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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胡同旧事(散文)


作者:一朵午荷 秀才,2482.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945发表时间:2014-03-15 13:24:13
摘要:七岁的我背着小妹行走在这风景中,走过了春,又走过了秋,走着走着,走出了胡同,走出了村庄……走着走着,我们长大了,胡同变老了,世界变小了。杂草荒芜了老胡同,模糊了我的足迹,青砖上却镌刻了儿时记忆……

【江南】胡同旧事(散文) 儿时的胡同,早已变了模样,任你一味沧桑,我心底的风景无恙……——题记
  
   一、东荒
   给奶奶上坟归来,路过儿时的街巷,我忽然被一个埋藏心底尘封已久的声音唤醒:童年的老胡同,别来无恙?
   一个念头像雨后的芽一样冒了出来:“大姑,咱们去老屋那边走走吧,我梦见好几次了。”
   “好啊,我也有年头没过去啦。”
   的确,没有一丝矫情,多少回魂牵梦萦的老胡同,承载了我太多儿时的记忆。就像老屋上密密匝匝的爬墙虎,每一枚叶片都是我的一帧记忆,深绿色的记忆。
   于是,我们信步走去,在记忆和现实的斑驳陆离中来回穿行,仔细辨认三十年前的每一个印记。
   昔日杨柳依依的大街已变了模样,软软的沙土地早已成了硬化的水泥地,两旁尽是秋收后金黄色的玉米。一棵大柳树隐约摇曳在童年的时光里,婆娑的枝条下,藏了多少的故事啊:爬树,乘凉,听故事,看星星,跳房子,摔泥娃娃……
   春天柳枝嫩黄的时候,大柳树下便活跃着孩子们的身影,折几枝下来,撅成数段,把树皮拧松散了,一下子撸下来,再把一端刮掉最上面的一层,放到嘴边一吹,就满大街都是柳哨呜呜的歌声了。屋后的那块青板石上,我曾经无数次蹲在阴凉里,和小伙伴用手团弄着泥巴,一次次地摔响泥娃娃,啪的一声,泥娃娃响了,我们的笑声更响。
   夏日的街头更是热闹,一条凉席随地一放,一把大蒲扇在手,躺在奶奶的膝头,天上的星星和牛郎织女的传说便呼之欲出了。更有意思的是,旁边胡同里的一位老先生几乎每晚出来,端坐在马扎上说《三国》。老先生姓安,垂着长长的山羊胡子,姓名已不可考了,他给四个儿子起的名字倒是记得:安仁三,安仁纲,安仁五,安仁常。小时候不断地猜测名字的含义,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悟到原来是“三纲五常”,虽然没有街北两兄弟“黄河”“黄江”的名字大气,但还是颇有些学问的。老先生一开口,义气的关羽、勇猛的张飞、忠诚的赵子龙就活了,刘备的长厚、孔明的机智牢牢地印在脑子里,每次蹲在旁边听,就只觉得他的胡子里藏着很多故事,他,是大街上每晚的明星。
   听,那阵阵缥缈的风里,是不是依稀送来了旧日响亮澄澈的欢笑声?看,夜幕降临的时候,那胡同口是不是仿佛站着母亲呼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年轻身影?下过一场暴雨,那不远处的东门外,东荒的水该满了吧?那条小水蛇还在?苇丛里的苇喳喳是不是又多了几只?……
   东门外是儿时我们的天堂。大街直通向那里,路旁是一条水沟,沟里常年长满芦苇,那个时候不晓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意境,年轻而活泼的心还不识愁滋味,更没有什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渴望,有的只是神秘和乐趣,渴望出现父亲小时候雨后螃蟹横过路面的壮观景象,虽然始终没有遇到。蒲棒倒是有不少,褐黄色,一根一根插在苇丛里,像极了今天的香肠,那时候没有香肠,倘若有的话,我认为那是最自然的联想。再有就是苇喳喳了,那是一种小水鸟,因为叫声而得名,我觉得形象极了,每当看着一只只苇喳喳唧唧喳喳欢叫着从苇丛里飞起的时候,我总是会呆呆地看上半天。以至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
   所谓东荒,不知道这是谁起的名字,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这个名字极美,充满了神话色彩,古朴,雅致。小时候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长大了以后,依然对此充满了神秘感,百度了一下,不料真有这么一个名字,解释为“东方极远之处”。唐阎宽《春宵览月》诗云:“月生东荒外,天云收夕阴。”我甚至觉得与庄子笔下的“北冥”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或许,也能跟《红楼梦》里的“大荒山”“无稽崖”扯上因缘?
