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风景过后(小说)
【1】
湾湾遇上一通的时候,就结婚了。
湾湾喜欢一通,后来的笑话里,湾湾总结了自己的婚姻路,没遇到一通,所有的路都是湾湾的,遇到一通那就变直了,所以,仿佛是注定了,孩子叫致致(直直),仿佛时光的机器就停住在了那里,寻求着那里的发生,是应该有湾湾一通的,要不然,致致,英俊的男孩怎么会降生在这儿!
湾湾的成长路上遇到过三个男孩,一个叫风,一个叫景,一个叫一通,风景过后就是一通,就是生活,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在湾湾的内心深处,还思念着那个男孩,仿佛是岁月的脚步驻足了在那里,回味,就是原定的生活,岁月会抹去的是岁月的晃动,却永远挥散不去记忆的角落。发生的铭心刻骨,永远比想象忘记辛苦得多,风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小小的湾湾心底,藏下了一个风,风就是风。
风是湾湾的初中同学,长的很英俊,也很讨人喜欢,不知道为什么,风很喜欢和湾湾开玩笑,老是吓唬自己,在刚开始的接触里,湾湾是讨厌这个男孩的,湾湾觉得这个男孩太淘气了,学习不好,而且老是拿别人的尴尬当笑料,可恨,这个笑料却成为了自己,更好笑的是,那么的小女生都那么的羡慕自己,甚至嫉妒自己,这让湾湾痛苦了好一阵子,可不知名中的优越感开始渐生,某种熟悉,某种认知开始注入内心,原来风有很多的朋友,风喜欢玩篮球,喜欢打台球,而且很会惹自己开心,开始这只是一块散步,后来,竟然湾湾自己也进入了他们的生活圈,认识了阿明,阿静,还有阿鹏,阿勇......
风说过,“你来过,是在那最美丽的时刻,不求拥有你,不求你爱我,只愿我们可以插肩而过,在我那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那会,是某种初恋的味道进入了湾湾的心中,是感觉那么的快乐,学习,生活,朋友,欢乐,感觉真的好开心,湾湾真的喜欢起小调皮,纵使过去的恶作剧让自己很讨厌,可此刻,湾湾发现,初恋,竟然会是他,会是那么惹人讨厌的一个人-——风。
可这一切又很快的变了,有很多的美丽的女孩,有阿朵,阿丽,还有阿艳,她们好像都喜欢风,是啊!风是那么的幽默风趣,那么的讨人喜欢,可风,风怎么会仿佛喜欢所有的女孩子呢!仿佛他英俊的面容,甜蜜的微笑,就是他唯一的通行证,而且,所有的人都很乐意让他进入她们的美丽世界,而,而,就如此,湾湾开始零落,开始零落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从没来过的地方,湾湾的离开,竟没有风的挽留,风还依旧,湾湾却喜欢上了这个男孩,或者是爱,可湾湾是走了,理由是什么,湾湾都不知道,只是想象,陪君笑过三百天,不诉离殇。
小调皮结婚了,是风结婚了,湾湾去的,没想过去四年,风就结婚了,妻子是不认识的一个女孩,长的在湾湾心底想来,还不如自己,可她却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竟然比自己要幸福,可湾湾还是在内心深处祝福了他们.湾湾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在二十岁的天空里生起了成熟的气息,某种感知告诉自己,要有自己的幸福。回到家里,不上大学的湾湾开始了生活,可生活竟像菠菜汤,没了原来的色彩,是的,思寻,思索,湾湾决定去外地,在这儿,这个地方,生活的意义比任何的意义更决定一切,父母支持了自己的决定。二十岁的湾湾,收拾行囊,开始了接下来的生活。
【2】
湾湾来到了外省城打工,进入了一家电子厂,在这家电子厂里,湾湾遇到了景,景是湾湾的领班,今年二十二岁,来自另外的一个省城,同时外地的他们,找到了某种共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是同行者,不是有意的邂逅,就是故意的安排。总之,生活总在左右些儿什么,你没法和那个人相爱、相知、相扶。可有时人也左右着些儿什么生活,明明知道结果,却飞蛾扑火。
景说,湾湾的眼睛长的好漂亮,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好像是风景的最前沿,代表着冲动与渴望,双眼皮下,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仿佛那秋天的湖水,荡起层层的波纹,那睫毛就是堤岸上的杨柳,垂下丝丝枝叶,那眉毛就是湖边的小船儿——划过,在那美丽的世界里,景找到了一个世界,一个爱怜的世界,景就喜欢上了这个世界。生活啊!社会,仿佛他们就是填充充实的调料剂,把一种叫做成长的东西加入叫做生活的大锅饭里,吃进口中,满脸堆积的是岁月的沧桑,以及在生活下自由的成长,和那些不曾有的失落的梦,以及对于生活具体下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重新构建。不论什么,不说什么,总之,景追湾湾,湾湾同意了,湾湾喜欢起了他们的领班——景,不要问为什么?到底爱 上了什么?不要问到底喜欢谁多一点?反正就是喜欢了。
在这儿,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现实的举措永远比梦想和单相思情歌来的更让人喜欢和觉得充盈,永远是活在这儿,永远是真实具体。
