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春天种树
　　 秋天扫落叶的人
　　 和晨钟的等候不同
　　 我更倾向于小憩时
　　 用落叶煮一壶茶
　　 用茶温
　　 温热夕阳
　　 用夕阳
　　 煮熟暮鼓
　　
　　 而这些我能想到的
　　 且能做到的
　　 都不必等候
　　
　　 白云凭着漂洋过海的路径
　　 尽到雨中
　　 而我的过去虽曾醉过
　　 却醉不倒今生
　　
　　 我在季节里攀折些日子
　　 在日子里继续酿些
　　 意守丹田的酒
　　 随它的意志
　　 在我的经络里
　　 还是雨时
　　 偏做风
　　
　　 我且溪前垂钓
　　 尽让风月
　　 不清不楚
　　 即便做那驼背老叟
　　 谁又知得
　　 那月华世故
　　 我背得几秋
　　
　　 柴屋罢了
　　 还极星月之处
　　 雪暮临了
　　 还可独受
　　 哭时清风
　　 笑时暖月的薪木
　　
　　 山川的章节和我相熟
　　 我势必填写无关风月的文字果腹
　　 你若问我
　　 可是折翅的鸟儿
　　 我便量一量你问的眼目
　　 可见得我似桨若舟的双足
　　 随我的纸张
　　 曾行到过临高望远的老松
　　 不及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