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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昔日豪爽,今日却优柔 第五十六章、不是玩笑,

作品名称:流不尽伤痕泪      作者:童颜      发布时间:2013-07-04 13:36:13      字数:4505

  第五十五章、昔日豪爽,今日却优柔
人太多了,车厢里的空气仿佛被用尽,都无法呼吸。亦菲觉得自己被挤扁了似的,到了铺位好久才喘过气来,然后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恢复了原样。坐着休息了一下,才去把行李放好,然后躺了下去。刚刚躺好,手机响了起来。她从手包里面掏出手机一看,脸上顿时有了笑意:“你真地很及时。”
  “我想这个时候你收拾好了。”电话里传出西门阳的声音,“是不是人很多,被挤坏了呢?”
  亦菲听到他担心的声音,咯咯笑起来:“没有被挤坏,就是有点扁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原状。”
  “唉,都怨我,没办法给你去创造一个好环境,让你舒服些。是我的错。”西门阳惋惜地说。
  “是吗?很遗憾,是不是?”他的声音让亦菲心中也感到不舒服,但她不愿意让他不痛快,于是用了调皮的口气。
  “不是很遗憾,知道你受苦了,是很……心痛。”他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伤感。
  亦菲怔了一下,急于回家见到妈妈的喜悦被他的话冲没了:“我想妈妈了,想的是赶快挤上火车,没有觉得苦,一点都没事。”她只能安慰他。
  “那是你的感觉,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能体会到你急于赶回家的心,只知道春运的时候人太多,坐车的人很辛苦。”他的声音仍然很伤感。
  很久,亦菲才说:“没事,我真地没事,你放心,我一根头发也没有被挤掉。过完春节来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嗯,我等着看你,但是不能让我等很久。我知道你累了,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再和你说话。”他怕自己的话多了影响她休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亦菲手里握着手机,怅然若失。本来西门阳不是这个样子,他很坚决,坚决到让人对他产生畏惧,现在却一副优柔的样子。是什么让他改变?是因为感情吗?……
  “我代替她可以吗?”洪亮的声音在亦菲的脑子里又一次想起。她记得他说这句话时淡定的不以为然的表情,反问的语言,口气也是委婉的,就像在和对方商量,但身边的空气似乎被他的话搅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逼人的威慑力。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他的身上。那个漂亮的男同事没有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在稍微愣了一下后,扬了扬眉毛,口气中有一丝不屑,不甘示弱的发话,“可以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的话,完全可以!”亦菲在听到同事这句话的时候紧张起来,她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话,只好用无能为力的目光望向那个玉树临风般的身影。西门阳淡淡一笑,那笑容云淡风轻,“尽管提!”同事的眼珠转了转,“我喝一杯,你喝三杯,可以吗?”西门阳在他的话落地时就答了一声“好”,然后他走到桌子前,把三只酒杯放到了他的面前,一只酒杯放到了那个同事的面前,伸手拿起了刚刚打开的一瓶酒,给同事倒上,又给他倒上,说了一声“请”。同事端起酒杯一扬脖子喝了下去,把酒杯亮给了西门阳。西门阳还是淡淡一笑,一杯杯把自己面前的酒喝完。接着再一次给同事倒上,给他倒上。一连喝了五次,西门阳说:“这样喝太慢了,要不我们喝整瓶的。还是你喝一瓶我喝三瓶,可以吗?”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有点发呆,亦菲更是不知所措。这是高度白酒,不是凉水。就算是凉水,喝得多了怎么忍受?同事的脸由刚刚的鲜红变白,终于没有去喝那一瓶白酒。亦菲悬在喉咙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宴席结束,亦菲留在了最后,她想向西门阳道谢。走到西门阳的身边,她很真诚地说:“谢谢,真地谢谢你替我解围。”西门阳摆手,若隐若现的笑意在嘴角缭绕,有一种神秘的意味,让亦菲心中“别别”地跳。他说:“没关系。”
  亦菲后来问过西门阳:“他如果真地喝了那一瓶酒,你怎么办?”西门阳笑得诡异,“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去喝。”亦菲一脸无知,“啊,为什么?”西门阳用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弹了一下,“笨丫头。我是在看到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说要喝一瓶的,难道他真地想去医院吗?”亦菲还是不解,傻傻地问,“那他真地要是喝了,你怎么办,喝不喝啊?”西门阳说得斩钉截铁,“喝!怎么能够在美女面前丢人呢?喝得丢了命也要喝。”亦菲哼一声,不满意他说的“丢了命”。西门阳就笑,“那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哄人家喝下去了,自己不喝吧?”
