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转眼间到了腊月，路强心里挂念父母，在亲情与爱情面前他觉得自己仿佛有愧于父母，父母在自己婚姻方面虽然一直没有肯定自己，可是他们毕竟有他们的苦衷，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他要主动回去看看爸爸妈妈。
　　今天早上，他躺在床上对春妮说：“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妈妈。”他们仰躺在床上，路强爬起半个身子，脸对着春妮说。春妮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翻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回去吧，你应该回去了。”说完又拿起一小袋饼干吃起来。路强看着她牙齿嚼动的速度很快，很饿的样子，不禁开玩笑的说：“你吃东西向小老鼠一样可爱。”路强调皮的学着她的样子，春妮坐起身伸出手打他，他笑着躲开，不知是起身快了还是怎么了，她感觉到一阵子的恶心，手捂着嘴不断的伸脖子，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路强问：“怎么啦，刚才好好的突然怎么啦？”她吐了一口口水：“没事，你起床去看你爸爸妈妈，我去上班。”她说完穿起衣服。
　　路强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要带你一同回去。”
　　“他们不喜欢我，不想见我，我就不去了。”
　　“不喜欢也要去，古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你是俏媳妇……”他说着狠劲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笑着下了床。春妮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容消失了。
　　“他们恨我，恨我夺走了你，我不敢去。”
　　“不怕的，我们虽然没有合法手续，但是，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事实夫妻了，你一定要回去。”
　　小夫妻在超市购买了脑白金，打扮一番忧心忡忡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了大门前他们停下了脚步，路强抬起头望着自己阔别半年的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平日里妈妈出出进进迎接客人，大门从来是敞开的，今日里大门关闭着，莫非爸爸真的病了，泪水在他的眼里打转，他急促地伸起手拍了拍门环，手有点颤抖。
　　“谁，谁，谁，慌什么慌……”
　　他听到是爸爸不耐烦的声音，心里踏实了许多：哦！爸爸还好。
　　大门开了，路震华看到眼前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小冤家站在他面前，他又惊又喜，脸抽搐了，鼻子的两翼在抖动，眼镜框在抖动，一双眼皮下垂浑浊不清的眼睛更是灰蒙蒙的遮了一层水雾，手托着门框，两腿有些颤抖。
　　路强看到爸爸一副虚弱疲惫的样子，他后悔自己几次顶撞的大不孝，他情不自禁的握住父亲的手：“爸爸……”默默的落下泪来。
　　路震华鼻子一吸摔开儿子的手，背过脸，声音直直地说：“你回来干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春妮无可适从的看着父子二人的僵局，她觉得自己就是父子二人之间的“罪恶”化身，是自己硬闯入了路家高贵的“领地”，是自己的“低人一等”的贫民百姓与“高高在上”的官宦人家无法协调，她此时此刻只想离开。她悄悄的拉拉路强的手，路强回头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无奈与自卑，好紧张的气氛。她承受不了这样憋闷的气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高了头看看天空的太阳：哦！世界万物没有比的过太阳那么温暖，那么永恒，那么持久！她只有看着太阳灿烂和煦的脸庞，才能掩饰她此时最破落无助的躯壳。
