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土地情怀(土地征文·散文)
土地,是人类生存的根本。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回报得最少的莫过于土地,她对人类的爱和养育,不求索取。她很像一个慈善的母亲,只懂得付出,不想给儿女增添哪怕是最小的负担。人们常常将大地比作母亲,只有母亲的情怀,才能贴近大地,只有母亲的怀抱才能敢跟大地媲美。可见,我们对土地是何等的恩重情深。
“土地”这个词汇,在中华大地上,是炎黄子孙们叫着顺溜的名字。可以这样说,与我们一生最有缘的,莫过于父母和土地。与我们一生密切相关的土地,我们在她的肌肤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在她的体内开采能源,在她的的怀抱中建立高楼大厦,在她的体表建立飞机场、高速铁路、高速公路等。哪怕你有高贵的身躯,拥有太多的智慧,或者你倍受挫折,体无完肤,到头来一样化作泥土,回归土地,一样肥沃荒原。
看似我们跟土地很默契了,以为彼此友爱了,其实不然。这里出现了一悖论,刁钻耍滑的现代人,嘴里可以天天叫着爱,其实只想别人对他付出真诚的爱,自己却只是摆弄爱。如此的恶性循环,爱,只能是人们自圆其说的词语,冷冷的堆垒着。人类热爱土地也大抵如此,虚伪的展示着,口是心非的热爱着。
土地,我们非常需要她,可并不是很珍惜她。中华民族无数的祖先用战争来夺取她、用生命来捍卫她。夺取她后,开始淡忘她,或者糟蹋她;捍卫她后,开始轻慢她,甚至蹂躏她。人类对待土地,很像是一个发迹后忘情负义的丈夫,冷落了他的糟糠之妻。
现代人,真正的潜力忽闪在金银获得的多少上,职位提升的打算上,纠缠在近邻关系的维持上,很少在精神上与土地疏通管脉。即使人们偶有逍遥在户外的闲情,感受到土地的千姿百态和鬼斧神工,仍然利用电话疏通公私网络,尘务并没有中断,继续把持着紧密的遥控系统,盘算得失。没有几人真正将闲情思考过土地,低头俯视脚下,看她有多少苦楚被人们遗忘?有多少因人类的过分开发使土地结下的疤痕,仍在发炎,仍在疼痛?
以“土地”为题作为征文的引子,这是一个艰深的命题,不知道怎样落笔。是啊!中国文化中有许多美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土地的描写上。即使用世界上最厉害的抒情来对待土地,都不为过。想想也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土地上发生,哪一件事情敢离开土地而存在。可以这样说,世界上的事和物都是土地的子女,都是土地的儿孙。
别看我们每天都踩踏在土地上,别看课堂上说了,别看党政公文里写了,都要热爱土地。可是,很少有人去认真思考过土地的巨大承受,就像亲人给予自己的关怀和关心,以为都是应该的。如何立一份自己对土地的情怀,如何看待土地沉睡的善意,如何面对“德高望重”的厚土,如何利用文字来歌颂一份自己添加柴草的火焰?很值得我们引发一场大的起义。
一想到土地,我们马上想到地球。地球上有许许多多的动物和植物,而真正理解土地的或真正糟蹋土地的有且只有人类。沉默几亿年的土地,只有人类觉得她伟大。而这种伟大,伟大得一点都不勉强,伟大得当之无愧,伟大得没有其它存在的事物敢跟她抢夺伟大。最不得了的是,土地自己那么的伟大,从来不跟这些生存在它怀抱中的儿孙们争夺伟大,默默地承载着几十亿的人类和很多很多的植物和动物在自己的奶水下成长、跳跃。居于此,我们联想到,土地的伟大蕴含着最伟大的“厚实”和最伟大的“包容”。
