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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碧海】命运(小说)


作者:荒野一夫 童生,932.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159发表时间:2013-05-19 21:16:46
摘要:我没有说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迎面络绎不绝的农用三轮、摩托和拖拉机,看着各色交通工具上赶着回家过年的打工者,我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惆怅。抬手打开音响,选出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压抑的心情随着曲调波澜起伏。

于姐,50多岁,一米五多,胖乎乎的。我咋看到她时,隐约觉得她似乎很像我曾经熟悉的某种物体,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或许来自于她的一个动作——她的头总是时刻不停地微微摆动。不过,至于究竟像什么一时没想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坐在妈妈家客厅里,再次看着她又像旋风似的屋里屋外忙活,适才恍然:她有点像我小时候玩的旋转起来的陀螺。她勤快而麻利,干净得甚至有点洁癖,自打她进门,家里收拾得很整洁,尤其难得的是,她对妈妈很细心也很耐心,照顾老人起居饮食和洗澡如厕样样在行,从未听她抱怨脏啊累啊。有这样一个人24小时陪伴妈妈,让我和夫人小梅省心许多,也对她心存感激。
   自打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进出家门的保姆走马灯似的,这个走那个来,乡村的城市的都有,形形色色,其中大多数面孔早已没有印象,经历了好的不好的诸多保姆,经验和教训也积累很多。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来家里的一般是小姑娘,与她们相处比较简单,只要对她们好,她们基本没有歪歪心眼,一干就是几年,真把此家当自家。留给我的记忆,多是对她们的怀念。尤其那个小慧,俨然成了小主人,每当我和小梅回去,她便成了抄着手的管家,“叔,修修那个灯。”支使完我,又转向小梅,“婶,炒菜去吧。”小梅白她一眼,高高举起的手轻轻落下,还没触到她后背,她先哎吆上了,撒娇地从后面抱着小梅,“谁叫婶炒的好吃,爷爷奶奶喜欢吃婶炒的菜呐。”说着,一边把人推进厨房,一边连围裙都给系上,而她则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有一年,难得回来一次的姐姐来了,不太习惯她的做派,“你看把个小丫头片子惯的,一点样也没有。”姐姐这样说,我和小梅只是笑笑,小慧则偷偷地撇着小嘴。小慧来时还是个小少女,离开时已经是大姑娘,假如不是要回去结婚,不光我希望她待下去,离别时,一家人也多有不舍。那以后,很难再找到她这样的年轻女孩子,取而代之的是中年妇女。人到中年,历经岁月磨砺,多多少少积淀着鲜为人知的属于他或她自己的故事,而这些故事或者早已泯灭本性,或者至少影响改变着曾经的思想,青少年时期的简单质朴被世故所取代。尤其是撇家舍业甚至背井离乡来做保姆的,身后的故事似乎更复杂曲折,甚至有几多的辛酸与艰难。也是,若不是迫于生计,谁不知道守着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个家享受清福呐。几多无奈,几人知晓,而人往往又爱面子有尊严,这种无奈多半压抑在心里隐秘处,藏着掖着不愿意触及,更不想让别人知道。然而在人家做保姆,很容易触景生情,撩动潜藏的无奈隐私,如此一来,难免心理失衡,往往会影响真诚地相处,很难交心。尽管其间不乏小侯那样命运多舛却依然朴实善良的(参见拙作《哭泣的凋零之花》),但也有“喂不熟”的,在意的仅仅一个钱字,能糊弄就糊弄;还有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没有诚信、手脚不干净的,更有甚者居然就是家政公司的托。遇到这样的,我偶尔也曾感叹世事之沧桑人事之纷杂,感叹归感叹,每每也总是以人家或许有这样那样的迫不得已来宽慰自己,从不曾难为过任何一个,以礼相送了事,总是希望下一个会好点。
