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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窑洞的最后一名知青


作者:滕丽琴 秀才,2277.7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289发表时间:2013-10-13 09:04:38

夜,挂钟报时的铿锵戳破寂静,时针已指向凌晨一点。萧默放下笔长长嘘口气,疲惫的目光摸着她的长篇《我的前夫》,看上去她有种走出疼痛的释然,慢慢转向那张褪色泛黄的老照片。
   一张二寸黑白结婚照写着大相径庭的两张脸,两个表情,它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一个历史印迹,在萧默的心灵相册里曾几度逐然逝去,又几复被她救起。这张老照片记录了“文革”时期山西窑洞前一场中国特色的婚礼,记录了“文革”时期一个知青新娘削足适履的疼痛。
   那是“文革”年代的一个写真画面!
   极小的一孔窑洞,拱壁兼容了一面窗、一扇门。木条把窗户打成格子,糊上去的白纸已被岁月染成黯黄,它表达了地域一种纯粹的原始,仿佛在讲述黄土高原的一段历史。斑驳老旧的房门,尽管油漆已然大部脱落,墨绿的陈迹还依稀可辨。嵌进木框的门心板被横担等距一分为三,上部贴着满满一双大红喜字,两侧虽然没有上下对联,门眉却突兀一横批:“接受再教育”红纸黑字赫然在目。这孔窑洞展示日久,又无依无靠。
   一只长条木凳摆在窑洞门前……
   知青新娘的坐姿很是勉强或是十分别扭,她把托着“毛主席语录”的双手放在并拢的两腿上,扭向外侧的身体与新郎拉开足够的距离。她的神情犹如背负十字架般的沉重,冰冷生怯,充满委屈、忧伤和无奈。那个年代,草绿色军装是国人身上的符号,而知青新娘身上的草绿色已被洗得泛白,甚至还可加个“简朴”的褒义词装点它。一枚硕大的毛泽东像章别在左上胸,军式黄背包斜挎胸前,背包带子前下方系条白毛巾。她脚上的大红绣花鞋配上红袜子十分扎眼,显然那是婆家的杰作,与简朴泛白的绿军装形成极大反差。一只鼓鼓囊囊多处绽线裂口的帆布旅行包放在长凳左下侧,上面“最高指示”四个大字十分清晰,字迹过小的具体内容已模糊不清,一看便知它是知青新娘的全部嫁妆。
   新郎是老支书的光棍儿子。不会掩饰一脸痴迷的新郎极度亢奋,简单的思维似乎有些失控,眼睛闪出的光犹如玻璃球般晶亮,他努力合拢双唇欲盖黑黄斑驳的牙,却办不到,憨态可掬地暴发出一个个满牙的笑。他满足且掬谨地坐在新娘身旁,一手拿着《老三篇》刻意把封皮的“为人民服务”对着镜头。一手无所适从地不知放于何处,他竟然感觉不到知青新娘的躲避。
   这个粗糙老气的男人,脸色黝黑苍老,手指粗大扭曲,上身穿件宽松的藏蓝色对襟褂子,扣袢系得一丝不苟;下身穿条肥大的青黑色抿裆裤,足够长的布带缠在腰间,零落飘散的穗子一头掖在里面,一头垂在褂子外面,它表现着一种地域时尚;一双黑面白边的手工布鞋把他双脚规范在硬板板的鞋坷里,新郎由表及里地充满黄土高原的黄土气息。
  
   1
   “哎!大贵他爹,行还是不行快言语一声,看你爷俩那怂样,像两只闷葫芦,亏你还人五人六地挂个老支书的头衔,一说到正经事儿就哑巴了。”
   大贵娘狠狠戳了下老伴的脑门,忿忿地数落面前的一老一少。
   大贵爹端起旱烟袋深深吸了一口,烟在嘴里酝酿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吐出一股淡淡的蓝雾。他坐在炕沿边上一声不吭,脑袋埋在胸前像是在思忖大贵娘的话,大约过有一刻钟的功夫,突然冒出两句谁都想不到的话。
   “你去跟萧默那丫头说,我一个老头子咋跟人家闺女提这种事儿。”
   大贵娘刚想发火儿,转念觉得老伴说得在理儿,便收回了欲发未发的“枪药”。
   “我去就我去,为咱儿我就豁出这张老脸,成了更好,不成也无妨。”
   大贵娘嘴里唠叨着向北梁萧默住的那孔窑洞走去。
   社员都晓得老支书屋里的那位是个心眼活泛、手脚麻利的婆姨。这会儿,她正拧着两只解放脚,被黄尘托着从半坡升上北梁,一里路没多大功夫就甩在身后了。站在窑洞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她捂住嗵嗵跳个不停的胸口默默演习编排好的词儿。
   一缕闪烁的灯火忽明忽暗穿透窗纸洒在地上,萧默的剪影时而贴在窗上,时而湮灭在暗色的灯火里。
   “啪儿啪儿!啪儿啪儿啪儿!”
