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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楔子

作品名称:《岁月》      作者:九曲黄河      发布时间:2013-08-29 18:39:57      字数:4100

  奥斯托洛夫斯基曾经在他的名著中这样说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致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致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这段烁烁生辉彪炳千秋的话,今天读来仍使人振奋,尽管,我们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这段话了,甚至有人会取笑它,觉得这段话应该扔进历史垃圾堆,翻找出来,有什么用处呢?每个人对待这段话的态度不尽相同,人生价值观使然。
  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头写道:“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很多人是困惑的,觉得世界有些不对劲,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人人都活在梦中,任人摆布。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询问:你坚信不移的东西都是真的吗?你能从那样的梦中醒来吗?当你真的醒来时,你能面对这一切吗?面对强大的敌人,个人的挣扎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对于未来,人们不安着、恐慌着,但是人们又梦想着、寻觅着一个真实的现在。
  现在,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又要到来,可是,我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希望的春天,也是失望的冬天!
  有人说,这是一个竞争的时代,一个中华民族正在重塑自我的时代,一个加速发展的时代,一个为下一个跃进式发展打基础的时代,这是一个开启日后人工智能与人类结合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物欲横流,僧多粥少,能力与机会并存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矛盾聚合,潜规则决定一切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与狼共舞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郁闷的时代,迷惘的时代……
  有人说,这是一个外在稳定,内心疯狂的年代……
  时常会陷入困惑的我,也难免会迷失方向。回首过去那些年月那些往事的时候,虚度的年华一天一天就像手心里滑落的黑豆粒子,浪费的年月多得不可胜数而悠悠不知悔恨;碌碌无为毫无理想甚至放弃理想,没心没肺得过且过地活着且丝毫不知羞耻,至于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他奶奶的,我连自己都差点养不活,哪里还敢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念头?
  我就这样了,碌碌无为了……
  小人物一个了,我认了……
  我是个平凡人。厚黑学的精髓我学不到,但自甘平凡我是学到了。
  但是我一向乐观和勇敢,尽管这乐观有些盲目,这勇敢有些莽撞,我依然指靠着这乐观和勇敢,踏实而坚强地迈向人生的每一步。
  我把得意的或者倒霉的往事抖落出来,博君一笑。如果您真得那么一笑,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为什么要写小说,因为我认为即使人类科技再进步一千年,阅读的力量也是无法取代的。
  第一章、童年点滴回忆
  1
  我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1972年9月13日出生的。有人说我的出生之日,正是某个大人物的殒命之日。他摔死在外蒙古温都尔汗的时候,我在惠风县水寨镇的一个小村落里呱呱坠地了,天地良心,这么会联想的人,我觉得真是其心可诛!那个人的死与我的生毫无瓜葛,他死的是该是屈,早已有定论,而且历史也自会有其公论,我和他可是毫无瓜葛的。我可以以我书香门第本分百姓安善良民八辈祖宗的名义起誓。小时候虽然我喜欢玩骑马打仗的游戏,喜欢玩打弹弓抓特务消灭国民党反动派的游戏,玩地道战地雷战等各种我们所能想到的战斗游戏,但那是我们所处的那个贫瘠年代几乎所有男孩子们都喜欢玩的游戏,而且,弱小的我在每场“战争”中,几乎都是泪眼汪汪失败者的角色。就凭这,我怎么会是那位战功赫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军事家的转世呢?幸亏没凭没据,幸亏没有更多的人相信那人的屁话,不然在那个“批林批孔”年代,我就有被造反派掐死在襁褓里的危险了。而且我异常恐怖地深信,一向要求积极进步担任女社长的我的母亲,会大义灭亲地亲手掐死我。
  那人的死和我的出生,在时间上,纯属一种巧合。
