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肥大的臀

　　元旦过后上班第一天，夏雪晴就来到农机局。
　　农机局办公室主任，听了夏雪晴的想法后，他热心地对她说，你先回去上班，有时间我向局长做个汇报，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第二天上午，主任打电话叫她去局办公室，说施局长说等春节一过，监理站将要成立农机协会，到时给安排个新的岗位。现在你对监理站情况也基本熟悉，别人都是在岗位上，怎么让别人的事情给你干。雪晴见主任这样说，她也没有在说什么。
　　洪潮打电话来问，雪晴说了情况。洪潮想说什么，话又淹在了嘴里，他说那就等春节后吧！
　　他放下电话，在心里还骂了一句他妈的。
　　洪潮和李德宝在第二年挂职干部评选中，都评到了优秀。高阳说：“争取明年再评个先进。”德宝说：“洪潮去年干了不少事，特别兴修水利，组织部在开大会的时候做了充分肯定，副部长表扬、部长表扬，其它挂职干部都是气红了眼，我们不是战友，我也吃你的醋。”
　　“你也动动脑筋，干点不一样的事，别整天泡在酒缸和歌厅里。”高阳说。
　　“你要是组织部领导，我还不被你这话吓死！”德宝朝高阳瞪了一眼，他接着说：“你不肯定我一年的工作成绩，还这样指责。我干的事，直接关系到县委县政府的决策是否正确，县委政府的工作是否落实。城西撤迁进入关键年，安居房建好了就要动员群众搬迁。城西规划道路一建好，村民搬走就要对外招商。”
　　洪潮说：“招商有进展吗?”
　　“浪沙集团，前期商谈进展很快，明年将要到城西建厂投资。”德宝说。
　　洪潮说：“城西建成，山南县将扩大一倍城区。”
　　“听说土地还没有全部审批下来吧！”高阳说。
　　“国家规定是一年有一定的指标限制，各地都是有办法，一年报一块。”德宝说。
　　洪潮说：“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发展工业，土地不成片，形成不了规模，很难引资招商。”德宝说。
　　“国家从整体考虑，地方从现实考虑。中国人均土地面积就不多，不严格控制，将来子孙就没土地资源利用了。地方一级政府，一是财政紧张，这几年不少政府靠出让土地收了不少钱，当任领导总想在任上干点事，结果为了个人政绩，上一任领导层决定的事，下一任没有连续性，不少土地资源浪费了。”高阳说。
　　“这就要求地方政府的决策人，要有整体规划的才能，不能个人说了算。”洪潮说。
　　高阳说：“土地和建设本来是没有矛盾，只是现在人为的因素。城镇化的发展，不能变成地方政府拍卖土地，应当要有整体规划朝前意识，不能商还没招到，就盲目扩大城区建设，决不能违反中央和国务院的精神，搞欺上瞒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房地产开始在搞投机，房价在逐年上涨，有的开发商过去好几年买的土地，到现在还不开发，那时土地多少钱一亩，现在涨了多少。现在一块未开发的地皮，转手就是少的上千万，多的上亿。”
　　“应当限制，三年内不开发就收归政府！”洪潮说。
　　“只要上面有政策，下面就有对策。”德宝说：“还是部队听话，上级一个命令，下面就服从。精减一百万，中央军委一声令下，百万雄狮就打起背包走人。这地方政风、机构也应当整风整编。”
　　“听说下轮机构改革，马上要开始。”高阳说。
　　德宝说怎么改，也改不到公安局，“只会越改越好。”
　　洪潮说农口一听改革，就来气。他们说每次改革，都牵扯到农口单位，说自己好像是小娘养的，别人越改越好，他们每次都是受到冲激。“有的部门是越改越好，有的部门是越改越差。特别是现在那些热口部门，一天比一天快活，农林水特别是乡镇农业工作站，人员很不稳定，基础设施都是很差，个人工资收入也不平恒。”
　　“现在很多行业，都是在吃国家政策的饭。国家重视哪个部门，哪个部门就好。去年非典，县防预部门急病中心大楼建了起来，以前很多人都是不知道有这个单位。”德宝说。
　　“这次机构改革，听说工商、税务、派出所和法院下面的法庭，都是要变副科级编制了，农技、农机、水产和畜牧站要撤，合并叫农业技术中心，镇政府办公室合成几大办。”洪潮说听雪晴回来农口职工传说。
　　“农口情况不太清楚，其它几个乡镇所最快十月底，要批复建立副科级。”高阳说。
　　洪潮说：“你的事什么时候，能确定！”
　　“局长在外面都是放话了，时间一定很快。”德宝望着高阳，接着说：“是春节前，还是节后？”
　　“以前调整班子，都是在春节后。”高阳说：“两节两会，公安抓稳定，有很多忙。”
　　“你可真是遇到伯乐了！”洪潮说。
　　德宝说：“是命好，人一出生就和我们不一样，你生在县城，我们生在农村。”他接着玩笑说：“我要是生在省城，说不定早干上县级了。”
　　“你还是好好干一年，当个城关副镇长吧！”高阳笑着说：“不过没城建委主任过瘾，你瞄上了哪个位子?”
