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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查找内鬼

作品名称:荒路      作者:吉志      发布时间:2013-07-15 18:55:31      字数:6339

  4天后,刘发展给方梅打来电话,报告一个十分意外且任人吃惊的消息。财政专员办检查组此次行动根本不是部里指示,而是收到举报信。举报信反映了漆汉昆十几个问题,如以权谋私,贪赃枉法;以发展辅业为名大力侵占国有资产;虚列工程项目,虚开工程发票;在煤炭和设备采购中虚列费用,大肆套取资金;随欲投资,以干股分享利益;慷国家之慨,无息为高官之子提供流动资金亿元以上;虚列职工人数,套取工资额度上千万元;高买低卖,每年向加油站输出利润几百万元,等等。肖专员说,如举报属实,漆汉昆等人无疑是国企巨贪。他曾想将这些举报信转给省纪检和省检察院,可一想,纯属多余,举报人能将反映信寄给财政专员办,绝对不会忽略这两个反贪的主管部门。是什么原因促使举报者向财政专员办反映情况?他不得而知。然而,他知道自己有责任对所属专区的国有资产进行监管,有责任对国企税收上缴情况进行检查,有责任堵塞国企税收流失的漏洞。权衡半天,他选择了会计信息质量检查,专查国有资金使用和税收上缴情况。刘发展还告诉她,肖专员为避越权之嫌,会注意工作方法。最后,刘发展叫她放心,说老同学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会妥善行事。方梅表示了感谢,请表哥再盯紧点,保证最后的结果能让领导满意。
  丁宝非马上将这一消息告诉漆汉昆。漆汉昆听后惊出一身冷汗,完全没想到有人背后开冷枪。而且这冷枪开得毒,开得狠,大有置他死地而后快。他在办公室踱起方步,脑海里过电影似的检索举报者。半天,也没检索出谁。他要丁宝非帮助分析。丁宝非点了葛联军等几人,都被漆汉昆否定。漆汉昆说:“葛书记的性格我清楚,有意见他会当面提,决不会背后搞小动作。”
  “有没有可能是方成?”丁宝非想起各种传言,再说他的秘密上次被他撞破,心里永远是个结,宁愿栽赃于他。
  漆汉昆琢磨片段,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口里喃喃地:“举报者的动机是什么?”然后望着丁宝非,进一步分析:“此人是心怀不满泄私愤,还是私欲未达出恶气?是心怀叵测搅浑水,还是恶意中伤图不轨?是争权斗利泼污水,还是假装正直扮斗士?”
  丁宝非更加肯定:“方成属于心怀不满泄私愤,私欲未达出恶气的那种人。原来他在燃料科,到工会后,一肚子牢骚。底下还传说他在收集漆总您的各种不利材料,等待反戈一击的机会。”
  “有这事?”漆汉昆颇感吃惊,第一次发现有人敢在背后整自己的黑材料。
  “我也是听说。”丁宝非心虚起来,在没有完全证实之前,不敢给漆总提供不确切的信息,以免影响漆总的视听和正确判断。
  漆汉昆此时的思维是跳跃性的,一会儿跳到举报者的寄送范围。他知道,现在的举报者唯恐天下不乱,几毛钱邮票满天飞。能寄给财政专员办,保不准寄给了省检察院和省纪委。想到此,他马上给毕检打电话。毕检回答没听说,叫他安心工作,并强调心中有数。毕检心中有数一句话,让他心里踏实许多。他又打电话给省纪委二室主任,主任与他是校友,也是铁哥。主任也回答没听说,反问他怎么哪?漆汉昆将实情告之。二室主任听后半天没吭声。漆汉昆有点急,要他帮助再了解一下。他清楚省纪委的管理程序,举报中心收到举报材料后,将材料分发到对口室。对口室再对材料进行斟酌核查。一般来说,省纪委对实名举报会高度重视,对匿名信多是转到主管部门。因为现在的匿名信太多,无法应付。国企对口室是四室。四室主任装腔做势,他无法拉近关系。二室主任安慰他,答应马上找四室主任探听虚实。过了一会儿,二室主任回话,说四室半个月前收到过一封举报芷电的匿名信,估计这两天会转到省建投。漆汉昆表示了感谢,并请求主任帮助复印一份。这可是重大违规,二室主任感到为难,但终抵不住漆汉昆的苦苦哀求,答应试试。
