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存在(散文) ——我的文学梦
梦,飘渺似仙境;梦,纷杂各不同。
梦是心中的一个结,梦是黑夜里的一盏灯。人生最迷茫的事莫过于失去方向,人生最惬意的事莫过于美梦成真。
——题记
【一】寻梦
每个人都会有梦想,因为有梦才有希望。文学,始终是我难以割舍的梦,她已存在于我的血液之中,我为之痴狂,我为之奋斗了几十个春秋。记得打我识字起,我便被她神奇的魅力所吸引。她像一座高山,秀丽而壮观;她像一片大海,深邃而奥妙;她像一处宝藏,丰富而又健康。我对她心怀敬畏,我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偏爱。正如宝玉所言,我看见文字便觉清爽,看见利禄便觉浊臭逼人。这种观念早已渗透进我的骨髓,并且影响了我的一生。
牛羊岸边吃草,蜂蝶花丛缠绕,远方麦浪翻滚丰收在望,蝉儿们躲在茂密的绿荫间不停地喊着“知了……知了……”河水缓缓流淌,青青的芦苇随风飘荡,粉嘟嘟的扇形的芙蓉花缀满枝头。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约摸十一二岁的男孩,正独自悠闲地坐在树下,手捧一本破旧的《红岩》,任河流逐起的浪花打湿他的裤管,任穿透缝隙的光怪陆离的骄阳刺痛他的双眼。无暇他顾,小男孩完全沉浸在小说的故事氛围中,他如饥似渴地吸取着书中的营养,他要争取时间,他要利用这难得的假期将借来的书全部读完。村里没有图书馆,家中生活拮据也没闲钱买书,小男孩喜欢读书,也只能找人借阅。——这就是七十年代末农村生活的一个缩影,这就是我儿时读书的一个片断。我的童年是在鲁北乡下度过的,那里有我许多美好的回忆。
改革前夕的中国,春潮涌动百废待兴。经过十年动乱的浩劫,神州处处满目疮痍,一段时期内,人们的物质和精神食粮都还相当匮乏。于是,能吃饱饭,能有本书看,便是我们当时最大的愿望。温饱问题需要父母劳心劳神,读课外书当然就靠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啦。起初,我们看得净是些连环画、少年报之类的简单书刊,经常是一本书不断在全班传阅,到最后,书到底是谁的都搞不清了。我们下课抢着看,上课则偷偷藏在桌子底下看,被老师发现后没收并罚站的情况时有发生。但批评和惩罚,丝毫改变不了我们看课外书的热情。时间久了,我们想出了许多对付老师的方法。譬如我和同桌商量,一人放哨一人看书,一有风吹草动,同桌就会用脚尖在下面提醒我;再譬如上课时故意请假,裤腰里揣上连环画册偷偷去厕所看等等。千奇百怪的小人书就像磁石一样牢牢吸引着我,书中那些眼花缭乱的故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的文学启蒙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慢慢地,我开始长大;慢慢地,我的知识越积累越多。视野的开阔,使我不再满足于读“连环画”那种低层次的书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真正文学意义上的小说《林海雪原》,我完全被书中的唯美环境描写、鲜明的人物刻画及精巧的情节设计给惊呆了。战争题材的作品在当时非常流行,但能写得如此荡气回肠,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真得很佩服曲波老师的匠心,他将革命的英雄主义与现实的浪漫主义结合得如此完美,他将战争题材的作品写得如此大气磅礴!之后,我开始一点点接触纯粹文学,我以软磨硬泡或替人写作业的方式陆续借读了鲁迅、老舍、巴金、托尔斯泰、大小仲马、泰戈尔等一大批中外名家的经典名著。他们的大手笔大制作令人叹为观止,他们让我看到了五彩缤纷的外面世界。他们开阔了我的视野,他们让我对纯文学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或许是少年单纯,或许是相得益彰,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我耗费大量精力去读那些课外书,这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学习成绩。八十年代初,我毫无悬念地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乡办中学。
当读书成为一种习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了学习压力的那个夏季,读书便成了我唯一的消遣。从《千家诗》到《伊索寓言》,从《聊斋志异》到《希腊神话》等等,我读书的面越来越广。时间久了,我对借书产生了厌倦,我非常渴望能有本自己的藏书。