湾湾和景相恋了,他们手牵着手看过美丽夕阳散在整个河上,他们看过美丽风景园区,高楼大厦,以及在大都市忙碌的人们,他们一起吃过夜宵,一起买过很多的小玩具,这是湾湾喜欢的,还有一百多块钱的包包,与爱同行的日子是让人欢乐的,更让人喜悦的。
过年时节,景回了次家,电话联系不上,QQ不回,反正仿佛是消散了,还是失踪了,就是联系不上,当两个月过后,湾湾抱住景的那刻,是那么的向往,是那么的渴望,仿佛自己真的失去了最最珍贵的东西,又重新的得到了,这是最美丽的,景没解释什么,湾湾什么也没问,不论发生了什么,湾湾已经开始用成长的眼光去看待了,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哭泣,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选择什么放弃,因为在失去的痛苦里,湾湾已经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去努力,去寻视着,改变生活,不在随波逐流,这,这就是湾湾不问的理由——你来,我风雨无阻的去接你!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湾湾感受到了景的变化,这让湾湾喜悦的是景更加的疼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熟悉的人,有了自己的感情,湾湾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湾湾感觉到景也是这么想的,这让湾湾更加的有信心,生活一定会更美好,接下来的九个月就一瞬划过,又过年了,景还是在那个同样的日子里走的,没有前奏,没有收尾,更没有高潮,直接就画上了句号,此次的爱恋告了段落,湾湾去了另外一家厂子,不在这儿,却依旧在那个省城,那个市区,因为那还有梦。
湾湾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走进走出我的世界,在我的心底来来回回,爱我就别走,走的就注定远行。这就是湾湾的誓言,爱的启蒙录。
真正的风景注定远行,真正的风景注定瞬刻,注定美丽,美丽驻足的瞬刻,正是青春年华,正是最美的时光,所以遇到了你,而那恰恰证实了风景也只是风景而已。
【3】
风景过去,注定生活。
一通是同学介绍的,没想到还是和自己离得不远的一个县上的,一通见了湾湾就打定这就是自己的妻子,湾湾也对一通有好感。是因为,一通第二次,也就是三天后,带了一大朵鲜花来看湾湾,湾湾可是第一次接受别人送的鲜花的,从那些村里人的眼光里,湾湾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某种冲动,原来你就是我喜欢的那个,原来我的那些的种种的遭遇都是为了在等你,鲜花是一种很容易消逝的东西,而人人却把鲜花当做永恒的想象,我想,鲜花不仅仅代表着浪漫,更多的是对那个送花人的赞美,美丽鲜花,美丽的人。是有了那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那般的暖流在心底流淌,湾湾感觉到,是幸福来敲门了,自己是打开心门,迎一通来着!
一个月后,湾湾和一通来到了省城的一个厂子,开始了生活。
这是湾湾一直保留的一个笔记本,这是属于湾湾和一通的。
2003年六月二十 天气 晴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和湾湾来到了省城,活是托村里人找的,房子也找好了,这儿有很多的加工衣服,鞋子的厂子,我们就在一家加工鞋子的厂子上班了,今天我和湾湾逛了一整天,把整个市区差不多看了个遍,湾湾说,这儿真好,我也说真好,其实有湾湾那里就好。
2003七月二十八日天气小雨
今天我们发工资了,我和湾湾去了超市,湾湾非拉着我去,我是打算睡觉的,好累啊!可湾湾那颗喜悦的心让我的心也平静不下来,我们发了六千呢!湾湾买了一个电磁炉,说要给我做饭,花了300,我也给她买了梳妆台,花去了230,湾湾接着买了碗、筷子,盆子,油盐酱醋、、、、总共花去1600,别看那些个小东西,这些可都是钱,湾湾可打算着了,什么可以省就不买,其实家里最缺的还是洗衣机,上完班很累了,就不想洗衣服,看着湾湾,忙活完做饭,还得洗衣服,当时真想买一个400块钱的便携式洗衣机,可想想房租,想想得给湾湾买个衣服,就又犹豫了。看着湾湾提着自己的包包在那里笑,而我提着的大袋子小袋子的就不累了。
2003九月二号 天气 阴
今天厂里放假,我睡觉起来,看到湾湾不见了,直到下午四点她才提着各种东西回的家,说超市打折,什么水果,蔬菜,还有几双袜子,还有我的一双不合脚帆布鞋,还有一件她穿着小点的裙子,看着她高兴地样子,我真想对她说,“以后有钱了,咱就不买打折的!”我做了第一顿饭,几个菜,几个馒头,湾湾吃的可香了,可我吃了口,才知道,一个忘记放盐,一个盐多了,还有一个正好,就是火有些大,只是得到她的首肯,我那么的喜悦。
2004年一月一号 天气小雪
今天是阳历年,也就是元旦,我和湾湾吵架了。
2004年一月十二号 天气 阴
我知道了朋友喝酒被车撞死,喝醉了,回到家,和湾湾又吵架了,这次太厉害了,我打了湾湾一巴掌,她要回老家。
2004年二月一号 天气小雪
我从火车站接回了湾湾,我们是一路坐出租车回来的,花了我两百块钱,我觉得值。
2004年三月四号 天气 晴
我当组长了,我成为了几条线的组长,湾湾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消息,她怀孕了。
2004年三月八号 天气 晴
当湾湾被确诊为怀孕一个月时,我的平静让湾湾吃惊了,我只告诉他,“我们回家,我娶你!”
