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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不可思议的冲动(六)

作品名称:惨烈的人间悲剧      作者:神秘老太      发布时间:2014-01-25 20:31:06      字数:3358

  第六章、暴风骤雨传真情,噩梦醒来方觉
  
  高轶群推着自行车慢慢地向郊区走去。白玉坐在后车座上,为了减轻胃痉挛,她不得不趴在前车座上。一路上,她不停地呕吐,高轶群多次停下来,为她揩干净脸上、身上的呕吐物。白玉愧疚地说:“真对不起你!”“没什么。”
  白玉回忆起他们同桌时的情景,不好意思地说:“去年冬天你患感冒,上课咳嗽。你把痰纸放到书桌里,我嫌你脏,还挖苦你。可是现在我却吐得这么狼狈,你不嫌脏吗?”“官还不裁病人呢,谁也不愿意这样。”“从小到大我就没离开过你的照顾,难怪人们误认为我们是亲兄妹。”“我喜欢童年生活,那时我俩在一起,总是那样无忧无虑、无拘无束。”高轶群回忆起童年生活,无限感慨。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到了郊区。
  虽说已进入秋季,但是因为太阳当头,路远推人,高轶群出了满头大汗。白玉拍拍他的肩膀说:“轶群哥,你太累了,到路旁树下歇歇吧!”“不行,你看东面上来一大片浓云,说不定会下雨呢。”
  白玉又呕吐起来,高轶群试探着问:“小玉,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安眠药?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你别胡乱猜了。最近我的胃病犯了,那天可能吃错药了,就昏过去了。”白玉内心极其痛苦,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能说出她自杀的真相,她岔开了话头说:“高三课这么紧,我偏偏又得了这么重的病。”“没关系,你好好养病,回来时我给你补上。”
  