   “闺女!萧默闺女在屋吧?”
   大贵娘一边轻轻拍门一边拿捏着自己都不认识的腔调,洒脱泼辣的女人平生头回附着及不准确的文邹。她眯只眼贴近门缝试图窥视里边的情形,屋里灯火陡然灭掉,顷刻眼前漆黑一片。
   拍门声、招呼声不像粗犷的榆树坡,失真在掌灯时分的声音让萧默悚然。这么晚了,有谁会来荒僻的北梁指名道姓的找自己?不会是社员口中的黑白无常吧?黑暗中她摸起戳在门边的镢头举过头顶,心,快从嗓眼儿蹦出来了。
   “闺女,别怕,我是大贵娘。”
   她似乎知道吓着萧默了,赶快让自己恢复原生态,拿出平常风风火火的劲头。
   油灯又亮了,萧默撤掉顶杠拉开木栓敞门请大贵娘进屋。
   “这么晚了,婶子找我一定有事吧?”
   “嗳!有…事儿。”
   黯淡的灯光把她微驼的侧影折射在窖洞土墙上,沧桑的脸没的一点自信,她的样子甚至有些猥琐。灰白的代大襟短褂,灰白的抿裆裤,灰白的毛发像被风扫荡过的枯草堆在头上,她的身体全然一色,那灰白几乎是彻头彻尾,油灯下的大贵娘纵然黄土高原的一个灰色忧伤。
   她倚附着低矮的炕墙,屁股刚好搭在炕沿上。她的笑有些尴尬,表情也很窘困,还未切入正题就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扇了两耳光,她长长叹口气陷入短暂的沉思……
   萧默走近灶前掀开锅盖,拿只粗瓷碗舀了大半下温水,隔灶台放在半截炕墙的灯碗儿旁。
   “婶子!喝口水吧,还热乎呢。”
   “啧啧!多好的闺女儿,只可惜……”
   大贵娘端过水碗自言自语地表达出一个称羡和半个悲悯,剩下那截话便滞留在嗓眼儿了。
   看着底气不足的大贵娘,萧默温和地褪祛她的惶然。
   “婶子!有啥子事情您尽管说,不要客气。”
   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大贵娘有些沮丧,来的路上还信心满满,怎么面对一个身陷困境的女孩子就没的一点儿勇气了?她用一堆憨笑过度前言。
   “……闺女!自打他们都返城了婶子就想过来看看你,一寻思这荒僻的北梁只剩你一个人了,我们一家子就黑天白天地牵挂你。”
   说着说着,大贵娘伸手拉住袖管抹起眼泪,萧默看得出这泪挺纯,感叹也真。
   “闺女,我家你大叔作为支书他尽力了,你填了两次招工表两次被退回,为这他还几次去公社找冯主任说情,按说冯主任与你是一起来咱这儿插队的知青本应网开一面,可就是拿政审说事儿卡着不办。孩子呀,这人啊就是争不过命,唉!好好个闺女儿咋这么苦命。”
   大贵娘没了刚来那会儿的掬谨、生分,话语渐渐流利了,顺畅了。
   “婶子,谢谢老支书和你们全家。这些年虽然很苦很累却不存在歧视和攻击,贫下中农不拿我当狗崽子看真的很满足了。回不了城我就当农民,当一辈子农民。刚来咱榆树坡那会儿不是表过决心吗‘扎根农村干革命,一生交给党安排。’不把这两句话当口号喊,我把它落实在行动上,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践行最初的诺言。”
   “闺女,你说的都是心里话?”
