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中秋佳节寄哀思(散文)
向尊前、闲暇里,敛著眉儿长叹。惹起旧愁无限。风月夜,几处前踪旧迹。忍思忆。这回望断,永作终天隔。向仙岛,归冥路,两无消息。(引子)
又是一年中秋到,在阳光和煦了一段时日之后,西伯利亚的寒风又光顾了这里。这几天有点冷,有点寒心。
秋冷霜降的来临,让人开朗的心,多上了一层忧郁的伤,释怀的冷。而就在这时,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来临了。
中秋,最愁时日的轮回,最悲司空的炎凉,最思逝去的亲人,您们,他们,都在何方?
一片湿雨,打碎了那颗孤寂的心,使之久久不能忘却。追忆的思绪,绾成一段跳跃的画面,清新而明朗地浮现在眼前。中秋,这就是我对你的印象。
中秋时日,在这个有点冷意的渭北,也是如此,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在那繁闹的街头,在那拥挤的公交,在那五彩的市场,都有你的影子,中秋。烧几拢檀香,焚几张黄纸,献一堆祭品,随着秋日徐风,一起飘落到祖先的面前。这不仅是思念,更是侃侃地叙说。
中秋,你打断了现实的宁静,因为街上忙碌的人群,不再是单单地上班,还有匆匆地团聚。行人的脸庞,写进去的,有喜悦,有悲情。这个充斥生活常态的日子,是如此的凝重!
你瞧,从清晨开始,至黄昏之际,在烟雨弥漫的山野中,在泥泞难行的小路上,总有顶风冒雨,点缀寂寥,行行重行行的祭奠人;或三五成群,扶老携幼,或一二个孤影,跚跚独行。或是风狂雨恣,或是和风细雨,在这时都是“小儿科”的壕沟。顺自然之灵气,寄托深深的哀思!是他们的心愿。
远山隐在云雾里,近树笼在孤烟前,小桥流水,愁鸦悲啼,雨洗清秋,风吹哀愁,唯见烟雨一片苍茫,不见人家与炊烟。好一个伤感寂寥的过程,好一个凄迷彷徨的画面。
抬头偶望,墓地黯然凸显面前。百坟拱起,千碑林立;烟雨朦朦,青草何离离。一片荒凉,一片凄迷,一片死寂!山孤烟雾薄,树小雨声稀!
支离破碎的沟壑,纵横交错,皲裂着渭北的曲线。在那空旷的沟壑边,在那零落的坟堆里,何时才见云烟?孤立的两个坟垛,是如此的冷清,朝着夕阳的地方,怎么看不见袅袅的紫烟?曾几何时,那样的笑脸,那样的可亲,那样的言语,在我的世界里呈现。时间抢不走我的意念,亲人的影子总会留在我的心间。云烟盘绕,细雨连绵,中秋的日子难忘人间。
铲一堆新土,揩去脸上的泪珠,垒起这个心中的疙瘩,让它不再害怕雨雪风吹的洗刷。燃一拢檀香,带去深情的问候,让飘悠的思绪随烟而逝。试问天地间:总少不了牵挂,人最终要回归自然。
风飘飘,雨潇潇,哀思悠悠,悲情渺渺,莫道不销魂,何处暗香盈袖?拔净一片乱草,摆下几杯冷酒,烧上一把纸钱,风雨愁煞人,杯土带愁,杂草含烟,竟无言以对,唯有心底弥满幽幽的愁绪和淡淡的哀愁!
死者长已矣,存者永怀悲!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谆谆教诲,犹言在耳,但客心逐流水,随缘到天涯,念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中秋时节梦里回,檀香缭绕寄思追。惟愿祖父和父亲大人九泉之下,能听到那从渭北沟壑中呼唤的声音,引以为慰,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