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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五味】恶梦醒来正黎明(散文)


作者:木子生火 榜眼,30204.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481发表时间:2013-05-04 20:19:21

我家祖祖辈辈是书香,因为家庭和社会背景关系,父亲的第一个儿子在1950年新中国刚成立时出生,他便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华安”。随着时间的推移,物换星移,世事多变,当我于1962年10月也来到了这个人间的时候,父亲便给我取名叫“平安”。
   父亲给大哥取名叫“华安”,是因为新中国刚刚成立,国家还处在不太平和稳定的时候,父亲期盼国运太平又昌盛的结果。父亲给我取名叫“平安”,是因为父亲经历了两个哥哥在1953年的“三反五反”运动中被镇压,自己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团部当文书的工作,受到牵连而被提前复原回乡的原故。自己和自己家庭成员中的一个个受到了家庭成份出身豪门子弟的影响,都受到过社会无端攻击和政治上的无形迫害,这个时候父亲期盼家庭成员中个个能平安幸福,便给我取名叫“平安”名字的结果。
   父亲一生共养育了五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现在都成家立业了。我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是他作为书香豪门子弟,在新中国成立以后,他能亲眼见到的一个靠读书能够出人头地的儿子。他为此感到特别欣慰。
   1980年高考,我以人民公社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长江水利水电学校,是他亲自替我背着行礼,送我到长江水利水电学校读书学习的。这一切说明父亲对我的读书学习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2010年10月我横沟高中母校同学以毕业三十周年名义,相约鄂南泉都——温泉凯悦大酒店集会,其过程之后我写了一篇小说《发泡》,在江山文学网上发表,并得到了广泛好评。2013年5月1日,我横沟高中母校八O级同学,又以主题“同学五十岁生日”为内容,相约温泉谷宾馆举行了第二次集会。让我能得以此文。
   已经五十岁的我,向来对生活的要求很简单,可以说是一个理想繁华,现实又显得很干瘪的人。总是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好的方式生活着,对出门在外的适应能力特别显弱;无论是在过去的农村生活,还是在现在的城市中生活,我都很少出过远门。如果遇上在他家过夜,那一夜基本上我就没有睡过觉。我会睡在他人家的床上,一遍遍把他人家的具体情况,又一一和自己家的具体情况相比较,这一晚上就是这样比来比去,自己还能在那人家能睡上好觉吗?
   在农村生活的日子,虽然不足二十年时间,基本上我就是在务农和上学中穿梭着进行。我没有出远门的机会,也没有出远门过。在城市中生活的我,虽然比自己老家农村生活的时间长,然而自己也确实有机会出差或者出远门的时候,但都是被单位领导在一次次考虑到我出差之中,因为自己在外适应能力差,而又一次次把我从出差的名单中删除掉了。正因为此,我在农村生活时,我害怕自己躺在城市生活中的舒适床铺上过夜,还是那样,我会躺在城市中舒适的床铺上过夜,我会一次次追问自己,何时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繁华与富贵。
   现在的我,已经正式在某个城市中确定生活了,有城市生活的经历,和比农村生活的经历长时间的事实,我确实已经在城市生活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样的城市中生活,但我生活中的城市人们都还说我是农村人,然而;每当我回农村老家探亲的时候,老家左邻右舍的邻居乡亲们又都说我是城市中生活的人回来了,他们统统把我又当成是外乡客人了。这种每每回家,家乡人都把我当做异乡来客的感觉,让我好不习惯哟。而我这个异乡来客也就不能再把自己的老家,再当成是自己的家了。在城市中生活,城市人又都说我是农村人,这让我在城市中生活也感到不能适应城市中的生活习惯。我常常在心底一次次发问自己,我的家到底在哪里?