　　兰珍抬起头不时的看向窗外，心里想着：丈夫去开大门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什么人一大早上门干什么，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围裙走了出来。她看到丈夫拦在大门上，样子很不友好：客人到了怎么不让进门挡在门外。呀！莫不是儿子回来了，她本能的预感告诉她：是儿子回来了。她急急忙忙下了楼。
　　她既是兴奋又是凄凉的故意问道：“老路，是谁来了你怎么不让进门，挡在门口这样不好吧。”她说着目光紧紧的对着门外的儿子。路强看到妈妈出来：“妈妈，是我们回来看您和爸爸了！”
　　兰珍听到儿子几乎祈求的语气，她心里凄楚，眼睛模糊表面却装着心平气和的样子，拉了拉丈夫的胳膊：“老路，孩子回家了让进来吧，外面多冷。”
　　路强听到母亲的话给自己壮了胆，他强挤出笑脸：“爸爸，我们看您来了，以前是我的不孝，您原谅儿子吧！”
　　路震华听到儿子战战兢兢的道歉，他回过了头，嘴巴抖动着，骨肉亲情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割舍的事实，他心头渐渐发热，嘴巴抖动着，眼睛直视儿子身后的春妮：呵，居然带回了这个不想看到不想容纳的女孩，看到她亭亭玉立的身影就产生厌恶的感觉，是她让父子反目，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居然与儿子一起回来了，要容纳了她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不会接受她。
　　春妮实在是站不住了，浑身上下冷的想打颤，偶尔被路震华狠狠的白几眼，腿都抖动的几乎不听话了，她咬了咬嘴唇，露出一点勉强的笑容，强迫自己委婉一点附和路震华的冷酷无情：
　　“这些礼品送给叔叔阿姨补补身子，是我们晚辈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她的话一出口路震华目光闪电似的看向她：“不要了，姑娘，你拿回去吧，我有钱，不缺这些，你拿回去吧。”说完“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有钱”三个字如三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她的面容上，顿时满脸的羞愤燃烧了她的神智，手里的礼品掉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着关上了的门，在这一瞬间她心中疯狂的呐喊：“你有钱，路震华，我知道你不但有钱还有权，可我告诉你贫穷不等于卑贱，富裕不等于高贵。”她以为自己只是心里想，事实上她已经高高的喊出了。喊的又猛又烈又疯狂，这声音吓呆了眼前的三个人。她调转身子没有理智没有意识的跑了……
　　路强追了出去……
　　兰珍看到儿子追了出去，她在后面叫道“路强，你回来，回来”
　　路震华拉着她的手“不要叫他，随他去……”
　　“老路，我们是不是太固执了，儿子一大早回来没有进门，挡在门外我心里不舒服……”她说着开了大门一眼看到掉在地上的脑白金，她的心不舒畅了，拿起地上的脑白金抱在怀里，如同抱着儿子一样。
　　“老路，不要生气了，你是国家干部要有气度。”兰珍拍打着丈夫的后背。路震华伸起手拦住妻子，眼光盯着妻子怀中的脑白金：儿子在自己脚下低声下气的讨好自己，自己怎么了就容不下呢，他坐在沙发上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春妮疯狂的跑着，跑到了大街上，撞了这个又撞了那个。路强在后面叫道“拦住她，拦住她……”他不顾体面的叫路上行人帮他。
　　一个年轻人拦住了她，仔细的打量着她，突然开口了：“贾春妮，你怎么了？”
　　她听得拦她的年轻男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抬起狼狈的俏脸看着面前的男孩。
　　哦！李嘉，小学同学，她装做不认识似的看了他。
　　此时人们惊讶的围上来看热闹，以为是夫妻打架。
　　路强气喘嘘嘘的抱住了她：“你跑什么，跑什么……”
　　其中看热闹的人群里有那个半年前与春妮撞架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