   眼下,爸爸早已过世,妈妈年迈行动不便,不仅起居更加需要仰赖别人照顾,思维和言语也开始出现“古稀老人赛顽童”的症状,需要更多的理解和包容。尽管老人家比较自觉,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但总是要找个靠谱的人在身边才好。因此,我对于姐也不是没有顾虑。尽管初期的一段日子还不错,但我担心她是初来咋到翘着脚走路,假以时日未必一如既往。小梅也有同样的担忧,只是她的担忧不像我多半来自过往的经验教训。
   一起吃过晚饭,告别妈妈和于姐,坐到车上时,小梅说:“于姐这个人可不简单。”“怎么见得?”我有些不以为然的问道。
   “你没注意她的妆扮和言谈?”小梅说。“挺干净利索的,说话也还爽快。”我没想太多,淡淡的回答道。
   车子在我与梅子的说话中,已经驶离了院落。
   “她很注意穿着,尽管没什么像样的,但是款式还是很新潮,而且经常换,就是在家里也是。你看她两只手上都戴着一个很显眼的戒指,那条项链也格外惹眼。还有啊,你看她烫的发髻,每天估计都精心打理着,黑得铮亮,八成焗过的。”小梅这样一提,我适才意识到确实如此。我若有所思的说:“爱美也难怪,也许是大多女人的天性吧。”
   “不光爱美,我怎么觉得有点过于虚荣。你注意到没有,一旦话题涉及到家庭情况,她有点闪烁其词,话里话外总是刻意给人一种家境不错、儿女争气的感觉。我就想,既然如此,何不在家安享清福啊?”小梅唠叨着。“谁都有个自尊,都要面子。她姑且说之,咱姑且听之就是了。”我说。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只要能对老太太好就好。”小梅解释说,“时间短也看不出什么品性,处着看吧。我估摸着八成也错不了,她挺要强,好像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应该什么事都会尽心的做,你看,给老太太做的任何事唯恐咱不知道,不是自己有意无意地叨叨,就是引着老太太借老太太口说给咱听。也是,做的也不错,老太太看上去挺满意。所以呀,我感觉她特敏感,为人做事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呀,以后千万别守着街坊邻居透漏出她是保姆的意思,说话注意着点,别什么话都直接说,虚荣也是面子。”“哈哈,又多了个姐姐。”我笑了:“原来不放心我的就是老婆啊。”
   其实小梅叮嘱的多余,来过家里的保姆,我哪个也没当外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出于尊重就该体谅人家的感受,维护人家的面子,人活一张脸,就是虚荣点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非得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让人难堪呐。不过,我以我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的例子多了,也难保不怀疑这个于姐能否相处得久。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似乎她要比一般人背负着更多的故事,隐藏着更多的秘密,不然也不会表现得这样刻意。尤其是她头部总是神经质地微微摇摆颤抖的动作,像在时刻提醒着什么。
   我家和妈妈家同处一个城市,间隔几个街区,平时我和小梅忙于工作,难有多的时间过去,一般只有周末回去,要是赶上外出或者特别忙,纵然牵挂也很无奈,照顾妈妈的事主要仰仗保姆。所以,每当换保姆初期的一段时间,心里格外不踏实,这时,总是尽可能地多回去看看。于姐来的初期也不例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于姐用她的行为赢得了信任,我和小梅去妈妈家的间隔时间也变得长了。
   于姐对我和小梅总是一口一个“兄弟”、“弟妹”地叫着,且总是笑容可掬,看那样子,热情发自内心,不像矫情做作,外人看来估计还真看不出外道。她很精明,购物算计得很仔细,能去菜市场买的不去“大润发”,能在“大润发”买的不去“银座”,而且,每次都会记下详细的账目,不光给妈妈报告,一旦我们回来,她还总好借机有意无意地数落一番,那意思分明是要我们清楚她很会过日子。每当这时,柴米油盐的事我是搭不上言的,小梅却会不失时机地夸奖几句,于是她笑得更灿烂了。
   “于姐,不用那么算计,大热天的,菜市场和‘大润发’那么远,你就去‘银座’就是。‘银座’的东西质量也好些。”小梅牵着她的手,“老太太有的是钱,花不了。”说着,给坐在一边的妈妈一个飞眼,妈妈给她逗笑了。“看弟妹说的,钱都是辛苦挣来的,不算计着花那还行。”于姐开了花的笑脸假意一本正经地,又转向妈妈说,“是吧大娘?”