   其实,东荒只不过是街东头一个大一点的水湾,北方水少,大人孩子见了水格外亲。它绝对比不了南方的湖,更不用说那八百里的洞庭,“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孟浩然诗中描写的浩大景象我们小时候是见不到的,也就绝不会眼馋。在小孩子的眼里,世界是被放大了的,大得无法想象,比如村北林业队的那片果园,在小孩子眼里就是森林;村南的南航子是条小河,在小孩子眼里那是捉明虾捡小螺丝的乐园;一个小小的东荒,在小孩子眼里就是个大海,东荒的景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每到夏天,一荒里全是光屁股的小家伙,有的拿个塑料脸盆当漂浮,趴在水面上扑腾,狗刨是常见的姿势,呛水也经常发生。噼里啪啦的打水声,嘻嘻哈哈的笑声,响彻东荒。只消一个晌午,就个个晒成了小黑猴。一直玩到上秋,上得岸来,便会冷得蹲在地上抱着身子打寒战,上下牙齿咯噔咯噔地碰得很响。
   记得有一年夏天,八号台风来袭,狂风裹挟着暴雨哗哗地下了好几天,在家里便清晰地听得见谁家的院墙轰然倒塌,无数的树被连根拔起,或东倒西歪。大沽河的水已经漫过了桥,我们村地势高,四村八乡的人纷纷逃来,牵着牛的,推着车的,拉着老婆孩子的,蔚为壮观。小孩子只是觉得热闹,丝毫没有离乡背井的恐慌。后来,台风发够了威,雨也没了脾气,我们倒是欢欢得小狗一样了。雨一停,立马一溜烟儿跑到东门外,哇,沟满河平啊,东荒这回真是汪洋一片了。正感叹的时候,只见沟连着荒的桥下,湍急的水流里,一条小水蛇翘着头费力地游着,倏忽便不见了……
   现在的东荒早已经缩成了一个小水洼,天旱的年头,曾经干枯得见了底,龟裂得像隔壁老太太皱缩的脸,五叔是个好玩的人,曾经去捉过几条泥鳅,除此之外,东荒就已经风干得只剩记忆的残片了,或者,成了一个美丽而遥远的传说。
  
   二、七奶奶
   痴痴地想着,慢慢地踱着,近了,近了,我清晰地听到心在怦怦地跳,宋之问的《渡汉江》说得真好: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首小诗是他逃归途中所作,流传最为广泛,它之所以动人,自有其独到的地方。长年羁旅漂泊的游子,马上要回到故乡,见到亲人了,内心正如我现在一样,是一种忐忑,既有期盼,也有紧张,故乡的山山水水可能不会改变,故乡的人却是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记忆中的样子。贺知章说:“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其实这很正常,故乡和我们自己都有变化,虽然说不上沧海桑田,不可能像刘禹锡讲的“到乡翻似烂柯人”,但是变化是时间永恒的主题,游子归故乡,惴惴是难免的。
   哦,胡同口那个佝偻着身子在装玉米的,不是婶子吗?她是我们的老邻居,就在我家后面住,盖了新房之后,老屋便被她家买了去,先是给她的婆婆也是我的七奶奶住。七奶奶是个小脚婆婆,脸蹙缩得像个核桃,个子很小,但是嗓门挺大,是奶奶的伴,常常盘腿坐在奶奶的炕头上东家长西家短地扯闲天。七奶奶命不好,前夫死了,带着儿子改嫁给七爷爷。七爷爷身康体健,身材高大,性情和蔼,我经常在家里就能听见胡同里他朗朗的笑声。常见他扛着农具,下田干活归来,昂首阔步,脸上看不见疲惫,却总是挂着微笑。这样的老爷子,还不得活到一百岁?