土地伟大的派头,常常保持着沉默。她的沉默也很像是人类的沉默,一种情况是麻木,一种情况是不理睬,一种情况是不争议。是的,土地担负人类的事务太多太烦了,稍麻木几下,是免不了的。土地对人类的不理睬,很像一个被丈夫遗弃的女子,太多的委屈,只有不理睬,才能减少疼痛。土地对人类所作所为不争议,又是为什么呢?土地的胸怀太宽广了,一个个儿孙在她的怀抱,胡乱搅动几下,不值得她一一计较,哪怕美国的两枚原子弹降落万恶的小日本,几十万无辜的日本人民遭遇灭顶之灾,土地仍然保持她的安详。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祖先们就在土地上折腾,所有兴衰脉络的姿态都在土地上绽放。孔子主张人们要有节制地在土地上快乐与天地和谐,当我们摸排着一个个刁钻偏激的灵魂时,和谐与天地同处,那是何等的重要。墨子主张人们要活得简单一些,反对任何一种无谓的耗费和无用的积累,当我们耳闻目睹那些自以为是的浪费和信口开河的积累时,不免感叹,人类在不同程度的愚蠢。荀子则主张,人在土地上的生存,自私会破坏世界的简单,当我们无能为力地看到土地一天天被破坏,生存的环境一天天变差,垃圾和广告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毒品泛滥,战争不断等,人类的自私是多么的极端。虽说孔子、墨子、荀子主张的气势过于宏大,人类只能逐渐趋近,做不到一蹴而就。可最悲剧的是,人们对几位圣哲的观点却绕道而行,不顾及大师们思想的滋养,土地只好带着亿万年的委屈,如母亲面对不孝的儿女。
人类在土地上生存,是喜剧,是悲剧,是历史剧。觉醒的一天终于来到,开始对过去的行为进行审判,可又是浑身的无奈。那是什么呢?沙漠一天天扩大而无法恢复植被,气候变暖得不到控制,海啸地震的步履越来越频繁,人类越来越难以面对土地上野草冷月的夜夜秘语,动植物的天天哭泣,冰川雪山融化坍塌的呼叫。
今天的我们,无论走哪里,都能听到推土机咆哮如雷的声音在吼叫,它们在人的驾驭下所向无敌,原本的天然变成现代人规划的格局,没几下子就变成了光泽艳丽的高大建筑,硬帮帮的水泥地带。原本秀美的山川,风姿绰约的树木和田园,纯朴如一棵树的农家院子,眨眼的功夫化成平地。一个人如果不站在土地上,是感受不到土地在哭泣的。可到哪里才能找到一块永远尊重土地、敬畏土地的地方呢?脚下的这块土地在颤抖,其实是人心在颤抖,哪怕正在获利益的人,也在颤抖。
土地的隐忍退让,包容着人的贪婪和自私,又把自己无私的爱,博大的胸襟通过庄稼来哺育着我们人类,繁衍着后代子孙。可是,她的所有包容,已经到达了最后的极限,人类再不收敛扩张,她惩罚人类的大规模运动将到来。
钢筋水泥占据了太多太多的土地,多到人已无法感知脚下这地土地是有生命的。厚厚的水泥层堆积人类的物质财富,却已无法传递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原本柔软的大地在钢筋水泥的包裹下,不知她有多少疼痛被人类所忽略。看着千疮百孔的土地,我们仿佛听到土地的呻吟与哭泣,仿佛也看到人类的冷漠在延伸。
稍微留意人类在土地上生存的历史,文明发展的变迁,我们就会看到许多令人不胜惋惜的民族消亡案例。那些独有的文明也都成了漂浮于人类天宇的流星。地广人众之民族照样可以一朝覆亡,忽啦啦如大厦倾。
四大闻名古国相继凋零,唯有中华民族生存的这片国土却蒸蒸日上,缘于什么呢?大体上是中华民族在世界的历史长河中,华夏儿女在人类生存竞争中做了很多的减法题,大浪淘沙的结果是,中华民族的一道道减法题做得好。中华民族历来爱好和平,为保护祖先留下的国土,即使惩罚那些万恶的敌人,也做到了适可而止。适可而止的结果是减少了摧毁文明。
迄今为止,惟有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完整的保留了自己的国家形式,顽强的拓展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完整的保留并不断发展了自己的原生文明!在六千年的漫长马拉松中,没有一个民族坚持到今天。面对这一不争的历史事实,我们应当尊重这种最伟大的光荣,尊重这片土地。分析中国民族这种无与伦比的耐久力所包涵的智慧、力量与全部技巧,以期做出最为合理的扬弃式继承,为重新超越奠定基础。