2004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天气 晴
今天,天气不一样的晴朗,仿佛在这个大冬天是很难见到的,我的儿子出生了。
湾湾和一通认识的这些时间里,给湾湾最深的印象的是那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一通打了湾湾那次,一通从火车站接回湾湾的那刻。那天,天空下着小雪,湾湾是当时没想走的,可上班就觉得怄气,下班就觉得不自在,一通那些天回来就睡在床上,没会就阵阵鼾声起来,仿佛心底就没发生过打了湾湾这件事情,湾湾越想越来气,就在那天,二月的一号,下班,离开家,坐上了去火车站的班车,今天是腊月十一,再过四天就是元宵了,回家,让此刻湾湾的心中升起了温暖的感觉,还是有个家好啊,在此刻,家给了湾湾力量,今天的人可真多啊!回家的人啊,都在奔着,跑着,想着回家,湾湾排着队伍,长长的队排满了整个大厅,这都是要回家赶着过元宵节的人,没能赶上大年三十,就回家过元宵,好些个厂子的工人都请了假,此刻,此刻,竟然想到了他,一通,你怎么会打我,怎么会那么的暴躁,我不能原谅你,雪越下越大,地仿佛和雪要亲吻一样,可雪是那么的脆弱,刚一触地就化了,深深地扎进了泥土的心底。一通,湾湾脑海里此刻充满了对一通的埋怨,充满了对一通的怨恨,可队伍是那么的老长,可人是那么的多,都有自己的一个家,奔的家,我的家,湾湾属于自己的家在哪呢!湾湾哭着,泪流了下来。此刻,一通就站在那里,离湾湾不远的地方,看着湾湾流泪,自己的泪也留了下来,一通是狂奔过去的,一通紧紧的拥抱湾湾,湾湾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泪洒在了一通的肩膀,足足有五分钟,后面的人朗朗,他们才松开,“回家,我包了饺子,韭菜鸡蛋的,可好吃了,回家吃饺子去,车在外面。”这样,在不同寻常的一天,湾湾坐了一个小时时间的出租车,看了一个小时的雪景,回到了家里。
第二件事情也就是此后,回到家里,这是原来的家吗!所有凌乱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还有各种衣服都整齐地叠在了一起,还有那些菜都放的整齐,竟然连最最看不惯的床都平平展展。似乎还有一种气息,一种熟悉的味道,原来是锅内的蒸汽散发出来的,还有窗户上的热气,让湾湾那么的喜悦,一下抱住了一通,这就是他们的家。湾湾楞在了那里,因为,湾湾看到桌上各样的饺子,小的,大的,还有圆的,扁的,各种各样,还有锅里的水,没一刻钟就要烧干了,还有那些韭菜鸡蛋的旋子,摆在一个花的盆子里,盆子的花边很是独特,花色鲜艳,还有绿叶很亮,一下子就让湾湾喜欢起来,没几分钟,热腾腾的饺子出锅了,湾湾一通个乘了一碗,大口的吃起来,湾湾吃到的不仅仅是热腾腾的饺子,还有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此后,洗衣服,做饭,成了一通的事情,湾湾可清闲起来,有次,湾湾自己要洗衣服,却发现,衣服已经洗好了,甩干,还有一张字条,“湾湾,洗衣机买回来了,衣服洗好了,你就取出来晾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