　　她一口接一口的喘息，头低低的垂着，秀发披在额前，路强捋后她的秀发，讨好的说：“春妮，冷静点，冷静点！”他感觉到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走吧。”他扶着她要转头，她突然推开他“……不，我要离开这里……”
　　“胡说，到哪里去”
　　“找我爸爸……”
　　“不要奈何我了，回我们自己的家，我养的起你。”
　　“我在你身边带给你耻辱……”
　　“我爱你，爱你什么都不怕，你听话回去吧，让人看笑话……”
　　她顺从了他的讨告，站起身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此时一辆小车路过，不住的按喇叭“嘟，嘟，嘟，嘟……”围观的人群丝毫没有松动，小车只好停了下来，车门开了走下一个中年男人，他扒开人群听到一个男人呼唤。
　　“春妮，你醒一醒，不要吓唬我……”
　　中年男人听得“春妮”二字快步扒开人群到了面前问道：“怎么啦……春妮怎么啦？”他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焦急的问道。
　　这时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开口了：“还愣住干什么，快送医院。”
　　“我送，路强快抱她上车。”中年男人着急的说完，走到车前打开了车门。
　　“谢谢王经理，谢谢！”路强感激的连连道谢。
　　“爸爸，爸爸，妈妈我看到爸爸了。”女人怀里的小女孩伸着小手指着上了车的王天亮不住的叫，女人按下孩子的手，“爸爸有事，我们要等待……”她哄着孩子。
　　这个女人一眼看到开车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抛弃两年的丈夫，她看着他开着车离开。
　　到了人民医院，急诊室一位头牌医师为她做了全面检查，老医生坦然的说：“没事，只是怀孕三个月心里憋气一时不顺心休克了，马上会醒的。”
　　“怀孕三个月，我怎么不知道，春妮你醒一醒……”他一边叫，一边不住的擦自己额头的汗珠。他死死的注视着她的脸。
　　“……我要找我爸爸，找我爸爸……”她开口说话了。
　　王天亮看着她憔悴的脸，心中说不出的怜惜。
　　路强惊喜的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声音温和地如同哄小孩：“我们回家，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们要做父母了，春妮。听话！”
　　她坐起身一眼看到了王天亮，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股如同看到亲人一般的感觉，刹那间她心里凄凄切切，旧的泪痕上又有新的泪痕游荡，王天亮走到她面前安慰道：“恭喜你春妮，要做妈妈了。”
　　三个人离开了医院坐上了小车，王天亮送春妮回家，路强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春妮，王天亮全神贯注的开车。
　　“爸爸，爸爸……”站在当路口一个小女孩不住的招手，王天亮看到挡在面前的小女孩他赶忙停下了车。小女孩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人。路强与春妮以为到了家，抬起头看了看，春妮一眼认出车外的母女二人，目光遗憾的看着王天亮的表情。路强吃惊的叫道：“春妮，这不是与你曾经闹事的女人吗，这下好了又故伎重演了，王经理麻烦了。”
　　春妮睁大了眼睛，看着车外的女人：“不会吧，王大哥怎么啦。”她说着走下了车，王天亮好似从梦中醒了过来，慢慢幽幽走出了车，对着面前的母女叫道：“兰兰，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弯下腰抱起面前的小女孩，小女孩看着他，他眼里泪茫茫的，脸贴在孩子的怀里。
　　春妮与路强被眼前的情节弄糊涂了，傻傻的看着。
　　“爸爸，我和妈妈等你好久了，爸爸我要回家……”孩子雅嫩的童言敲击了王天亮的敏感神经，他抬起头看去眼前的女人问道：“小荣，你过的好吗？”
　　眼前的女人听得王天亮叫自己的名字，她痴痴的看着他：曾经木讷的如头笨牛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丈夫，今天在她的眼里是柔情似水，她多么想扑在他的怀里委婉适度的道出她的思念与忏悔，而她没有，她不能，当初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明白子丑寅卯的怎么就做出那样不可理喻的傻事，她强作平静看着丈夫：“……你过的好吗……”反问了一句。
