情到了我们这一辈,就自然不自然地疏离了。我和她之间,便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尤其是我读大学离开家乡之后。
   直到那年,芍药带着她的准丈夫来我家认亲。那是多年以后我第一次见芍药,刚满二十岁的她,像极了与她同名的花儿:纤细高挑的身子骨披着自然卷的栗色长发,粉嫩嫩的鹅蛋脸上布满毛桃似的茸毛,弯弯的柳叶眉下流转着水汪汪的丹凤眼,高挺的葱鼻薄薄的嘴唇儿,没有涂任何东西的唇是出挑的樱桃色,透着水蜜桃般的甜蜜气息。毫无疑问,在快踏进而立之年的我面前,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关于她那时的准丈夫,即使多年以后的现在,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但还是能记起他的样子,和他的谈吐。那是一个中等个子的白皮小伙子,长得还是英武的,绝不给人“小白脸”的感觉。他很擅长谈天说地,说起话来吐词清晰,反应迅捷,也挺有幽默感,总是恰如其分地说着自己从乡下到县城开餐馆的经历,和好笑的事情。
   看人一向挑剔的母亲看了他们两个,说是很般配,走在一起就跟画儿里的天仙一样。母亲高兴,给了第一次上门的侄女婿一个鼓胀的红包。
   后来,就谈到了花儿。母亲像遇到了知音似的,说得眉飞色舞,说她最喜欢芍药花,还说还是小时候在老家院子里种过一大片,后来就没再种过也没再见过了。芍药一听就跟孩子似的乐了,轻轻笑着说,姑妈,我在家里种了好多芍药花,红的白的都有,每年五月都开一大片,好看得不得了。姑妈要是喜欢,到时去了就移一些回来种着,好养着呢。
   母亲一听,更高兴了。等三月参加芍药的婚礼回来,她真就带回了一大丛芍药根,根连着一堆黑的腐熟土,用塑料袋子裹着,露出土的还有些许粉嫩的芽。母亲左挑右选,买来一个紫红色的花盆,让它们在阳台上安了家。
   母亲时不时地左右端详,又时不时地跟我唠叨几句,芍药说了,给我挖的这花开紫红的大花,重瓣的,耐看。她还说,这花不能太涝着,要多晒太阳,开的花才又大又好。
   光是唠叨花儿还不够,还唠叨芍药、她的侄女儿的婚礼,依兰你是没去啊,那婚礼办得,啧啧,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一个村子的人都去了,院里的鞭炮纸撒了一地,都跟铺了红地毯似的。她婆家还花大钱从镇上请了什么乐队来,足足唱了两天两夜呢,比过年还热闹。光是婚纱就租了好几套,还是坐的大红的轿子呢,听说现在就时兴这个。想我那会儿跟你爸都是自己走着去的婆家,就是你,也只有一辆桑塔纳当婚车吧,哪像她这么有福气呀!嗯,她嫁了个好人家,你舅也省心多啦,只等着抱外孙享福啰……
   因了一盆芍药花,母亲隔三岔五就会念起她的侄女儿芍药,直到我听得耳朵起了茧子,她的嘴皮也磨出茧子。
   当年移植的芍药,没有开花。
   而母亲,也在柴米油盐的浸染里,慢慢给淡忘了她的芍药——她的花儿,还有她的侄女儿。
  
   「3」
   再次与芍药碰面,当是第二年夏天,六七月的样子。记得当时知了已经没完没了地躲在杨树上嘶叫,我家阳台上的芍药花落户一年多,还没有展露芳颜的意思。就在一个闷热的午后,芍药找上门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她的父亲,我的舅。
   舅灰头土脸的,原本高大健壮的身躯驼成了一张弓,灰蓝色的确良衬衣皱皱巴巴、松松垮垮地吊在身上,深蓝色的化纤裤子表面起满了灰白的、蓝的球球,走起路来也是荡来荡去,脚上的廉价塑料凉鞋粘满了灰尘,露出的光脚丫子指缝里黑乎乎的。
   此时的芍药,头发已染成了明黄色,就跟顶着一头阳光下的麦穗。眉描得细长细长,末梢轻轻挑起来,又扫了桃红的眼影,夹杂着银色闪光的小颗粒,一双丹凤眼就跟《聊斋》戏里的狐狸精一样。鹅蛋脸依然白里透着粉,那层朦胧的细茸毛脱得差不多了,整个颜面倒比先前光洁了许多。薄薄的嘴唇还是自然的樱桃红。两边耳垂上都扎了眼儿,左边晃着一个明晃晃的圆球,右边晃着一个明晃晃的月牙,该是日月同辉不对称造型吧。那时一边衣袖红一边衣袖绿,一只鞋粉一只鞋蓝,这种比较另类的造型,正是城里小青年们时兴的搞法。看到这个,我着实吃惊不小。
   舅多半垂着头沉默不语。偶尔抬起脸来,也是一张瘦削的黄蜡脸,褐色眸子里游移着伤心迷茫甚至绝望的神色,稍一碰上别人的眼睛就像触了电一样迅速闪开。不时咳嗽,一咳就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捂着胸口,似乎这样可以咳得顺畅些。只不过多半并不如他意,即便是用手捂着,甚至捶着,他也咳不起来但又憋不住要咳,脸都憋得由红转青,那口气还是上不来,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张着嘴吐半天,也只有涎滴滴的一口口白泡沫。