   “嗯!是实话。”
   油灯跳跃的火苗一闪一闪的,映着萧默黑黑的、亮亮的烁烁晶萤的眸子。
   “婶子,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插队后城里的房子也被收回了,别人回城都有家我却没有,所以我走到哪儿,哪儿便是家。曾想过回城,既然回不去就面对现实吧!”
   萧默的平淡与坦然使大贵娘说不清是个啥滋味,有本能的庆幸,也有庆幸滋生的愧疚,更多的是疼痛,是那种纠结的疼,扎心的疼。
   “闺女,今晚婶子不回了,陪你唠唠家常行吗?”
   “好啊!”
   萧默欣然接受大贵娘留宿,起码今夜不会与寂寞相伴。这是三个月来唯一不同寻常的夜晚,她要掏空每只装满岁月的口袋,把自己的喜乐悲哀讲给这个快人快嘴、慈悯过剩的长辈。
  
   2
   三岁时她是哭着来到外婆家的,二年级期末她又是哭着离开外婆家的。那天,外公外婆都哭得很伤心,母亲是那般的不尽人情,甚至想都不去想这两老一小的感受,决然拽起女儿的小手拖拖拉拉的把她拎上醴陵到长沙的火车。母亲的理由极其简单,女儿必须回到他们身边接受教育。那年,萧默九岁。
   回到长沙差不多有半年了,对于新学校、新同学小萧默还是感到有些陌生,班级的多数人都带上了红领巾,不明白老师为啥不发展她加入少先队。那天晚饭后她来到书房,希望在天天伏案写字的父亲那儿找到答案。
   “爸!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搞得这么庄重?”
   父亲笑着拍拍女儿的头,女儿却满脸认真的神情。
   “爸,我的学习成绩是年级最好的,为什么还是不能入队?”
   父亲的手突然一抖,笔立时落在地上。
   女儿赶快蹲下身捡起笔捧给父亲,她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惩罚似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父亲同样像铸下大错的人不敢正视女儿。
   “默儿!这不是你的错。”
   女儿对父亲含糊其辞的回答十分困惑,不知父亲是说钢笔掉地不是她的错,还是说不能入队不是她的错。总之,结论是自己没错,至于为什么就不去深究了。
   暑假,小萧默起早贪晚地做作业,仅用两个星期就写满了两个演算本、三个方格本,提前半月完成假期作业。母亲夸她用功,她回敬母亲一个神秘兮兮的笑。
   小萧默打算悄悄地去醴陵看外公外婆。
   她揣上平时积攒的零用钱走进副食品市场,那儿的环境有些杂乱,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盘踞在棚顶,悬在半空的电灯乱七八糟地亮着,油腻的空气汩汩飘散。来到油炸食品柜台,她好像看见外婆少牙的双龈不屈不挠地咀嚼酥脆的散子,又囫囵吞枣似地下咽。她称上一包外婆最喜欢吃的油炸散子,还买上十串外公最喜欢吃的油炸臭豆腐,高高兴兴地沿铁轨走去。
   她走近一处道口,孤单的扳道房站在铁轨旁,孤单的扳道工站在窗子边。
   “叔叔!去醴陵的火车啥时来?”
   扳道工叔叔把小萧默领进屋,将她抱在怀里的食品轻轻放在桌上。
   “孩子,你是想自己去醴陵?”
   “是的。”
   小萧默童真地点点头。
   “我去醴陵看外公外婆,你看这都是他们最爱吃的食品。”
   “孩子,你去醴陵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叔叔,他们要是知道就去不成了,请你帮我保密好吗?”
   “那可不行。你在这里等叔叔交班送你回家,让妈妈带你去外婆家好吗?再说火车只从这里过,不在这里停。你要坐的那列火车,它在火车站停,懂了吗?”