   中国人习惯“客随主安”的生活方式,在我身上的体现可能比其他人还要严重一些,但我不能一辈子都象客人一样地去生活呀。我不能安身老家的自由自在生活;我也不能满足自己在城市中的生活,我自知老家已经不属于我个人的家了;显然我个人的家在城市,比如我的户口和我的身份证都是以城市的名义,这一切表明我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但我又象客人一样生活着,让我每每回农村老家,老家人已经不把我当成是农村人,我也不适应在农村老家中过夜,在回农村老家过夜的过程中,我会因为自己在亲属的家中睡觉,半夜睡不好又在半夜三更起床,并出门走路到附近的街上去,这个时候一般大约是凌晨三、四点钟左右,这正是我的乡亲们都在梦里正香的时候,我想我的起床肯定惊扰了我的老家左邻右舍的正常休息睡觉。当我到街上买回早点,再回农村老家的时候,农村一些喜欢睡懒觉的人,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我是喊着他们起床,吃我买回的早点才天亮的。尽管如此,我心中还是有许多地方觉得不方便,对不起家乡人。
   话归正题,今年五一,同学相约温泉谷大酒店,按照同学会的程序安排,在晚上七点集体消夜完之后,同学各自可以在温泉谷街上漫步,到九点左右再回温泉谷大酒店领取同学会为到会的每一位同学准备的那一份厚厚的礼品。再之后就是远道的同学可以到同学会秘书处,领取当夜寄宿的房间锁匙。因为我知道自己有查床的坏习惯,就是温泉谷这样五星级的宾馆总统房间,我也可能不能好好地睡一个觉。还是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好。”所以;我没有到同学会秘书处去领取五星级的总统房间去睡觉。而是一个人到我喜欢的露天音乐厅,听了一晚上游客自己自娱自乐的流行轻音乐晚会。
   世上当然也没有不散的宴会,我在听完露天流行轻音乐晚会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我知道自己回到总统客房睡觉,一定会睡不着,还是一个人在温泉街道上行走着。这半夜三更还有一个人在街道上行走,这就引来了负责任的温泉当班警察们的许多目光,他们共同关注于我。我一个人半夜三更在温泉的大街道上行走,我明显感觉自己每到一处,都有当班警察用对讲机在向其他警察不停地联络,也就是负责任的温泉警察已经把我当成可凝坏人,在密切注视着半夜三更一个人在路上行走的我。我在温泉大街上行走的每一个行动,都被负责任的温泉警察注意到了。更有一个负责任的警察手拿手电筒,对着我脸上看了半天,我被手电筒那剌激的电光照得睁不开眼,只听那负责任的警察向他的战友们汇报说:“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我知道那负责任的警察是说我不正常,我便不高兴了,还了他一句:“你那么说话呀!哪个不正常?你才不正常哩。”
   负责任的警察很文明地冲我一微笑,也还了一句:“你说你正常,那你半夜三更还不睡觉,一个人在路上来回走动做什么?”这话他问到点子上了,我不得不回答,便说:“我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因为晚上查床,就是温泉谷五星级床铺我也睡不着觉,我睡不着觉,我当然只好到街上行走了。”
   那负责任的温泉警察马上说:“我不是说你不正常吡!”
   我说:“不是说我,那就算了。”我双手还摆出了一个罢了的姿势,接着对他说:“我能不能还多问你一句话?”
   那负责任的警察说“行!你问吧!”
   我问他:“现在几点了?”
   他回答我说:“两点多了。”
   我说:“我还想问你一句,到温泉市中心的路怎么走呀?”
