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我们终将牵手旅行(散文) ——毕业了,我们一起牵手旅行
【上阕】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我们一起度过了青春,谁也不亏欠谁的,青春就是用来怀念的。
——致青春
4月26日,《致青春》首映。
一杯大瓶可乐,一桶爆米花,带着一副大号黑框眼镜,开始了与这部影片的见面。
幕启的绿茵、校道、白色喷泉、红色条幅,定格了那个被我们称之曰象牙塔的校园。
原以为那段我们倍感熟悉的过往已消失匿迹,却不曾得知,原来岁月之中的某段时光,被我们编制成绸缎,成为一生的珍藏。
所以,我们才会对某段旋律,某句台词,某个似曾相识的情景,倍感温馨却又痛心疾首。其实,路途是个杳无音信的梦乡,没有人能在之前抵达。我们曾经说好要记住某人的面目可憎,却不料在匆忙的人世中,那些可以与青春时节叛逆抗衡的勇气还有多少,我们都不是超人,许多说好要记住一辈子的事,就在我们庸庸碌碌中消失殆尽了。
而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终究在我们一面之缘或者是再也不见的转身之后消失在故事的彼岸,不用你追。
其实青春就是一沓日暮之下的显影,黑白分明,有些人,总会从你苍茫而又渺小的岁月中缺席。
这便是我们一生中必不可少的路途,行走或者攀爬,开怀或者叹息,终会在你懂事之前再上演一遍,然后的然后,时间的某段拐角,会让你们各奔东西,最后那些无法交集的悲喜,就这样渗入每个人的生命,完成一场盛大并且持久的洗礼。
我们称之为青春,其实每个人都清楚,青春不过是宿命中的一座小小站台,有人到站,总有人上来,因为我们举目无亲,所以才在冷暖自知的小小人世,渴盼那份最柔软的笑意。
我们一定会遇到像郑薇一样的女子,性格开朗,敢做敢言,但看似笑靥如花的表情背后,终究败给爱情;
我们肯定也会遇见像陈孝正一样的挚友,阳光斯文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不愿意向贫穷妥协的心;
我们还会遇到,像仙女一样的阮莞,平生收集太多关注的目光,最后沦落风尘,烟消玉殒;
我们还会遇到像小北一样的假小子,黎维娟一样的恨嫁女,许开阳一样的痴情男……
但有多少人在看到张开在影片的最后给阮莞献花时留下了泪光,原来,青春里我们都背负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暗恋,因为对方的太优秀,让我们望而却步,又因为流言蜚语可以击碎渺小的自尊,所以,我们就这样傻笑着,这样固执地保持着一份恰当的距离,后知后觉,原来生命之中的某些爱情,无所谓拥有与否,珍惜与否,到头来,终究是一袭裂帛,无迹可寻。
如残缺不齐的白月光,晕出一段殇!
故事中的陈孝正曾不止一次地说出这番话让我分外感伤:
“我的人生是一栋只能建造一次的楼房,不能有一厘米差池”。
其实,我能理解影片中他的心境。毕竟,我们无法选择出身,我们的小小身世,是这世间最开始的拥有,无论贫穷与富有,但再坚持的人总有让步的时候,我相信他所有的自尊都不会因为贫穷而让步,但面对他最爱的女子,那个愿意与他同甘共苦的女子,他不得不放手,因为生命中有些爱太沉重了,所以他才会在近乎崩溃的时刻脱口而出:我习惯了贫贱,但是没有办法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忍受贫贱。
这便是所有背叛最开始的缘由。没有那种刀光剑影的兵荒马乱,我们能体会到的,是心底渗出血,然后固执地不让眼泪流出来,故作轻松地说:那就散了吧!
其实,谎言之所以动听,是因为它能抚慰我们不可名状的心伤。但多少实话,终究在漫长的爱恋中画下休止符,我们宁愿对自己残忍,也不愿意让对方在了解真相后奋不顾身地追随。
再见,亲爱。
多少烙上岁月印记的曾经,就在各自的成全中引来尾声,连最后四目相对摇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终究会变成生命之中曾经最反感的自己。
多么地讽刺。却又刻骨铭心。
影片中阮莞陪别人去打胎,到最后重写一遍别人的结局。
陈孝正最初厌烦别人抽烟,到最后烟不离手。
林静从最初的单纯到最后的目睹父亲婚外情的腹黑。
……
我们有理由相信人性中总有瑕疵的另一面,比如埋怨和憎恨,仇恨和嫉妒,贪念与企图……
我们终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又会陪伴在什么人的身边?
因了生命之中太多的未知,便赋予了似水流年的尘世太多的定义。
但也正因了人心慷慨和自私的一面,造就了生活的两岸。
我们有必要将自己的清澈书写得更源远流长些,所以,撕开无法隐藏秘密的外衣,举重若轻地面对咳嗽、贫穷和爱。用一抹笑,让青春那些看似沉重的禁忌,在光阴的暴晒之下,露出鲜艳的底色。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为曾经最讨厌的自己。
但我知道我们的终点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每个人都将走向深深的孤独,怀揣着遥不可及的梦乡,等待那杯洒向大地的清酒!