  我家姊妹五个,一个哥,三个姐,我是老幺。三个姐和我是一奶同胞,她们的克勤克俭跟我的挥霍无度形成鲜明对照,我们姐弟,根本不是一个秉性。大哥是我父亲上一次婚姻的产物。他的模样、为人处世跟我更是天壤之别。我白,他黑,我胖,他瘦,我文质彬彬,像一位儒雅的学者,他猴急乱跳的样子活像乘坐着“空军一号”到处乱窜的奥巴马。父亲的第一次婚姻是失败的,对这场婚事他缄口不言,我想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痛,小时候好奇的我几次忍不住想问问父亲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一想起父亲的坏脾气,一想起他无情的大耳刮子,我就只能彻底地放弃我的念头。在别人家,当老大的总是要吃亏的,在我们家,因为大哥是他狠心的母亲抛闪下的,因为我亲姊妹是四个,大哥他是一个,显然,在父亲眼里,大哥是我们这个家庭里的一个孤胆英雄。于是父亲对大哥的偏爱就众目睽睽,俗语说,“偏疼的果子不上色,偏疼的儿子不得济”,受宠的大哥一事无成,一辈子本本分分作他的农民,面对这么个大儿子,教书育人很有办法的父亲也只好低头认命。大哥不中用,大哥的孩子我的侄子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当我还没有成为一个一流的作家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成为一个一流的画家了。在我们市里,他已经小有名气了,跟他求画的人由屈指可数变得小有规模。有一次我跑到他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室里,这里有他的一间画室。一个警察,不去主持社会秩序和公平正义,却忘情于丹青山水花草虫鱼,真是不务正业。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侄儿把主业当成了副业,把业余爱好当成了主业,当然,一个有为的画家肯定比一个有为的小警察对社会的贡献要大得多了,何况他的作品已经开始被局长当做礼物,送给贵宾和省市各级领导了呢。侄子的画室古色古香,很有范儿,他的工作台,也就是他那一张画桌,据说价值2万元,乖乖,2万元呀,就一张桌子!我想齐白石如果见到了这桌子肯定会羡慕地背过气去。现在我的侄子,自费地往来于京津济之间,作为关门弟子,跟着一位全国有名的大画家——不久的全国书画家协会副主席到处调研写生,他的前途,似乎已经清晰可见。
  我写这些,不是跟我童年无关的废话。我的意思是,总之,我这个家庭的所有人,或者所有人的后代,都是很有出息的。我没有多大出息,与我后天的发展有关,与这个家庭的智慧的血缘是无关的。
  2
  我是72年生人的,这一点不容置疑。可是我却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参加了毛主席逝世追悼大会。那时候我2、3岁,被母亲抱着,去我们水寨公社的大礼堂里去开会。我记得在公社大门口,居然破天荒地威严地站在两名手持长枪的解放军战士。他们一动不动站立在两厢,活像两尊雕塑。这种严肃的气氛,你想一个小孩子该有多害怕?我惊吓得哇哇大哭……妈妈对周围的同事说,你看,俺家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他对毛主席的感情有多深!说着说着,她眼里已经泪如涌泉了。
  走进大礼堂,人山人海,仿佛有几千几万人的样子,人们的腿就像一片片树林,让你插不进一只脚。空气窒息了凝固了,主持人如丧考妣,其实应该说比他爹娘老子死了都难受,我即使当面这么说他也不会否认,因为那是事实。他在台上念不成句,几次昏厥了过去,最后终于被人们用担架抬走,我说,妈呀,那位叔叔要死了吗?我觉得那人极有可能追随伟大领袖毛主席去了。母亲告诉我,没事儿,那位叔叔是伤心过度,他会好过来的。接着,人们都哀嚎起来,仿佛天无宁日,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种惊心动魄,是我一生唯一见过的一次,我也被大人们惊吓得号啕大哭起来。哭与哭不同,他们哭是觉得往后没了主张,不知道伟人身后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的哭完全是被他们惊吓的!我觉得他们作为大人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该哭,他们最应该做的是去安慰小孩子,而不是自顾自的像小孩子一样地哭啊!
  3
  童年记忆是很点滴的,很零碎,如同残片。除了参加毛主席追悼会,还有许多趣事,偶尔会在梦里想起,但是醒来绝大部分我都已经彻底忘记了。如果我能全部记得我的童年,那我一定是个神人是个奇葩了。
  我记得母亲对我的疼爱,记得母亲在那苦难的岁月就像一只大鸟,不时叼回家一点零食儿喂进我这只小鸟的嘴里。
  我的哥哥姐姐这些众小鸟们只有眼馋着吧唧嘴儿。
  有一次,调皮的二姐气愤不过,因为我的存在,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零食儿。所以她就趁母亲不在眼前,狠狠地将我推了一把,我应声倒地,下巴磕在碎石台阶上,于是我的嘴巴就肿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啥也吃不下了。我哭嚎,母亲怒吼着大骂,姐姐偷袭得了手,小鸟一般一阵风地飞出门去了,她得了便宜,还回过头来远远地蹦高,煽动着翅膀得意地大叫,我扭头看到这番情景,哭得更加声嘶力竭……现在我嘴下那一道牙痕,就是那次二姐偷袭的成果。
  母亲善于讲故事。
  她跟我讲包文正,讲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讲羊羔跪乳,讲鞭打芦花,后娘的狠毒,讲牛郎织女……母亲的故事里边有伦理,有神话,有爱情,天啊,她居然给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讲爱情!我常常在母亲讲述的故事中香甜地睡去……
  父亲则给我讲红军的故事,讲很多革命的故事,不过他的故事讲着讲着总是把他自己讲睡过去……
  小时候最期盼的事情莫过于过年了,穿新衣,放鞭炮,大人不吵架,孩子尽着性子玩。就是惹出了什么事,大人也不会打你。我的小伙伴们过年盼的是能够吃上好东西,我不是!我打小就不馋,因为我那时候似乎从来就不缺零食儿,反正我是不馋。不过我的小伙伴们就不行了,他们得点好东西就高兴得手舞足蹈,手里拿着好吃的,跑出来“显摆”,嘴里边还得意地大声唱着:
  馋,馋,
  馋狗牙,
  馋得狗牙往家爬……
  听到他们唱这些,我便轻蔑地拂袖而去。
  我可不是眼馋得往家爬。我回家是眼不见心不烦,我才不稀罕他们那点不入眼的所谓好东西呢,我从很小就知道嫌贫爱富,我从很小就会衡量人,虽然每家每户表面看起来条件似乎都差不多,但我知道我的小伙伴们他们家没有我们家富裕,我从心里嘲笑他们,我吃过的好东西,什么兔八哥呀,什么大奶糖呀,他们别说吃,就是连见都还没有见过呢!我的小画书,装了满满一小箱子,他们那几本破书,残破不全,哪里有我这么多?我的湛蓝簇新的小手枪,一搂扳机枪口能冒火星儿,那是爸爸在县城里的百货大楼买回来的,他们看着我把玩,羡慕得只流口水,何止是一句羡慕嫉妒恨能说齐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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