终于有一天,我和我的同伴一起,各自揣着自己辛苦攒下的零花钱向城里出发了。从家到县城二十多里地,我们一路步行,一道有说有笑,一点也不觉得累。进城后,我们无心浏览街边琳琅满目的美景,径直朝新华书店而去。我千挑万选,花光身上所有的积蓄买了两本书,一本是《东周列国人物传》,另一本是《迎春花》。我的同伴买了两支钢笔和其他文具,我们都没有吃午饭。回家途中,我们虽然饥肠辘辘,但看着自己的“宝贝”在手,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有道是,开口不谈红楼梦,纵读诗书亦枉然。《红楼梦》作为古代四大名著之首,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坛的地位不言而喻。然而,我真正通读并爱上她,是到了初中以后的事了。记得当时读第一遍时非常吃力,书中不仅有大量晦涩难懂的陌生字,还有许多精美的典故和诗词,我边翻《辞海》边求助老师才得以慢慢消化。等读完第二遍时,我心里便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豁然开朗的感觉。再往后第三遍第四编,每读一遍,我都会有新的收获。《红楼梦》犹如一泓清泉,给我耳目一新的感受;《红楼梦》好似一座鹤立鸡群的高峰,让我无限景仰无限感慨。这是一部耐读耐品的奇书,是关于人生人性密码的天书,是伴我终生影响我终生的好书。直到今天,她仍然被摆放在我的案头最显眼的地方。每次看到她,我都会热泪盈眶,那满纸淡淡的茶花香,总是令我遐迩令我心醉……
真是应了诗圣杜工部的话,书看的多了,写作也就不再困难。读书不仅能涤荡心灵,还能提高我的写作水平。
初中有了作文课,这使我如鱼得水。经常是老师布置一篇作文,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别的同学大多一筹莫展,我却可以用不同题材连写两篇。同学们都很诧异,悄悄问我写作秘诀,我只是笑而不答。老师则将我的作文当成范文写在黑板上,令同学们观摩学习。每当这时,我的心里总是美滋滋的,一种强烈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我就这样边读边写,在学习中锻炼,在锻炼中提高,留下了大量汗水,收获了无穷快乐。
光阴迅速,白驹过隙。到了初三那年,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吴先生慧眼识珠,将我的代表作品原封不动地推荐了上去。不久,我的第一篇散文《王老汉进城》便被刊登在了市级文学期刊《鲁北文艺》上,那年我才十五岁。从此,我便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我便与文字结下了魂牵梦绕的不解之缘。
【二】断梦
八十年代中期,改革的浪潮席卷华夏,神州处处生机勃勃。我的人生也在这个阶段发生了重大的转折,经过考试,我进入了一家效益还算不错的国企,顺利完成了由学生到工人的华丽转身。
那时的月很圆,那时的梦很甜,那时我的天空一片湛蓝。
和其他有志青年一样,我也是怀揣梦想满含热情地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也想在广阔的空间里有一番作为。我下定决心不畏艰苦,坚持到一线去,坚持到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去锻炼自己。
朋友,你能想象一群衣着单薄的人在冰天雪地里架线时瑟瑟发抖的场景吗?你能想象一个文弱书生站在十几米高的杆塔上摇摇晃晃的画面吗?朋友,我真真切切地告诉你,这不是虚构,那个在空中摇摇欲坠的人,那些顶风冒雪给千家万户送去光明的人就是我和我的同事,这就是当年我们的队伍我们的经历。
异常艰辛的劳动增强了我的体魄,提高了我的本领,更磨砺了我不屈的斗志。工作之余,我重温旧梦,坚持用手中的笔记录着自己的成长,坚持在文字里找寻着快乐。
这期间,我成了单位图书馆里的常客;这期间,我读了莫言的许多作品。他的代表作《红高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记得当时读得不是单行本,而是报纸连载。可惜那是公家的报,我没办法剪裁收藏,此事一直遗憾止今,成了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结。
文学是我的业余爱好,生活总是给我太多的感动。故事远不如生活精彩,生活才是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经过较长时间的接触积累,我开始尝试将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写成文字,决定让更多的人了解一线电力工人的酸甜苦辣。但种种原因,我的努力一夜间被化为乌有,我的心情也一下子从沸点跌到了冰点。
有一次,我和朋友在酒桌上聊天,提到此事,委屈的泪水便如决堤般喷涌而出。我心有不甘,借着酒劲当着众人,我夸下海口。说,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写部小说,一定要将我的实力证明给你们看。大家听了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我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了狐疑和嘲笑。
之后,接二连三的失败,令我沮丧不已。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自己身上究竟有没有文学细胞,怀疑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还能否行得通。我困惑我纠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开始自暴自弃。文字如罂粟,美丽而有毒。我对她不再亲近,我视她为魔鬼为美女蛇,我开始疏远她躲避她。厄运连连,我的文学梦出现了无数条难以修补的裂痕。
