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请优雅地老去(散文)
人生是一朵花儿,拼命地绽放过,即使败了,也是自然。我看那飘散的花瓣,还有衰败了的花朵,也没有有碍观瞻。
看过宋庆龄传,觉得她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年轻的时候,亮丽如天上的星星,如清晨的鲜花,也如荷叶上的朝露,那么养眼,那么恬适,那么优雅。由不得你不向往,思量;中年的时候,如盛放的牡丹。大气而且华美,富贵而且清爽,沉静而又淡定。由不得你不赞叹,羡慕;晚年的时候,铅华洗尽,一个端重的发髻,一袭黑色旗袍,一脸看透世情的从容,一身正直善良凝聚成的雍容高贵。由不得你不向往、敬重。宋庆龄真正让人觉得美,并不光是容颜,更多的是她的正直与善良。
还有一个女人,新加坡的国宝许哲。她九十多岁了,笑容灿烂,行同处子。她一生行善无数。
而今我看过很多女人,其中不乏名满天下的翘楚。她们有的被人捧成不老神话,仿佛天上的仙女;有的放言只有一块钱也得买一个假睫毛;有的身上不惜宰割几十刀,目的是要让人赞叹她的美丽;有的则大胆到令人咂舌靠露丑露乖哗众取宠来谋取生计。
人性有一种丑陋的本质。那就是偷窥。你越是被人看着养眼,人家就越是想看你的暗痣或者想闻你的狐臭。那些令人讨厌的狗崽们为了迎合大众的这些心理,拍了大量图片,于是,某不老神话脸上厚厚的仿磁般的粉儿,某大星星晚上脸像个面缸之类的笑话,某大美女整容后脸部的僵硬等等,把那些要力图把自己塑造得完美的星们,搞得狼狈不堪。
年轻总是本钱,衰老总是人所不愿。于是人们为了所谓年轻,越来越多地付出本钱。自古就有雄才大略秦始皇寻求不老药的传说,而今更有众多有钱人为了年轻美丽不惜挨刀下血本的群体。
恕笔者说句美人们不爱听的话。人人都羡赞的某不老影星,我看她也真的是老了。为什么还要营造一个不老的氛围自欺欺人?
春天自有春天的亮丽迷人,夏天自有夏天的丰盈可爱,秋天自有秋天的灿烂丰硕,冬天也自有冬天的沉静大气。人的一生,也如这世界的四季,每一季都应当有美的角度。要是冬天了,却硬要像春天一样花枝招展,如果是我,绝不肯接受,不仅不接受,而且反感,鄙薄。
再说,人的一生,恐也不是专为长得美丽让人宠爱而来罢?如果这样,这世界怕有百分之八十五的人要在出生时就绝望地死去。妈妈已经是个古稀老人,她对我说:妹子,人来这世界,是来修心的。你在这个世界贡献得越多,你的心就越安宁,你为这个世界竭尽了所有的努力,你的心就会得到安宁。七十多岁的妈妈,头发是花白的,脸上有很多皱纹,讲话因牙齿缺了漏风,但脸上却有慈祥的光晕。我的感觉,妈妈是很美的,比那些装嫩的人儿还要美很多,妈妈的真实和善良,比任何表面的华美都有价值,都让人心服。
在我六岁的时候,总认为日子过得真是太慢,为什么老是长不大?可是转眼之间,年过不惑。六岁的时候,妈妈才四十岁,而今天,我的女儿也大了。人生就是这样轮回,这样匆忙,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匆忙的人生里,还是多花点精力多种点善因吧!就像生下就带来一篮鲜花,一路撒下,等到离开的时候,虽然花儿不再,却能赢得一路微笑。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人到四十以后的容貌,是靠自己修练而成的。内心有大善大真的人,脸上就现慈祥的容颜,而内有大奸大恶的人,则会露出狰狞样儿。那些花大价钱整脸却不愿意花一毛钱慈善的美人儿,左看右看,还是没有那种美到骨子里的气度。
不要因为老而慌张,请优雅地老去吧。支持你优雅地老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你的善撒向人间,做爱的天使,像许哲那样;就是用正直立起你做人的风骨,像宋庆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