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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心灵】番薯与山核桃(散文)


作者:阿钝 秀才,2468.8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50发表时间:2013-12-30 13:31:36
摘要:在我的家乡,番薯还有两种很具风味特色的吃法,一种是番薯羹,另一种是番薯糕。

(一)番薯杂谈
   近一段时间,心灵社团里掀起了一股红薯热,已经讨论了不少的日子了,专门描写红薯的文章也发了不少。作为土生土长的乡村农人,我对红薯自然是极熟悉的,只不过我们当地都叫番薯,不管是红薯还是白薯。
   以前,农村里种植番薯,主要的目的是喂猪。番薯作为一种农作物,不管是地上的藤还是地下的茎,最根本的作用就是做猪饲料,只有在闹饥荒的年月里,才不得已把用它来充当粮食,这对于一些喜欢吃番薯的人来说,仿佛是一种不怀好意的打击,但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如今有一些饮食方面的专家们,把番薯说成是如何有益于健康的保健食品,那肯定是在酒足饭饱之后的矫情之谈。大凡在困难的年月里把番薯当过饭的人,大概是不会有这种观念的,要不然,生活在那个不得不把番薯当饭吃的年代里的人们,无疑应该是十二分的健康的了。而事实呢?不是这样的!
   但是,凡事都不可说得太绝对,番薯在作为饲料的同时,在今天这个衣食无忧的时代里,偶尔地吃上几回,倒也可以说是一种乡土美食,不管是地上的藤还是地下的茎。虽然现在在乡村里也还有许多人家种番薯,但至少象我们那里,猪已经吃得很少了,因为村子里几乎已没有人家养猪,地里的番薯多数是人吃的,送人,要么送新鲜的番薯,要么把番薯晒成干再送。
   把番薯上升到“保健食品”这样高的待遇,我想只有在城里才行,在乡村,即使是再喜欢吃的人,也不可能到得如此热爱的程度。番薯受到城里人的追捧是有一定的时代和社会因素的,真如眼下在城里流行的到乡村里去玩农家乐、吃农家菜一样,那些平常难得与泥巴接触的城里的富人们,偶尔在某一个闲暇的日子里,开着轿车,带着家眷到某一个开价不低的所谓的农庄里去,租了庄子里的锄头去挖一个小时的地,或者去钓半天鱼,而后又在庄子里吃一顿亲手采来的蔬菜,顿时就觉得“养生”极也,也“时髦”极了,等到回去以后,必要在平日的同伴们面前作极详细的宣传以示雅兴,以此来博得一点或真或假的羡慕和赞叹。然而,象这样普通的事情要是在某一位乡村农人面前作为一种娱乐提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不但好笑,甚至还有一点荒唐。所以,在我看来,城里人对于番薯的崇拜,与这农家乐的时尚很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世代居住在城里而没有乡村生活经验的人们,对于番薯的吃法,不外乎蒸、烤、煨,再有就是把它削了皮,切成块混在干饭或稀饭里一起煮,但是,这样的吃法其实并不稀奇。作为一个挨过饥荒,曾经把番薯当过饭的农村人,我对番薯的感情虽谈不上深恶痛绝,但在以上的几种吃法里,也只对煨还有那么一点兴趣。而且,我们煨番薯的方法也与城里小贩大不一样的。我们一般都是在烧饭的时候,把番薯埋在灶灰里煨,少数时候,也在田野里的草泥灰里煨。草泥灰就是农人们把路边或者旱地里的野草连同根部的一层薄土,用锄头刮起来,待晒过一两个日头后,点了火烧。由于草并没有完全晒干,又混杂着泥土,所以火焰是没有的,只有一股蓝色的篆烟轻轻飘在草堆的上空,所以我们那里的土话中,对于这样的草灰的焚烧有一个专门的叫法,取它的谐音叫作“煤”。一堆草灰通常总要几天的时间才“煤”得光,再花几天的时间才冷却。农人们“煤”草泥灰的目的是当肥料,把它施在旱地作物里,比农资商店里卖的磷甲肥要好得多。
   每一年霜降前后的那段时间,既是掘番薯的好时节,也是草泥灰“煤”得最热闹的时节。我们小的时候,遇上学样里不读书的日子,被大人派到地里去收番薯,倘或番薯地附近正好有一堆冒烟的草泥灰,则必定要去煨几个番薯当作点心吃。至于在灶膛灰里或者草泥灰里煨出来的番薯的味道,倒是难以说得明白,但终之一句话,比城里头用铁桶烤出来的要好得多,因为这样的番薯里带着稻草或者野草的香味。
