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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八章

作品名称:爱恨俩相依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4-01-04 18:55:59      字数:8997

第六章
  
  徐云霞想不明白妈妈反对婚事的原因,但她瞧见妈妈那经受不住的样子,她哑然了,不忍心再继续追问,她痛苦着、矛盾着,一切都是她意料之外,本想妈妈会高兴一下,同意她的婚事,没想到她闻言而气晕,有这么严重的结果,难道王家在故乡时与父母有仇节,一定有仇节,王家是地主,地主对穷人自然要剥削,是妈妈记仇了!她怎能把仇怨留在儿女身上。哦!是这样的吗?见了庆安怎么说?他爸同意了吗?如他们之间有仇节,他是清楚的,不!他对自己的关心难道一个有仇节的人会关心一个仇人的孩子吗天!
  王家一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日本故事《血疑》,王守云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完全被电视中主人公的遭遇打动了心,不时的拿出手绢擦擦老泪。怡然用胳膊碰了碰哥哥:“哥,你瞧爸爸,被感动了,怪不怪呀!”她边说边取笑着。庆安瞧一眼父亲自然的说出:“老年人心肠软,容易被感动。”怡然调皮的走到父亲身边,在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爸,谁让您伤心了?是幸子妈?你可怜她还是同情她,哈哈……哈哈”她忍不住像个男孩子笑起来。“爸爸您完全是虚事实悲。”
  “胡说,是实属真事,只有你们这些木头青年才不动心”他又要擦泪,怡然调皮的替他擦去泪珠:“爸!您这是看三国掉泪,瞎替古人担忧”
  他不耐烦的:“去……去,别胡说了”,她推开女儿,离开座位回到自己房间。
  怡然“咔”一声按了电视对着庆安:“哥,我这几天见了小霞她不高兴,一句话都不说,李文军找她好几次都被她拒绝。哥,你是不是爱她?怎不向爸爸提出,让他心里早有准备同意你们的婚姻,你不怕迟了被李文军抢去。”
  庆安困惑的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李文军是什么人?”
  “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他长得和你一样帅气,就是没有咱家家庭优越,哥,你对小霞示过爱吗?她爱你吗?”
  庆安点了点头,怡然高兴地叫道:“哥,那你还等什么?向爸提出你们的事,公开了,就不怕被李文军插足了。”
  “我这就去通过爸爸”
  庆安来到父亲房间,见父亲仍在为“幸子”的遭遇而伤感,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爸,您还没睡啊?”王守云见儿子进来,他用肯定的口气问儿子:“有事吗?庆安”。明知儿子有事,要不从来不晚上到他房间打扰他休息。庆安坐在父亲身旁:“爸,打扰您了,但我有事要与您商量等不到天明”
  王守云疑惑的望着儿子:“什么事?”
  “爸,我已二十几岁的男子,从没有认真交过女朋友,现在我已爱上了怡然的朋友徐云霞,让她做您的儿媳妇您没有意见吧。”
  王守云听到儿子的话浑身一震:“什么……荒唐……太荒唐……我不同意”
  庆安不解的望着父亲听到自己出口的话,那即受惊又抽颤的几乎扭曲变形的脸。他迷惑不解的逼问父亲:“怎么是荒唐,男大当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我不应该娶妻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是哪样?是她不漂亮?没文化?还是嫌农村人?”
  “什么都不是,反正不同意。”
  王守云的固执使庆安有些愤恼,但感觉父亲内心隐藏着一层痛楚,他脸无血色,嘴唇颤抖。庆安糊涂了,又追问道:“爸,您不同意也得有个道理,反正您同意不同意我也要娶她……”
  “什么话?出去……出去……”
  不等庆安说完,王守云咆哮着赶走了庆安,庆安一出门他跌倒在床上,暗暗叫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
  又回到青年时代,回村办户口的那个晚上,他将户口办好,准备明天早早回去,天还没黑,他便早早的睡下,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披了一件衣服下地向屋外走去:“谁”他问了一声。“是我,守云”多么熟悉柔甜的声音。他的心狂跳几下,没开门问道:“你来干什么?天快黑了。”
  “让我进去再说,守云”。
  “朝霞,回去吧!让村里的人瞧见多不好!”他声音低沉的说。
  “不……让我进去”,她声音抽泣。门开了,她进来了,微暗中他们互看一眼,王守云没有看清她的脸,可他心中记起她多么美丽娇柔。
  “你……有事吗?”他有点结巴的问。
  “我什么事也没有,你赶我走吧!”她撒娇的抱怨。
  王守云听出她满腹的情怨,自觉心中一股凄凉,不知用什么语言安慰她最恰当,他双手颤抖着搭在她肩上:“朝霞,我……现在对你没有,没有非分之想,我……我已经娶妻子了,就是有老婆的男人了……”
  潮霞走开身子:“你是幸运人……我呢……他是一个废人,我怎么办?守云。”
  “我……我知道,富贵不能生,你们抱养一个?”