   妈妈自然是连连点头;苦了一辈子的人,俭朴早已成为难以改变的习惯。看到老太太孩童似地的天真可爱的表情,一家人都笑了。
   相处比预想的融洽,了解日渐增多。于姐说:“她家在鲁西南梁山附近的一个小镇,地处国道边上,家中不仅有楼房还有葡萄园。”一旦说起这些,她脸上就洋溢着喜不自禁的神情,眉飞色舞,仿佛她描述的黄金地段的楼房已经变成堆放在她眼前黄灿灿的金子。尤其说到院子里的葡萄,她嘴角撇的跟瓢似的,“市场卖的葡萄没法吃呀!等下葡萄的时候,兄弟和弟妹尝尝咱自家的,哎呦,那味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带有一种令人向往的神态。
   于姐的描述,给我勾勒出一个家境殷实的印象,描绘的田园风光更勾动了我的兴致。这些年来,齐鲁大地17个地市,我几乎走遍了,于姐说的那个小镇我知道,曾经去梁山路过那里。开车前往,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我曾提议,她回家探亲可以选在我有空的时候,那样可以去送她。一听这话,初始她很兴奋,“那敢情好了,省得我中间转车。你不知道啊兄弟,赶上节假日,人实在太多,挤都挤不上去呀。”继而,显得很难为情,“那多不好意思啊兄弟,要好多油钱。”她说:“等下葡萄的时候吧,兄弟开车去拉葡萄。”
   于姐嘴上客气,我隐约觉得好像是敷衍。因她说话的同时,神色也变得有些暗淡,她很健谈,但是绝少深谈家事,这让我有点奇怪。听她的话,三个孩子分别在大城市安了家,过得很不错,既然如此,按常理那是做妈妈的绝好话题才对。事实上,我感觉得出她很希望谈论孩子的事,有好多次都是主动提及,却又每每突然收住,欲言又止;这让我和小梅觉得她好像在隐瞒着什么。隐瞒就隐瞒吧,何必穷根究底,每当此时,我们主动转开话题,化解可能的尴尬,这时,从于姐的眼神可以看出些许的感激。她是个精明的人,似乎完全领会我们的善意。
   于姐出去买菜了。
   我半跪在妈妈膝下给她按摩腿,边按摩边问:“于姐照顾您还不错,是吧?”“还行。”妈妈说,“老于这个人太要面子了,就怕人家说,有时候自觉得有点过分。”
   我抬眼看着妈妈,“心气高吧。能干的人,一般不容人说啊。”我理解的说。“你说打个电话能花几个钱,我叫她用座机打,她就是不。”妈妈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她电话特别多,而且每次都是拿着手机跑到院子外面的停车场上去接打。“别看她在这,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她做主,也够她受的。”妈妈似乎知道的比我和小梅多,看来于姐跟老人说话倒是坦心露腹。“你们娘俩相处的真的不错!”我很满意,妈妈笑了。
   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上班,妈妈电话过来说于姐病了。我连忙和小梅一起赶过去。一问原由,哭笑不得。时至盛夏,家里订购的袋装奶可能放的时间久了或者可能是奶原本质量有问题,其中的一袋涨得跟个小胖猪似的,妈妈要扔了,于姐不舍,背着老太太给喝了,结果肚子疼得满脸直滚汗珠子。她害怕了,说曾经得过胃溃疡,担心旧疾复发。我和小梅要带她去医院,可她又犹豫不定。
   “你放心于姐,那是我们的附属医院,全省最好的,我找个专家,不会有问题的。别耽搁了,这就去。”我解释着劝说。“不是啊兄弟……”她吞吞吐吐。
   “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一家人,我带着呐。再晚就耽误了。”小梅情急之下罕见地一针见血。于姐尽管嘴上嘟囔,“哪还能让你们花钱,这就耽误事了。”却也不再犹豫。
   摊上病的于姐,失去了往日的坚强,她很担心身体状况,坚持完,一个劲地问,“兄弟,专家怎么说的?你可别瞒着姐。我要是有个事,那可不得了了。”我看得出她的恐慌发自心底,这一刻,我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觉得她所说的“不得了了”好像不仅关乎她自己的健康,还事关她一直以来不肯深谈的家庭。“姐,你放心,该做的检查咱都做了,找的医生也都是专家,我都熟悉,真没大事,就是那奶惹得,及时治疗了,引不起原来的溃疡,更不会穿孔。”为了缓解她的紧张,我又笑着说,“你看你吓的,那个以往的溃疡,在做检查时我也特意问过专家,创面恢复得很好,放心吧!”