  漆汉昆的思维又跳了回来,指示丁宝非对有重大嫌疑的方成彻底查清。
  接到任务的丁宝非像打了鸡血,全身振奋起来。他要借机将方成整死,永远不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以消除人生道路上的大患。
  就在财政专员办检查接近尾声的时候,崔燕把肖专员请了出来。漆汉昆带上丁宝非提前到五洋大酒店恭候。肖专员带了两位处长,一男一女。女的在芷电见过一面,姓成。当时她召集工作组开了一个短会就匆匆走了,也不知布置了什么任务,只知道工作组自她走后进度加快了。在非常时期,漆汉昆不敢过于奢华,只上了些中档菜。酒,自然是离不开茅台,官员大多喜好这一口。也许是心情郁闷,漆汉昆与肖专员和两位处长喝酒始终兴奋不起来。丁宝非没有说话的份,每次碰杯只讲感谢两字。好在崔燕应付裕如,掌控有度,不时以诙谐幽默的话语调节气氛,不断指挥漆丁两人向三位客人敬酒。快散席时,漆汉昆拿出三张健身卡,每人发一张。
  肖专员推开卡,认真地说:“漆总,没必要,我们有规定。”
  崔燕把卡塞回肖主任手上,笑着说:“一张健身卡而已,会把你腐败到哪里?机关工作人员难道不要锻炼身体吗?我还是那句话,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有问题,摆出来,我们改了就行。现在干国企,哪个不踩线擦边?规规矩矩做企业,离死就不远。我原来干副市长,要求别人如何如何,等我干上了这个总经理,才发现原来的观点有多傻。”
  肖专员不发表意见,只是点头,表示理解而已。
  崔燕对漆汉昆说:“漆总,以后一定要按肖专员的意见进行整改,不能再发生违纪违规的事。要让财政专员办放心,芷电是守规守法的好企业。”
  在崔燕的反复劝说下,肖专员和两位处长终于把健身卡收了起来。餐桌上虽然没谈什么实质内容,但漆汉昆发现,肖专员的态度明显好多了。
  第二天上午,成处长来到芷电,宣布检查组完成了所有检查工作,下午全部撤走。但没给出什么意见,只丢下一句话:“待检查组回去汇总后才能给出结论。”漆汉昆心里虽然不爽,但口头上还是高兴接受和感谢。
  二室主任果然守信,把复印的举报材料送给漆汉昆。漆汉昆看后马上把举报材料交给丁宝非,要他在短期内查清举报者。丁宝非拿过举报材料一看,浑身冒冷汗。材料中反映的问题有些是他经手干的,如高买低卖,每年向加油站转移主业利润;在煤炭和设备采购中虚列费用;虚列工程项目,虚开工程发票等等。举报信反映的每桩事、每笔款,除细节有偏差外,事实和数额基本相符。此人收集材料,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和精力。好在举报者不敢署真名,否则,他会有牢狱之灾。
  如何查出举报者?搁在以前,一对笔迹,很容易辨别。现在什么人都用电脑,不动用公安无法从指纹等方面去甄别。丁宝非以前看过不少侦探小说,充分发挥想象,用小说中的情节去分析案情。经过苦苦思索,他想到从文风方面捕捉蛛丝马迹。他求助李蔓,找到了中层以上干部的述职或年度报告材料。几十份材料,要一一细看,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他采取筛选法,第一个选方成,以下对有嫌疑的排队。待看完假想犯的材料后,他锁定了两人,一人是方成,一人是原设备科科长。也许是先入为主,他一口咬定是方成。因为方成撰写的年度报告文风与举报材料的文风惊人的相似。方成在芷电算支笔杆子,工会的材料,都是他自己亲笔撰写。
  他将这一发现报告漆汉昆。漆仔细琢磨起来,觉得两者的文风确实很像,尤其是副词的使用,在不少段落中几乎是一致。漆汉昆背起双手,又在办公室里踱起方步。这是他的习惯,一遇到棘手问题,总是以踱步和深思来破解。
  丁宝非的目光跟随他的身子转,不敢发一声。
  漆汉昆踱步良久,停下来,眼睛直视丁宝非:“你敢肯定?”