　　“城关副镇长有什么干头，杂事一大堆，我才懒得一天到晚忙着没个完，在城建委当个副主任，快活就行了。”德宝说。
　　高阳说：“你是看到那块肥肉吧！”
　　他们都笑了。
　　“洪潮，春节前后有时间，陪我去一趟巢湖。”德宝突然说。
　　“干什么？”高阳问。
　　“你见老情人，要我陪你干什么？”洪潮玩笑说。
　　高阳问：“她结婚了吗？”
　　“谈了一个，准备结婚。”德宝说：“她打电话，哭着说是个性变态，差点吓死了。”
　　“她现在还开歌厅吗?”高阳问。
　　“中间准备转让，可上次结婚不成，她还在开。”德宝叹了一口气，高阳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洪潮说：“她心里还有德宝。”
　　“你害了人家一生，看你怎么交待！”高阳望着德宝说。
　　“这次和她说清楚，以后不会和她见面了，如果她还不结婚的话。”德宝摆了一下头，猛地吸着香烟。
　　“让她死了心。”洪潮说，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这样对你对她都是有好处。
　　德宝说：“是的。”
　　“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考虑。人生很短，不能害人一生。”高阳说，洪潮见德宝抽得太猛，他一边撒了一支，一边又说：“少抽点，烦也不是事。”
　　这时，德宝手机响了，他一边接一边说是罗小丽打来的。
　　“你好！”德宝说。罗小丽说到了山南县汽车站，德宝说在洪潮的高老村，他接着说，准备过几天去，你怎么来了。
　　高阳说，叫她来温泉镇好了，我们赶回所里。德宝放下电话，他们与李书记和主任告辞，李书记说便饭可是准备好了，高阳说巢湖一战友来了，下次一定和大花喝一杯在走。
　　大花说：“你要是当了局长，不来我们高老村，我们哪天一起去城里要你请客。”
　　“欢迎你们！”高阳说着，他们上了车。大花说：“来了战友，就把我们凉下一边，有点不够意思。”她望着高阳说。
　　“美女，你要么也上车！”德宝玩笑说。
　　大花说：“高所长都是没请，你脸红什么？”
　　“是女战友。”洪潮说。
　　“那我不去了，省得当电灯泡。”大花说着，朝洪潮挑了一下眉，那眼神中有着一丝的神秘。
　　高阳说是德宝书记的粉丝，你想不想见一面。洪潮说：“今天有正事，就别去了。”
　　在路上，德宝说：“叶大花的眼神望你有点不对劲。”他对洪潮接着说：“你们不会有什么吧！”
　　高阳笑着说：“你自己还不显得乱吗？”他望了洪潮一眼，对德宝又说：“男女爱慕没事，可不能出红线。”
　　“都是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封建。”德宝说现在女的比男人还疯狂，男人一生有几个女人也正常，就像女人有几个相好的男人一样。高阳说：“你有几个女人？”
　　“我一个就够了。”德宝说。
　　“别吃了碗里霸了锅里，小心红梅饶不了你。”高阳说男女之间，要有点距离。特别是没有感觉不要误了别人，要是有了感觉也不要做得爱昧，让人误解了有什么好。“人生不留好名，也不能留下骂名。”
　　他们一路说着，到了金孔雀度假村，在大厅里等了一会，罗小丽走了进来。
　　“你好！”高阳一边握着罗小丽肉乎乎的手，一边玩笑着说：“发福了呀！”。
　　“现在叫丰韵性感，或者叫富态。”洪潮对高阳说。
　　罗小丽笑着望着德宝一眼，对高阳说：“还是文人说话有诗意，学学别人说话都养人。”她说着同洪潮握了一下手，接着说：“三巨头，窜到一起又干什么勾当?”
