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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心音】孤剑(散文)


作者:皂角树人 秀才,1907.1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27发表时间:2013-08-15 07:09:44

【心音】孤剑(散文) 去年的腊月,老婆命我骑摩托车,送她去飞水岩一农户家里买准备过年的嘎嘎(猪肉)。
   老婆说这卖嘎嘎的人家是大艾哥哥联系到的。
   大艾哥的婆婆和我的婆婆是燕子村油麻藤王岩脚下的亲姊嫡妹。也就是说,我的父亲和大艾哥的父亲是姨母弟兄,我和大艾哥就是姨老表了。
   油麻藤,这仅仅是书上的名字。原来,它在我们嘴里,它叫做牛马藤。
   几个支边的大学生来到我们这还有点蛮夷气息的地方,难免有点显得无聊而无事找事。他们看到有水桶粗的牛马藤时,一阵惊呼——牛马藤如龙卷风一般扶摇直上,在六、七棵同样如水桶粗的猫皮青杠、水青杠、岩柴、水桶子、女贞子树上蔓延开来。在众多的绿叶间,牛马藤叶子挨挨挤挤,探出头去,张望蓝天、白云,聆听春鸟夏蝉,俯视马塘几户衰而不败的黄姓人家,比较起岩脚下外祖母家的四合院,谁在做兴旺的梦想和践行蓬勃的蓝图?
   继前几年几个大学生在阿依河那一边的朗溪,推出千亩油菜花的同时,顺便把阿依河也推向了“百度”。阿依河,由此掀开了神秘的面纱,向更多的外客展示出她的清幽和凉爽。
   这几个大学生也如法炮制,同样把牛马藤放进“百度”。真的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原来,这名不见经传的牛马藤,在垂暮之年,居然在地球上找到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位置和名正言顺的大名——世界第一油麻藤王。
   难怪啊,油麻滕王脚下的老表们早有由来已久的埋怨——有油麻藤庇荫的岩脚,其风水里就“发”姑娘。意思就是外嫁的姑娘往往使婆家人兴财茂。而盘踞祖业的男丁则一潭死水、平平庸碌。大艾哥家的父亲辈有俩弟兄,我家的有大伯琼和父亲瑶。轮到我们这一辈,两家都有六七姊妹之众。且多出书呆子的“脱产干部”,让空有精致雕花木栏的岩脚四合院嫉妒不已。
   大艾哥的独女红梅已经在四川畜牧厅工作了多年。大嫂痴想儿子,想念女儿,竟然枯了头发,成了疯癫。每天,大嫂在街上唠唠叨叨地走遍了镇上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人搭理她。就连买米粉的小店也很不在乎她吃米粉掏出的那几块钱。大艾哥把心思全花在了女儿身上。每逢十冬腊月,都要为女儿准备好家乡的土特产。为啥?省厅工作的人不缺钱。做小学教师的那几文钱,即使是骨肉亲情,也是可以等闲视之的。一包大脚菌,几块腊肉,却是熏透了家乡情、父母爱的厚重之物。
   大艾哥和老婆在同一所小学校教书,彼此都以至亲至戚的哥哥和兄弟媳妇相称。这几年,城里人抱怨:农人喂猪多是用添加剂“饲料”。良心好点的,喂一两个月,把小猪身架催长出来了,就多以红薯、洋芋饱喂。一长到两百来斤就被猪贩子“服务上门”,用汽车装载走了。
   老婆说是大艾哥说的,飞水岩那户人家一直是喂煮熟的食子,用来自家过年。猪,太大了,即使女主人食肉量再大,也难以在一年里吃完。因此,女主人决定把一部分猪肉变成现钱。 大艾哥说这正好把没有添加剂的猪肉熏好,给女儿带去。还说四川那边是劣质饲料生产的灾难之地,要吃到喂熟饲料长满膘的猪肉难于“蜀道之难”……当然,这么好的猪肉是不会忘记推荐给姨老表兄弟媳妇的——这一次我是沾了老婆的光。
   大艾哥有些急不可耐,先抵达飞水岩卖嘎嘎的人家。我们是后头去的。到了飞水岩,看见青杠树林边站着一个小女孩,还有一只黑狗守护在小女孩身边。那黑狗很灵性,我叫女孩停下来,照张照片。那狗儿和女孩子一样,很模特地顿足、转身、侧脸.......
