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斗蟋蟀(散文)
斗蟋蟀是在民间长期流传的一种游戏式的活动。在中国的北方和南方,这种游戏都长期存在,并记载于各种典籍之上,就是亦侠亦仙的济公活佛也斗过蟋蟀。这也算是我们中国的一种国粹。
蟋蟀在北方叫“蛐蛐儿”,在杭州叫“啾啾儿”在古越的绍兴和诸暨一带则叫“斗鸡”。
蟋蟀是一种黑色的小虫儿,有翅膀。雄性的特别好斗,只要把两只好斗的蟋蟀放在一个罐子里,用“斗鸡草”掀弄和逗引一下,它们就会彼此撕咬,扭打在一起。直到其中一只落败,逃走为止。这时另一只胜利者就会展开翅膀,发出响亮而得意的叫声,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喜欢玩蟋蟀的人常于荒野乱石里或断墙残垣中捕来蟋蟀,养起来,喂以碎肉辣椒等东西,以培养它的体质和牙口,增加它的战斗力,以期每斗皆胜。
斗蟋蟀常常附带赌博,赌物赌钱,甚至赌女人。在某些社会历史阶段,“女流之辈”是没有自主权的。常常被男人作为赌注,赌赢进或赌输掉。虽然“最毒妇人心”,但她没有政治权利,虽毒也无可奈何。最终也无法获得自身的解放。
因为斗胜者常有不小的利益。因此威武神勇的蟋蟀常为主人所十分珍爱。
蟋蟀虽是一种小虫儿,但它却有战士的品格。这品格就是它如果斗败了,就罢斗认输,不肯再斗。这时主人不管如何用斗鸡草拨弄逗引它,都没用,它就是按兵不动。
这一点倒比有些人高尚。虽是人类,有些人的品格还不如蟋蟀:明明斗败了,还不肯认输,还要死缠滥打,企图在死缠中掩饰低能,混淆视听,混蒙过关。
但并不是所有的蟋蟀都有这种战士的品格,在蟋蟀中有另一种类别的蟋蟀就没有这种品格。这种蟋蟀个子略大,叫声宏亮,但是很没有用,与人家一斗就败,而且屡斗屡败。
这种蟋蟀诸暨人叫“牛皮斗”,大家都不喜欢它,因为它是常败将军。但它也有优点,当它斗败了,萎靡不振地枯缩在旁边时,只要主人用斗鸡草逗引它一下,它就会立即吭奋起来,发出鸣叫,重新投入战斗。因此也有人喜欢它,常常也养上几只,决斗前,试斗时,自己的主力斗鸡出阵前,由它先出马,与敌方先缠斗上几次,用以疲敌。它虽然屡斗屡败,但好歹也能消耗对方许多精力。
“牛皮斗”虽然品格不高,而且战力全无,每斗必败。但它有死缠滥打的精神,也算是一种优点,所以到如今它的子孙犹然代代相传,绵绵不绝。
2013年5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