　　“打倒日德同盟的同时，出卖中国？”她望着德宝又玩笑地说。
　　“中国不在是以前的中国了，现在谁还敢独霸世界，只会自取灭亡！”高阳一边说着，他们一起起进了餐厅。
　　罗小丽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长羽绒服，耳朵上戴着两个大吊环，手指上套着红绿宝石金戒指，拎着一个手提红色的暖色小包。德宝刚坐到大沙上，她就坐到了他的边上，对德宝说：“今天，你不说到温泉来，我也想来。”
　　“为什么?”德宝说。
　　“想看看金孔雀度假村？”高阳说。
　　洪潮说：“是想到相思林看看吧！”说着，四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高所长，你要好好向洪潮学学。浪漫一点好不好，金孔雀有什么好看的，温泉半汤也有。”小丽脸红扑扑地望着高阳说。
　　“唯有相思林，别的地方是没有的。”洪潮说。
　　“洪潮要是没有情人，都是天地不天融。”小丽笑着对德宝说：“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高阳你要是有女人缘，可能是别人看上你别的地方，不是和你有缘。”说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别取笑我了。”洪潮说，“大所长可有女人喜欢了。”
　　罗小丽说：“是不是看上了地位?”说着，她一边朝德宝玩笑地捶了一捶，一边站了起来。
　　“别拿我开玩笑了，你想喝绿茶还是白开水？”高阳说。
　　她接过绿茶，又坐到沙发上。
　　“最近，生意好吗?”洪潮问。
　　“一年到头，都是还可以。”她说。
　　她喝了一口绿茶，接着对他们说：“你们都是不够哥们，特别高阳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我。”
　　“派出所，一天到晚都是杂事太多。”高阳不好意思地接着说，几次想去都是没有抽得了时间，有几次听他们说起你，我晚上都是做梦梦见了你。
　　罗小丽说：“你嘴上一下抹了蜜，甜得让人发亮谁不知你没心没肺。”她笑着望了一眼高阳，接着看着德宝说。
　　德宝脸一下红了起来。
　　洪潮，高阳是真太忙。
　　“说玩笑，谁不知在部队是大忙人，回到地方还是大忙人！”她说。
　　德宝说：“你早餐吃没?”
　　“你说呢?”小丽反问道。
　　“看你一瓶水，这么快就喝掉了，肯定没吃是吧！”德宝关心地说。
　　罗小丽脸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对德宝说：“我真不是吃胖的，是喝水也发胖。”
　　“健康，丰满！”德宝说要是长在别人身上就是：“胖！”高阳和洪潮都是笑了起来，罗小丽对德宝说：“只有你一直喜欢我胖，我真想亲你一口。”
　　“想亲说亲吧！”高阳玩笑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罗小丽真的在德宝脸上亲了一下，把洪潮和高阳都是笑得跳了起来。高阳说：“罗小丽还是以前那个罗小丽，敢爱敢恨！”
　　“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就是要敢爱敢恨，不然到老了什么都是没有了。无论你权力在大，也不管你有多少钱，死了都是一样公平，世界仍然疯狂，地球仍然照转。”罗小丽一边望着高阳，一边望着洪潮说。洪潮明白，她一半说给自己，一半说给德宝。还有，她也是对她自己说。
　　“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洪潮一下想到了高倩，一会又想到了黄艳，他思绪显得很乱。
　　吃过午饭，高阳说：“德宝带小丽到相思林去看看。”
　　“有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旧址。”洪潮对罗小丽介绍道，他接着说：“没有新四军，就没有我们老部队。现在全解放军编制，只有咱军是新四军唯一留下来的成建制集团军。”
　　“还有《孔雀东南飞》展厅。”高阳说。
　　德宝说：“一起去吧！”
　　“我们两在这聊一会，然后去洗澡。”洪潮说。
　　“我们不在活动室，就在休息室。不在打台球，就在休息室等你。”高阳说。
　　罗小丽说：“老战友来了，你们还好意思单溜。”她见德宝一直在忧虑，她就直接对高阳说。
　　高阳说：“不是这意思，是想给你们单独留点空间。”
　　“我才到，就想赶我回去呀！”她望了一眼德宝。接着对高阳说：“我这次来，准备玩两天，你别打发我下午走。”
　　“我们那一起去相思林。”洪潮说：“回来，一起去泡个温泉！”
　　他们穿过相思林，参观了《孔雀东南飞》展厅，来到了江北新四军指挥部旧址。
　　“有一次，陈毅对叶帅说，如果叶飞不死，十大元帅就有两个叶帅了。”高阳说。
　　“论资格，叶挺比朱德还要老。”德宝说。
　　“新四军，叶挺的功劳不比项英小。历史，永远值得后人学习。”罗小丽说。
　　从江北指挥部出来，他们又一起上了金汤水库。下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走得有点累了，高阳问罗小丽，要不要开个房间。
　　“开一个，你们下午谁也不允许走。洗过澡，陪我打扑克。”罗小丽说。
　　高阳说，我一来电话，就不陪你。“我们先说好。”高阳给开了两个房间，叫洪潮晚上陪德宝，让罗小丽一个房间。
　　他们从房间换了泳装，来到一楼大池，泡起了温泉。
　　冬日的温泉，热浪蒸出了很多水雾。不一会，他们脸上红润出汗。
　　他们在戏笑中，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罗小丽泳装外，那丰满的肉，白得发红。
　　高阳说：“你真要控制了。”他望着她那一身肉说。
　　“我以前有一次，三天没吃饭，结果还是长肉。”她笑着说。
　　“长就长吧！”德宝中午也喝了不少酒，他朝她小腿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肉上摸了一把，说：“你幸亏没给我做老婆，要不我每天都是要抱着这小腿，才能睡着。”他说罗小丽的大腿充满着诱惑。
　　高阳和洪潮都笑了。
　　“你老婆没有地方诱惑你吗?”罗小丽也笑着说，她一边把大腿从水里抬了起来，一边自己摸着说。
　　“别举了，德宝别想得要吻了。”高阳说。
　　“你想不想？”她望着德宝说。
　　德宝说：“想怎么了?”
