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天印象(散文)
今年的春,像个固执的孩子,宁可泅在湿漉漉的烟雨里,也不肯繁花赐景。人们乃旧裹着厚厚的棉服,裹在风雨飘渺的寒意中。那些靓女们对这种装束不合时令而心存怨意。
【一】
三月里的雨,本是江南的油。今年因雨特别多,温度也特别低。与去年岁末比老天爷似乎有点倒行逆施,冬春易季。
这一场春雨,绵绵不绝下了好几天。昨夜的一阵春雷,敲醒了人们的沉睡的梦境。是否已将万物惊醒?明天,是否在古罗城呈会绽出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我猜想着。一早起来,雨仍然有节奏的滴答着。推窗一望:细雨飘飞,妙曼轻舞;清风徐来,拂面微寒。
如今已近花甲之年,对雨的感觉,越来越深厚,赏雨已成为一种心境。每当飘雨的日子,沏一盏茶,看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放一支曲,让音律在屋中悠悠流淌;捧一本书,让墨香沁入心脾,或什么也不做,临一扇窗,看雨丝飘飘摇摇,听雨声淅淅簌簌,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让虚浮的尘念沉落、沉落,沉到心灵的深处。这个时候,雨,似有却无;声,无声胜有;念,欲诉还休。
喜欢这样的时光,喜欢这样的独处。
赏雨,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临窗远眺,观摩那雨烟在朦胧处飘起的浪漫,倾听那雨打芭蕉的低诉,凝视那雨雾中向我走来的你……那晶莹剔透的雨滴便滋润了久旱的心田,那汇聚成流的雨水便给屋檐挂上了水晶般的雨帘,那赏雨的我便被带进一个广袤悠远的意境中。
谢绝所有至亲好友的好意,选一个幽静清雅的去处,赏雨。坐在靠窗的椅上,闭上眼慵倚着,让轻快的音乐飘浮在每一个角落,手执一杯香茗,那清涩微苦的绿茶在透明的杯子里微绽,象是一个女子唇边徐徐绽放的微笑,也许绿茶正吻合了我喝茶时的心情,清郁而不张扬。看着茶烟袅袅升起,让思绪随着幽幽的茶香漫无目地的漂游,清淡柔和的背景音乐若有若无,飘来又去,似水滴一样的清澈,纯净。天空与心空的雨景幻象重叠、云水缥缈,飞扬遐思,抚慰心灵,释然情绪,心事渐次清澈、纯净……喜欢雨,喜欢它的静谧;喜欢雨,喜欢它的清新;喜欢雨,喜欢雨过天晴的彩虹;喜欢雨,因为雨能够带走尘世烦恼,净化人的心灵。
【二】
喜欢春雨,喜欢它的轻柔,喜欢它给人的舒适感觉。
淅淅沥沥的春雨敲开朦胧的睡眼,窗外的雨丝依旧那么宁静,面对这丝丝春雨,不禁想起了喜欢雨的你,你是否也和我一样这般地在春雨中孕育着蓊郁的梦想……
往年这会儿,已红柳绿,犁漂水响了。本是阳春春月,却是花不见蕾,树不见芽,鸭不知水暖,山川仍守着一份宁静和潇瑟。习惯温柔,喜爱繁华的江南三月,何以经受得了这等的寒意与寂寞?
清晨,漫步在雨雾之中,整个城市仍是烟雨迷濛,樟树沉默不语,花圃清凉静寂,感受不到春的信息。好想聆听一声岛鸟语,或许也是一种春的季悸动。只看到大街和小巷各种颜色不一的雨伞在雨中流动不定,构成另一番雨中画面。眼前一切,让人油然出一种是难以掸拭的清冷。空气里升腾起无垠的水雾,湿润着人间每一个角落。烟雨,缠绕着“港鑫华庭”和“幸福家园”的楼宇,就如一幅海雾萦绕的蜃楼。我不禁随口轻吟一句:留得距离臻美感,人间处处总怡心。
我想,要是在什么时候天空能绽出一片阳光,那该多好!由此猜想着罗城自去年大建设、大提质后,春晓时将是一种怎样的旖旎?
午晌,天逐人愿,终于从云隙中,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一束阳光明媚的射向大地。心喜,便生出一种到郊外摄影采风的欲望。吃过午饭,我便挎上相机,骑着自行车,向郊外缓缓驰去。一路上,我欣慰的看到汨罗城市的崭新变化:琼楼高耸,华灯璀璨;道路宽敞而通畅,街道整洁而亮丽;路边那立体而养眼的绿化带,树木苍劲,花草葱茏。那树枝头愈渐翠微的新绿,花木间那愈渐丰盈的苞蕾,安静而执著的享受着浸润的阳光。我知道,花们都攒足劲,在等待着美丽的那一瞬,到时就会欣然绽放,让市民享受那眩目的春色。路、楼、绿与人文和谐交错,组合成一座初具现代气息的城市。
来到汨罗江边,新建的沿江风光带景色旖旎,一改过去的凄怆的容貌,漫步于林间小径的人们,笑语嬉游,品春赏景;那满地铺绿的土地上,伴随着雨润升起的鲜嫩,饱含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朵朵小花新卉如“星星点灯”,照耀着悠悠江水。是花儿、草儿、树儿的尽情张扬,使这条千名江更加灵秀,更有诗韵风情,让文人骚客、摄友丹青们留连驻足。我以一种敬仰的姿态注视着这些春寒中不懈追求的生灵,内心涌动着向上的温暖。今日的汨罗江才真正不负“蓝墨水上游”的盛名,焕发出勃勃生机。
【三】
我眼前呈现出一幅雅致的图画:那湿地草原,一群珍爱大自然的帅男秀女们牵着手踩青而来,三五成群追逐着奔向江边草地,或成双成对漫步柳林,听莺歌燕舞,或嬉戏于油菜花丛中,分享金色的花香。把那一份浪漫、醉人的炫美春色,收入他们青春的纪念册里。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相机,用镜头记录下汨罗江的情韵。也拍摄下古罗城的一段春光,定格这座城市的古老情怀和发展的新姿,去装帧一幅幅名江丽水的妙曼画卷。
前几天,我随城乡环境整治工作组下乡村督查过程中,到了充满魅力的神鼎山村,看到了那绿色逼人的大兴村的“桂子园林”,观赏了洋溢着现代新农村气息的西长村和具有田园风光的青联村,还有那绿水青山的八景洞、玉池山,无处不是整洁宜居的村舍、生态环保的山水、文明和谐的风尚,就是这些靓丽的元素,构成一幅幅汨罗江两岸怡人的水墨画廊。我好企盼将其全部定格在镜头里,串缀成一段美妙的文字,让她走进人们的眼帘,深入到人们的意念之中。
在某个时间段,每一个人总会被某一种环境的影响而化生情感体验的变化。就像潮汐与太阳,就像鸟儿与黄昏一样,自然而然有一种心灵的磁场,有一种潜在的力量,让万物难以割舍的朝着自然律而生生不息,彼此攸关。人类如此,万物亦然,因为柔软所以困境,因为渴望所以去破解一个又一个的困因,从而去改革、去求索、去拼搏、去跨越,去用智慧和勇气丈量一个个目标,去获取幸福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