   可是,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大块的晚霞涂抹在天边,天像往常一样热,似乎跟往日没什么区别,却传来一个噩耗,七爷爷在场院打麦子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大伙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往镇医院,可是拖拉机还在中途,人就不济了,去了医院,医生说是脑溢血。那年,七爷爷才六十九岁。
   七奶奶又成了寡妇。那些日子经常听到她夜里嘤嘤的哭声。
   唉,一转眼,七爷爷离开我们几十年啦。
   再后来,我们搬离了老屋,老屋就成了七奶奶的住所,她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孙女渐渐长大,其中一个挺不着调,十八岁的女孩忽然跟人私奔了,再也没有音信,一家人既羞惭又担心。后来过了好几年,终于打听到消息,找到家里时,只见女孩已经变成女人,孩子已经满地跑了。婶子的脸比原来拉得越发长,眼神也越发地阴郁刁钻。
   七奶奶还偶尔找奶奶聊天,只是,嗓门已经没有那么高,神情越来越落寞,似乎有难言之隐。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七奶奶忽然在炕上上吊自杀了,据邻居说,她那天哭了一晚上,儿子早晨去看的时候,炕上一滩眼泪鼻涕。
   从此,胡同里少了一个眼窝深陷的小脚婆婆,奶奶则少了一个伴,我是再也没地方唤七奶奶了。再后来,那老屋的主人,便换成了婶子。
  
   三、杂记
   我已和婶子打过招呼,走神的时候,她正和大姑寒暄着。我静静地看着她,那眼角发梢,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似乎有母亲的影子,她们是同龄人,母亲在的话,样子应该跟她差不多吧?我的心顿时像她额角的银丝一样颤动起来。
   还记得某个夏天的晌午,我们坐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午饭。面前守着一盆小土豆,我拿着一块碎玻璃刮土豆皮,那土豆好小巧哦,而且因为不是新的,已经很难刮皮,我的手上满是黄色的印渍,这印渍好几天洗不掉。好不容易弄完,母亲便开始做土豆饼,炸好的土豆饼,焦黄焦黄的颜色,刚出锅的时候,油花还一眨一眨,香气扑鼻,色香味的诱惑是此生难忘的铭记。这样的日子,当时以为多么平常啊,平常得以为此生一直都会这样。长大了才知道,生活不是录音带,过去了的永远不会重复,人生无法重放。
   不敢想了,我连忙移开视线,看向街对面一圈触目的红色围墙。大姑在仔细求证着那些变化:那是谁家的房子?胡同口通着公路?街北那不是小成家吗?哦,是啊,当年他家有棵树冠浓密枝叶披拂的大枣树,曾无数次牵动过我的目光,渴望一阵风来,会有一颗通红的果实落到我的衣襟上。
   哥哥有一天被一只蜜蜂吸引,追到一棵探出头来的向日葵大花盘上,忍不住去看,动手去摸,岂料这向日葵是小成家院子里种的,小成误认为哥是要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劈手打了哥一耳光。哥哥是个老实孩子,也是个宝贝孙子,捂着脸哭着回家,奶奶问明情形,气呼呼地找到小成,不依不饶地把他好一个数落。
   后来,小成因为跟村里的一个姑娘谈恋爱不成,用重晶石把那个美丽而善良的姑娘打成了植物人,坐了牢,由死刑改为无期,又改为有期,终于没有把牢底坐穿。前年回了家,他那个一向不与人交往的老娘早已化了灰,家已经荒芜得连那棵老枣树都不见了,他也已由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变成了一个花甲老人,只过了两年便得病死了。他的死和他打哥哥那一巴掌当然没有半点直接的联系,和他的巴掌却有很大的关系,冲动是魔鬼,魔鬼放出来,最终害人又害己。令人感叹时光这个严厉的法官,他打在小成脸上的巴掌,真是毫不留情啊。
   他家院子外头,曾经有一口边沿磨得清亮的老井,我和哥哥常常挑着爸爸特制的小水桶去打水。桶投到井里,要把它成功地摆倒,打满水,是有学问的,还要勤学苦练,我颇费了些周折。有一回摆着摆着,扁担就不干了,脱了钩,水桶掉了,好不容易才打捞上来。常常好不容易打满水,趔趔趄趄挑回家的时候,水已经所剩无几,而爸爸不管水剩了多少总是以灿烂的笑容作为做好的奖赏。
   对了,还有胡同北头那一家,有个种满了花草的神奇小院,无数次勾起我们探索的念头……
  
   四、老屋