　　“想就来吻我的脚指头好了。”罗小丽“哈哈”地笑了起来。
　　德宝真的要来抓她的脚，她吓得用脚猛踢了一下，放到了水里。
　　“你可别多想，你只有吻她脚指的份。”洪潮玩笑对德宝说。
　　德宝说：“你别在诱惑我，小心我要吻遍你全身。”
　　“你什么时间，长了胆。”她说。
　　她的眼睛充满着诱惑。
　　“你有没有过性？”德宝一问，把高阳和洪潮笑得站了起来，一个劲朝他身上泼水。
　　“你找死呀！”罗小丽也站了起来，一起在泼他的水。
　　德宝笑着跑上了岸，洪潮说我们也上去吧！
　　他们一起回到了房间，下午打扑克。
　　吃过晚饭，高阳说晚上要出去巡逻，就不能陪你们了。洪潮说，我也要回村里去，明天我们在联系好了。
　　德宝和小丽明知，是想留下两个人的空间，嘴上说：“不够朋友！”，心里也没有在挽留的意思。
　　德宝和罗小丽把高阳和洪潮送到门口，他们回到了房间。
　　德宝刚坐下，罗小丽一头扑到了德宝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脸上涌出多情的泪水。
　　“上次，到底怎么回事？”德宝问。
　　“他不只是性变态，还想骗我钱！”小丽哭着，接着说：“他向我借了五十万做生意，现在说钱花掉了，根本就是不想还我钱！”
　　“这人怎么这么坏！”德宝气愤地说。
　　罗小丽望着德宝，她说我知道你这一生不会和红梅分开，我上次也解开了心结。想想自己也不小了，找个男人结婚算了，这一生没有嫁给你，我找什么男人都是无所谓。
　　“别这样想，是我对不起你！”德宝揺了揺头。罗小丽接着说，开始那个男的很讨自己喜欢，人长得酷，又会哄女人。他天天送玫瑰花来。一个月后，我被感动了，我答应做女朋友。有一次，把我带到他家中，对我无限的柔情，让我心血飞腾，也渴望那从来没有过的性爱体验。当他把我脱得一丝不挂时，他不停地抚摸着我的性敏感区，我快要死去了，他仍然抚弄我。我忍不住说要了，他还是不脱衣服。当我高潮过后，他又用嘴唇亲吻我的全身，在我再一次痉挛时，他从床头柜拿出男人的假阴茎。我从来没见到过那么种玩意。虽然我在网上见到过，当我眼睛望到假阳具，我吓了一跳兴趣全无，清醒过来跑着离开了魔鬼。
　　“后来，他的一个前女友找到了我，说他是性变态。他从不和女人做爱，只玩弄女人的情感和性。”罗小丽说。
　　德宝说：“也骗财了吗？”
　　“听她说，骗了几十万。”小丽说：“手机也换了，房子根本不是他的。他每租一处房子都是是大套，在办假证的地方搞个假证，他没有正事，全靠玩弄女人骗钱生活。”
　　“怎么没有人告发？”德宝狠不得要是在面前打死这人渣。
　　“这种事我对别人都是不敢说出口，又有哪个女人说出去。都是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自认倒霉！”说着，她疯狂地吻起了德宝，一边颤抖地说：“我可能是一个宿星命，一辈子没有男人。”
　　德宝紧紧地抱着他，一股热血性涌上心头，他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给我一次，让我做一次你的女人好吗？”罗小丽迷茫地说道。
　　德宝心碎了，罗小丽那性感丰满的胴体，使他的情欲被幸福地诱惑着，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她脸上涌出第一次做女人的泪水，在那肥大的臀部下面，洁白的床单上染红了一片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