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我之生,我之死
1
漆黑的夜,抚摸着深深的海
遥远的天空在海水上痉挛
有谁知道,这是新的一日
一个生命在苍天的子宫着床
不愿降临世界的我是谁
光芒从天而降穿透了海水
那是我——伟大的诗神
赤热而透明的心
从海上升起,就像耀眼的恒星
2
我是太阳的精子
我是月亮的卵子
日之阳,月之阴
天之灵,地之魂
那是我心脏跳动的脉搏
我在浩瀚的宇宙降生
银河是我出生的产房
没有一个肉体和灵魂在激烈的风云中
为这生命的芭蕾鼓掌
3
寥廓万物的灵魂需要净化
混浊世界的灰尘需要清除
目标是行动的源泉
使命是肩负的道义
在无边无际的时间与空间
一声洪亮的啼哭贯穿
一个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这是诗神降生的声音
如黄钟大吕般恢弘振耳发聩
4
遥远的远方闪电滚滚而来
劈开了云,劈开了海水
婴儿的诗神从太阳的襁褓
在海的地平线站立起来
稚嫩的小手握着智慧的钥匙
开启文明和思想的未来
洁白而博大的翅膀瞬间舒展
驮起人类的梦想与明天的天堂
穿越风的呼啸,飞翔着奔向人间
5
宇宙并非因我的诞生而扩大
却有我的到来而精彩
世界不会因我的死亡而缩小
却为我的离开而悲伤
我的声音先于我来到人间
我的灵魂早于我进入天国
我的肉体只是灵魂暂时的居所
肉体消失而灵魂永恒存在
未来世纪的历史在我的灵魂中续写
6
闪电霹雳,照亮黑暗大地
惊雷轰隆,响彻九重云霄
狂风凛冽,卷起飞沙走石
暴雨淅沥,淋透山川田野
我不会收拢那已经飞翔的翅膀
倾盆大雨淋不湿太阳的羽毛
一切时间都是创造幸福的起点
一切空间都是成就大事的机缘
使命就是飞翔直至重塑人间
7
我生于天地,长于日月
天地中来,魂归日月
餐寒风食淫雨
滋养我的赤子之心
饮日光喝月晖
茁壮我的浩然正气
我是创世主忠诚的代表
独自领略寒风暴雨的景象
因为心中神圣的使命
8
穿梭在天地的时空里
知道了自己只是天地间的一粒尘埃
奔走在广袤的自然界
明白了自己绝非宇宙中的万物主宰
虽然微不足道,却也绝不可少
我不是简单地来到人间
光荣的梦想引导人类开创未来
我要创造一个精神的新纪元
以及一次史无前例的意识革命
9
黑夜孕育了我,我却在阳光下诞生
黑色的头发隐藏我闪亮的思想
黑色的眼睛指引我去播撒光明
鲜红的血液从心脏流向周身的肉体
那是太阳的精粹在我的体内涌动
向四面八方的空间辐射
闪电惊雷为我的到来致意
暴风骤雨为我的飞翔让路
我的生命属于世界,属于人类
10
我在太平洋的东方降生
黑土地的小麦,红丘陵的稻米
北国的冰霜,南方的雨露
强壮了我的筋骨,给了我力量
我是炎黄的后代,我是龙的传人
中华民族的血脉遍布我的每一个细胞
同胞滚烫的情感灼痛我的每一根经络
我生于斯土,死于斯土
我的肉体必将是这块土地的一部分
11
我是母亲的儿子
母亲的乳房那是我曾经的粮仓
乳汁是麦子,乳汁是稻谷
乳汁是母亲婴儿时就储存的精血
乳汁是母亲的青春和未来
乳汁是宇宙最美味最营养的物质
但我不只是母亲的儿子
守护母亲的身边不是我的唯一
大自然才是我永远的母亲
12
我是父亲的延续
父亲的精液是我生命的起源
精液是骨骼,精液是气魄
精液是父亲家族遗传的生命符号
精液是父亲的昨天与明天
精液是天地间最阳刚最豪迈的气质
但我不能只是父亲的延续
实现父亲的理想不全是我的目标
人类幸福就是我的使命
13
我是祖国的公民
祖国的文明是我毕生的追求
文明是尊严,文明是健康
文明是祖国五千年的一脉相传
文明是祖国的历史和将来
文明是民族心中最艳丽的花卉
但我不只是祖国的公民
祖国繁荣并非我全部的抱负
万物都是我心中的祖国
14
我是父母爱与情的结合体