  狂风骤起,浓云滚滚而来。顷刻间暴雨倾盆,这是秋季罕见的天象。高轶群急忙推车跑起来,然而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实在找不到避雨之处。跑着跑着,高轶群发现公路旁有一个废弃的瓜窝棚,他把车推下公路向瓜窝棚跑去。
  白玉全身被雨浇透了,头发一绺一绺的滴滴答答地流着水。单薄的衣裤紧紧地贴在身上,显露出娇美的体型。高轶群脱掉外衣,拧干了雨水,披在瑟瑟发抖的白玉身上。
  云更低了,雨更大了,风更冷了。
  高轶群摸摸白玉的头,吃惊地说:“哎呀!不好了!你在发烧呀!这可怎么办?”白玉冷得更加厉害,脸色越来越难看。高轶群向她身边靠了靠,看她发抖的样子,急得直挠头,后来索性把她搂在怀里。白玉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懵了,用力推开高轶群吃惊地盯着他:“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误会,我看你太冷了,想用我的体温暖暖你。”
  白玉想起了小时候在高家时,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小白玉冷得睡不着觉,小轶群爬到小玉床上,钻进她的被窝,然后把自己的小被压在上面。早晨高妈妈看见哭笑不得,望着四只可怜巴巴的小眼睛说:“小群,以后不要钻小妹妹的被窝!”“为什么?”两个孩子齐声问。“男孩女孩是不许盖一床被子的……”
  白玉想到这儿,羞红了脸,眼里含着泪水,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我……你不能挨我。”高轶群捧起白玉的脸,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小玉,从小我就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地照顾,长大后,我懂得了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有意疏远你。虽然如此,我却觉得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轶群哥,我也曾经设想过,离开你的保护我是什么样子?可我们毕竟不能永远在一起呀!因此我在学习独立生活、独立思考,可是遇到烦心的事,我又不敢和你商量。”
  高轶群把白玉搂得更紧了,追问道:“小玉,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一言难尽呀!”白玉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觉得一股酸酸的苦涩,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高轶群的手臂上。
  风更紧了,像要把小瓜棚掀翻;雨更大了,稀疏的几捆茅草根本挡不住风雨。高轶群把白玉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俩彼此听到各自的呼吸声,甚至连咚咚的心跳声都能听见。白玉的体温在继续升高,高轶群被烤得暖烘烘的,几乎流出了汗。此时,一股不可名状的冲动,驱使他把脸紧紧地贴在白玉那发烧的脸上,然后试探着去轻吻她的额头、长长的睫毛、粉嫩的双颊,最后去亲吻她那樱桃小口。
  白玉瘫软地将自己交给了高轶群。此时此刻她的感受与莫人杰第一次袭击和狂吻时截然不同,那是疯狂的发泄式的拥吻;这却是理智的、深情的慰藉。那时是虚无缥缈的、惊心动魄的;此时此刻的感受却是实实在在、平平静静的。
  白玉把头低低地靠在高轶群那裸露的胸脯上。高轶群深情地说:“小玉,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现在我们长大了,在上大学前,我们把关系定下来吧!”他把白玉搂得更紧了,好像一撒手,他心爱的姑娘就会跑了一样。
  白玉那双大眼睛像深不可测的深潭,涌出了不尽的泪水。她此时非常痛苦,本有千言万语想向高轶群倾述,然而她欲言又止,以哀求的目光盯着高轶群。
  高轶群非常真诚地表白了自己积压很久的情感:“玉,我爱你。你呢?爱我吗?”白玉痛苦地推开了高轶群,凄楚地说:“我……我……我也说不清。不过现在我已失去了爱你的资格了。”“为什么?为什么?”高轶群想到同学们称白玉为“文学狂人”,说她“孤芳自赏”、“孤傲清高”,“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议论,便想用击中要害之法,开导她接受他正常的、真挚的、纯洁的爱:“你不要以‘文学狂人’的心态,来衡量我们之间真挚纯真的情感。”“不!不是你想的原因。我——我是不贞洁的。”白玉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高轶群惊呆了:“不贞洁?这是什么意思?”他激动万分,用力晃着白玉的肩头:“你说呀!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难以启齿,但是又不得不说:“我已被人占有了。”高轶群震怒了:“什么?占有?谁?他是谁?”“野游那天你见到的那个人。”“莫人杰?”“是的。”“那么你已经属于他的了?”“是的,我们发过誓: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那么,现在呢?现在你想的也是‘非他不嫁吗’?”高轶群用力摇晃着白玉,发疯似地追问。白玉悲悲切切地说:“现在?现在是噩梦醒来方觉迟。”
  高轶群像一头发狂的雄师,推开白玉,钻出瓜棚,任凭风吹雨打。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我真傻!我真傻!我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
  白玉像万箭穿心般地痛,她觉得她才是世界上头号傻子。她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轻率地爱上莫人杰;她后悔自己太幼稚、太天真;她更后悔自己心灵深处的防线太不牢固,才被感情的潮水冲垮,以致失身丧节。她终于明白了,深爱他的人是高轶群。而莫人杰只不过把自己当成漂亮的玩偶,玩够了,便把她抛到九霄云外。她吃力地把高轶群拉回瓜棚,哀求着:“轶群哥,你别激动,别难过。请饶恕我年幼无知,不识真假人。”然后一字一泪地叙述自己三个多月的噩梦。
  她轻描淡写地讲了她在莫家楼的一个月的生活,然后泣不成声地讲述了自己的醒悟:“我离开莫家楼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不要往他家打电话,更不要去他家找他。他说他爸爸妈妈都是比较‘典型的中国式的封建卫道士’如果发现我们不检点行为,今生今世都不会让我们见面的。
  他说他来学校找我,可是我一周周地等,一周一周地盼。结果两个多月过去了,仍杳无音信。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就不顾一切地一次次往他家打电话找他。可是每次都是他母亲接的,追问我是谁?找他干什么?我吞吞吐吐地不敢说。有一天我实在等不及了,便独闯莫家楼。平时大门紧锁,可是那天却大门敞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怯步了。但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变化,就壮着胆子走进楼去。
  进楼后,我惊呆了。原来莫人杰和魏育智正在举行婚礼。我本想冲过去,揪住他的耳朵,撕下他的假面具,但是一看魏育智那和蔼可亲、善良无辜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
  当莫人杰发现我时,惊得瞠目结舌,有口难开。而魏育智却急忙上前,亲切地拉住我的手说:‘你是小保姆白玉吧?虽然我们只见一面,但是我却永远忘不了你的。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来,我太高兴了!我觉得你就是外国童话里的天使,中国传说中的喜神。看到你,就会从你那里得到幸福和快乐’。新娘的一番赞誉之词,把我搞得晕头转向,内心深处涌出来的千言万语,都被截了回去。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地顺水推舟打圆场,违心地说:‘祝你们幸福!’其实我当时是脸在笑,心在哭。
  回校后我便吃了安眠药……”
  听了白玉的述说,高轶群恨得直咬牙,愤怒地说:“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我一定跟他算总帐!”
  “轶群哥,请你忘了我吧!学校,我是回不去了。大概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也许到深山老林里,隐姓埋名过一辈子隐居生活;也许我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化为灰烬,飞向太空。你不要难过、不要悲伤,安心地上你的大学。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世界上著名的科学家,一定会得诺贝尔奖的。”“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高轶群痛苦极了,他放声大喊:“是一场噩梦毁了你,也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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