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民间小故事(小说)
一、 说明
我以前曾在一些建筑队伍中打过工,混迹于泥水竹木油漆等工匠之间,常听一些匠人师傅讲一些民间故事。这种故事粗俗的较多,而且多带有某种色情色彩。然而细细体味,有几则还有某些技巧,有些滑稽性和可读性。现在据回忆写出了几则。这里面涉及到几首古诗词式的顺口溜,虽然初初一看也合辙押韵,但不知道平仄方面有无毛病,幸而有朝晨兄在,想一定能给予批评和指正。
二、 赞马
有一位员外先生,得到了一匹好马,人说是千里马,他甚是高兴,特置办了一桌酒,叫三个女婿一起来喝酒,共同庆祝。
酒后,员外叫三个女婿都写诗来赞美自己的千里马。
大女婿是做官的,当然有文才,他略一思索就赋出了一首诗,并写在了纸上:
“水上搁金针,丈人骑马到绍兴。骑去又骑回,金针尚未沉。”
员外称赞诗写得好,确实把千里马的速度给形容出来了,确是皇家人才,才思敏捷,比喻恰当。
二女婿是教书的,虽有文才,却思维迟钝。但他一看到大姐夫的诗,心中也忽然开朗,对猫画虎,立马也赋出一首:
“火上搁鹅毛,丈人骑马到余姚,骑去又骑回,鹅毛还未焦。”
员外也称赞道:也写得好,虽然有些东施效颦,但效得好,把马的快速也形容出来了,善于人为己用,也可列入皇家人才的行列。
三女婿是个农民,只读过两三年书,文化虽不高,但人并不笨,略一沉吟也马上吟出一首:
“丈母娘一个屁,丈人骑马到诸暨。骑去又骑回,屁眼还未闭。
员外拈须道:“嗯嗯,也写得好,也写得好。合辙押韵,主题突出,把千里马的快速也形容得生动无比。也算皇家的侯补人才。只是行文粗俗了一些,况且把你丈母娘这样不体面地拉到这诗里来,也未免不大够礼貌。
三、赞新屋
第二年,这个员外新屋子落成,又请三个女婿来喝酒,酒后又要他们写诗作贺。
这次的诗要求是长短句,员外规定要嵌入“笔直”,“突出”,“撒开”“成堆”,“逃开”这样的押韵词语。
自然官为民先,大女婿先开头。他摇头晃脑地推敲了一翻后说道:“我赞美的是岳父的新屋。”接着就吟下去:
“新屋华美:栋拄笔直,马头突出,椽子撒开。老鼠成堆。听见花猫咪咪来,息息嗦嗦都逃开。”
二女婿故伎重施,说道:“我赞美的是岳父的竹园,于是吟下去:
“竹园华美:竹杆笔直,竹笋突出,竹枝撒开。麻雀成堆。看见老鹰盘空来,叽叽喳喳都飞开。
三女婿咳嗽一声,说道:“我赞美的是岳母,”,接着就吟下去:
“岳母华美:条干笔直,胸部突出,头发撒开。野男人成堆,听见岳父敲门回来,提着裤子都逃开。”
员外评论道:“都不错,都不错。都音节铿锵,韵味十足,把规定的词语也都嵌入了进去。不愧是皇家的才俊。只是老三要注意,为人不要太刻薄,你岳母虽然经常要骂你几句,但她终究是你长辈,你不应该如此恶毒地攻击她,连我的面子也一点不顾。”
2013年10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