   远远看见破旧的木屋房子坝子边边上,几个大人小孩的男人正在“操作”。芭蕉树下,木房横梁上已经吊挂着一只白乎乎的死猪。这根横梁在我们这里叫做“川川”。猪的后一只脚在外膝间刀刺穿了,用弯弯的铁钩钩住,挂在“川川”上捆绑好的绳子活结上。那绳子一般都有成人的拇指一般大小粗细。地上铺着稻草,横躺着一只猪,两个初中学生模样的小男孩正在忙活。一个提着装着开水的茶壶在死猪身上来来回回的浇,我们这里骂人就用这事儿说话,说别人洗澡、洗脚叫做“汤死猪”。另一个男子则蹲着在死猪身上抓扯猪毛。这抓扯下的猪毛是较粗和较长的,杀猪匠可以卖给收购猪毛的小贩,换几个屠宰费以外的小钱。
   我走上破旧的木瓦房阶阳上的时候,大艾哥正在拿着棕叶子在绞穿挂猪肉的挽子。挽子,也是我们当地的俗称。就是将棕叶在火焰上熏烤一下,嘴里衔着棕叶的叶柄(我们叫叶柄“骨头”)两只手将棕叶一转一转的旋转,待平整的棕叶成了索状,再把棕叶两头打结。穿挂猪肉的挽子就制作好了。挽子需要的多少,因猪的大小和猪肉的多少而定。
   在院坝上汤死猪和抓扯猪毛的俩男孩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要看他们在学校有“上天”,在家里遇到老师就很有驾驶员遇到交警、老鼠碰到猫咪的萎缩和羞怯。一直在埋头“苦干”,都不敢抬起头来和老师打个招呼。
   才呆(好呆笨)哟!老师来了都不招呼一下。女主人笑呵呵的出来。由于长期从事重体力活路儿,女主人的身躯横向着朝四面八方“扩张”。这是一种在运动生理学上的“应力性”反映。女主人的身体必须适应繁重的肩挑背磨的压力。一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黄色仿军装套在身上,不是在彰显女主人的飒爽英姿。而是在为女主人负担一点点生活的磨难……
   女主人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很是热情。仿佛我们不是来买肉的,而是做客喝“刨汤”的。因为粗长的猪毛抓扯完后,杀猪匠就用宽而亮的杀猪刀在死猪身上尽情地刨、刮。刮的时候还会很生动地说,猪一辈子就洗一次澡。但是,就这一次,洗的很彻底。于是,亲朋好友聚拢来吃鲜肉喝酒,就形象的叫做喝刨汤。
   我在屋里喝一会儿茶,剥一会儿花生米。看见女主人还在锅里往筲箕里捞起煮得半熟的米,知道今天的刨汤还得有一阵子才好,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女主人的生父也来了。老人戴着黑毛毛的雷锋帽,穿一件天津蓝中山装,拄着一根拐杖,两脚外张的很厉害,背着一只小花背篼。眼睛有些白内障的迷蒙。小女孩很亲热地跑过去拉着外公,娇声娇气地说请外公外婆吃杀猪酒。
   女主人的老公刚刚去世不久,留下两男一女。
   前头几天,刚刚和自己七十多岁的母亲拌了嘴,宰杀过年猪都不好意思亲自去请母亲来喝刨汤,都是叫正在上中学的二儿子去的。 因此,今天就只来了女主人的父亲。
   老人家曾经是志愿军战士。在朝鲜战场上是一位连长的警卫员。
   ……美国的飞机厉害啊!我们白天不行动,一个团、一个连就几个人出去,找好宿营地,晚上行动,战士自己的被条或铺或盖,将就着宿营。仗前,每位战士都要写决心书,保证要杀几个美国鬼子......老人翘着二郎腿在灶口冒出的火焰前,似乎是在朝鲜的冰天雪地里烤火取暖驱寒一般。
   聊着聊着,老人情不自禁地很唱起《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来——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进
   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哈哈!那时,真的不怕美国鬼子。那像现在这样,一说起美国就畏惧三分。还是毛主席啊、邓小平厉害,说打就打,赔钱也要打。那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不是赔钱吗?黄家坝都用杨民印的钱。
   我也记得,八九到九一年间,教师和工作人员都没有人民币发放工资,就用支票。支票上面盖着男柜员杨民的印章。“杨明”二字就是宋体的,很粗燥,极容易伪造。黄家坝的人都说杨民厉害,都在黄家坝发钱了。
   日子那么紧,但是都没有怨言。老人似乎为自己,也为那时的黄家坝人乃至中国人找到了自信。
   ……
   我问,你还会其他的朝鲜歌曲吗?老人摇摇头说,就会这首……
   我说我给你唱一首电影《南江村的妇女》的歌曲吧!