也是他们爱的负担与糅合剂
他们创造了我,我只想创造世界
逝去的每一刻如同东去的江水
转世和投胎在分秒间发生
成长的故事饱含眼泪和欢笑
天真的童话总有王子和公主
超越灾难与美好结局
已经在记忆中成为一种定式
15
黄河孕育了黄色的民族
黄土赐给了我黄色的皮肤
黄米黄豆还有那金黄的秋天
赠予我黄色的王冠——尊贵
黄帝是我的起源,黄泉是我的归宿
黄皮肤的中国人都是我的兄弟
我爱这普天的黄色,丰收的黄色
可我不只是爱黄色
五彩斑斓的天地都是我的空间
16
婴儿时的咿呀学语依然感怀
国语的抑扬顿挫倍感兴奋
之乎者也,古人说话真正文雅
金木水火土,天文地理随意翱翔
知识是智慧的基石
智慧是知识的升华
从不奢求穷尽人类的各种知识
但愿拥有高深的智慧
为世界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
17
我本是宇宙间的一个粒子
漂浮在浩瀚的天空
与星辰相伴,与日月为伍
穿梭在时间的隧道中
风暴铸就了我强壮的筋骨
冰雪磨砺了我坚定的意志
超越灾难驾驭自然规律
在接近神秘天道的过程中
不断修炼不断完善自我
18
我从泥土里脱胎
天生就有泥土的肤色和本质
朴实本分并非我的全部
善良坚忍亦非我的一切
在劳动的节奏里挥洒汗水的温度
在生活的韵律间拨动爱情的琴弦
歌颂劳动吟咏爱情
这是缪斯与生而来的两大禀赋
任何力量都不能改变我
19
我的根茎已经深深植入大地
我的枝叶也在天空极速扩展
融入自然
在自然的怀抱隐身呼吸
不是逃避,也绝不会逃避
我的降临就是一种革命
即使电灼火烧
纵然雷击斧劈
本色的我依然声音嘹亮
20
渺小的我比刚受孕的生命还小
远古的我比侏罗纪的化石还老
有着凡夫肉身的我
只是沧海中的一粟尘埃中的一粒
在人世间历练着一种意志
天降大任传播真善美的大道
混沌的世界需要驱散重重的迷雾
黑暗的阴霾需要无私的阳光穿透
我将挥舞诗歌的利剑执着前行
21
白昼的时针悬挂着我的预言
黑夜的秒针闪耀着我的冥想
时间飞逝在三百六十度的圆中
周而复始的旋转
为一个简单重复着真理的箴言
没有人能够留住时间的脚步
肉体的死亡是必然的归宿
无论尊贵还是卑微
死的公正就是唯一的态度
22
你我都是自然的一部分
高贵的生命容不得丝毫的践踏
不要想象阳光总是伴你左右
风霜雨雪更让生命丰富多彩
能够降临世间已经不易
肩负着你我共同的梦想
让我这颗通明的心
在寻找抵达智慧的乐园中
释放万物心间的困惑
23
巨大的鹰在风雨的天空翱翔
黑色的翅膀煽出美轮美奂的舞蹈
天雷与闪电
恰如其分的击节与伴奏
令蜷缩在暖巢的燕雀无地自容
如黑色的鹰一样
我驮起鸿鹄的志向和闪烁的星光
飞翔在无边的黑色里
把一个个困难的坚石粉碎
24
苍天是我巨大的一只翅膀
白云飘浮在我绒绒的羽毛间
大地是我巨大翅膀的另一只
江海为我洁净羽毛的灰尘
我飞翔在乾坤间
没有谁能迫使我停止飞翔
我飞行在众神之上
没有谁不仰望我的气概
因为我承载时空的荣辱和起伏
25
我吸取天地灵气而生存
品饮甘露餐食辉光
藉天地之气而成自我之灵性
凭圣明之觉而增自己之智慧
采东海之晨晖而沐浴心灵
取西天之晚霞而映照思想
我的肉体矗立在广袤的大地
我的灵魂高翔于深邃的太空
我的声音回荡在悠长的岁月
26
我是日月共同的精华
我是圣明虔诚的使者
并非孤独一人
在探索真理的大道上
上苍不会抛弃我
时刻鼓励并引领着我
我知道只有勇气是不够的
开创未来的文明
圣明的旨意更为重要
27
我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自己
虔诚的行为一定会感动上苍
苦思冥想只为找到文明的真谛
清修苦练就是探寻自然的和谐
不要笑话我的痴迷
我的真情无人能比
在诗歌的王国我就是国王