以后的许多年,我都从事着与文字无关的工作。文学作为一个美丽的梦,离我渐行渐远。
闲暇之余,百无聊赖的我开始寻找一个个目标,以填补我精神世界的空白。
不知不觉,我学会了钓鱼。小河旁池塘边,到处都有我的影子。我的钓技一般,经常是高兴而去空手而归。大鱼小鱼金鱼银鱼,对我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的目的就是散心就是消遣,即使一无所获,我也心甘情愿。有时,看到岸边花丛里翩翩起舞的蝴蝶,看到小桥下水面上游来游去的鱼儿,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古代的圣贤庄子。他的文章他的哲学对我影响很大,他能让我顿悟,他能让我不争。特别是在我最迷茫的时候,他的智慧能让我保持头脑清醒,能让我安静下来。
不知不觉,我学会了弹琴。星空下幽篁里,奏一曲《高山流水》,任曼妙的音符在皎洁的月光下缓缓流淌,任柔柔的晚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任带着清香的美丽传说在我心头荡漾……置身于大自然中,物我两忘天人合一,这种悠然的感觉是何等惬意啊。我喜欢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特别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喜欢伤感的音乐,因为它碰触到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雨季,缠绵悱恻的季节。每当天空下起了雨,我总会习惯性地坐在那架古琴旁,和着窗外淋漓的天籁之音弹上一曲。多彩的音符在我指间跳跃,凄美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那种感觉非常奇妙,那哀婉刺心的《梁祝》令我痛断肝肠令我泪如雨下……
不知不觉,我学会了下棋。相对于围棋的曲高和寡,我更喜欢有广泛群众基础的大众化的象棋。街头巷尾老友重逢,只要有机会,我便会杀他个天昏地暗人仰马翻。我曾说过,我之所以迷恋象棋,是因为它的益智与公平。象棋入门容易精通难,它的机理非常复杂,它的路数千变万化,它是一项很好的老少咸宜的智力活动。象棋不同于麻将和扑克,它没有运气成分,它没有投机取巧,它完全凭得是个人的实力、毅力和定力,它是我目前所能看到的最公平最合理的娱乐活动之一。小人爱赌,君子乐道。喜欢象棋的人,一定有颗真诚善良的心,一定是个光明磊落的性情中人。
渐渐地,渐渐地,我还分别喜欢上了乒乓球、篮球、武术及汽车驾驶等等许多户外运动。这些活动让我忘记了烦恼,帮我减轻了压力,这些活动还使我身上原来所固有的呆气、傲气和酸气等不良习气统统消失殆尽。
时序的轮转,岁月的沉淀,铅华慢慢褪去,一切归于平静。我从失落悲观的情绪中缓缓走了出来,没有了功名的羁绊,没有了世俗的束缚,我感觉活得很轻松很坦然。
夜阑人静,那个带着童话色彩的天使,又若隐若现地进入了我的梦乡。灵秀的文字啊,我圣洁的情人!您的再次光临,令我百感交集浮想联翩;神奇的文字啊,我伟大的恋人!您的不离不弃,令我的心头荡起层层涟漪;善解人意的文字啊,我心灵的知己!今夜我无眠,今夜我要让您不醉不还。
多少次我路过书店,忍不住踮起脚尖;多少次我提起钢笔,恨不得把墨水写干;多少次我呼喊着您的名字,却欲诉无言……我站在十字路口,我的心好乱好烦。我默默注视着您的背影,我的梦想是那样美,我的选择又是这样难。文学啊文学,我心中的眷恋!文学啊文学,我们如此有缘,我们的梦不会断,我们的梦也不能断!
【三】筑梦
最近,我喜欢上了一档选秀节目,那就是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我生性好静,平时对电视节目不怎么感兴趣。但这档娱乐节目却让我眼前一亮。它的创意非常好,有励志有竞争还有真情。尤其是那英战队里的声音组合和老男孩组合,他们在PK之夜中共同演绎的歌曲《没离开过》,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我曾爱过也失去过,尝过爱的甜与涩。摆脱命运的捉弄,我知道我要什么。有一份难言的感动,用所有情绪融合。何必再无谓的思索,这世界有什么好值得。如果没有你,我眺望远方的山峰,却错过转弯的路口。蓦然回首,却发现你在等我没离开过。我寻找大海的尽头,却忽略蜿蜒的河流。当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陪着我走。喜怒哀乐,捆绑我的都不再算什么。Baby让我的世界以你为轴,快乐你快乐,忧愁你忧愁,阳光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闭上眼用心感受:有个声音,它说爱情没离开过……”
感谢您,祝福您!
真心祝愿您好朋友的丈夫能够早日康复,祝福平淡是真老师平安顺意!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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