   在祖国温暖怀抱里
   奔流的南江啊
   在战火弥漫的年代里
   英雄的战士
   冒着枪林弹雨
   日夜守卫着你
   你永远放光芒
   你的功绩无比辉煌
   啊 南江
   故乡的江
   啊 南江
   胜利的江
  
   在三千里江山中
   你是幸福的江
   流啊 流啊
   环绕在金刚山下
   蕴含着爱国妇女的精神 满载着爱国妇女的歌声
   啊 南江
   故乡的江
   啊 南江
   我的母亲
   ……
   老人大概是受了歌曲的感染,食指头一摇——还是共产党好啊!没有想到还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发钱,还越发越多。问每月发多少,说是原来100元,现在涨了发300元了。
   我老是记不住老人家所在部队的番号,都问了好几次。
   “39军119师34团”——老人家说一辈子都记得!我找来一个香烟盒子,用笔记上。
   也是哈,对于我们来说,“39军119师34团”就是难记的数字。对于老人来说,“39军119师34团”就是一段经历,一份情怀........
   在我们说起志愿军的事儿的时候, 杀猪匠已经在阶阳上把外面打整干净的死猪一分为二了。把死猪一分为二的过程,我们这里叫做“剖边”。猪的脊梁上脂肪的厚度用手指衡量。并着手指,一比划,嗯!这猪肥哟。有五个手指宽的膘,叫做巴掌膘,依次次为四指膘、三指膘、二指膘。一指膘就叫做得哄皮皮(一张皮子)。这猪喂的是熟料,肉是“绿色环保”的。
   白花花的膘肉,很嫩,暗红的瘦肉很是诱惑人。
   对于灶背后活路情有独钟的老婆在亲自操刀了。现在的农村,婚宴酒席颇多,凡是帮忙煮饭弄菜的,除了以前一人一包烟以外,还要分发崭新的围裙和袖套。酒席多了,围裙和袖套也多,放在家里闲置不用。一待有客人来,你有兴趣帮忙煮饭炒菜,完全不必担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老婆套着女主人递过的围裙和袖套,就像是在自己屋里一样自在地操起刀来……
   坐在灶前,烤着红红的柴火,老人的脸上看得出志愿军永不磨灭的痕迹。79岁的人了,虽然脊背弯曲了,脸上依旧生动。老人又在灶前陪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起灾荒年的凄惨和朝鲜的寒冷。
   一下又说起自家门前的飞水岩来——
   原来,飞水岩满河都是竹子。两河岸的七八十户人都造纸,造纸、卖纸、买纸,好不闹热。灾荒年一饿啊,就只剩下几户人家了。眯着眼睛花白头发的庹哥说他是“死去回转来的”。他们一家人饿死了6人,就剩他和他的姐姐。
   姐弟俩都是“死去回转来的”,庹哥反复强调。似乎还在忌惮那挥之不去的劫后余生的恐惧……
   趁着饭菜还没有弄好,我去了一趟飞水岩桥边。
   从龙塘的龙孔岩悬崖间突泄出来的千古老水,蜿蜒流经此处,穿过美观的石拱桥后,在二汪水潭做两次短暂停息,然后,陡然从很高的石岩上飞泻而下。
   飞水岩由此得名。
   传说,飞水岩的石拱桥顶上,原来挂有三柄铁剑。据说是造桥的师傅用牲畜鲜血祭奠后才挂上去的。清朝年间,彭水一蔡姓富豪为保自家千秋家业,高薪聘请风水先生寻访至此,造就此桥。
   石拱桥是彭水河堡街(现又改回原来的名字,叫绍庆街)的命脉。据传,某年间,彭水一场地震,飞水岩洪水猛涨。彭水的绍庆街(河堡)一阵乱摇。一蛟龙闪着两只明晃晃的眼睛,企图穿桥而过。说时迟那时快,桥顶上的三把铁剑一起呼呼作响,焕发红光,一剑率先刺进蛟龙脊背。两盏明灯似的眼睛瞬间熄灭。蛟龙和那一柄铁剑,不知去向。
   飞水岩水息了,绍庆街也就停止了摇晃……
   在石拱桥下的水潭边,我偶然拍到了一水凼里绝佳的画面。原来是觉得水凼里有一些微生物留下泥巴的痕迹,回家处理照片时才发现,水凼像一面镜子,河岸上的树木枯枝倒影其中,竟成了一幅绝妙的水中镜画。