   舅一咳,芍药就忙着上去帮忙拍背,舅却明显地躲闪着,似乎在抗拒什么。
   据芍药讲,舅挖煤回来路上淋了雨,发烧,咳喘,吃不下东西,整天只知道一口接一口地叹长气。在家里也请了医生,打了针吃了中药,就是不见好。医生说是肝气郁结,肺伤少津,还说最好到大医院检查一下。经过千磨万磨,舅才勉强同意做检查。于是,她便带舅奔了住在城里的亲戚,我的母亲。他们知道,我在城里大医院上班,什么都方便。
   没办法,我只好跟别人换了一个夜班,第二天早早查完房就带着舅去看病。挂专家号、排队候诊,人来人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舅局促不安,渐渐等得有些不耐烦。芍药便说,依兰姐,你能不能进去跟医生打个招呼,让我们先啊?
   我怕他们误会,笑了笑说,挂号时电脑就排好了顺序。按序就诊,这是多年的规矩。大家都去找人插队,还不乱套啊?再说,一个医院几千职工,像我这样工作没几年的,就算我穿着工作服,人家专家又能把我当哪根葱啊!
   芍药撇了撇嘴,说,还真是大医院啊。还以为有熟人能方便些呢,早知道还不如就在县里检查得了。她的话,就像是生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又大又烫的糯米团子,吐不出来,又吃不下去,噎得我直抻脖子。舅抬头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只好讪讪地一笑了之。
   好在,总算是轮到我们了。专家是个银发老头,我果然不认识,他就更不认识我了。专家问了病史,用听诊器听了听,说是肺部有感染,需要拍个片子看一看。芍药一听,赶紧着说,我们不拍那个片子,要做就做那个最好的,叫什么核来着。
   我一听头都大了。专家一笑,看了我身上的白大褂一眼,说,你是说的核磁共振吧。想着你们农村挣钱也不容易,肺部感染拍个片子就足够了。当然啰,你们想做核磁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大老远来,当然是要做最好的啦!就做那个核磁。舅没吭声,芍药就作了决定,我也不好插嘴。
   从诊断室出来,芍药还愤愤不平,什么专家嘛!还想用拍个片子来糊弄我们。依兰姐,谁不知道拍片子便宜?你们要占公家的便宜,也该捡贵的占是不是?
   我初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芍药直接带着舅往影像楼走才猛地觉醒,敢情芍药以为有我身上那张白皮,做检查就不要票票,所以那个专家为了医院的利益只给开拍片?
   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发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憋足了气的气球,只等着那个临爆点。我苦笑着喊芍药稍等会儿,我去交费。芍药愣了一下,始终一言不发的舅在一旁用胳膊肘捅着她,芍药,你去!你快去!芍药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我赶紧跑到大厅收费处交了费。
   往影像楼走时,舅有些歉意地说,依兰,你看你,尽让你破费。我说,没事,舅,也没几个钱,把病检查清楚才是正事。芍药不太相信地问,依兰姐,你们,不免费?也不减半?我笑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大锅饭啊?我们除了一年一度统一的体检,其他时间看病都是自己掏腰包,而且全额。芍药仍将信将疑,抿着嘴不再说话。
   一番折腾,检查提示肺部感染,肺气肿伴肺大疱。专家说感染只要输抗生素,疗程够就可以了,肺气肿和肺大疱,一定要戒烟,还有这呀那呀的说了一大堆。末了,专家说,你那煤不能再挖了,再挖下去准得个尘肺,那可就麻烦啰。
   我注意到,专家一说到别再挖煤,舅的眼神就怪怪的,芍药的,也是。
   开了药,舅输了三天,就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死活要带药回去治。母亲做了好半天的工作,他也是一头犟牛,就是不拐弯不松口。无奈,只好开了足够疗程的口服药,让舅带回去吃。
   临行的时候,芍药突然说,姑妈,那天你不是说芍药还是没开花吗?估计是盆小了不敞亮,给换个大点的盆,准保明年花开得红艳艳的。
   母亲依言,换了一个大两号的瓦盆。我问母亲,妈,你不觉得奇怪?舅怎么话那么少?还有,芍药跟她老公不是在县城开馆子吗,县医院也能做核磁共振的,为什么跑市里来?