　　“爸爸，您要我和妈妈吗，妈妈说带我找自己的亲爸爸，我不喜欢那个爸爸，他老打妈妈。”孩子说完伸出小手对着妈妈说：“妈妈过来，爸爸带我们回家。”
　　王天亮本质善良加之对孩子的疼爱他无法克制的泪水落在孩子的胸前：“爸爸要你，更要你妈妈，我们回家……回家”
　　晚上，王天亮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手紧紧的握住女儿的小手，唯恐失去。
　　牛小荣侧身躺在丈夫的身边，两腮挂着泪珠，伸出手正要摸丈夫宽厚的背，突然停了下来擦去自己的泪珠。不由自主的大声哭起来。王天亮放开女儿的手看着妻子，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的哭泣，这一次的哭泣是因为伤害了自己与家庭而内疚，是的，自己作为丈夫也有责任，他想着想着，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的哭泣，心里突然产生了怜惜：“小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伤心了……”不等他话说完，牛小荣一下扑在丈夫的怀里抽泣起来……
　　王天亮一把揽住她，任凭她的泪水在他的怀里流淌，她好悔恨自己。
　　“天亮，我希望你恨我，你这样说我心里更加难过……”她头伏在他的怀里。
　　“小荣，我想恨你可我真的恨不起来，世俗的眼睛里我是应该恨你，可对任何人积怨与怀恨都不是我的个性……”他说完搂紧了她。
　　“老公，我错了，你才是我真正的依靠，我真的好傻，好儍……”她泪眼朦胧的说。
　　“小荣，你能这样说我真的高兴，我曾经以为我们的婚姻无可救药了，现在我们一家团圆我很高兴，你不要自责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夫妻二人唠嗑了一夜，旧梦过去，开始新的明天！　　
　　冬去春来又一年，春妮顺利的诞下一个儿子，儿子的到来夫妻二人都特别的开心，小家庭增添了无限热闹。满月的这一天，路强俯下身子吻了儿子一下，又吻了一下妻子：“懒虫起床了。”春妮睁开眼睛看着丈夫方方正正的脸瘦了一圈，眼泪湿润了睫毛：“路强，我连累你了，这样的日子委屈了你，对不起。”路强迷迷糊糊的听着：
　　“怎么一个月子变的多愁善感了，连累我什么，上天恩赐我一个漂亮老婆，又恩赐我一个儿子，我是最幸福的男人，有什么连累与委屈的。”他边下床边说。
　　路强翻开日历看了看，“哦！春妮，今天是什么日子？”
　　春妮坐起身子回答：“儿子满月的日子，要摆酒席。”
　　路强摇了摇头看着她开心似的追问：“再想一想，想一想？”他看着她思量的楚起了眉头。
　　“哦，想起来了，是我们结婚一年纪念日。”她开心地说。
　　路强激动的抱起他：“是我们同居的纪念日，哈哈哈哈……”说完开心的笑起来。
　　她看着路强被幸奋烧红了的脸，感染她说不清的羞涩抱着他的腰，他忍不住顺手搂住她倒在床上，他的一只腿压在儿子身上。孩子大哭起来，“哇……哇……”
　　哭声惊动了二人，慌忙坐起了身。春妮说：“宝贝，宝贝爸爸妈妈不好。”说着抱起孩子。路强一同看着妻子儿子，握住儿子的小手：“你是爸爸的小宝贝，妈妈是爸爸的大宝贝……”说完吻了吻孩子，又吻了吻春妮。春妮笑着推开他：“去，去，去，学会了贫嘴”，春妮将他推倒在地上，他开心的笑个没完。
　　二人正在嬉闹，突然门开了，二人一同看过去。是王天亮一家四口到了，路强脸涨的通红，假装若无其事的冲着王天亮笑了笑：“王经理，欢迎欢迎！”说着下了床给王天亮夫妻倒水。春妮热情的招呼牛小荣：“嫂子，坐下吃糖。”说着在小书桌上的一个碟子里取出了一把糖递给牛小荣。明明在一边叫道：“姐姐，我也要。”说着自己在碟子里抓了一把，牛想荣打了孩子一下说：“放下，不懂规矩了。”孩子缩回了手陌生的看着妈妈。春妮连忙说：“嫂子，不要责备孩子，我们早已习惯了，熟悉了。”说完给明明的兜里装了好多糖。明明摸着自己的兜兜高兴的对春妮说：“还是姐姐好。”牛小荣听了儿子的话心里酸酸的。突然床上的孩子发出几声“咦咦呀呀”的哭声。
　　明明跑过去瞪着眼睛抚摸着孩子的头，“姐姐，姐姐那里的小娃娃，好玩。”说着吻了一下孩子的手。
　　春妮止不住笑了：“姐姐在马路上捡到的，你喜欢吗。”王天亮听了与牛小荣相互看了一眼笑了。
　　“不是捡到的是姐姐肚子里生下的。”兰兰天真的话语逗的四人大声笑起来。