   看上去小萧默很沮丧,也很难过,泪珠滑落在粗糙的黄纸包上,印上一个个黯色小点,漫漶成片……
   那个暑期小萧默没能去醴陵,而且几个暑期过去了,也没见到想念的外公外婆。
   忽然一天,家里接到一个阴暗残酷的消息,外公走了,老人是以卧轨的方式结束生命。用那个年代最标准的定义,外公的死是自绝于人民,自绝于社会,是极其顽固、极其反动的行为。
   小萧默已经能够理解死的概念。死!意味着永久的别离,死!意味着再不能相见,死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外公的死就像一只沉重的铁滚从小萧默心头辗过,她有种被粉碎的疼痛和被复制的成熟。
   母亲和父亲带着她去醴陵料理后事。外公的离去竟然没博取母亲的一滴眼泪,她的淡漠让小萧默有些困惑……
   小萧默没见着过世的外公,只看到一口单薄的紫黑色棺木停在门前,她想挪开棺盖和躺在里面的外公说话,使出所有气力,小脸憋得通红也推不动那块木板。她的两只小手扶着一侧棺板,身子慢慢摊坠下去,伤心、委屈、怨恨、不语,她无声地哭泣……
   外公外婆是小萧默最亲近的人,而外公给予她的那份亲情尤为深刻。小萧默心中这个糊涂而善良的老酒鬼,每天都用低劣的散白酒就着油炸臭豆腐麻醉自己,每天都在似醉非醉中把她驮在肩上自得其乐地颤悠着。
   外婆流着泪对母亲讲述外公这几年的状况。
   “自从你们接走默儿,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呆了,哑了,酒喝得更凶了,常常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只有每月去政府报告监外改造情况那天,他才会滴酒不沾。”
   外婆捏把鼻涕、抹把眼泪接着诉说外公的那些事儿,母亲的脸色有些难看,突然打断外婆絮絮叨叨的哭诉,蹦出一句没有称谓的问话。
   “政府给出个什么结论?”
   外婆瞅眼板着脸的女儿顿时止住哭泣,她有些惧怕这张神情肃然的脸,吞吞吐吐地回避女儿的问题。
   “政府没…没啥结论。”
   “我问你政府咋说的,你要如实告诉我。”
   外婆已经没了正视女儿的勇气,甚至是一副狗里狗气的低窥。
   “政府说他是…”
   “是什么?”
   母亲咄咄逼人,让外婆不知所措。
   “是…是自绝于人民,自绝于社会,自…”
   “别说了。够了!足够了。”
   母亲摆摆手一屁股坐在床边半晌不言语,盘踞在脸上的痛苦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一目了然。
   怀念,幽怨悠长,把萧默拉得很远很远,大贵娘被老人的故事感染感动,她要走近萧默,走近那位被萧默唤作外公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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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阅读完此文,一时心情难以平静。仿佛跟随着文章亲历了那段特定的历史时期——“文化大革命”。这篇小说是以新中国成立后红色的十年浩劫为背景,讲述了那段特定历史下的故事。当时,按照毛泽东同志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为指导思想,全国范围内进行了近代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人口迁移,据权威部门统计当时参与到下乡运动的六六、六七、六八年的初、高中应届毕业生近二千万人。他们面对城乡生活的各种差距更加思念亲人,内心煎熬着、彷徨着、无奈着,期待着、但那时候的中国政治陷入了混乱之中,民族的命运也因为“四人帮”团体而处在飘摇不定的状态。由于看不到“光明”,于是这些知青有的在农村结婚生子,造就了那种特有的城乡融合,发生了多少令人无奈和忧伤的故事。这场融入政治色彩的运动前期紧密联系着对所谓的“黑五类”、“牛鬼蛇神”、“反动派”、“臭老九”等罪名的人们进行着无情地身心摧残。多少人在这场灭绝人寰的批斗中自寻短见和被夺去生命。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可以说人人自危,语言和行为稍有不慎将惹来祸端。这场运动也衍生出多少正义与邪恶的针锋相对和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这篇小说通过两条主线,三个主要人物,讲述了他们各自的生活、情感经历。一、窑洞里最后一名知青萧默的家庭悲剧和其本人的成长与婚姻故事。二、同学舒楠相似的经历及他们那段单纯而波折的情感,以及同学冯文革利用文革造反的卑劣行径,故事浓缩了那个时代的种种真实悲剧。