   母亲也百思不得其解。可毕竟不是亲姐弟,又隔了几座山几条河,睡几觉后担心就烟一样散没了。
  
   『4』
   直到冬天陪母亲回老家给外公做八十大寿,我和母亲才知晓夏天芍药陪舅来我家看病背后的故事。故事的讲述人,自然是我那与芍药她妈水火不相容的小姨。
   小姨嫁在本村。后来因为兄弟姐妹一个个不在了,外公外婆没了依靠,小姨一家便住回了外公家。外公家与芍药家门对门共一个道场,平日里芝麻绿豆大点的矛盾,因为离得近反而扩大了,小姨跟舅妈便经常小则骂架大则打架。为这个,母亲没少劝小姨。

共 10003 字 3 页 首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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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当我打开这篇小说时,读着便沉浸于故事情节中了,很有味道的文字,让人一气读完。懂感恩懂珍惜方能享受幸福,是自古的道理。这个叫芍药的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懂珍惜的女子,注定了一生的自讨苦吃。从文字里读得出来,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孩子,此话一点儿也不假,芍药的妈妈就是一个没有素质的女人,居然跑到女儿前夫家去显摆,罕见还荒唐。而小说里的“我”与母亲就是心地善良,既懂感恩又懂珍惜的一对好母女。本篇小说写法最大的亮点就是这一对比,用这一对比写法,反衬了芍药母女的丑陋行径,特别是芍药,不珍惜家庭,没有爱心,连自己孩子都不会管,见异思迁,数次跌倒在同一条河里,反复给自己现任丈夫“戴绿帽子”,毫无羞耻之心,缺乏一个做女人的基本道德素养。这样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作者本篇写法的第二个亮点就是从芍药家移植而来的芍药一直不开花,这植物的别名“将离”,暗示着芍药的生活状况处于将离中,设计非常巧妙,文字细腻温婉,语言隽秀柔美,人物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用唠家常的形式娓娓道来一个令人惋惜故事,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形象,寓意深刻,给人启示,让人警醒!佳作,感谢作者的倾情奉献,推荐赏阅!【编辑:山地731828829】【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4292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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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3-04-28 15:01:32
  写得非常好很有意义的一篇小说,只有懂珍惜的人,才能享受婚姻带来的甜蜜……
   问好作者!
回复1 楼        文友:素馨        2013-04-28 15:09:22
  非常感谢山地大哥辛苦编辑,大哥的解读精准,奉上清茶一杯。祝好!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3-04-29 07:00:5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3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3-04-29 08:21:22
  恭喜素馨美文成精!期待你的新作!
回复3 楼        文友:素馨        2013-04-29 08:36:06
  谢谢山哥!早安啊!
4 楼        文友:井底蛙        2013-05-03 18:23:05
  人都说龙生龙凤生风,生个老鼠会打洞;子女的性格往往都是父母的翻版,农村里一个好吃懒做撒泼“养汉”的女人,往往都有一个同样没有教养的野蛮娘家。素馨的小说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这不仅仅是宿命,而是一个人的文明程度和世界观的问题,是人格的高下问题,来自生活的采撷,总有最真实的生命力量,好小说,鼓掌!
回复4 楼        文友:素馨        2013-05-03 22:44:22
  谢谢蛙哥还来捧场!如蛙哥所说,这个故事确实来自一个真实的事件,素馨只不过是把它打碎又揉合进了一些元素而已。不知蛙哥现在可好?我们这里樱桃可是都快下架了。郁闷啊!
5 楼        文友:素馨        2013-05-31 12:34:00
  我感觉这篇小说差在芍药这个人物的“基点”上。她天生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如是,整个小说的现实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因为一个人的行为,是有着他内在的文化心理结构的。因此,作者必须赋予这个人物一个“基点”,否则你就会觉得要么他的行为离奇,不可理喻;要么他的行为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你总得给他个“理由”,而且理由要充分。因为,社会可以改变甲,但未必改变乙,或者改变会有不同程度,甚至相反的结果。现在的芍药是天生的不学好,好吃懒做、偷钱偷人,仿佛天生一个坏种,这样的人物,就会缺少了典型性和文学性。当然,作者的功力已经十分娴熟,包括结构,用对话撑起一节,用医院撑起另一节,都显出了老到的表现手法。在技巧上“不差钱”,而是在人物的文化心理结构上,缺乏思索。——这是素馨在网上结识的老师看过本文后的评论,真是一针见血,姜还是老的辣呀!这样的评论,真够份量,一语点醒人!
借用中医手段,切脉世间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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