  “不……我要我生的……要我生的……守云,你是个木头君子,你是木头,我恨你……恨你”她锤打他的肩头。
  王守云真像个木头一样呆住了,心想:这样可以吗?自己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能成吗?如若那样是对妻子的背板,富贵的欺骗。他蹲在地上,手狠狠的抓住头发,良心会公正于人,他对潮霞至终没有忘记,而理智是他的本质。过去对他们无端的侮辱,他不会忘记,几十年保持的清白再无法“清白”了。他不是木头,他对她是有情有爱的,可到如今,各有所属,又能怎样?她要孩子,对他的情怨,柔娇的骂语,这证明她对他何等深情!
  “你说话呀,守云”她停止了双手的锤打,伏在他的背上。他猛站起身,转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两颗心紧紧贴在了一起,他轻声的辩出了一句:“潮霞,我们这样对富贵是一种欺辱。”
  “不,她同意的,守云,你别乱想了,给我一个孩子吧”
  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二日,潮霞生下一个女儿,富贵对“自己”的女儿似如掌上明珠。王守云不敢专门来看望她们母女,只好到过节回村给父母上坟,才能与她们母女见见面。孩子三四岁了,富贵一下提出,再不让王守云上门来看孩子,怕以后让孩子知道自己的“来历”,他当初就反对潮霞给孩子起云霞这个名字,让叫小霞,只是上学后,关名又叫了云字:徐云霞。
  富贵拒绝他看望母女,但他只能给他们寄点东西,有一回被妻子发现,大吵大闹定要离婚,他好求歹劝才求下了妻子不要声张,后来在妻子的大闹下,他表态在不与徐家来往。另外富贵也拒绝他上门,从此两家断了交往,直到十几年……二十年过去了,平静的潮水又翻起波浪。
  他从来没有忘记“陌生”的女儿,没付责任的女儿……,今天突然闯进他的家庭。更加勾起他做父亲的愧疚,为弥补做父亲的愧疚,对她关心疼爱;怜惜,谁知道他们错把对女儿疼当做儿媳爱。
  
  第七章
  
  庆安本以为父亲喜欢小霞会同意他们的结合,没想到父亲一听到这个婚姻会咆哮着赶走了他,这究竟为什么?八十年代早已婚姻自主,何况是父亲喜欢的女孩,第一漂亮、第二有才,性格温和又善良。哎!这究竟是为什么不同意,一夜间他反转难测。
  天亮了,他没等到怡然起床,就开了妹妹的门,怡然穿着睡衣模糊地问:“哥,早起干嘛?爸昨天同意了吗?”他默默地摇摇头,又说道:“怡然,你问爸爸为什么不同意。”
  “不同意,为什么?”怡然张着嘴问。
  “我让你问问爸爸,他不但不同意还大发脾气”他焦急的看着妹妹说。
  “这怎么搞的,我问就好了,哥你去找云霞好好谈谈。”
  “哦!我下班后去,你让她等我,还在老地方。”他吩咐妹妹后走出了房子,突然又转回身对妹妹说“怡然不要忘了哥的话,”
  “知道了,哥,三番五次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张妈上早饭了,王守云精神萎靡的坐在桌前,衰老的眼晴看上去有些血丝、又有些浮肿,明显是一夜没有睡好,怡然挨着爸爸坐着,好久的沉静、只有张妈盛饭时盆勺发出的碰撞声,怡然见爸爸无一丝喜悦: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她小心的、谨慎的说:“爸,您怎么不高兴?是对哥的婚事不满意,爸,您有点老脑筋,小霞不是很好的女孩嘛,我了解她,追求她的有学生、老师,可她对谁都置之不理,对我哥是诚心实意的爱着……”
  “住口”,王守云大喊一声,放下了碗筷。怡然不甘失败,又鼓起勇气:“爸,这么点事值得您发火,小心气坏身子,您不同意一定有您的道理,说出来?让哥回决了小霞,也可以啊!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大发脾气。”庆安满意的看看妹妹,又担心的转动眼珠盯住了父亲。