  丁宝非用力点头,进一步分析:“关键是方成存在作案动机。原来他在燃料科,漆总您把他撤换到工会。用我们老家话说,从米箩里掉到糠箩里,心里落差很大,换谁,都会有很大意见。还有,原来他很受冯总器重,后来葛总对他也不薄。一前一后对比,难免不产生怨气。人,一旦有了怨气,什么事都干出来。”
  漆汉昆觉得丁宝非分析在理。以前,他一门心思从大局着想,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记得当时宣布方成改任工会副主席时,方成脸色一下惨白,事后也没找他申诉。他想起一句谚语,不叫的狗会咬人。如此说来,方成无疑是嫌疑者。他要丁宝非找他谈谈,试试方成的态度,如果一味狡辩,说明心中有鬼;如果无所谓,说明与此无关。
  晚上,丁宝非约方成出来坐坐,说好久没单独喝酒,怪想念的。方成警觉地问:“还有谁?”丁宝非笑笑:“就我们两人。要不把我表妹叫来,热闹点。”方成叫了起来:“别,别,要么我不去了。”丁宝非心里清楚,方成怕他捏软肋。小红床上过分主动和大胆的举动,肯定让方成发现了什么。“开个玩笑,就我们哥儿俩。”丁宝非给他定心丸。
  在五洋大酒店小包房里,待酒菜上齐后,丁宝非支走了服务员,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看方成喝得差不多时,丁宝非故意神神密密地说:“方主席,你听说了吗,芷电有人告了漆总的黑状。”
  方成抖了一下,好像有人在他身上扎了一针。然后,他很不自然地用手抹抹嘴,低声问:“告了什么?”
  丁宝非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发现他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已经知道真相,而且还急着问内容,仿佛要进行对比。“具体不清,好像是告漆总以权谋私,贪赃枉法;以发展辅业为名大力侵占国有资产;虚列工程项目,虚开工程发票;在煤炭和设备采购中虚列费用,大肆套取资金;随欲投资,以干股分享利益等等。”丁宝非将计就计,干脆将部分内容透露给他。
  方成沉吟片刻,问:“你从哪听到的?”
  “都在传啊。”丁宝非摊开双手,反问他:“你不知道?”
  方成摇摇头,左右看看,又问:“有没发现是谁告的?”
  丁宝非干脆激他一下:“底下在传是你告的。”
  方成愣了一下,转而满脸通红,青筋暴跳,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谁说的,妈的,谁说的,老子操他祖宗。”
  到此时,丁宝非心中有数了,假意劝道:“不用急,只要心中没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信你老哥?算了,让别人传去,没把柄的事上不了台面,相信漆总能甄别是非。不谈这些没油盐的事,咱喝兄弟酒。”举杯与他一碰。
  方成已是怒火冲天,目光游离,神情混乱,喝酒状态回不到原来。
  看方成乱了方寸,丁宝非只好提前收场。
  当丁宝非把这一切告之漆汉昆时,满以为方成死定了,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可是,当结果出来后,让丁宝非瞠目结舌,大跌眼镜。漆汉昆对方成没半点责难,反而采取怀柔政策,把他调到设备科任科长,并亲自找他谈话,鼓励他好好工作。把方成感动得热泪盈眶,表示决不辜负漆总的期望。这一岗位,在火电厂属要害部门,多少人紧盯它。而方成却因祸得福,轻而易举将宝印收归囊中。
  丁宝非对漆汉昆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气鼓鼓地上门责问:“漆总,对这种人不处理,反而重用,让人不服。”
  漆汉昆拍拍他的肩,反问一句:“假如你犯事,我严厉处罚,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丁宝非脱口而出:“认罚呗。”
  漆汉昆笑笑:“违心话。有成语叫:鱼死网破,狗急跳墙,同归于尽。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何况人乎。他收集材料举报你,说明对你积怨很深。西方有哲人说过,消灭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敌人变成朋友。这次举报事件提醒我,以后要多研究人的思想活动,及时发现异常,及早消除隐患。”
  丁宝非十分惊叹漆汉昆的胸襟,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心里对漆总佩服至极。
  漆汉昆又说:“这只是缓兵之计。你找机会给他下副猛药,叫他再也不敢造次。”
  丁宝非一时没理解,等反应过来时,漆汉昆已夹着公文包走了,丢下一句话:“做漂亮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丁宝非一直在琢磨给方成下猛药的方法。制造车祸,暗中教训,是最简单的方法。但男人不怵体伤,恐怕解决不了问题。思考半天,决定还是从男女之事下手。他叫来孙在兵,一起商量对策。上次小小计谋,不足以让他闭口,现在的大小官员偶尔玩玩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即使传播出去,难以撼动他一根毫毛。如果弄出嫖娼新闻来,就可置他于身败名裂之地,达到彻底堵住这张破嘴的目的。
  孙在兵拍拍胸脯:“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
  丁宝非觉得没这么简单,问:“你咋操作?”