   把番薯煮熟后,剥皮,烘干,做成番薯干,味道也还不错的,尤其是红心的番薯,烘得好的话,吃起来的滋味有点象蜜枣,也有点象柿饼,那是介于蜜枣和柿饼之间的一种味道,但是有一点粘牙,至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味道呢,朋友,你只能从这句话中自己去体会了。我们家里一直到现在,也还年年都要烘数量不少的番薯干,主要是当作年货去送城里的客人,时间长了,客人们心里也生出指望来了,每年到了番薯收后的时候,就纷纷打电话来,要求多晒一点番薯干。事情很有一点奇怪,同样是年货,送他几年开心果,他们并没有多少高兴,送他几包番薯干,却显得很受用。原因很简单,因为想吃开心果,实在太过便当,只要出点钱,随便那个超市里都有买,但要想吃到纯手工制作的上好的番薯干,却不是那么方便了。
   番薯藤可以做菜吃。在长长的主藤上将最粗壮最脆嫩的叶柄摘下来,撕去外面的薄衣,摘去头上的叶片,只留下一根翠绿的芯子,用手折成寸把长的短截儿,如一支一支小小的碧玉簪,在油锅里炒一炒,下饭很清脆,很爽口,味道有一点象莒蒿,但脆爽中夹着一点淡淡的酸味。我们小时候去摘番薯藤的时候,常常可以看到一朵一朵的番薯花,样子极象牵牛,也有点象野丁香,七分月白中透着三分淡紫,看上去很素洁,象旧时穿着碎花小袄,扎着麻花辫子的小村姑。说实在的,乡村田野里某些农作物的花朵,其实并不比花圃里的名门贵族差多少,最典型的如棉花,白开红收,娇艳欲滴,堪比秋日芙蓉,而芋艿开花,不但极为少见,那橙黄的花朵明丽大方,体态高雅,相比于世界名花鹤望兰,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我的家乡,番薯还有两种很具风味特色的吃法,一种是番薯羹,另一种是番薯糕。
   番薯羹做起来很简单,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试一试。把新鲜的番薯削去皮,皮要削得厚一点,不然吃起来有一点涩嘴。削净后切成豌豆般大小的丁子,锅里加冷水,番薯丁子下在水里,煮,煮透了,加油、盐、味精,最后用淀粉勾芡,浓稠程度根据各自的喜好。有的人也会在番薯羹尚未起锅时加一点冷饭在里面,根据我的经验,加了冷饭的味道比不加要好,并且,白薯的味道比红薯好。有一点要注意,下锅必须用冷水煮生番薯。有的人为图方便,用热水下锅,这会使得番薯丁子不是外熟里不熟,就是熟得过了头而糊了。也有人用蒸熟的了番薯切丁子,快是快了,但很有可能丁子没有热过心。只有用冷水慢慢地把生番薯煮熟,不但熟得透,而且,番薯那种独特的鲜味也才煮得出来,要不然,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吃头。当然,要是能在冷水里加一点高汤,那自然就更好了,这与做我们家乡的招牌名菜——西施豆腐——是一样的道理。
   做番薯糕就有一点麻烦了。首先要把番薯削去皮,刨成丝,晒干,要晒得很干,然后拿到加工厂里去磨成粉。这样的番薯粉即使不做番薯糕,只要加一点糖,用开水冲一冲,也可以当点心充充饥,这在形式上有点象芝麻糊,而在功用上呢,则又象是汪曾祺先生所说的“焦屑”。以前我们也曾这样吃过,但那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往番薯粉里掺入一定数量的小麦粉或玉米粉,加发酵粉或糯米酒浆和成面,再根据自己的喜好做成或甜或咸的发糕,这就是所谓的番薯糕了。番薯糕的味道吃起来比单单用面粉做成的馒头更糯,更面,咬在嘴里有一点粘滋滋的感觉,当然也更耐饥。早先时,农村里条件好一点的人家秋后上山去砍柴,带两块番薯糕去,相比一般的点心要好得多。到后来,乡村人家做番薯糕再不是为了耐饥,完全是为了饱口福,所以,人们便挖空心思地往番薯糕里加入诸如碗豆、枣泥、豆沙、果浆、火腿肉、咸鸭蛋黄之类的东西,听起来就象五芳斋里出售的粽子。于是,原先土得掉渣的番薯糕,转眼之间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道地道的乡村美食了。但美食只是美食,与保不保健,还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番薯羹和番薯糕大致上就是这样的做法,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两种食物,倘若没有,我把它写出来,供爱好美食的朋友作一点参考。