   于姐知道我不会骗她,关注的焦点又转到钱上,“弟妹,花了不少钱吧?这么多检查,哪个也不便宜吧?”她拉着小梅的手,一脸的感激说。“没多少。”小梅扶着她坐到车上:“输完液好些了吧?回家好好养着,大夫不是说几天就恢复了。”“以后吃的注意点,东西变质就扔了。这罪遭的,多不值。”小梅有些不放心的交代说。
   “看让我整的这一出,让你们又耽误工夫又受累,真是不好意思。”于姐不掉话,估计肚子不是很疼了。“钱的事可不能含糊,花多少不能让你们出。”她说,“这个事可得听我的哈弟妹。”小梅知道她性格也不跟她争辩,转而给她讲起前些年也是给一个保姆看病的旧事,我想,她用意是想借着“并非特例”让她宽心,免得为这点事耿耿于怀。
   经此一番经历,于姐不再刻意伪装,明显的变化,后来她在家里做活时摘掉了那两个戒指,发髻也不再每天梳理得油光铮亮。尤其跟小梅单处的时候,唧唧喳喳地说个没完,而一旦当着我的面却又收住嘴。“看来就我是外人啊。”我开着玩笑,于姐嘿嘿地傻笑。“该干嘛干嘛去吧。”小梅则直接把我打发开。其实,我也真没心思去关注她们谈些什么,心下欣慰的是,一直以来彼此之间的那一层隔膜消除了。
   渐渐地,两家的走动多起来。于姐的大女儿偶尔会来住几天,她人长得还算标致,就是体态些微发胖,看那妆扮与她妈妈有得一拼。从她的言谈举止可以判断她是个有些见识的人。每次来,她总是带着个尚未上学的小女孩,而小孩子表现出的礼貌和聪慧的谈吐显示着接受过良好的学前教育。另一个到家里来的,是于姐的儿媳妇,瘦瘦小小的身材,皮肤黝黑,穿着打扮土里土气。跟她说话,她很少搭上一句囫囵的,吞吞吐吐,像嗓子眼里卡着什么东西。让人不舒服的是,她看着你的眼睛,总是流露着一种莫名的惊惧,给人一种怕你伤害她的感觉。而跟她同来的小男孩,要比大女儿的那个女孩小一些,皮得要命,一个没抓住,指不定掀翻这个弄倒那个,一旦大人呵斥,小家伙就哭得鼻涕横流满地打滚。这娘俩倒是天生一对,像是从一个土窝里钻出来的。别看不起眼,她们却是于姐的“追命鬼”——于姐这样说。媳妇一个人带着孩子呆在老家与公公一起过日子,为人刁钻得很,但凡街坊邻居有个大事小情需要花销,她总是给于姐打来电话,要么于姐人回去,要么钱回去,假若两样都回不去,那她可以垫上,并会格外声明,垫上的钱是她借的。而且每次都要对远在外地的丈夫抱怨上几句,大意无非就是赚不到钱见不到人之类,末了还要补上一句:让婆婆和两个姑姐多帮衬着点这个窝囊的丈夫。于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尽管心下不悦,每每也是满口应承,从不言半个“不”字。她似乎对这个媳妇颇有忌惮。“现在嫌窝囊了,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一见面就睡一块赖着我家小儿不走的。”于姐这样嘀咕也不背着小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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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予人快乐,自己快乐。从这篇小说来看,作者真实的记录了与保姆之间的情感故事。文中有抒发,有感叹,有认真的思索。都说会写文字的人有一颗悲悯之心,善解人意的一夫与妻子,为了照顾母亲的起居生活,便雇了保姆,如今母亲去世了,那么保姆便也辞退了吧。有关保姆这个行业目前基本没有相关的法律对其规范和约束,家政服务员与雇主之间的关系被认为是雇佣关系。所以雇与佣之间,如果有些事情处理不好,常常某一方也会受到损失。言不必多,文中的结尾《命运交响曲》的响起,使得于姐的命运和更多的和于姐相似的人们,正在经历的那么多苦难的,坎坷的命运,给我们留下惆怅抑或更多的思考。感谢作者,好文推出共赏!【编辑:一片叶子】【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5203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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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彤彤子枫        2013-05-19 21:59:35