  王守云低下了头,从所未有的凄苦;无奈、难言占据了他的心,是呀!该对儿子说明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不能同意这决不能成立的婚姻,天呀!这怎么说?怎么让他们轻松的分离,让这不可能泄露的秘密永远保留永远保密,哦!怎么说呢?他动了身子,头仍然低着,声音低的像从地上钻出来:“庆安,小霞是妹妹的朋友,你也可以把小霞当妹妹,怎能以异性相爱,她——是妹妹的朋友,不可以做你的妻子,你放弃这桩婚姻吧!再找像小霞一样的女孩还有”
  “爸,我的朋友做我哥妻子不是更好吗。”
  “怡然,谁让你插嘴,再不许你插嘴,我不想说。”他离开了饭桌,忙忙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像是逃避瘟疫一般的逃走了。
  北湖桥的湖面上,晃着一对人影,中午下班的人们,不时的调过眼光打量着,这对俊男俏女。只有他们都皱着眉头,默默的望着湖面恍惚惚的影子。人已稀少。庆安将一块石头投进湖里,人影模糊地扩散……扩散!
  “庆安,我妈以死反对,我该怎么办”徐云霞苦楚的望着庆安。
  “什么原因”,庆安不安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妈又不说,反正是不同意。”
  庆安望着小霞那焦虑不安美丽无暇的脸,睁大了惊惑的双眼:“我爸也同样不同意,怎么办?”他在自言自语:“只有我们自己做主张了,我们的婚姻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父母只能提一点意见,可不能完全主张我们”,他说的低低的。但小霞全听到了,走进他身边,捋了一下飘前的头发,抿了一下嘴唇,凄苦的说出:“庆安,父母都不同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妈一辈子就我一个宝贝女儿,我要是一意孤行不听妈妈的话,我让妈妈伤心的,我不想伤我妈妈的心。”
  “你……你不爱我了?”庆安声音发抖了。
  “不,我爱你……爱你”。
  “那你如何决定”他仓促的问。
  “好好说服妈妈,最好让她见见你,也许会答应的”
  “是吗?什么时候带我去?我一定去。”他恢复了平静气息,抱有希望的盯住小霞,小霞瞅着他:“庆安,你急什么?时间还长着呢!再说我们还年轻”
  “不,我怎能不急,你太美了,我怕别人抢了去,让我当和尚。”
  她冲他笑了,笑的温柔、甜美、醉人!“没那么严重,谁都不会跟你抢,你放心吧!”
  “那个李文军不是苦追着你吗?听说他才貌双全。”他不安的说。
  云霞突然变了脸:“谁说的?”
  “怡然。”
  她垂下了的睫毛,眼脸上投下了一圈弧形的阴影,她低声说着:“我是喜欢他,可是喜欢之外是崇拜。而对你是有一种终身依靠的愿望。”
  他信赖的看着她,双手握住她的手:“我料到我们的婚事是难了点,但是!别人是无法制止,你要说服你妈妈,快点投入我的怀抱我才放心的,要不,我觉得总有一种阴影笼罩着我们。”她的心有些慌乱,掩饰的看看天,天空蓝盈盈:“婚姻自主,自由恋爱早已是年轻人的时尚,会有什么阴影!别想得那么狭隘,我是属于你的,庆安”。她拥进他的怀里。  
  庆安急着要定下婚事,但不敢在父亲面前提起,催促小霞偷偷带他到乡下,让他的母亲见面后答应他们,只要一方答应就好办了,小霞觉得急时带他回去,怕妈妈一时反对,怎么办?她只好先写回一封信,试探一下妈妈的意见。
  妈妈您好:
  祝妈妈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一切如意!
  上一次女儿回去让妈妈伤心了,但女儿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以死来反对我的婚事?是妈妈没见着我的意中人“庆安”,对吗?对不起!妈妈,我实在不忍心伤您的心,但又非常爱他,准备再过几天带他回去,让您瞧瞧女儿的意中人——您未来的女婿!
  妈妈,请您同意女儿吧!