   飞水岩桥下那只锈迹斑斑的铁剑,依旧悬挂着。
   远远听见“吃饭了”的喊声。回到女主人家,见阶阳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席间,老人和庹哥又说起了飞水岩。说大战钢铁前,桥的两端都有很大的树木,有两棵柏树和两棵水红树。树的枝桠伸展着护住了石桥。小孩子在桥下桥上玩耍时,可以爬上树去,再攀着树丫去仔仔细细瞅看那会焕发红光斩杀蛟龙的“宝剑”。
   可惜不久就丢失了一柄剑。就剩下现在一柄孤零零的铁剑了。酒过两巡,陪我喝酒的年轻汉子宽阔着脸红着眼睛说起那剑的神奇——83年涨了一次百年不遇的洪水,出现了奇特的现象,洪水没有从桥底下过,而是从桥的两头漫过去的。
   都说原来桥下的剑是二雌一雄三剑。专镇蛟龙,防止蛟龙作浪捣毁石桥。
   即使是孤剑,蛟龙还是很惧怕,不敢从桥底下通过……
   那把孤剑,该是雌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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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树人先生的散文,不由得让人思考什么是散文,于是想起了“性灵说”。性灵说或性灵派是我国古代文学理论,也是一种艺术创作主张。性灵派在文学创作上主张直报“性情”,反对模拟风气,强调直接抒发人的性灵,表现真实情感。我非常喜欢或者说迷恋“三袁”(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的随笔,他们大都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有时情与境会,顷刻千言,如水东注,令人夺魄。其间有佳处,亦有疵处;佳处自不必言,即疵处亦多本色独造语。我们甚至很喜欢他的瑕疵之处,就如同读树人的散文,他的地域特色,当地风情,他的率真任性,信马由缰。我们顺着他的笔走——先是说去买肉,次说地名之由来,再谈到抗美援朝,再扯到大炼钢铁,最后才是那把剑,那把作为题目的剑迟迟不肯出现,让人期待,仿佛它已经被作者遗忘了。有人说散文是形散而神不散,也有人说散文贵在散,形神都要散。我觉得树人的散文大多属于后者。我们如果硬要从树人的这篇文章中理由脉络,找出逻辑,那么,请以树人的“性灵”为依据,“非从自己胸臆内流出,不肯下笔。”脉络就是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只要在同一情境下出现,就涉笔成趣。我认为,这就是一篇好的散文,真的不必如某些散文大家那么的精致,那么的牵强,那么的玄妙,那么地卖弄,树人便是树人,他用自己的笔写自己的心,足矣。希望读者不要试图从树人的文章中读出什么微言大义,什么人生要义,我们权当乘坐他的那辆破摩托去买了一趟嘎嘎,喝了一场杀猪酒好了——你一定会说,过瘾啊,不虚此行啊……【编辑:雨林】【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9161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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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雨林        2013-08-15 07:11:07