  孙在兵说:“找个小姐,调教一下,逮住机会把他弄上床,再拍几张照。或者直接叫公安逮个正着。”
  丁宝非摇摇头:“你啊,想得太简单,方成是尊木偶,你要咋摆布就摆布?有身份的人,嫖娼都有个讲究。”他马上想到虹彩花园的刘总,别看他五大三粗,但对漂亮女人却十分着迷,经常看见他挽着时髦女子去酒店开房。方成与这种人打得火热,难免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就这么办,从刘总身上下手。”他一拍大腿,兴奋地叫了起来。然后,交待孙在兵,尽快把春娥找来,早日实施“下药”计划。
  孙在兵后来跟春娥过了一段同居生活,终因各种原因分道扬镳。春娥不忘孙在兵的多情,走时还恋恋不舍,握着手说:“今生不同衾,来生求同心。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当时,孙在兵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怆然泪下。如果她没有这段不光彩的岁月,他愿与她白头到老。在卿卿我我的日子里,他试图忘掉她的过去,但做不到,一想到她与无数个男人翻云覆雨过,整个心像被无数把剪子绞得生痛,无法忍受。春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恨自己当时走了眼,等发现了他的珍贵,恰似一夜秋风来,落叶已飘零。她早就不寄希望这段姻缘,只感谢孙在兵把她当人看。
  当春娥娉娉袅袅走到面前时,丁宝非惊呆了,春娥依然是那么年轻漂亮,一身紧裹的洁白连衣裙,把她的身段衬托得层次分明,尤其是那突兀的双峰,仿佛要在他面前挣脱出来。他为孙在兵惋惜,多好的一朵芙蓉花,就这样残败在各类男人床上。他心里忽然飘过一丝愧疚,觉得把孙在兵昔日女友拿来做交易,是不是残忍了点。可一细想,还只有她能担当重任。二十六岁的年龄,二十岁的相貌,心理成熟,年轻貌美,能独立行事,又能捕获男人的心。
  丁宝非在五洋大酒店高规格招待了两位,算是战前动员和犒劳。酒足饭饱后,分别给了两人一万元活动经费,接着布置任务。他说:“孙在兵负责盯紧刘总,弄清他喜爱嫖娼的场地和习惯。然后,想办法把春娥介绍进去。接下来,把目标锁定方成,跟踪他下班后的行程。一发现他们去了该地,马上告诉春娥。春娥哩,进去后,尽快熟悉场地,了解刘总嫖娼的规律,但不要与刘总正面接触。”他拿出两张照片给春娥,指着胖的说:“这是刘总。”指着方成说:“这是方成。看仔细点。”春娥认真看了看,笑了声:“这个方成挺帅嘛。”丁宝非皱了皱眉头,发现风尘女人本性不改。他沿着原来思路说下去:“这个时候,春娥你,充分展现你的魅力,争取让他迷上你。然后,让他带你出去开房。到了房间,赶紧给孙在兵发短信。如果方成对你不感兴趣,下一步任务则是盯紧他,发现他带别的女子去开房,就悄悄跟踪,然后将房间号告诉孙在兵。事成后,还有奖。”
  两人欣然领命,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纪委书记李蔓接到公安局电话,说方成在丽都会所嫖娼当场被抓,要单位明天上午派人来接。第二天一上班,李蔓将情况报告漆汉昆。漆汉昆听后心中一喜,觉得丁宝非办事能力很强,心里免不了赞扬一番。他假装生气:“真丢人,芷电的脸丢大了。你亲自去一趟,把他直接押到我这里。”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方成跟着李蔓走进漆汉昆办公室。一见到漆汉昆,方成就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漆总,您处罚我吧。我给芷电丢了脸,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漆总的培养。”
  漆汉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暴跳如雷地大骂起来:“什么好事不做,偏干这种龌龊之事。你这样做,对得起老婆孩子?传出去,叫她们如何做人?芷电的脸给你丢尽了,你配做芷电中层干部?配做共产党员?”
  方成被骂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想到自己的前程,想到老婆孩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李蔓上前把他扶起来,递几张纸巾过去,劝道:“好好悔过自新,还是想办法渡过面前难关。”
  方成站在一边,垂着头,不停地用纸巾擦眼泪。
  漆汉昆骂了一通后,冷静地想了想,问李蔓:“和谁去的公安局?”
  李蔓回道:“就我一人,这种事,张扬出去不好。”
  漆汉昆围着茶几踱了起来,过了一阵,对李蔓说:“此事到此吧,给葛书记报告一下,就我们三人知道。下午我们三人再碰个头,尽量妥善处理。弄不好,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此破碎;一个好端端的干部就此毁掉。”
  方成对漆汉昆不断磕头,泪水满面,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干对不起漆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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