   告别了婶子,我们轻轻地走进胡同,生怕惊醒它的酣梦。那斑驳的大门里,装着多少甜蜜和苦涩?而今,它虽已成为别人的家园,却抹不去我生命的印痕。童年的评书历历在耳,当然,还有小喇叭那至今稚嫩如新芽的声音,老屋里的故事永远不老。那土垒的墙,原来是一个平顶的厢房,我和哥哥每天放学后,便躺在上面,一边看着太阳静静地落山,一边有滋有味地听评书,听完了《杨家将》,又听《岳飞传》。直到今天,刘兰芳铿锵清晰的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边,而那些精忠报国的故事更是融入了我们的血液。
   厢房的楼梯还在吗?我躲在那里看了不少书呢,还有爸爸借回家的。什么《儿童时代》《少年文艺》《啄木鸟》《人民文学》,甚至《文史资料》之类,趁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不少。也许,文学的种子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萌芽的吧?还有院子里那棵小槐树早已长高了吧?当年爸爸为了让孱弱矮小的我长高,每天逼着豆芽菜一样的我,一大早起来,在树下下起跳摸高,树干上粉笔画的印记早已淡去了吧?还有哥哥养过的那头猪,咻咻地欢叫着吃我割的嫩绿的青草……
   春天,墙头上的凤仙花和我染红的指甲是最美的风景;夏天,西红柿地里藏着我馋嘴的堂弟;秋天,玉米地瓜是最常见也最受欢迎的房客;冬天的时候,暖阳融雪,房檐上便垂下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在我和哥哥看来,那实在是美味……
   当然,记忆深处还有一只蝎子,那一晚,我做完作业要去奶奶家睡觉,伸手去拉墙上的灯绳,食指却被潜藏在那里的东西狠狠蛰了一下,我疼在手上,母亲疼在心里。还有一年秋天,帮家里剁坏地瓜,似乎是要晾干了烧火的,因为太小不会干活,一刀下去,地瓜没砍开,我的左手无名者却留下了一道疤痕,一到下雨阴天便疼,为此,爸爸自责了好久……几十年过去,那儿时的丝丝苦涩,早已经岁月的沉淀酿成了缕缕甘甜,饮一口,醉人心魄。

共 8360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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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胡同,极易让我们联想到那份清远深美的意境,叮咚叮咚的青石板路踏响岁月沉香。于清幽的胡同里,飘雨的天空下,若能遇见一个丁香般忧郁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双眸含情,平日静谧的胡同亦变得活色生香,最是令人神往。作者用细腻深情的笔触,梳理记忆的脉络,胡同里的陈年往事依稀美丽:爬树,乘凉,听故事,看星星,跳房子,摔泥娃娃……还有听奶奶讲那古老美丽的传说。魂牵梦绕的胡同,最温暖是那乡音、乡情,是乡间那人、那事。于胡同故地重游,旧时轮廓依稀,儿时的记忆历历在目,温暖依旧。东荒,一个浅浅的水湾,不浩大,不壮阔,却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乡民,也孕育了那些天真无忧的快乐。而今已被岁月风干,曾经的美丽渐行渐远,却依然清晰如昨。百草园与三味书屋,那里生长着最美的儿时记忆,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枝一叶,一人一事,今日再忆,都是情。七奶奶、婶子、老歪大娘、吴丑,等等这些于胡同中生活的乡民,有的命运多舛,有的一生跌宕,有的苦尽甘来,以各自的方式演绎着最真实的生活,有无奈,有挣扎,而孰是孰非,无法定夺。漫步古老的胡同,感受着各种变化,感受着乡土人文、人事变迁,荡开心中无限神秘的遐思。全文语言清新朴实,结构清晰,描写细腻,内容丰富,表达了作者对胡同的深厚感情以及对儿时记忆的无尽回味。好文,倾情推荐!【编辑:简希】【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3163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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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简希        2014-03-15 13:25:11
  问好午荷!极具乡土气息的文字,韵味无穷。祝创作愉快!