我国是世界文明史上长跑的冠军,留下了五千年光辉灿烂的文化。冷静的看看“二百年短跑”冠军的美国,从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开始,使美国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可美国在太平洋上与日本交战几年,才转败为胜。从此,这个年轻的国家,几乎充当了全能冠军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它九百二十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创造了人类历史一个个奇迹。那就是经济的奇迹,科技的奇迹,军事的奇迹,环保的奇迹。
一个民族在她从涓涓细流发展为澎湃江河的过程中,必然有一段积淀凝聚进而升华的时期,这个时期所形成的生活方式、文化方式、生存谋略等一系列稳定的存在方式,如同一个人的生命基因那样改变,将长久的甚至永远的影响着一个民族的生命轨迹与发展潜力。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中华大地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让我们真切地看到,人性的肮脏,人性的丑陋,在一步步释放着,释放给他人,释放给自然。我不知道中华大地还有多少耐心等待着这类腐败的释放?恶浊的烟尘能否得到抑制。
诗人艾青写道: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嗓子歌唱。这被暴风雨所击打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的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在中华大地上,特别是近代真是多灾多难。提起多难,就联想到“屈辱”,而屈辱莫过于鸦片战争。众所周知,鸦片战争是英国资产阶级发动的旨在掠夺中国的侵略战争,自从这场战争,中华民族便陷入了灾难的深渊。西方列强那种蛮横的武力手段,让后来的中华儿女阅读到这段历史,无不感到很愤慨。从另一种角度讲,落后就要挨打的事实已经摆在中国人的面前,正是这段难以启齿的历史,打开了中国的闭国之门,从天朝上国的迷梦中觉醒。是啊!中华民族的生存的大地上,太需要一声惊雷来唤醒。
2008年,受几个战友的邀请,我们一起到云南省腾冲国殇陵园。陵园屹立于云南腾冲的来凤山下,在气势雄浑的叠水河边,长眠着抗日远征军的八千英灵。这,就是建于祖国西南“极边第一城”腾冲的国殇墓园。
腾冲国殇墓园始建于1945年1月,占地80余亩,为纪念中国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攻克腾冲阵亡将士而建立的陵园,也是全国建立最早、规模宏大的抗日烈士陵园。我等战友沿着台阶递进,看到嵌有蒋介石题李根源书之“碧血千秋”刻石的第二级台阶挡土墙,门内百米林荫甬道,两侧巨松垂盖,芳草如茵,八千抗日英灵长眠于此。
荒草、墓园,惊天动地的功勋,一块块很小的断石残碑,看不清的字体,难以得知英雄们的籍贯和生卒年份。这就是当年那些年轻的生命,最敢勇敢的身躯,灵魂最后的落脚之地。面对着这无数为国捐躯的国民党官兵,中国人民的好儿子,心中产生一种无比的敬意和感动。特别在我们送上花圈时,想着的是这些英烈们的最后一声叹息,思虑最多的是国家的理念和民族的尊严,以及热爱这片土地的情怀。英灵们就是榜样,就是中华大地的维护者,我们这些后来者,应该说声谢谢才是。
我们的这声“谢谢”是如此的单薄,不足以抚慰长眠于此的一个个气壮山河的灵魂。即使整个中华儿女一起到腾冲国殇墓园来说一声谢谢,都无法平行于英烈们收复泥土,无法对比他们用年轻的生命来赶走侵略者,捍卫这片国土的壮烈。这是一个民族的伤口,这种伤口还保持着温度,这个温度牵连着民族的疼痛,这种疼痛换来后人们长长的宁静,这种宁静是先烈们历史使命惨烈代价下的创收。