   最后,顺带着还要提一个醒,那就是:如果是患有胃胀气的朋友,最好还是不要吃番薯,或者尽量少吃番薯,因为番薯跟黄豆一样,是一种吃下去后特别能产气体的食物,中医上称为“闭气”,它会增加胃的难受。细心一点的朋友可以留意一下,吃过番薯以后,臭屁好象总比平时放得多些,原因就在这“闭气”上。或许,有人认为把“臭屁”这样的话语写进文章里来,让人看起来觉得有点不太文雅,呵呵,也许是的吧。好在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文雅的人,所以,写写也没有关系。
  
   (二)山核桃
   晚饭后的这段时间无可排解,同室的工友们都聚在一起打牌,我的行囊里还有一点过年时留下的山核桃,独自坐在床沿上“喀嚓喀嚓”地咬。眼看着袋子里的核桃越来越少,我不忍一下子将它吃完,想留着多享受几天,于是吃了几颗便扎好袋口放了回去,静坐着又无所事事,心中便想着要说一点关于山核桃的闲话。
   与别的事物一样,乡村里对于年货仿佛也总有一股流行的风气。在我的记忆中,最早流行的要数加了黑芝麻和花生仁的冻米糕,那年月里,这样的年货是十分体面的,农村的人们还常常用它去送城里的“上等亲戚”。自制的茴香瓜籽是紧跟在冻米糕以后流行起来的,那一阵几乎家家户户在过年前都要煮一大锅葵花籽,煮的时候当然要加入一些茴香、桂皮、辣椒、盐和味精等佐料。又过了些年以后,人们都觉得这样的年货做起来太过繁锁,又因为市场流通越来越活泛,于是做冻米糕和煮茴香瓜籽的人家渐渐少了,都到商店里去买现成的东西,所以西瓜籽又开始流行了。再后来又相继地流行过松籽,白瓜籽和杏仁,但都没有热火很长时间,只有山核桃在这十来年之间好象是长盛不衰。我的家乡出产一种希世的珍果叫香榧,和山核桃、杏仁一样属坚果,但却是坚果中的贵族,每斤的价格总在百元左右,假如碰上收成不好的年份,价格更要超过一百二十元一斤,象这样的珍果想要当个年货在乡村里流行,恐怕还得再等上一些年头。
   然而我对于山核桃的喜爱倒不是因为流行的原因,那纯粹只是喜爱。每年过年放假的那段日子,得个闲暇坐在温适的屋子里,不必在意外面凛冽的寒风,也不必在意漫天飞舞的雪花,只须有一把香脆的山核桃,伴着热腾腾的香茶在那里慢慢地剥,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件满含闲情的美事。然而吃山核桃与吃别的零食可不一样,曾有人说过:“你若不用心下一份功夫,就别想品尝到它鲜美的滋味”!这是从山核桃上引伸出来的隐含着哲理的妙语。
   的的确确,品味山核桃需要十分的专注,可不能象吃瓜子花生那样漫不经心,一边吃一边可以看书阅报,或者一边下棋打牌地玩着消遣,一边凑着手空也可以咬上几颗。我吃山核桃时却是连电视都不敢看的,最多也就是沏上一杯茶放在一边,在一颗接着一颗的间隙里细细地喝上一口。除此以外,两只眼睛和一双手时刻都离不开那颗小小的核桃的,那如咖啡豆一般的桃仁,被包裹在曲曲折折的坚壳里,只要稍不专心,它便死钻在那里面不肯出来。又不能重重地咬,因为吃核桃时总是渴望能把桃仁整颗儿地从壳里剥出来,那样才能从嘴里到心里都充满一种满足的快乐。要是咬得重了,剥出来的桃仁必定都是粉碎碎的,这样子不仅要把细细的碎仁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来,而且嘴里咀嚼得也不够尽兴,心里更是因为吃不到整粒的桃仁而一次次地愦憾,这样也就完全享受不出嗑山核桃的兴味来了。所以我只要山核桃一上手,便把天大的事都暂放一边不管的,只把头埋下专心地嗑,有几回父母亲有事来打扰的时候,我心里竟会忿忿地不乐哩。
   回想早年的光景,家中景况不好,经济佶倨,过年的时候,山核桃相对来说也算得是一种比较昂贵的物品,节俭的母亲总是舍不得买,最多只买一点点。正月里客人来的时候,果盘里也只是象征性地放上很少的几颗。好在一般情况下,客人们都只吃些瓜子和花生,很少有人去嗑那山核桃的,大概是嫌麻烦的缘故。等客人走了,我正想去吃那留在盘中的山核桃时,母亲总是抢在我前面去收走了,一粒不剩地放回那个小小的锡罐里。我每次都埋怨母亲抠门,母亲却总说日后还有客人要来的,到时还可以“充充数”。眼看着客人来了一拔又一拔,算起来该来的都来过了,可母亲还是死藏着那几粒可怜的山核桃不肯放手。直到过完年我又要外出打工时,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母亲才把剩下的山核桃悉数倒进一个塑料袋子里,再添上一些瓜子零食,紧好袋口塞到我的行李包里。