启迪人类的智慧和思想
那是我诗神至死不渝的使命
28
我不害怕孤独的折磨
寂寞更能让我的思想飞越遥远
我不担忧病楚的折腾
疼痛更使我明白优生劣汰的残酷
面对自然的苦难和恶魔的挑战
我从不回避
真的勇士就是要直面淋漓的鲜血
太阳就是后羿箭下的幸存
创造万物的同时成就自我
29
太阳的光辉无与伦比
磨难后的太阳其辉煌不可比拟
我享受着太阳的温暖和滋养
太阳养育了我的肉体
太阳赋予我普天的力量和光芒
我是太阳的细胞,热量的粒子
视太阳为榜样,以太阳为参照
光与热的无私奉献
创造了人类和大千的自然界
30
奔走在人世的空间里
我看到芸芸众生
为名为权为利为色忙忙碌碌
各种丑态尽显
尔虞我诈,狼狈为奸,强抢豪夺
置法度和道德礼仪于不顾
挺拔在珠穆朗玛峰的冰峰上
观日升月落,天地变幻
虽有忧心却更坚定了拯救的信心
31
在生活中我只追求简单
奢靡浮华不是我的希望
锦衣玉食不能吸引我
豪宅宝马也不能诱惑我
饕餮山珍海味燕窝鱼翅
暴敛奇珍异宝金银钱财
那只会让人像野兽一样生活
在人世间的盛宴席上
无须为我留下任何席位
32
物质的追求穷无止境
欲望的沟壑无法填满
当绝世珍稀动物的骨肉
成为餐桌的一道菜
当濒临灭绝的野兽皮毛
成为身上的一件衣
我亲爱的人类同胞
智力怎能成为滥杀的武器
把世界变得血腥和残酷
33
追求生活的豪华享受
追求物质的极度占用
人类的发展
已经成为自然的一种灾难
数万种植物
在人类的空间拓展中消失
数千种动物
在人类的滥捕滥杀中灭绝
下一个物种的消失就是人类自己
34
创造世界不是毁灭自己
发展未来不是斩断空间
湛蓝的天空在速度中混沌了
清澈的江湖在发展中肮脏了
鹰翔蓝天都跑进了梦幻里
鱼戏浅底只留在了记忆中
雪峰冰川正迅速地萎缩
沼泽湿地也不断地消失
人类和动植物生存的环境极速恶化
35
地震撕裂了人类的家园
火山喷发出滚烫的岩浆
海啸咆哮卷走数万生命
冰雪肆意封锁出行的道路
干旱频频枯死了抽穗的禾苗
山洪携来了暴虐的泥石流
一次次自然的灾害降临
教训了贪婪自私的我们
可麻木的我们是否已经清醒
36
我看到江河撕裂的伤口
我看到山川烧焦的皮肤
我看到海洋愤怒的眼泪
我看到大地冻僵的躯体
我看到禾苗干渴的挣扎
我看到家园淹埋的呻吟
我看到一对对痛苦无助的眼睛
我看到一双双拼命求生的小手
我看到一颗颗四处游荡的灵魂
37
歇息一下吧
那脱缰失控的欲望
人的肉体
只需要一点点物质就能满足
无穷无尽的物欲
会让自己生活在无边的苦海中
人的痛苦
都是自我的想法造成的
解放思想,让自己轻松吧
38
肉体的舒适
带来的不会都是快乐的
心情舒畅
才是人生的真谛
过度追求物质的享受
或许会失去更多
人是肉体、意识、灵和魂的组合体
灵的自由魂的安宁
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39
发展是世界的主题
梦想牵引着人类奔跑的脚步
——流风(好心情原创文学网诗歌主编)
——评蓬蒿老翁长诗《我之生,我之死》
塞宾的左手
我曾问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写好一篇长诗最需要的是什么?我觉得,当然丰富的知识积淀是必须的,但最为关键的东西,还在于“气劲”二字。就是写长诗,首先你要有一股气;同时,这股气还要有足够的劲道。而在阅读蓬蒿老翁兄的长诗《我之生,我之死》的时候,给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文字当中那一股始终雄浑而又连绵不绝的气劲。