  女儿:徐云霞
  潮霞接到女儿的信后,本来不平静的心更加憔悴不安了,女儿要明确的理由说法,为什么不同意女儿的婚事,她如何能说出道理!她痛苦憋闷,几十年来含辛抚养着女儿,盼望她出人头地摆脱贫穷,自己老年的安然就系在女儿身上,女儿将来如愿了,在社会上有了一席之地,经济有了来源。可这突如其来的闷棒打在她的头上,偏偏这么巧,这么奇,青年时代的苦恋烟消云散,为什么又接替了儿女的这桩让人想不到的伤心事,她颤抖着双手,拿起女儿的信泪珠爬满脸庞。怪女儿吧;她已成熟该有个婆家了。怪王守云为什么不早赶她走,可他意向中一定是有他的血缘他疼爱。怪天!怪地!这究竟怪谁?她拿起陌生的笔为女儿复信:
  小霞:
  妈妈说不出充分的理由阻止你的婚事,简单的说,不想让你一毕业就找男友,不要再与王家来往,不想见什么庆安,不想见不要带来。你听妈的话,选择什么样的男朋友都可以,就是不能选王家的儿子。
  妈妈:潮霞
  她潦草的写好了女儿的信,头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命运为什么这样残忍,从小寄人篱下乞讨过日子。报恩嫁了不愿嫁的人,一心想嫁的地主儿子斗垮出走了。又忽然回来了,女儿——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又冒出他的儿子,撕碎了平静二十年的日子。他为什么要生个儿子——她哭过后又拿起笔给王守云写信,让他想办法阻止儿女们的婚事。
  王守云:
  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已老了,本应该平平静静度过晚年,但眼前的揪心事,你是不是不知道?阻止你的儿子与我的女儿来往,不要让平静的生活生意外,难道我们的苦还没尝够!
  潮霞
  邮递员将一封信交给王守云,他一看信封面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那陌生又熟悉的字迹,引起他本能的颤抖,打开信封看了下去,从头到底看了一遍,却什么也没看清,他擦擦模糊地双眼又看了下去,啊!她知道了;知道了女儿的事,那口气多么冷冰;多么拒人之外,十几年不通信了,第一封信的内容多么残忍;多么冷酷,他浑身痉挛,身不由己的跌坐在一张椅子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天啊!为什么总是生活在痛苦之中,几十年过去自己的情感随时间流逝,潮霞说的对,苦难还没尝够,晚年本该平平静静的过日月了,谁料想;我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呀!潮霞这难道怪我;我有什么办法阻拦;又有何充分理由说明;硬使做家长的威严分散他们;他们是不服气的,说明原因让他们自己分离;这不是泄露了我的隐私,让我们老脸往那搁,老天!助助我吧!
  王守云痛苦的想着,哪知道他双手举过头顶嘶哑的喊了出来:“老天助助我吧”他的叫声惊动了女儿怡然。她跑出房间奔到父亲身边惊奇的问:“爸爸怎么了”又看到写字台上的一封信,她过去抓起来就念出了口……
  王守云听到女儿念信,像雷击一样跳起来“怡然干什么?给我”他一把夺过,揉成团装进衣袋里。怡然看出爸爸手是那么的颤抖,脸完全灰白:爸爸怎么了?一种可怕的念头搅上心头,难道爸爸有什么隐秘;与小霞和哥哥的婚姻有联系,她担心地想着:那封信一定有个隐秘来历,哦!一定是一个女人写的,字很了草,说什么:我们都已老了,本应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是谁呢?这个女人是谁呢?
  同样,小霞也接到了妈妈的信,她兴奋地撕开信看下去……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拿着信悄悄的,痛心的哭了起来:妈妈呀!妈妈……您丝毫没有同意女儿的婚事,您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是让女儿终身独居;还是怕女儿嫁人离开您,妈妈您何苦不直接说出!
  她自从得到了母亲的信以后,从此脸上多了一层悲伤,那美丽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流转着愁苦的阴影。窗外的落日隐没了,暮色逐渐的扩散出来,她望向窗外。将近两年的学校生活,是多么的新奇陶冶,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的萌发,寻找将属于青春的所属;属于黄金青年时代的幸福,没料到这么的曲折,她望着;望着,转过身抓起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向外冲去,沿着新建路的路边不规律的走着,她自顾的走着,风很大;冬季的风自然刺骨寒冷;她伸起手围了一下围巾,但脸部仍然感到寒意。
  “小霞”。一个深沉的声音传进耳朵。
  她停止了脚步,向发声音的地方望去:“是你”。
  “是我,小霞到哪去?”李文军以站在她面前。
  “不知道”。她含糊的回答;神色苍白。
  “这段时间你有点那个”。
  “那个”。
  “神经变故”
  “你怎么看出?”