   结婚后的情况要好一些,至少山核桃比以前明显多一些了。一来是所负的债务一年比一年地少下去,母亲不再象以前那样,过年时也会多买一点了。二是妻的娘家有好几户杭州的亲戚,她们到我岳母家拜年时总是把山核桃当作礼品,几户人家合在一起就有好几斤了。妻和岳母都知道我爱吃山核桃,所以过年前总要特地打电话请她们多带一点。于是每当我们去岳母家拜年的那一天,便是我吃山核桃吃得最最舒心的时候。岳母从楼上拿下一整包山核桃来,又吩咐妻替我泡好茶后,她们便到间壁的灶间里一边拾掇饭菜,一边絮絮叨叨地拉一些永远也扯拉不完的家常闲话。儿子也早就跟着他的哥哥放鞭炮去了,只留下我独个儿在里屋安安心心地喝茶吃核桃,除了“喀嚓喀嚓”的声音以外,决没有人会来打扰。等得回家的时候,岳母当然要让我们带回一些山核桃来,可是妻子却从她婆婆那里学得一手,每次都把娘家带回来的山核桃去藏了一包两包在我找寻不着的地方,非要等到我出门的时候才拿出来,让我带到工地里去吃。
   还有我那位已八十多岁的老外婆,她那所剩无几的老牙根本已与山核桃没有缘份了,可是近些年每到过年前,她都要买上三两斤山核桃,藏在那只不知用了多少年,已完全看不清表面上的图案的洋铁箱里。正月里我们去的时候,她就把那洋铁箱拿出来,用剪刀撬开了盖子,一直提到每个人的面前一个劲地催着要我们吃。外婆对我尤其客气,我换一个地方她也跟着挪一个地方,弄得我心里怀着惴惴的不安,于是妻便只得拉了我一起老老实实地坐在外婆那几架发亮的竹椅子上,一边吃山核桃,一边陪她说些很老套的话。等到我们要回来的时候,外婆又总会狠命地从洋铁箱里捞出一把核桃,一股脑儿地要塞进我的口袋里来,大概在她的脑子里,还一直记着我们孩提时代去外婆家时,几个表兄弟为争抢着将桌上的年货,而把新衣裳的口袋装得鼓鼓囊囊的样子。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大了,外婆却还用这种亲热的样子来对待我,就常常会引得一帮表兄弟和表姐妹们一片妒忌的嘘声。此时外婆便会喃喃地对她们说:“你们啊不要小气,阿钝和你们有点不一样的,他整年都忙忙碌碌在外面做工,一年里就只在正月里来一趟,我要是不这般客客气气地招待他,只怕他啥时候连这一年一趟都不来了”!这番话说得我脸上热辣辣地,肚子里更有一种酸酸的滋味在涌动,于是心情也就有些怅惶不安起来了。
   正因为有这么多的人在帮我张罗,所以在过完年后的一段较长的时间里,我的行包里总是还能找出一些山核桃来。
   工地里的生活总是枯燥又单调,尤其是在一些偏远的工地。白日里的繁忙与喧嚣让人顾不得有多余的念想,但是到了晚上,一种难以鸣状的孤寂就随着黑夜从四周袭来,常常使人感到茫茫然而显得手足无措,这一粒一粒小小的山核桃,却陪伴我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凄清的黄昏。每每这个时候,我便从行包里掏出几颗山核桃来,独自坐在床沿上慢慢地嗑。尽管袋子里的山核桃吃一颗便少一颗,但每一颗的回味都绵绵不绝,不管是椒盐味的还是奶油味的,在细细的咀嚼和品味中,都能体味出一股浓浓的亲情的味道,从嘴里一直渗入心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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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番薯杂谈》又是一道美食,使人忍不住垂涎。“杂谈”两个字用得好精妙,这个杂是红薯的地位杂,是红薯的吃法杂,味道杂。