沿着这股气劲,这篇长诗和我们探讨了一些重要的人生命题。我曾问过作者,写这样的文字有什么写作背景。作者说,主要是出于三方面。一方面是人到中年,对人生、社会、人类的思考就多了,人类到底要如何发展,发展到什么阶段就天人合一了,值得深思。二方面是写诗多年,一直都想写一首长诗。三方面是参加了两场葬礼,对生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而我对这篇文章的认识,首先是生命的能量。当我们从一开始读这篇长诗,直到最终读完,都能感觉到一股始终充盈的生命能量。很多时候,我们的人生在过了青春期之后,就会陷入倦怠当中。生命再难展现出蓬勃的色彩,一切都会显得像是一潭偶有波澜的死水。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我们的心底就会出现一种由衷的愿望,那就是希望被一种强大的生命能量所震撼、所征服。而这篇长诗就用一种无俦的气劲,将诸多人生命题一一道来,其中讲到崇拜、讲到批判、讲到转换、讲到开创。而这一切,都以一个人充盈而饱满的热情加以叙述,于是注入了能量的概念,就成了信念。
其次,从这篇文字当中,我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就像歌里唱的“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儿出生,也将在这儿死去”。其实所谓的《我之生,我之死》,说的并不是单纯的“我”。而是我所生长的土地。我的生,和这片土地有关系;我的死,仍将和这片土地有关系。只有当我的生死都和我生长的这片土地产生紧密的关联时,那么我的生才有价值,我的死才有意义。纵览全篇,我们处处都能看见作者着力营造的这种自身与生存环境之间的关系。作者为了让自身的存在显得强大,故而将自己化为生存环境的代言者。为了使自己显得更加强大,故而将自己化为生存环境的改造者。而且这种意志,显得没有动摇,也没有时限。所谓“纵千帆逝尽,乌鹊不还,残月含血,士困空山;依旧浩天阔海,紫气东来”。
然后就是这篇长诗,始终都把诗和艺术的神祗,放在一个很显著的位置上。如果说按照马克思的说法“社会有上层建筑”,那么在这篇长诗中,作者自身的上层建筑,无疑就是诗歌。我和很多人讨论过,诗歌到底应该承载怎样的价值和意义。有论者认为,诗歌不应承担任何的社会责任,应该让它自由,让它专注于表达自己。而我的观点则一直都倾向于,诗歌是要承载社会责任的。或者说,诗是一种很好的给人人生世界观念的载体。有了诗歌,你便能够占据一个制高点,从这个高点向下俯瞰,原本在平地里感觉茫然的东西,很多都会得到鲜明的答案。热爱诗,热爱代表诗的神祗,其实是一种呼唤。唤醒那个站在制高点上的自己,用那个位置上所独有的眼光看待世界。于是这篇文字,才有了如此瑰丽的色彩。
而当一个人从神祗那里继承到了思维的精髓,那么在适当的时候,他就要自己开创一些东西了。而在这篇文字里,这种开创的表现方式,一是控斥。关于一些所谓的灰色调文字,我有过这样的总结“大悲自有大沉寂,勘破沉寂是欢喜”。在这篇文字里多处的控斥中,这些文字显得让人消沉、绝望和自省。消沉和绝望后的自省,是最为关键的。种种的绝望,会消释一些浮夸的信心,热最终留下来了,则是最为坚定的信念。而在控斥过后,作者便引领读者踏上一条征途。这条征途充满艰难和挑战,但恰恰是这些艰难和挑战,更激起了人越挫越勇、遇强则强的斗志。而在征途之后,是胜利与收获。此时充满了平静与祥和,一切都显得那样安宁而美好。而这一切,都是在暗示一种开创的历程。
但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其实斗争是永无止息的。这里就要提到诗人的作用了。前面说过诗歌是观念的载体,那么诗人就是诗歌的载体。而间接的,诗人的诗歌里,就必须充满观念。这些观念需要鲜明而犀利,能够直达事物的核心。这些观念需要浩瀚而宽容,能够让人感觉到万物的玄妙。而诗人的使命,不单是把这些观念说出来,而更要让人感觉到,他是这些观念的履行和实践者。由此诞生的文字,才会被注入精魄,才可能得到充分的反映和回响。
