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夜的心思(散文)
一
静坐于窗前任思绪飞跃时空,在苍茫中踏着残存的记忆去寻找那逝去的快乐时光,一时间我迷糊了……
我不快乐吗?因何而起呢?是不是烦琐的世事已经麻木了所有有关不快乐的记忆?问天,问地,问自己,天地无言,我无语!是不是真的是世事多变迁,人心亦多变呢?
在秋风中踏落叶而行,在心头是不是有着淡淡的无可言语的苦涩呢?其实自己是很喜欢这个季节的,不是因为它的收割,也不是因为它的秋高气爽而是为了那枝头飘落的无数的凄凉……
在雪花飘舞的风中行走,匆匆的身影掩饰不了寂寥的心情,在貌似坚强的外表下所拥有的其实是一颗脆弱的心。
二
轻唤一声你的名字,似乎你就在身旁,却在不经意间触摸到了脸上的泪,已经湿润模糊,本想,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雨夜里枕着你的名字来取暖,来入眠,然后做一个纯白的梦,把牵挂放在里面,化作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到你身边,却,怎么也无法入眠……不禁轻问,心与心的牵念到底能有多远?
耳边反复听着《睡莲》,凄美缱绻,哀婉殇情,幽幽扬扬。不由得想起了你的文字。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这个冬天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冬天的气温总是这样的多变,而莫测,让你没有准备好迎接它的时候,它已经在悄然中为你送来了寒意陡峭的枯涩和潇潇黯然。
人们经常说冬季属于失意的季节,它没有春天的丰润和妩媚,没有娇艳的鲜花和青青的小草,没有诗意的林荫和飘飞的红叶。有的只有天寒地冻的悲凉和风干的冷落。于是在今夜我渴望生命的欢歌,渴望美丽的童话,吟诗作文,赋歌把盏。
三
心,在渐行渐远的路上被无情地打磨,痛过,才有了痕迹;情,在愈走愈远的途中被坚韧地沉淀,醉过,才知情浓。
是谁在月圆之时默默地将我思念?认真地将我的思念描摹,再把它绣进秋天的枫叶里,放飞在冬日的暖阳中,寄还给我,让我知道你必无怨,我更无悔,直到红烛滴尽泪水……
夜,或深或浅,一朵菊花悄悄地在雨夜里开放,为何只有一朵?就象我,满眼忧伤,唱着寂寞的歌?
当飞鸟划过虚空的棱角时我就会想:它除了撇下淡淡的静痕之外,还会遗落下什么呢?
我凝视着窗外飘忽不定的夜色,想起了明媚的风,想起多愁的雨,想起白裙飘飘的自己泪流满面,可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绝望。
那些北去南归的飞鸟,那些梧桐,那些沉长的记忆,想忘也忘不了。
猛然发觉:我已经不会哭了,不会流泪了。
我多想在有风的日子里追风,有花的日子里碎花,有雪的日子里吹雪,可是我看不到了,我哭的已经没有眼泪了。
漫无边际地幻想,若我还能看到,我要去看看苍山的洱海,去追寻传说中的精灵,还想学好古筝。
心好乱,思维里一些跳跃的符号如一枚枚落在水里的石子,发出一声声银铃般的脆响之后沉入水底。激起一缕缕水纹在水面上轻轻扩散开来,于是在那缕缕的波纹里,我扑捉冬日的春天和静静的爱。
四
爱在心间,就会淡淡的牵挂,有一种淡淡的思念,也许这淡淡的思念会陪着我一生。
你说,这是世上最美的衣裳;你说,我就是那个人间四月天里的女子;你说,一纯一白是最适合我的颜色。
我说,一纯一白也是眼泪,也是无奈;因为你喜欢,我才爱上了五四学生装。
你说,不要我感恩,不要我流泪,忘记在医院里心碎的日子。
我说,我知道,也明白,我安好,你会开心。你给我的爱是天长地久的,你给我的爱是不求回报的,你给我的爱是无私的,更是沉默的。
你最爱的人永远的只能活在你的心里,最爱你的人永远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你。只要爱在心间,牵挂,思念也能过一生!
轻轻一语,人生别留遗憾。可是有些遗憾是无奈,也是美丽。
因为爱,所以心疼,因为那份真,那份纯,我的心,禅意芬芳,地久天长。
两旁成林的梧桐树已长得茂盛,一阵风吹过,吹的满树的梧桐叶抖落起来。抚摸着一棵梧桐的枝干,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爱这梧桐是因为你的一篇文章,“谁在叶飘香砌的心扉种上了一粒红豆,从此相思成灾淋了一身的梧桐细雨,只为等待那千年因缘的一眸回盼?”
五
轻轻地碰一碰草间上的露水,那点点晶莹染湿我的手指,沉醉我的心灵。曾经,我梦中的感觉,梦中的泪水,就若这湿漉漉的的露珠。
此生你不想我再流一滴泪,此生,我也不想你再为我担忧。
不言不语,静静地听雨看雪。
幽幽的蓝衣,静静的夜,默默无声的雨滴,喜欢这样的夜,喜欢在这样的夜色中回忆你带给我的感动。雾一样的美,朦朦胧胧的醉,那种说不尽的清幽,与恬静,清清冷冷的舒畅,美丽。
纤纤细雨在梧桐树上飞,凌乱的落叶悄悄的落入水中,我的思念悬挂在每一片叶子上沉醉,晶莹的成为我的泪,印衬着你的世界。雨滴让每一片叶子变的鲜嫩,让每一段回忆都醉在我的心灵。
今夜,草尖上的露珠是我思念的泪;今夜,梧桐上的雨滴是你留给我的感动;今夜,我的眼泪含在了你的眼睛里。
我愿意,今生来世都是你眼中的泪。
六
今夜,没有人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的眼睛看到了,我原想一直就这样走下去,但是我仍然微笑的停下来。回忆你给的感动,回忆你的文字,你的一切。
那曾经共坐的溪边,也不再只有不堪触碰的忧伤,尤其是今夜,雪停了,天空特别的沉静,很有“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的情调。
不舍与伤别始终是不能改变的,也许是我的眼睛看到了,也就想开了,但是我知道长相忆比长相依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