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瘦马】 我心如火(散文)
静静告别了安宁温暖的港湾,我驾起了小小的排船,要去远航,要扑进那一望无际的汪洋,虽然我来自清澈的溪流,平静的湖面,但面对粗暴难训的狂浪,我只是很镇静地注视着前方,象个地道老练的船长。
没有目标,没有航向,不知哪里有暗礁,不知何时有风暴,只是随意地任着小舟飘荡。不愿测量,何必要将自己束缚在拘束意愿的航线上,不愿回首顾望,害怕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后胜者王之、败者寇之的极端豪华与凄凉。不愿将那舒适的港湾细想,那是生活在别人屋檐下,不拥有自己的思想,不拥有自己的心脏,一切都要任人操纵的傀儡摸样。
讨厌了挤牙膏般的微笑,喜欢这样海阔天空的逍遥,讨厌了放鸭般讨人喜欢的哄哄闹闹,这样独自遨游在自己思想的王国里,为美丽,为快乐、为生活而活是多么的快乐美妙,虽然生命的强度象个彩色的气泡,但仍为自己这般摸样感到快乐自豪。
与鱼儿嬉戏,与浪花舞蹈,与鸥燕欢歌,与阳光拥抱。海浪拍着我的胸膛,兄弟样的亲密微笑,使我觉出了人的渺小,人的骄傲。风儿扶着我的腰,揪着我的耳朵告诉我:活就活个快乐逍遥,无拘无束,自由自豪。何必那么畏畏缩缩,怯怯懦懦,人云亦云叭儿狗样的狂吠乱叫。饱了肚,健了身,可一副绳套,便不得不蜜吠甜叫,尾儿欢摇。
伸长了臂膊,将狂风搂在了怀抱,亮出脊背,将恶浪甩在了云霄,紧紧站稳脚跟,让船儿海燕般穿梭在峰尖浪角,撒旦在向我微笑,我也狂笑着与海啸一起奏出了命运交响乐的狂飙,雷神击着 十面埋伏 催着虾兵蟹将向我进剿,电仙舞着寒光宝剑,没头没脑的逼着风儿狂呼乱叫。
浪涛涌天,乌云压岸,我昂首向天,横眉冷看风云突变。驾一叶小舟如宝马良驹,在狂风骤浪中飞驰。呐一声呼啸,白衣似雪,刀斩千军万马中,不沾一丝尘嚣。我心似玉,玉温睿。我心似铁,铁如灰。怒斩酋首剪其发,以发束笔饮酋血,挥毫江山舒心曲,天地之间我心飞。
展开大鹏之翅,我犹如在九天之上疾飞,挺直了脊背,身躯刀立,我犹如盘古在开天辟地。沉香劈开了华山,我驾一叶小舟,要让惊涛骇浪变成骏马疾驰的草地。船作的卢銮铃响,浆作大刀劈敌膛。我心似铁真如铁,刀割酋首渴饮血。风狂啸,浪暴叫,虾兵蟹将如秋草,杀敌三十万,弹指一挥间。横刀向天我问天,刀似蛟龙穿云端。我手三千丈,毙敌在夷乡。大汉威严不容犯,犯者利刃取尔胆。杀敌不上万,怎能称硬汉。我心如火炼,刀断心不乱。挥浆驾舟浪涛间,穿云破浪凌霄汉。
雨骤风急,浪涌云低。小船犹如利箭,刺破层层黑暗,我张开双臂,用我的身躯去拥抱狂风暴雨。我昂首挺立,哪怕风似刀,浪如箭,将我刺的血流如雨。勇士的生命没有哭泣,我们用火热的血书写生命的价值。勇士的生命没有逃避,我们用胸膛阻挡枪林弹雨。勇士的生命不会随便逝去,大汉的威严,具备生命的价值。青山有青山的神奇,小溪有小溪的秀丽,大汉的威严顶天立地。勇士的生命不会随便逝去,我倒下的时候,我的面前一定躺满了敌酋的尸体。
在狂风暴雨中我傲然挺立,肌骨伤口磷磷,血肉抖颤阵阵。不会闪避,毫不畏缩,狂舞着与撒旦相对高歌。一次次晕眩,一阵阵疼痛,眼前飞舞的金星刺破了黑暗,一滴滴血液,多少红珠溶如了黑蓝。
人生!人生就是生与死、智与力、昼与夜、自由与困囚、生命与尊严来来往往的拼争。
海波缓缓摇荡着我的襁褓,风儿吻着我的眉毛,云儿甜甜的细语,快乐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