简希
回复1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5 14:12:53
  多谢简希的鼓励和懂得,我的心思你总能读懂,而且还能升华,洋洋洒洒的按语午荷好喜欢啊。祝编写愉快!今天我这里春光明媚,看见你的编按心情更晴朗。真想寄一篮春光于你!
2 楼        文友:简单爱好        2014-03-15 14:04:19
  先留个脚印,一会看文后,再给个评。在审稿呢。问好午荷!
回复2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5 14:17:02
  呀,简社也大驾光临,你在编1002篇了吧?哈哈,期待你的评语!中山公园的迎春花开了,不知你那里是否也已春光灿烂?
3 楼        文友:枫林晚        2014-03-15 16:10:03
  这文章写得够味。啧啧啧啧!
枫林晚
回复3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5 17:07:33
  这评语 写得好玩,呵呵呵呵。春风一缕遥有寄,枫林向晚意更幽。多谢!
4 楼        文友:简单爱好        2014-03-16 01:45:00
  很耐读的文字。阅读着这样的文字,总会满面春风,似乎在故乡的怀抱里舒适地穿行。
   作者笔下的胡同旧事,信马由疆的行笔,让我思绪也随之驰骋,不禁想起自己童年生活的小山村里,那一条最熟悉的一条巷子,更让我想起自己的美好童年。无论童年的经历是酸甜苦辣,但留给我们的回忆终究都是美好的,我们都可以拿出来不时的晒晒,这样能闻出太阳的味道啊,并且,这是一种温暖而快乐的感觉!
   哈,刚忙完……妈妈说,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啧啧,所以,就来写一个读后感。别介意我来晚了啊。
   噢,时间不早了,闪人,睡觉去了。问好午荷,祝写作愉快!
回复4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6 06:59:46
  呀,竟然还有比我睡得更晚的,真是个勤奋的、说话算话的好孩纸!这条评论俺稀饭,阳光味的,像晒过的被子一样松软,哈哈。就是你那个小山村的旧事,勾起了俺的好奇心,也拿出来晒晒呗。嘿嘿。估计你还在酣睡,别扰了你的清梦,闪了。
5 楼        文友:简单爱好        2014-03-16 01:50:24
  朴实无华的语言,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生万端感慨的好文章。
   问好作者,美文欣赏了,感谢赐稿江南。请继续支持江南!
   祝你在这里玩得开心和有更大的收获。期待你更多的精彩佳作!
   这条是官方的,送的,免费的,可不回复……满意了没?
回复5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6 07:18:45
  哈哈,感谢简社留墨鼓励!鉴于你闪了5分24秒之后又折回,午荷不涕零但感激,虽有堂皇的官方语言,然结尾处还闪烁着一点小星光、小温情,俺的小心脏突地动了一下,俺还是来个半官半私的回复吧。午荷很满意!祝简社的文章越来越不简单,祝你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更好看!遥祝春安。嘿嘿,不知你此刻升堂(俺就不用”上朝”了昂)了没?
6 楼        文友:简希        2014-03-16 12:15:54
  破简,午荷,这是啥状况?都是夜猫子。
简希
回复6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6 12:49:04
  哈哈,简希,喜欢文字的人同时必喜欢黑夜,好像这是规律哦。那个“破简”不是还赖在黑夜里吧?嘻嘻……
7 楼        文友:简单爱好        2014-03-16 15:13:22
  嘿嘿,精品了,恭喜,恭喜!闪人!
回复7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6 15:52:55
  哈哈,说曹操曹操到!谢啦,她破简!
回复7 楼        文友:一朵午荷        2014-03-16 15:52:57
  哈哈,说曹操曹操到!谢啦,她破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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