  李文军苦笑一下,神情有些萧索落寞:“小霞我坦白的对你说,你虽不爱我;但我爱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我心里,我约你几次都失败了,可爱情这鬼玩意真是由不得人,我明知你已有所爱;而我又非常爱你,我们同窗两年,没有爱情;你对我总有一点友情吧!所以你……我忘不掉,又……”。
  “又怎样”,她很快的望着文军。
  “又,又担心你在爱情这方面受到挫折”。
  徐云霞恳挚的望着文军很久很久,她长长咄出了一口气,又将目光望向远处,用低低的声音像叙说一个梦似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文军,如没有他的出现,我会一心一意去爱你;但我会把你对我的感情留在心底,也许你说的对,爱情并由不得人,我与他的关系,双方父母并不同意”,她又提高声音,盯着李文军:“可我又放不下,我前所未有的困难就在眼前,文军你能帮帮我吗?怎么办?”文军愣愣的听着,一会儿他说:“你是决心嫁他了,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
  小霞苍白的脸上涌上了红晕,她咬着嘴唇,声音微弱:“我们都许过诺: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
  “我能帮你什么?问题是征求双方父母的同意,他们不同意自然有他们的理由,小霞,我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但能帮你的是几句话。”
  “什么话?”
  “初次恋爱的少女是最钟情的,但不可在一时痴迷献出不可轻易献的代价,如有失误,会造成终身遗恨。”
  “你能帮我的就这几句话吗?但这不必要,对我所诚心爱的人;付出代价是不会遗恨的。”徐云霞不冷不热的道出这几句话,李文军从头到脚一阵刻骨透凉,无话可说。
  
  第八章
  
  时间不管人幸与不幸,总是不停的流逝着,日升日落,一天一天。
  这些天想着母亲的苦劝,庆安的求婚信,弄得她精神疲倦,不思饭食,本想在了解妈妈为何反对婚事的原因,妈妈一提此事,未开口先泪下,她只好不再提起,让妈妈愉快一些,但她盼望再看到庆安,盼望与他相聚。
  分散——母亲的主张,一想到他那文静洒脱;帅气的身影,她对母亲暗暗地怀恨,庆安的影子不时在她眼前晃动:“非你不娶”“非你不嫁”的誓言以定在脑海,庆安——庆安!
  一天放学后,她与怡然散步在校园外,她看一眼怡然,从前很调皮、很开心的怡然,好长时间平平静静的,她从前那股调皮天真开朗的性格在她身上隐没了:“小霞我哥很想念你,快神经了,今天晚上约你出去一下。”
  “他干什么?很忙吗?”
  “不,白天上班,下班后我爸看守的很紧,不让他再见你,又不让我带你回去,所以我哥让我告诉你”
  小霞有点神情麻木,她呆呆地靠在一棵树上,又听怡然说下去“我也奇怪你们的婚事,爸不光反对,而且还好像隐藏着自己不可泄露的痛苦,这与你们的婚事有关,这些天爸爸瘦了许多,有时呆呆出神,有时发狂叫喊,所以哥哥不敢提了,对了,云霞……”,怡然像发现奇迹般的,睁了一下双眼,又说道:“我发现我爸爸的一封信是农村寄来的,我只看几句就被爸爸夺走了,从那以后他更加忧闷,更加烦躁,对哥哥大发脾气,对我也没好气,没想到会成这样。”
  小霞冷冰冰的笑了一声,声调无力的说:“别疑神疑鬼的,你爸是嫌我农村人没出息,高攀不上你家门槛……”
  “不……不是这样的……他平时也喜欢你”
  “喜欢?是因为他过分的爱你喜欢你!我是你的朋友,所以他平日显出那些假情假意。”
  怡然听到小霞冷漠的口气中,有些怨恨爸爸。她心中第一次有些冷漠,声调努力克制着冷淡,表示出亲切温和的态度:“小霞不管怎么说,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好朋友,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想法,你不要过分的怨恨我爸爸了。”
  小霞苦闷、深思的摇了摇头,看着怡然说:“怡然我哪有那份心怀恨意,老年人是老年人,问题在你哥的决定了,我对谁也从不怀恨意,对你——永远是好朋友!”
