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牧狼笔记】天子呼来不上床
想当年,赵子龙浑身是胆,现在的女孩子绝对称得上这个称号。十七八岁的女孩,赴网友之约,单刀赴会,包房上床,来去从容。
小区里,出了一个案子,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子双双死在出租的房里。听人说着,我忽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在楼下网吧常遇到的那个女孩吗!二十岁的模样,精灵般的眼神,轻盈祥和,像一潭碧水般清澈。看到她想起朱自清笔下的绿衣少女,纯洁而又不可捉摸:“宛若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你却看不透她。”真得看不透她,她的网名叫条顺盘靓还是模特,在网吧里久了谁都知道这个女孩子是随便跟人出去上床的,只要你有钱,要么你够帅。记得有次她朋友给她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想男人了,她说:我好色,不想才怪。
女人其实也都是好色的。柳宗元的柳河东外集卷上《河间传》,叙述了一个很奇特的故事。一个叫做河间的女人,“有贞操”非常符合礼教的要求。一帮坏人心怀嫉恨,“必坏之”,想了法子派一个美男将河间抢走,河间先是又哭又闹,后来发现男子很美,居然从了,更甚的是,河间尝到快乐之后,竟然拒绝回家:“吾不归也,必于是人俱死。”
现在还没有断定她是被谋杀,还是“必于是人俱死”了。古人以这种故事为奇,现在很普通不过了,开放了,性解放了。当欲望化成为光纤传输,性爱邀约变成很自然的。网恋是个很老土的话题,现在最流行的是下线约会,约会的主体很明确,就是朝着床的方向,天亮以后就分手。
《阴阳师》里有一种特殊的调子,我觉得是为现在的城市写的,仿佛黄昏,雨在下,猫在叫,美丽的八仙花在开放,园子的草长得太高了。远远,有个穿红纱绸的女子走来,半低着头,露出一弯雪白的颈际,最好她不是人,花魁、树妖、狐狸精都好。现在的妖,更可怕,艾滋病离我们越来越近。
忽然想起天涯社区的“浮玉”,她是《经济观察报的编辑》死于煤气中毒,我是喜欢她博客的名字才喜欢她的,她的名字就叫天子呼来不上床。古时,宋康王带着随从打猎游玩,来到一片桑树林,见到一个天仙似的桑女,这个桑女死也不从,最后跳崖而死。这比起现代女人那身体换宝马来,让人肃然起敬。天子呼来不上床强烈透露出女性玉树植庭、羽毛自珍的女性独立意识,当为其击键盘叫好。
城市里男女的关系越来越暧昧,写字楼里的男男女女不知有多少下班后不想回家的。男孩忙着采蜂蜜,女孩忙着找浪漫。没有哪一个女孩不是喜欢浪漫的,就算她嘴上说:“渴望平淡的生活”,你也千万不能相信——送她一枚价值连城的钻戒向她求婚,或者送她一只母鸡让她感受田园生活,你说她会喜欢哪一个。同居的年龄越来越小,性经历的年龄越来越小。
本不该强调女孩,可女孩在性上毕竟是弱势群体,而且女孩感情容易感性。男孩两句甜言蜜语,就乖乖跟着上床了。几年前,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老外,娶了24岁的中国女孩。新婚之夜,最令老外没想到的是这个中国还是个处女。忙活了一个晚上,只是洗床单了。现在中国的男孩,已经可以很自豪的说,处女都被我们调教好了。
有个朋友专以泡女人为乐,因为长得帅,还被女人泡。和他上过床的,在他的记录上有一百多个,为其怀过孕的也有10多个。而且每次分手,女人都觉得很痛苦。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谁让咱生的玉树临风。有个女孩只有他这一个性伴侣,以为很安全,从来不带套,她不相信他是花心的,因为他说我只有你一个。这个朋友这几天回家结婚了,现在同居的那个很爱他女孩却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她依然快乐的样子,心里一凛,真如陶晶莹的《太委屈》“连分手都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
女孩子确实太委屈,跟人上床是有代价的。
天子呼来不上床,说于女人,也说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