  在他说了“没关系”后,抬头看了看,然后说:“想要谢我的话,那就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好啊。”亦菲展颜一笑。
  秋天的午后,阳光的力度不大,照在人的身上只是懒懒的慵倦。路旁高大的法国梧桐叶子都黄了,有很多落在了路上。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圈。他们都喝了很多酒,走路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踏着碎银子一般的光斑慢慢地走。
  也许是酒的缘故,两个人的话都很多。说小时候的顽皮,说小学时候和同桌在桌子上画三八线,说初中时候和老师对着干,说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好又特别贵,说停电的时候走错宿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这样越说越多,大有碰到知音的感觉,两个人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架势了。后来又说起工作,两个人还是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就这样,话儿说也说不完。西门阳在说话的时候,有时候还带着很贴切的手势,配着他抑扬顿挫的语调,让亦菲感觉到他是在演讲,很开心地笑。
  亦菲说她在上小学的时候,有男同学特别顽皮,在上课的时候,身后的男同学用圆珠笔偷偷在她的背上画画,画奇形怪状的东西,气得她哭,然后跑去告老师。西门阳就笑,说他就属于特别调皮的那一个类型,有时候故意跑到女同学面前做鬼脸吓唬她们,还出其不意地拿出集市上买的鬼脸面具猛地往脸上套,吓得那些小女孩哇哇叫。亦菲大笑,说没想到你也那样子。西门阳说,恶作剧多着呢,现在说起来就是感到非常好笑。
  他们说得口干舌燥还是不停地说,西门阳走进路边的小店去买饮料。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说。
  第五十六章、不是玩笑,而是希望
  附近有公园,他们走进公园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继续说话。
  说了半天,西门阳突然想起:“哎,你的名字……芳名,能告诉我吗?”
  亦菲笑,原来说了半天话都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而他也不知道和谁在说:“别芳名了,我叫肖亦菲,你叫我亦菲就可以。”
  “哇。”他的嘴张成O型,“好漂亮的名字哎。百般红紫斗芳菲——亦菲,好繁华好茂盛的样子,太美了。”他仰头微微闭起了眼睛,“你让我想起了春天,广阔的原野,茂盛的草木,姹紫嫣红的鲜花……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啊。”
  亦菲摇头,忽然叹气:“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好?亦是也的意思——模棱两可。不管是不是,都给派成了这个样子,都让人发懵。连冬天也好像可以想象成春天的样子,做梦呢。”
  “不是不是。亦菲——是希望……”他眨着眼睛想,“希望春天永远存在。仔细想啊,哪怕皑皑白雪,也可以看到下面的草木,那样绿,那样多,那样喜人,茂盛……那样的壮阔,那样的伟大,好让人感动,感动到心跳都变快了呢。”
  “喝醉了心跳才变快的吧?”亦菲被他牵强附会的解释逗得只发笑。
  “笑什么,我说的可是我的真实想法,没有胡编乱造。”他一本正经。
  亦菲双手捂住嘴,星星般闪亮的眸子望着他:“我知道你说的是你的真实想法,但是你的想法实在……哦,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可以去编书了。”她没好意思说他不着边际,改口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那是当然。”他毫不在乎,大大咧咧、非常受用地接受了她的夸奖,就好像她给他戴上了一顶非常耀眼的桂冠,值得他自豪。不知道是真地没有听出亦菲的言外之意,还是不在乎或者不想反驳。也许是真地喝多了吧,反应变得迟钝。
  亦菲也觉脑袋发木,但思维还是非常清晰的,而且非常活跃:“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西门。”说着猛地住口,顿了一下才说,“我姓西门,所以你就叫我西门吧。”
  复姓,极少极少的姓氏,亦菲的目光留驻在他的脸上,有点开玩笑的口气:“哦,你姓西门也就罢了,总不能名字也叫西门吧。根据你刚才的表现,我送你一个名字,你干脆叫西门豹得了。”