  一夫,我在烟雨看过,非常感动,如果做为影视剧的脚本并不过分,呵呵,非常难得的笔力建树,以及人物性格挖掘,形态情绪拿捏的活灵活现,更重要的是善于追踪角色的内心世界,揭示苦难同情弱者。
   好文好按,问候两位才子。
回复1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0:26
  感谢彤彤的赏识!夸奖让一夫汗颜,我会努力,希望多提建议、意见。祝福!
2 楼        文友:一片叶子        2013-05-19 22:08:51
  问好一夫老兄,祝福!
回复2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1:09
  兄弟辛苦了!祝福!
3 楼        文友:一片叶子        2013-05-19 22:23:35
  欣赏佳作,很欣赏一夫兄的善良与非常不错的人品。
回复3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2:11
  感谢兄弟的赏识和关爱!
4 楼        文友:王梦良        2013-05-19 23:19:14
  很欣赏一夫老师的为人,这些身边真实生活经历写出的文字更能令读者感触,佳作欣赏学习。
回复4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3:08
  感谢梦良一直以来的关爱支持!
5 楼        文友:王梦良        2013-05-19 23:19:38
  问好一夫老师,祝福夏安。
回复5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3:47
  祝福梦良!
6 楼        文友:文长        2013-05-20 08:05:06
  很喜欢一夫笔下的老师真实故事,欣赏佳作,问好一夫老师,祝福。
回复6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4:44
  感谢文长一直以来的关爱支持!
7 楼        文友:文长        2013-05-20 08:06:37
  祝写作愉快,夏安!
回复7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5:26
  祝福文长!
8 楼        文友:梅晓        2013-05-20 08:33:57
  问好一夫老师!一部命运,奏响了保姆交响乐,这是众生相,既现实又普遍。暗里,“我”和妻子的善是音乐厅,让交响乐有了听众,有了活力,有了深度!
谦受益,满招损。
回复8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6:32
  感谢晓梅朋友的关注和赏识!祝福朋友!
9 楼        文友:小怪        2013-05-20 10:56:26
  一篇描写主仆之间不分等级的佳作,很感人,欣赏学习,问好一夫老师,祝好。
回复9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14:38:21
  感谢小怪朋友的关注和赏识!朋友的小说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期待更多拜读的机会。祝福朋友!
10 楼        文友:黑枫郎        2013-05-20 17:36:57
  不错的生活题材,佳作欣赏,问好一夫先生,送去祝福
回复10 楼        文友:荒野一夫        2013-05-20 22:23:55
  感谢枫郎一直以来的关爱支持!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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