【下阕】请把你的心给我,与我为伍
“生和死,苦难和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的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遭逢。
我们终将浑然难分,就像水溶于水中。”
——《看见》
>>听说
昨天听到一个同学说,他恋爱了,因为两个人身处一个地方,没有那些异地的困扰;还听到一个同学说,想恋爱了,工作乏味,生活寂寞得让人失去动力;还不止一次听到关于恋爱的理由,是因为对方漂亮,有权有势,能消除很多后顾之忧……各式各样的理由,让人仿佛觉得恋爱只是一场温饱,无论菜色如何,只要能下饭,皆是美味。
这些看似有些天方夜谭的理由,说出来未免惹人一阵嘘叹,但冷静之后,细细斟酌,又觉得现实的轮廓不过如此,太多的事实摆在你眼前,奉子成婚或是两个人相处久了水到渠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而婚姻似乎更像是一桩了却嫁娶双方必然举行的仪式,你情我愿,换个身份在一起,似乎更名正言顺了。
近来忙碌,除却繁重的工作,似乎对之前的生活更为怀念。
那日芳芳姐在微信上说,看完《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后,才发觉自己的青春已远走。而自己连个说再见的方式都无法拥有。
我没有留言,只觉得这样的沉重在四月已充斥太多。20日那天,雅安地震,才发觉这么久的时间,有个地方已深入骨髓,无论你走得再远,终究会对它有所牵挂。无所谓它是否繁华,真正的深刻是见证,因为它祭奠了你的过去,你的成长,你哭过笑过那段无法忘却的恋情。
母亲说,地震当天还好我没在学校,要不她该多操心。
我并没有多加反驳,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家人都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去生活的,儿行千里母担忧,竟多了几分愧疚的心情,分外沉重。
而这份沉重在片刻之间又尤为温馨,简短的问候,带来的都是满满的祝福。无所谓谋面与否,那一声寒暄,直抵心扉。
秦臻说,轩,真正的朋友就是在一场灾难中辨识的。
我说是,那日许多朋友打电话问候,但奈何震后电话无法打通,很多朋友仅通过短信微信甚至于QQ与我联系,所以,感动就是一瞬间的事,那份记念,因为在乎,会让人瞬间潸然泪下。
所以,用怀着感恩的心情去记念身边的每一位朋友吧,让他们在你心尖上行走,在认清之后开始心的旅行。
>>宴席所
四月二十八日,宜嫁娶。堂哥大喜之日。
恍然觉得,时间真的是一杯烈酒,酩酊过后的一场长梦便引是成长。
没有任何反抗,只有接受,无法言说的黯淡在茶余饭后碰杯开怀,说不尽的当年事,叙不完的兄弟情在没有任何禁忌下娓娓道来。
依稀记得6岁那年同伙伴们拽着一把椰子叶荡入湖中,然后不慎跌入湖中,次日堂哥用红线牵着我的手,完成饶有趣味的“招魂”习俗——
堂哥喊:“弟啊弟,回家啦……”
然后我得闭上双眼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一切的步骤在事先的提醒下进行,最后在堂哥用红线缠绕我手心,在牵引下完成。一路上不能多说话,堂哥说,你的魂魄受到了惊吓,必须招回来,否则脑袋就不灵光了。
这便是童年时中记忆尤为深刻的片段,如今想来当时哭鼻子的自己和少年老成的堂哥不免窃喜一番。
兄弟之中我们兄弟几人的感情颇为深厚。虽然并非亲生,但因了父辈中的寡言少语,且头胎得子便不再生的传统下我们并无姐姐或是妹妹,所以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更显得分为珍贵。
兄弟四人中,除我之外其他三兄弟的学习成绩并不好,这点也是母亲颇为自豪的一点。但事无绝对,就目前看,其他三位兄弟的工作也颇为得心应手,所以,奶奶常说,同为一家人,同出一家门,兄弟几个以后谁有难了都要相互帮一帮。
这是我们谨记在心的劝谏。当然,包括父辈们。
堂哥结婚前夕,我曾问过他,怎么忽然打算结婚了?
他并无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说,时间到了,是时候做该做的事了。
寥寥数语,却看出一位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男人的沉稳和沉淀。
堂哥年长我5岁,是我们这辈中的老大。我能读懂的,是他和嫂子8年的恋爱长跑,从我高中开始,他们经历了颇为忌讳的“见光死”恋情,到后来的喜结连理,我常开他们玩笑,这对佳偶之所以成功,多亏了我这位守口如瓶的间谍。因为在我高中的3年,每次堂哥给我带好吃的,车尾上必然坐着微微一笑的女子,那时我并不会喊她嫂子,取而代之的是直呼名字,而如今,她光亮地走进我们的大家族,成为我辈首席女眷,是时候该改口称为嫂子了。
宴席这天,我和四弟作为堂哥的伴郎,二姐和堂妹做堂哥的伴娘开始了整个婚礼的娶亲环节,乡下的结婚习俗流程繁多,途中堂哥半路发现未带戒指的小插曲也颇为惊心动魄,好在父辈们有所经验,派二哥快车跟上才让整个婚礼有个完美的收尾。
那日敬酒,我看到堂哥脸上灿烂的笑靥,点点红光,见证了一个人由男孩过渡到男人的轨迹。
而这段轨迹,何尝不是每个人一生中的必由之路和牵手开始新的旅途开始的起点?
席毕,我赠这对新人一对梅花梳,上面刻着:他(她)带你入宴席所,以爱为旗,在他(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