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香烟·人生(杂文)
几天来,天气总是闷热闷热的。心情始终没有一刻得到安宁,蚊蝇在耳畔嗡嗡地手舞足蹈,杂七杂八的工作惹的我这个极不惹眼的单位负责人好生烦恼。索性走远一点儿好,但是再远又能好到哪里去。聒噪的城市间,纸醉金迷的灯光,荒芜的心底,杂草丛生!在股所及单位干“负责人”一晃眼就是30多年。
抽出支卷了又卷的香烟点燃,一缕缕的烟雾飘在眼前,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让人捉不到.让人望而生忧!
我喜欢抽烟,特别喜欢在寂静的夜里,点燃一只香烟,数着青烟缭绕的脚步,看着黑夜数着记忆的伤口,疼痛层出不穷。也喜欢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呼吸往事的碎片,随烟雾抽入心里,展转着失落的心情。烟,打理着,那张与世无争,时刻沉默的嘴。每次点燃一只烟,把黑暗中的思绪,通体照亮,暮色,睁着惺忪的单眼,寻觅一条回忆的路途。从窗外望去,昏黄的街头,有人影漂流。迷茫的指间,无意识的紧紧,紧紧的,夹着那即将燃尽的烟头,香烟,如伤痕累累的日历,愈燃愈短,绵延的孤单,却如禅竭的灰烬,愈落愈长。
我猛吸两口。不经意的就掉到地上。散落时,火星飞舞,其实我知道,那是我灵魂深处最后的呐喊!
迷离小屋子里昏暗的角落。蜷曲着疲惫的身体,望着红红的烟头,品味着电脑里那轻盈如沙的音乐,曲终人散,烟里的想念,还残存着我过去艰苦奋斗的历史,烟中的孤单,流放了几多的春秋,尽蕴了事业中的花开花落,香烟,依然在澎湃的心潮中焚烧。这燃烧,如昔日与战友,朋友,同事的牵手而过。尘埃落定,似记忆的挥手而落。
其实我早已看见,在我的指间躺着烟过的伤痕,那是我心灵上残留的一道道烙印,汹涌过后,对往日的眷恋。烟里的泪水,跌宕成愁迷竞值的叹息,故事燃了又熄,只有那烟中的呼吸,在沉寂的想念中依旧清晰。那是我昔日的奋斗,点点滴滴,散落在我的脑海。手指和我苍白的脸,慢慢的发黄。香烟里的孤单,以当今社会,迷蒙的心境,亘古着对昔日的思念。命运总被生活随意的操弄,在这红尘滚滚的寂寞人间,心,无法干净的像水一样,你有太多的欲望让你我迷惑,太多的无奈把你我折磨。
真想立即逃离这城市的樊篱,去个歇心的地方。那是我事业有成的地方,很不起眼,一个小乡村,但一直让我牵肠挂肚。因为那是我的第二故乡。那是我的爱情,是我成家,事业有成的地方。
这个时节,特别喜欢乡村夏夜的况味,清幽而韵美。空气中飘逸着辣椒花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田野里散播着清快欢愉的蛙鸣,星星拥挤在屋檐下,密密匝匝,好不惹眼。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夏夜时分,我们一家坐在门前的晒场上乘凉,我边干活边给我的妻子和女儿讲民间故事,讲我曾经支前参战遇到的故事。还不失时机地对她们进行仁义道德、艰苦朴素教育,女儿笑呵呵地坐在一旁给我们摇着蒲扇。门前粗壮繁茂的桉树叶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幅构图奇崛的剪影。
风吹过,枝叶簌簌有声。我们支颐聆听,目光游移在湛蓝的夜空和茂密的枝叶间。流萤成群地在夜空中飞翔,仿佛小精灵打着灯笼闪烁在树梢和草丛间,那美妙的形象和光影把深邃的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最美妙的是那萤火虫的颜色,清凉如水,寒冷似霜。看着冷飕飕的荧光,躁热的心里刹那间溢满了凉爽。
远离了故乡,远离了田野的游子,怕是只有从回忆中重温昔日的悲欢离合了。我的工作调离第二故乡已有些年头了,走在都市匆忙的人群里,常常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许久望着夜空,昏黄的天空,污浊的空气,已经很难见到月亮和星星。在灯光映照下的天空,是灰色的,躁动的。
城市的夜晚孤独寂寞,在城市里只有面对墙壁,面对街上的汽车声,面对一台电脑,能让我宣泄的键盘。我怀念那月光下的轻松与清爽,怀念煤油灯那幽暗灯光下的温暖与亲情,怀念蛙鼓声声、流萤舞动……
不知何时,我又能在这夏之涟漪中涤荡自己的灵魂呢?我喜欢自然、自然的生活,我不是没有理想、只是向往简单点的生活,很简单。也许是厌倦了,都市的霓虹灯。我讨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赤裸裸的钱权交易,向往那种,晨钟幕鼓,鸡鸭田园。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侍奉娘亲。清清淡淡的生活,此生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