  亦菲说的西门豹是春秋战国时期魏国人,在邺城做县令的时候,凭着聪明才智,解决了当地官员为河神娶媳妇的闹剧。她叫他西门豹也是夸奖他聪明,为她解了围,还机智地让那个男同事败下阵来。
  西门阳知道亦菲是在开玩笑,也想把这个玩笑继续下去,听完亦菲的话,似乎从紧张中缓过来的样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太让人提心吊胆了,谢谢你为我取的名字。”
  “这有什么啊,怎么了还值得紧张?”她大惑不解。
  “幸好,幸好你取的名字没有让我失望。”在亦菲疑惑的目光中,他接着说,“上小学的时候,知道了西门豹的故事。同学们都叫我西门豹,我那个得意啊,好像自己真地了不起。可是上了初中就惨了,大家知道了武松,也知道了西门庆,我就从威武的西门豹变成了猥琐的西门庆。那个地位一落千丈啊,很惨啊,男女同学都拿异样的目光看我,就好像我真地十恶不赦。我呀,走路都不敢抬头了,直觉得羞,就好像自己真地是西门庆了。”他摊开双手做着手势,脸上的表情非常生动。
  亦菲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西门阳又说:“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很怕别人问我的名字,我怕别人把我和西门庆联系起来,受伤了哎……”看到亦菲笑成一团,也笑了起来,然后说,“幸好,幸好……”说完,似笑非笑地盯着亦菲。
  亦菲好容易止住笑:“幸好什么?”
  “幸好……我说了你不许不高兴啊。”他一本正经看着亦菲。
  亦菲摇头:“说嘛,你说的是你的事情啊,我没有理由不高兴。”
  西门阳说:“幸好你姓肖不姓潘。”说完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啊?”亦菲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不由小脸通红,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西门阳止住了笑:“我是和你开玩笑呢,说好了不许不高兴的。我叫西门阳,你叫我西门也行,阳阳也行。”
  亦菲嘟着嘴说:“我还是叫你阳阳吧。免得别人浮想联翩。”
  自从耀祖离开,她的日子都是灰暗的,唯有那个下午,她最开心。那个下午,就像一道彩虹,挂在了她的心中。耀祖的离开留下了那么多的痛,想想都要痛得浑身咝咝往外冒冷气。而那个下午,让她忘记了痛。
  临别的时候,他们相互留下了电话号码,但是谁也没有打给谁。
  过了段日子,亦菲已经忘记了那道昙花一现的彩虹,回到了她愁云惨淡的日子。公司里让亦菲喝酒的同事,实际上是有意追求亦菲的,那一次借机想要亦菲和他喝酒,实际上是想和亦菲套近乎,却被西门阳搅了局,心中自然憋了一口怨气。在公司里面,碰到和亦菲相关的事情就暗中做一点手脚让亦菲为难,亦菲心中明白也无可奈何。而那个时候建清刚刚到,工作还不顺手,也非常忙。听亦菲讲到公司的事情,就建议她一边在这家公司干,一边往其它公司投简历,有了合适的公司就走人,亦菲照做。
  这个时候,西门阳突然打来了电话,说他有事要到冰漪,希望亦菲有空的话,再见一次面。
  他们这一次是在茶楼见的面,没想到被公司的一个女同事碰到。走过亦菲身边的时候,她说:“啊,亦菲呀,在和男朋友喝茶呢。”亦菲的脸一下子红透,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那同事有急事,看到亦菲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伸手拍拍亦菲的肩膀走开了。
  看到亦菲尴尬,西门阳却笑了,故意问道:“她说你是我女朋友,你是不是不高兴呢?”
  “没有,没有。”亦菲急忙摇头,想想又觉得不妥,说没有不高兴是不是证明自己是高兴的了?这样一想又慌了神,神态更加不自然起来,恨不能地上有一条缝隙可以让她钻进去。
  “那就证明你是高兴的了,你高兴让旁人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他竟然步步紧逼,不依不饶起来,脸上是促狭的笑。
  亦菲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红着一张脸求饶道:“求你别这样说,饶了我好吗?”
  他却摇头,神情严肃起来:“不好,我还是很愿意让别人把你看成我的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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