  读树人先生的散文,不由得让人思考什么是散文,于是想起了“性灵说”。性灵说或性灵派是我国古代文学理论,也是一种艺术创作主张。性灵派在文学创作上主张直报“性情”,反对模拟风气,强调直接抒发人的性灵,表现真实情感。我非常喜欢或者说迷恋“三袁”(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的随笔,他们大都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有时情与境会,顷刻千言,如水东注,令人夺魄。其间有佳处,亦有疵处;佳处自不必言,即疵处亦多本色独造语。我们甚至很喜欢他的瑕疵之处,就如同读树人的散文,他的地域特色,当地风情,他的率真任性,信马由缰。
河以长流乃及远,山因直上而成高。
2 楼        文友:雨林        2013-08-15 07:12:41
  树人以“性灵”为依据,“非从自己胸臆内流出,不肯下笔。”脉络就是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只要在同一情境下出现,就涉笔成趣。我认为,这就是一篇好的散文,真的不必如某些散文大家那么的精致,那么的牵强,那么的玄妙,那么地卖弄,树人便是树人,他用自己的笔写自己的心,足矣。
河以长流乃及远,山因直上而成高。
3 楼        文友:雨林        2013-08-15 07:13:18
  希望读者不要试图从树人的文章中读出什么微言大义,什么人生要义,我们权当乘坐他的那辆破摩托去买了一趟嘎嘎,喝了一场杀猪酒好了——你一定会说,过瘾啊,不虚此行啊……
河以长流乃及远,山因直上而成高。
4 楼        文友:皂角树人        2013-08-15 09:01:12
  看了雨林的编按,也让自己把自己的写作风格好好自衬一回。生活的本意在于有心人的把握感悟,原本就是没有什么脉络的。雨林在编辑我这篇拙文时,删除了我与志愿军老战士那段关于越战赔款用男柜员印章发放支票权作工资的片段。这一段其实在我的心中,是很重要的,它反映了我们的普通老百姓宁愿过窘迫的生活也不愿在外敌面前受窝囊气的朴素感情。勒紧裤腰带支撑那场抗美援朝或某一场战争不但在过去是真的,在届时的我们身上也是真的。但我深信雨林删除此片段还是有其更深更广阔的缘由。谢谢雨林从大处着眼的辛勤编辑。
在如画江山演绎生命的起伏跌宕
5 楼        文友:皂角树人        2013-08-15 09:16:27
  叙述我与老志愿军演唱朝鲜歌曲《南江村的妇女》主题曲《故乡的骄傲》片段,我的本意是渲染抗美援朝战争中的南江村,男子上战场,妇女在硝烟中做起了男人们该做的活儿。因为,她们热爱自己的家乡和自己的祖国。在今天,也有如女主人一样奋力撑起一个很有压力的家庭众多妇女。前面连篇累牍渲染我和大艾哥家两个貌似幸福美满家庭的来龙去脉,是在衬托女主人家的苦累,和女主人一家热爱生活、重情重义的美好情愫。一个家庭主要靠是夫妻二人的组合,共建和谐幸福;飞水岩桥的剑原是三剑,如今已是孤独一剑了。尽管如此,在乡人的嘴里和神神秘秘的传说中,兴风作浪的蛟龙依旧很是忌惮锈剑的威力。那么,我们会不由联想,即使失去了丈夫,女主人的辛勤耕耘,也一定会建设她热爱的家庭,她的子女也会在艰难中成长为敢于担当的有情有义的新一代人。
在如画江山演绎生命的起伏跌宕
6 楼        文友:冰梅        2013-08-16 15:15:37
  恭喜加精,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谢谢雨林的编者按,两位都是社团的资深作者,资深编辑,心音因你们而精彩!
自幼酷爱文学,笑看世间百态,广交天下朋友,共谱华丽辞章!
回复6 楼        文友:皂角树人        2013-08-16 15:47:37
  多向雨林学习才是正道!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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