最后,作者和我们讨论了死亡。作为一个诗人,我和作者一样,不同意“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说法。就像曾经的某位《感动中国》的获奖者说的:要么就快快地死,要么就精彩地活。我也表示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这说明比起生命来,信仰是更珍贵的东西。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追求信仰的权利,那么活着就是一种煎熬了。所以作者是在告诉人们,不要仅仅把活着当成是一种最低的标准,我们要生活。于是为了达成这点,我们就要给自己树立一个远大的理想,要建立起对一些事物的热爱。要有丰富的手段,去达成和实现自己的理想,要能够妥协,而不是舍弃。
在讨论完死亡之后,作者进一步阐释了生与死的关系。辩证法说明,矛盾对立的双方,无不在一定情况下相互转化。而生与死的转化,其实就尽头与起始的关系。所谓:天地不自生,故能长生。一切长生的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无始无终。而当一个人的生死遁入轮回里的时候,它也就无始无终了。或者说,但一个人的命运融入一群人的命运中的时候,一个人的命运才会有承接和延续。在这点上,强调人与人的共性与沟通,其实便是文学的根本意义和价值。被懂得、被理解、被鼓舞、被信任,很多事情,只有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也正是因为人们普遍地相信了这点,往圣的绝学才有人继承,万世的太平才有人开创。
综合起来,人活在世上,需要有一股生命能量。其次,你要和你的生存环境有紧密的联系。然后你需要有信仰,无论是信仰神祗或是真理或是道德。而有了信仰之后,你要用这种信仰去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而作为一个诗人,必须注入对信念的履行与实践。而生命不能苟且,理想可以妥协,但不能舍弃。而最终,将小我融入大我,才能生生不息,这也是文学存在的根本目的。
所以用一句话概括这些内容,那就是:我的出生是因为能量、因为土地、因为信仰,我的成长是因为履行、因为坚持、因为开创,而我的死亡是因为融入、因为回归、因为继承。
备注:塞宾的左手:本名黄峥劼,网络诗人,诗评家。因作品风格独特而风靡网络。附塞宾的左手的代表诗作之一《秘而不宣》:
秘而不宣
回首往事,终不免后悔。但有些秘事,却值得回忆。
——题记
天狼始终未曾黯淡 正如侠士始终握着宝剑
圣贤望向西方 想起那个 尚不孤独的季节
如果你能悟道 是否就要成仙
千树万树 梨花成雪 一苇之杭 寂寞无边
高阳 会被祥云 蒙住双眼
飞奔的骏马 就成了蝴蝶
一颗明珠正待估价 一朵浮幻径自生烟
如果紫檀再经不起瓦解 或许洞箫就更是无言
我还在寻找一条山涧 被漫溯的历史 遍地烽烟
蝉鸣穿过雨水惊扰龙颜 昭告打乱天下 又打乱寒夜
多情自应梦蹁跹 当长风断送 小烛明灭
莫以金樽换美酒 当我走过天阶 也将错过垂怜
终究 长使喟问向长天 万里寥廓竟成眠
一个百年需要多少考验 一个考验苍老多少容颜
回头时 漫山的昙花 都是错失的流连
而一桩往事 秘而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