此时,我才忽然明白,写一篇以“土地”为征文的作品,为什么那么的难,为什么爱着这片土地却没有话说,老是没有创作的灵感?原来,我的认识停留在土地的表面上游行,没有走入土地的内核,没有探究土地的分子式怎么去写,物理的问好远不如化学的抵达,更不如亲自看到为国捐躯的英烈的坟墓,带给我深深的沉思。
今天,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环境保护是热爱这片土地一项现代人要执行的任务。在此同时,我们在这片土地上,不得不提醒健忘的人们,不要忘却曾经的耻辱,曾经的切肤之痛,那就是战争带给中华民族的哭泣。扼腕之余要懂得一个国家强大的重要,一个没有力量的人,赶不走强盗,土地保不住,尊严自然也保不住。
我们稍列举一两件历史上的大事,足以证明土地的重要。战争狂人希特勒、东条英机、墨索里尼三巨头,他们发动反人类的战争,残酷至极,目的就是争夺土地资源。而罗斯福、斯大林、丘吉尔、蒋介石四巨头,不惜巨额的人力物力财力的牺牲,维护了土地的归属,维护了人类的尊严。台湾回归中华大地的疆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成果,香港澳门的回归是“一国两制”指引下,维护土地归属的战果。
今天,减轻土地的负荷,使脚下的土地减少裂痕,保护我们生存的环境,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已经是迫在眉睫的当代大道。这是一条晶莹的路,可以沿着它走向远处。应对所有文明的共同敌人,那就是一切非文明的力量,例如霸权主义、侵略战争、恐怖主义、核竞赛、环境污染、自然灾害……
至于作品是否加精,这跟编辑的要求、认识、审美等诸多因素有关。对此,我曾经写一篇《刍议网络文学》,表达了我的想法和看法。那些不喜欢历史的系统编辑,看到历史的话题,如见到敌人(说笑了),就像我不喜欢煽情和婆婆+妈妈=婆婆妈妈的作品一样。凤鸣君在聊天中说,要是让洞天当上系统编辑,不知要毁掉多少煽情者和伪娘的梦。
中国的文化有些奇怪,一个文学家其实就是一个历史学家;一个画家其实也是一个书法家,就像一个很成功的男人,其实也是一个好丈夫一样。有点历史知识,容易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把握作品的尺寸和深意,否则,会闹笑话的。
我看到有个别系统编辑,掌握的历史知识还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那一些歪曲历史的认识。他(她)认为国民党不抗日,蒋介石不抗日。胡锦涛说了,蒋介石先生是一个爱国者,国民党官兵承担了正面战场的抗战,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承担敌后的抗战。
落花,作品没有加精,你别有想法,你的按语非常精准的,何况加不加精跟按语没有多大关系,更何况精与不精未必能代表作品的质量,精只能代表系统编辑的审美偏爱,不精也只是代表个别系统编辑的认识和鉴赏。我不在乎,请你也不要在乎。
你是这篇作品的第一个阅读者,得到你的认可,不逊色加精。何况网络上的阅读,除了第一个编辑的认真阅读,写下阅读后的按语,别人的阅读都是敷衍了事。在原来“好心情”网上,连第一个阅读的编辑都不认真,江山文学网在这一方面强势多了。
感谢你英明的编审,我舒服着。你别具一格的按语语境,照耀着这篇作品。如果大地有知我在搞环境保护的倡导,它会第一个感谢我,然后感谢你的支持和理解。
这篇文,正如落花姐姐所言,如一杯好茶、一杯醇酒,需要慢慢地读、静静地品……
洞天,你的这篇文章写得深沉大气,很有深度和厚重感,欣赏这篇美文。
这是一篇很有深度和厚度的文章,值得细细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