  晚上八点钟,徐云霞心神恍惚的走在去北湖桥的路上。她想起了妈妈,一阵恍惚变成了凄凉,妈妈——妈妈——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虽是出身在贫困的农家小户,但她享受的是农家子女享受不到的宠爱,从八岁上学到二十几岁才毕业,没有干过一点农活,只是注重读书——读书——!妈妈,在自己迈开人生路的第一步——和预料中差别如此之大!使她充满迷奇和伤心,更伤心的是在这半年中与母亲有一种无形的隔阂。现在,无论如何这隔阂不能再深下去,要与庆安谈一次长期的打算,能怎样谈呢!爱他——庆安。
  她仰起头,看一下天上钻出的星星,多少暮色夜晚,心情有过多少的甜蜜向往,北湖桥爱情场所之路,从没有今晚这么漫长,她走着走着,觉得自己像个幽灵。无精神;无意识,不知不觉把手按在额头上哭了起来。
  “小霞,你哭了”,一个男性的声音,她放下额头上的手,这个男性以站在她面前,她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张开双臂,一头埋进他的胸前,伤心透顶的哭了起来:“庆安,我们怎么办?”
  庆安紧紧地拥着她,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像劝孩子似的哄着:“别哭,小霞,会有办法的,哭也没用倒不如高高兴兴的,我才不去伤心……”,他说着开心话,自己却眼圈热辣辣的。
  一阵凉风吹过,庆安向四面张望一会,夜静的出奇,只有湖里的鱼“突”的一声弄出水响,他擦去她满脸泪水:“小霞,到树园里谈谈,这儿有风!”他挽住她走进了果树园。
  二人就地而坐,庆安揽住云霞伏在她的胸前,他宽宽的咄出一口气:“小霞,我们谈什么,一切都是多余的,难道父亲无理由反对我们,我们就永远这样拖下去骂?”
  “你有什么办法?”
  “你呢?”庆安反问。
  “我是问你,你是男人干嘛问我。”她一腔哭声,直起身,给了庆安一个背。
  “我……我的办法就是你毕业后;我们干脆到外地工作,离开他们过我们夫妻生活。”他探着身子,抱住她的肩又苦言苦语的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你说又离不开妈妈,那有什么办法。”小霞搬下她的手,黑暗中她一对双目深深地望着他,庆安百般开脱的说:“你在我与你妈妈之间暂时二者选一好吗?”
  “我——我都要”。她的胳膊缠在他的脖子上:“我不能离开妈妈,又不能失去你,我谁都要。”
  庆安心碎无奈的说:“我是说,等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父母就奈何不了我们,那时候我们再与父母团聚。”
  “我听懂了,是暂时背叛妈妈。”
  “对了,你觉得行不行?”
  “我……我没主张,庆安,随你吧!我太爱你了”,她主动献上了自己的香唇。
  “我也一样爱你……爱你”,他张开嘴深深地长久的与她的唇黏在一起起,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上,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他体内燃起,他抱平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眼前一片晕蒙,口中不清的叫着:“小霞—”
  “嗯—”
  “小霞—”
  “怎么—”
  “小霞—”他反复的叫道:“你太美太美了,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你了,一天不见就像发精神病,每次约会分离我都难以割舍,小霞,你爱我吗?爱的深吗?”他无论次,无头绪的狂乱叫着。
  她闭上双眼:“庆安,你问我多少次;我都爱你……我爱你”。
  他的嘴唇又贴在她的脸上,担心的说:“小霞,我不放心,总是有股阴影罩着我们,我赶不走,什么时候我们的爱情成了‘正果’我才放心——”
  “—正果,安,果园是我们的新房,月儿是我们的证人,今晚就硕出正果——”
  庆安加快的呼吸着,他伸出笨屈的手指解她的腰带,欲火燃旺了,月光下,眼珠定型的望着那,平静的,娇柔的软绵绵的躺在自己眼前的佳丽;手成功了,腰结解开了,一只手伸下去……伸下去……
  “咔嚓”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他暮的一震,清醒了头脑,抱起小霞:“小霞,有人……”
  (待续……作者:田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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