地位杂是说不同生活经历的人,眼里的番薯地位不一样,平民吃惯了粗粮,有人视它为糟粕,用来喂猪,而生活条件优越的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却视番薯为稀有之物,这无疑是在揭示人类的一个普遍心理: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也可以说成是自己拥有的东西,不知道珍惜,但往往在别人眼里,却能当成手心中的宝,而这个道理也可以用于生活中的很多现象,如我们自己给予别人的映像是不一样的,一百个画家画你,在笔下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韵味,当然还有很多例子,在此就不再一一列举。红薯的吃法杂,在作者的笔下,也在作者的生活中:可以炒,可以烤,可以制作成番薯羹还有番薯糕等等,我觉得就像我们身边的人,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他就能在你眼里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一如那番薯的味道,你炒时是一种味道,你烤时又是一种味道。我们每一个人作为一个个不同的个体独立于世,就像每一条番薯一样,机遇不一样,命运也是不一样的,其中各种滋味只有自己慢慢品尝。番薯有益于身体,但却存在小小的缺点,那就是容易使人“闭气”,就像我们身边的朋友和亲人一样,品性纯良,偶尔犯犯小脾性,也是瑕不掩瑜的!很棒的一篇写物散文,借物喻人,借物达理,立意深远,学习了,值得慢品。《山核桃》:山核桃,是浙江临安的一种特产坚果,因味美而盛于江浙沪一带,大约出了此地知者应该不多,即使知道,也是浅尝辄止,不敢张帜而食,原因很简单,该劳么子的外壳实在太硬,用牙齿去对付,常常败下阵来,一腔的酸痛,左看右看,如老虎爪下的刺猬,明知美味,却无可下口,非得用铁钳或者铁锤去招呼,方才比较轻松,但问题是,一锤下去,山核桃是碎了,肉也一块稀巴烂,于一片硬壳中捡漏儿食之,总觉不能大快朵颐。阿钝的牙口,想来极好,山核桃能咬得“喀嚓喀嚓”,如春蚕噬叶,相鼠入谷仓一般,没点好牙口,真的做不到,如此上品齿,应该去做牙膏广告,方不埋没人才。啊呀呀,话题扯远了,还是来说说这篇文章,阿钝的作品,写吃的散文,以我的浊眼看,在他所有文章中,应排第一,他说物释事,不急不燥,泡一杯茶,严肃起面孔,一五一十道来,把此物的前朝后世,分析得头头是道,似乎是他亲戚或者左右一样。有时候我也糊涂,到底是写食物还是写他的手指,如此的明白,如此的得瑟,由不得不抚膺叹服,重新去看一遍,看后,还是说了一个字,好。当然,我才疏学浅,说好未必君能相信,还不如赶紧结束絮叨,端上桌子,任读者大佬品尝。不过,吃时悠着点,别噎着,好东西也得细嚼慢咽,才有滋味,如果你不听咱老人家忠告,非得做饕餮之徒,那吃撑噎食,责任自负,勿谓咱言之不预也!笔墨流畅的作品,推荐共赏!【编辑:雨春】【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1231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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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雨春        2013-12-30 13:33:31
  问候作者,创作愉快!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2 楼        文友:雨春        2013-12-30 13:35:08
  很棒的一篇写物散文,借物喻人,借物达理,立意深远,学习了,值得慢品。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3 楼        文友:雨春        2013-12-30 13:35:35
  期待更多精彩点缀心灵、溢美江山!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4 楼        文友:雨春        2013-12-31 18:42:57
  恭喜你佳作成精!心灵因你而更精彩!祝你创作愉快、精彩纷呈!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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