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宝贝,今天属于你(散文) ——写给爸爸和儿子
每年的农历腊月初十,对于我来说,都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那天是儿子与爸爸的生日,也是我最为矛盾的一天……
儿子,今天属于你
宝贝儿子,请允许妈妈这样称呼你。虽然你总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许妈妈再叫你宝贝了。但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更何况,到今天为止,你才刚刚满五周岁呢。但你却总是爱冒充小大人,模仿着大人的一举一动,以至于让全家人,说话做事都得特别注意,生怕一个不小心给你做了坏榜样。
宝贝,你可还记得,去年的今天,你说要快快长大,长大后就能保护妈妈了。如今的你,真的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能帮妈妈做事,照顾妈妈,保护妈妈了。宝贝,你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曾惹来妈妈多少眼泪吗?
宝贝,今天是属于你的。自从那年的今天,手术台上,第一次看到襁褓中的你,妈妈就知道,往后的今天都会有特别的意义。
事实证明,妈妈的想法是对的。因为自从你牙牙学语开始,你就给了妈妈一个爱的承诺。
宝贝,你可曾记得,那年的今天,还不会说话的你,趴在妈妈脸上轻轻一吻吗?从此,你那一吻便深深地烙在了妈妈心底。
宝贝,你可曾记得,那年的今天,你在吹完蜡烛之后,眼睛始终不离蛋糕,嘴里却说着,妈妈,我爱你吗?
宝贝,你可还曾记得,那年的今天,你抱着心爱的玩具说,以后赚钱了也要给妈妈买好多好多礼物吗?
宝贝,你可又曾记得,那年的今天,你说要快快长大,好有力气保护妈妈吗?
宝贝,今天的你,一双小手轻轻揉搓着妈妈冰冷的双手,说你在幼儿园已经将手捂得暖暖的,就等着放学给妈妈暖手呢。从此以后,妈妈便把这些都归纳为--爱的承诺。
宝贝,自从那年,你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是属于你的日子。妈妈笑着默许了你的话语。可你却不知道,今天同样是属于妈妈的。因为每年的今天,妈妈都能收到你许给的,爱的承诺。
宝贝,妈妈很欣慰,因为你真的懂事了。
妈妈不会忘记今天。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一再保证会早点去接你,但由于工作特别忙,妈妈还是很晚才去幼儿园接的你。虽然妈妈经常会晚,但这次却晚到整个幼儿园,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你。因为别的小朋友或已被家长接走,或已在老师的看护下,上了小床去睡觉。而只有你,一个人端坐在教室里,一边看着动画片,一边时不时地向窗外望去……
去接你的路上,妈妈心里特别着急。妈妈曾在心里无数次想象过,你因等不到妈妈而着急的哭的画面。因为你总是对妈妈说,自己会在幼儿园乖乖听老师话,让妈妈放学第一个接你。妈妈懂得你有小小的自尊心,妈妈也曾答应过你,但妈妈却很少有做到过。你也就从刚开始伤心的哭泣,到后来的因为习惯而不再流泪。
最让妈妈欣慰的是,这次,你不但没怪妈妈,反而懂得了关心妈妈。当妈妈问道:“宝贝,妈妈又迟到了,你有没有哭啊?心里有没有怪妈妈啊?”而你却摇摇小脑袋,拉着妈妈的手肯定地说:“不怪!因为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妈妈要给我赚钱交学费,所以我要好好学习!”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妈妈再次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妈妈觉得,仿佛一夜之间,我的宝贝就长大了。
妈妈每次都因接你迟到,而着急忙慌的忘记戴手套,所以,你也养成了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帮妈妈暖手的习惯。你总说,让妈妈别着急,你会乖乖在幼儿园边看动画片边等妈妈。可妈妈怎能不急?你的懂事有时候真让妈妈心疼。
是啊,宝贝,你确实长大了。从你坚定的眼神中,妈妈看到了希望。从每次放学后,你从教室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出小手,握着妈妈冰冷的双手,说要帮妈妈暖暖的时候,妈妈就知道,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宝贝,今天是属于你的,所以妈妈要将今天的一切记录下来,等你长大后,妈妈再陪你一起看。
爸爸,今天属于你
亲爱的宝贝爸爸,请允许我偷偷这样叫你一次。你总是说,女儿是你的宝贝,可你却不曾知道,在女儿心里,你同样是女儿的宝贝。
自从那年的今天,你的小外孙出生后,便注定了你们缘分,也注定了每年的今天是属于你们的。
依然记得那年的今天,本想着买了礼物回家去给你过生日的,却不成想,这一去就来到了医院。
那天,当病床上虚弱的我,带着些许歉意跟你说着“对不起”时,你却抱着你的小外孙,看着熟睡中的他,开心地对我说:“傻丫头,这不是你送给爸爸最好的礼物吗?这是爸爸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亲爱的宝贝爸爸,你总是这样,默默地为女儿付出了那么多,却从不要求回报。
至今还记得,小时候,听妈妈讲过关于你们吵架的故事。
妈妈说,那时候,你的脾气特别坏,几句话不对,你就摔门而去。后来,我的到来虽让你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也仅仅只是缓和而已。你依然会在生气时,摔门而去。只是,每次离家出走,都会带上襁褓中的我。但每次都没过多久你就会主动回家了,因为襁褓中的我因为种种原因而大哭不止。最后,你只能硬着头皮回家了。
小时候,这个小故事带给了我很多欢乐,因为我每每想象着那个画面,都会感觉很好笑。
长大后,尤其是做了妈妈后,因为这个故事,而让我流了好多泪。因为每每想象着同样的画面,我都会流下感动的眼泪。
爸爸,我知道,你是爱女儿的,虽然你从未亲口说过对女儿说过。但从你那一成不变的话语中,女儿能体会到。你总说:“该花的钱花,不该花的别乱花。别委屈自己,任何事情都有老爸在!”这短短的话语,陪伴了女儿整整二十六个年头。对于女儿来说,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语,每一年细细品味,都会有不同的味道。
爸爸,今天是属于你的。借着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女儿想对你说:爸爸,我爱你!你永远是女儿的宝贝!
爸爸,在我心里,你跟儿子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是我永远的宝贝。每年的今天都是我最为矛盾的一天。因为我为儿子又长大了一岁而感到高兴,我希望他快快长大。但却因为你又老了一岁而感到难过,看着你头上的白发又因岁月的浸染而增添了许多,我的心就开始生疼。我想紧紧抓住这岁月的尾巴,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
我的两个宝贝,今天是属于你们的。我会默默祈祷,让开心快乐的每一天都属于你们……
完稿于2013年农历1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