　　笑过后路强又给王天亮夫妻倒了水，热情的说：“王大哥，我这样称呼你好吗？”路强诚恳的说。王天亮满脸幸奋的回答：“当然好了，我求之不得有个弟弟，多一个亲人。”路强开心的握住王天亮的手：“大哥，我听说了你的身世，我深感同情，让我们做好兄弟吧，我今天要特意邀请你们来庆祝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二人放开了手，王天亮笑着说：“是嘛，不请自到了。”牛小荣不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就是孩子的满月酒嘛……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她说完看着丈夫。
　　“小荣，你有所不知，去年的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今年的今天又是他们儿子的满月期，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值得好好庆祝。”他说完很开心的样子。
　　牛小荣看着丈夫开心的样子，她奇异的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倒记得很清楚。”
　　春妮听到牛小荣阴阳怪气的口气，偷偷的看向王天亮，正好触到了王天亮看她的眼光，她羞红了面颊。为了掩饰心情她对路强说道：“路强，去看看小胖和吴大姐怎么还没有到，昨天就通知了……”
　　可是这一幕牛小荣看到了二人的表情，心里酸丝丝的。
　　路强爽快的答应了道“我这就去，嫂子，大哥你们聊着我去了”说完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发动了摩托一溜烟跑了。牛小荣帮忙洗菜做饭，王天亮帮忙。
　　春妮看到王天亮夫妻主动帮忙，心里过意不去：“大哥，嫂子，我这个妹妹让你们劳累了，心中真的过意不去，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娘家人。”
　　春妮的话说的多么亲切，多么诚恳，多么感人。牛小荣边洗菜边说“妹妹，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自然我们是你的娘家人就不要一家人说两家话，再说，嫂子别的不会就会做几样拿手菜，今天你看看嫂子的手艺怎么样，天亮，你打下手。”她说完看看丈夫。王天亮风趣的答应到“好的，我今天是‘店小二’在你身边转”说完开心的笑了。
　　一会功夫，夫妻二人做好了几样菜：香菇油菜、蒜泥凤爪。肉食做了唐醋鸡卷、翡翠鸡块……等许多好盘子，分别摆在桌子上。
　　中午路强请来了小胖与吴大姐，小胖一进门叫道：“恭喜春妮，贺喜春妮，喜得贵子！”
　　吴大姐看着可爱的小宝宝：“春妮，祝福你幸福如愿生了儿子，我真的替你高兴。”
　　“谢谢大姐的关心，春妮感激不尽，我从小没有妈妈，婚姻方面又没有男方父母的认可，但有你们的关心我真的好幸福！”说完她的眼里泪花盈盈。吴大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有骨气的好姑娘，我们当然喜欢你，祝福你永远幸福！”
　　“来，来，来，大姐聚一起好好庆祝庆祝今天的好日子。”路强招呼着客人，客人中有他的同事与朋友，热热闹闹的挤了一屋子。路强分别为客人满了酒，自己满了一杯端起对着大家感激的说：“谢谢大家的光临，谢谢大家，举起来干一杯……”
　　王天亮站起来：“大家一同干一杯！祝福他们一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美满！”众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干……”
　　春妮特别开心，和每个人打招呼，劝每个人吃好喝好。客人都很开心，喝着名贵的北方老坛峰酒，个个都微带醉意。春妮在人群中轮回招呼客人忙的出汗了，本来漂亮的脸现在更是如桃花般的粉艳，带着一抹醉人的红晕，那些本来年轻的客人略带“醉意”的瞧着她；几个人在耳语：“路强这小子真的好福气，白捡了一个仙女老婆，真的有点嫉妒了。”
　　“听说他的父母反对与他断绝关系了，这不没有来往……”又一个客人说着，突然身边的一个客人暗示他“嘘……嘘……”路强走了过来为他们倒了酒：“老兄，唠叨什么，端起酒杯好好喝，不醉不休……”说完举起酒杯扬起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