   他回答我说:“你怎么来的?就应该往那个方向里走。”他始终不告诉我的正式问话。我知道这是他作为一个警察必须应该做的工作,也就是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他应该这样回答我的问话。我用手一指回答自己出来的方向,对他说:“我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他用手一指另外一个方向,对我说:“那你到市中心方向,就应该往那条路行走。”
   我知道他所指的方向,并不是去温泉市中心的方向,这还是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警察,在不允许夜人出自己所在的门,所做出的负责任的错误指令。而我确确实实是出来旅游的,因为晚上睡不着,只好出门走夜路,明天天一亮就回单位,也想一个人在晚上行走到市中心车站,再乘公共汽车回单位。可我还是对他说:“好!我相信你为我所指引的方向。”说完,自己就大步向负责任的警察为我所指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这个负责任的警察所指的去温泉市中心的方向是错误的,我为什么还要按照这个错误的方向,去行走呢?这就是我觉得自己总是睡不着原因,自己总是要在温泉街道上行走的原故,错和对都对自己没有关系。自己这时要做的,可能就是要听从负责任警察所做出的错误方向的决定,去行走自己的道路,自己这样错误做,可能要比自己要正确去做的情况,还要好得多。我知道这个负责任的温泉警察,他在看到我听从了他所指引的去温泉市中心的错误方向,我在路上行走的时候,他还会继续关注我的行动。
   果真,一路上我在去温泉市中心错误方向的大街道上行走,我就一路上听到当班的警察都在不停地用传呼机相互转告的声音,他们确实在全程地跟踪着我的行动。我让一个个负责任的温泉当班警察,都忙了个不停,我想:如果不是我查床睡不好觉的原因,我也不会住在温泉谷大酒店总统房间里睡不着,我也就不会在半夜三更还一个人在夜间路上行走,我也就不会让负责任的温泉警察为我在夜间还忙过不停了。我还有什么好理由、好意思一个人昂着头在温泉大街上继续行走呢。我自觉弯下自己的腰背,低着头一个人在温泉的大街上行走了。我要为家乡这些负责任的温泉警察,特别是在五一节的晚上还当班的警察们默默致敬!他们负责任的行为已经让我为之感动不已。时间大约到了四点钟左右,我在碧桂园一个偏僻地方,看见一辆警车在我跟前停了下来,他们隔着玻璃向我打招呼:“喂!”
   我感觉这些负责任的温泉警察,他们还是把我当成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我当然也不会用语言去理会他,我也还是把头低着,向同我打招呼的警察奏近过去,我知道负责任的温泉警察是想用自己的警车,送一个夜晚在路上不正常的不归人回家,他们想我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或许就是需要照顾我到温泉市中心车站去,当他们在没有灯光剌激我的情况下,发现我确实还是一个健康正常人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不需要他们关心和照顾的正常人时,他们便自言自语地说:“见鬼了!今晚是见鬼了!”
   说完,他们开着警车便远离了我。
   这五一节出远门,到咸宁温泉潜山公园旅游,睡温泉谷总统房间,因为查床自己睡不着,半夜三更出来行走,夜间一个人在温泉路上,当初是被负责任的温泉警察当作可凝的坏分子被密切注视,后来又被当成是需要求助的对象被温暖被关怀,这一晚自己确实就象是在做梦一样,先是做的恶梦,后来醒了,就是美梦。这真是恶梦醒来正黎明。不信,当警车开走的时候,你看这时候正是凌晨五点钟了,我后来也回到了自己的单位,与我同行的同学都纷纷指责我,说他们发现我不在房间睡觉了,一晚上他们都用手机联系我,说我怎么不接他们的电话,又问我把自己的手机甩在什么地方了。我说自己手机没有了电,他们才罢休。回家还是自己老婆对我好,当我说自己一晚上对不起温泉警察的时候,我老婆便安慰我说:“不要紧。那晚是他们当班,他们那样做是应该的。”这才让我真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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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出门或旅游在外,有一个睡不着觉的习惯,这睡不着觉道也罢了,还要在夜半三更的到处去走,这就被警察怀疑:“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作者五一节出远门,到咸宁温泉潜山公园旅游,睡温泉谷总统房间,因为查床自己睡不着,半夜三更出来行走,夜间一个人在温泉路上,当初是被负责任的温泉警察当作可凝的坏分子被密切注视,后来又被当成是需要求助的对象被温暖被关怀,这一晚自己确实就象是在做梦一样,先是做的恶梦,后来醒了,就是美梦。这真是恶梦醒来正黎明。作者的故事梗证明了那句老话的道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好。”“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管外面多好,还是自己的家好啊。作者的文字幽默诙谐,对现在生活的满足之情溢于言表。欣赏推荐阅读。——编辑:竹叶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5053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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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竹叶儿        2013-05-04 20:20:00
  问好木子老师,祝您创作愉快!
2 楼        文友:竹叶儿        2013-05-04 20:20:31
  望继续赐稿江南,谢谢。
3 楼        文友:木子生火        2013-05-04 20:38:04
  谢谢社团老朋友竹叶儿的编辑。并祝五一、五四两节快乐!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乘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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