小说没有落入俗套——将两个中学时代相好的同学最终结合在一起,而是通过舒楠答应父亲临终嘱托——永不放弃乡下的妻子,传递了一份家庭人伦道德的正能量。作者文笔凝练,文采斐然,细腻的笔触善于通过细节描写展现环境与人物的心理活动。小说内核厚重,节奏沉稳。歌颂了人与人之间还有亲情之外的真情,描写了特定历史环境下人物看似不合情理的各种无奈选择,揭露了那个年代人性阴暗、险恶的一面,批判了那场所谓的文化大革命给家庭和社会带来的巨大伤害,同时也颂扬了人世间的正义和高尚的爱国主义情操。故事情节的铺排采用倒叙、插叙等手法,跳跃式的场景变换穿插于故事中,使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小说还从关爱孩子成长的角度出发,从描写萧默当初被母亲“无情”地从外公、外婆处带走后的感受以及后来她独自抚养儿子时真切考虑到他的感受入手,也暗示了一种对上一代人经历坎坷,不希望继续传递下去的美好愿望。作者非常熟悉那个年代的事情和故事发生的地点,包括政治背景、衣着和生活习惯等,这使得小说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一篇非常精彩的小说,欣赏,学习!【编辑:夜阑珊之赤壁怀古】【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1015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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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夜阑珊之赤壁怀古        2013-10-13 09:13:05
  老三届的人们不会忘记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中国的历史也记上了那忧郁的一页,小说令人感动,故事情节贴近生活,浓缩了那个时代下的悲哀。小说前半段描写非常细腻,男主人公舒楠的出现稍感突兀,可在前段一笔带过。也许作者考虑到给人意外的惊讶而故设悬念,相比较来说,结尾显得稍微仓促,另外一个人物冯文革没有交代。取消高考,后来推荐上大学也是时代的一种悲哀。小说的精彩处是作者的比喻非常精彩。总之,一篇值得推荐阅读的文章!问好作者,欣赏,学习。
2 楼        文友:夜阑珊之赤壁怀古        2013-10-13 09:21:08
  作者非常严谨,稿子中一个怂字,标注了正确的写法,编者按照标注查字典找到了那个字,但无奈请教了编辑部,都打不出这样一个字。无奈下经作者同意,将那个字用怂字代替。值得我们学习!
回复2 楼        文友:滕丽琴        2013-10-13 10:49:05
  感谢编辑老师的点评,肯定的同时指出存在的不足,将更加利于今后的创作,非常感激.谢谢您,辛苦了
3 楼        文友:瞳若秋水        2013-10-13 09:24:40
  滕老师的文字中总能看到岁月深深的痕迹和深沉的内涵,感谢滕老师为江山奉献如此佳作,辛苦,问候。
秋水横波远836239137
回复3 楼        文友:滕丽琴        2013-10-13 10:57:42
  尊敬的瞳若秋水老师,很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鼓励,我会更加努力地与您以及各位编辑老师共享文字带来的快乐.
4 楼        文友:夜阑珊之赤壁怀古        2013-10-13 10:40:35
  作品以最后窑洞的最后一名知青为题,除对那次持续十年之久的运动带个中国人民无尽地伤害外,也暗指这样的事件希望是最后一次。历史的车轮不会重蹈覆辙,同时也提醒人们牢记那次历史的不幸,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5 楼        文友:瞳若秋水        2013-10-15 08:26:50
  喜欢滕老师这样有生活底蕴,并亲和宽厚的我,您比秋水大,以后就叫您姐姐吧。问候姐姐秋安。
秋水横波远836239137
回复5 楼        文友:滕丽琴        2013-10-15 10:25:35
  很高兴有您这样既为师又为妹的知己,姐会一直努力的往前走,不辜负妹的信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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