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妞妞是女孩，大牛牛三岁，虚岁十一岁，牛牛是男孩，只有八岁。他很喜欢姐姐，更喜欢姐姐左耳朵叉口有一个三厘米长的肉柱柱，牛牛调皮的时候就要摸姐姐的耳朵，为的是摸姐姐的“觅马桩”在姐姐面前他放肆耍赖，很霸气，在外面却很胆小懦弱，常常让一个叫捣鬼三的男孩欺负，有时候不敢一个人玩耍，就是姐姐做保镖。他在姐姐面前又很淘气，什么都喜欢比赛，连撒尿都要与姐姐比赛谁尿的远，姐姐不与他比赛，我踮起脚尖鼓起小腹尿的很远，炫耀自己‘水龙头’喷射的远。
　　 五月天，天气特别闷热，他想到河里游泳，一个不敢去，又怕姐姐不同意，他早早地回到家里脱的一丝不挂，姐姐看到他脱的一丝不挂，劝他穿好衣服，他一拍自己肚皮：“姐姐，这样凉快，你也脱了吧。”姐姐妞妞笑着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哩，你没皮没脸不知羞耻。”妞妞笑的腼腆，他顽皮地扑过去：“姐姐我给你脱。”他仗着自己小常常在姐姐面前耍赖，说着攥住姐姐妞妞的胳膊脱姐姐的衣服，姐姐笑着跑了出去，他追了出去。他们姐弟常常玩的很开心，他们形影不离，谁都离不开谁。姐姐妞妞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很懂事，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爸爸的原因。
　　 妞妞的爸爸和奶奶死后，妞妞随着妈妈到了后爸爸家后，妞妞就再没有敢脱自己的衣服，之所以牛牛这次顽皮地攥她，哪怕是一件外衣她都不脱。姐弟二人说说笑笑拉着手出了门，走在小巷的土路上，牛牛磨着姐姐背他，姐姐扭扭小嘴：“你自己长腿干什么，姐姐不背你，光不溜溜的。”说着放开了他的手往前走，他坐在地上大哭，妞妞就不背他，也不理他，就是嫌他脱光衣服的原因，他追了上去：“姐姐，姐姐等一等我。”
　　 妞妞看到一位中年男人走过来，好像是后爸爸她藏进了小巷拐弯处，牛牛看不到姐姐又哭了，妞妞探出头看到这个好像后爸爸的中年男人两条腿蹒跚，步履有些倾斜，身子不是直线向前，而是歪歪扭扭向前走，嘴里哼着小调：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水上走……唱的不着边际，就像一个醉汉，他擦了擦眼泪再仔细看一看，呵！是爸爸。他心里想：怪不得姐姐躲起来了。
　　 牛牛爸爸叫朱茂，喜好烟酒，不知又是在哪里喝了酒，每当喝了酒就失去人性发脾气，大骂妞妞是拖油瓶，连老婆小利也骂，就是喜欢牛牛，因为牛牛是他的孩子。他到了牛牛面前看着牛牛：“儿子，五月天太阳厉害，你脱了衣服晒的黑不溜秋的就像个泥鳅一样，快回去穿上衣服。”他说着：“咯”伸长脖子打了一个饱声，一股酒的发酵味道传进牛牛的鼻孔，牛牛伸起手在鼻子上扇了扇手一遛跑了。他知道姐姐躲在角落里，大声叫：“姐姐，姐姐……”
　　 他边跑边叫，脚下一块不长眼的石头“啪”一声绊倒了他。他顿时感觉膝盖生疼，爬在地上不起来，姐姐妞妞突然跑了出来，弯下腰一边扶他一边心疼地问道：“碰了哪里了，姐姐看看，你跑什么，你爸爸你怕什么，看你跄了个狗吃屎……”牛牛站起身反驳姐姐：“不是跄了个狗吃屎，”姐姐摸着他膝盖红红的要出血的样子：“那是什么？”他说：“是楚了一个嘴啃地。”姐姐听了：“咯咯咯……”张开口笑起来，白白细细的牙齿露在嘴唇外面笑的很漂亮，他听到姐姐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对他的无限爱怜，连同她脸上荡漾出每一种神情都是喜欢他，他兴奋地爬在姐姐背上，妞妞背起了弟弟，弟弟的脸贴在姐姐背上，闭上眼睛有一种陶醉的感觉。
　　 妞妞背着弟弟到一条小河里玩耍，小河里有许多小伙伴也是在游泳，弟弟牛牛下了水，妞妞站在岸上看着。
　　 小河里鸭子孩子混在一起，这条小河是村里孩子们的乐园。每到中午，孩子们挥舞着小树枝，赶着嘎嘎欢叫的鸭子，鸭子下水了他们也下水了展开了游泳比赛。
　　 大一些的男孩子叫道：“妞妞，下水，你弟弟都下水了你还愣着干什么，下来啊……”他们对着妞妞叫，妞妞羞滴滴小手捂住了眼，不再看。许多女孩子都下水了，不过她们穿了半裤，男孩子光溜溜的。人家还不怕羞妞妞就怕羞了。牛牛尽情地玩起来，和一群男女小伙伴打起了水仗，小河里一片笑着，骂着，喊声，他忘记了自己膝盖的疼痛，和他们玩的忘乎所以，捣鬼三也在河里突然老鼠眼斜视着牛牛嬉皮笑脸地说：“我闻到水里一股尿骚味，是谁尿到水里了，”众人听了大笑，看着牛牛，牛牛连忙说：“我没有尿水里，我没有。”
　　 他们哪里听牛牛的话，一起上手把牛牛拉出了水里，牛牛看看岸上，眼球寻找姐姐，姐姐却无影无踪，他的心里顿时感到自己控在一片渺无人烟的荒漠，扯开嗓子：“姐姐，姐姐……”哭喊着。他们把他按在地下，捣鬼三吩咐一个孩子拿起他丢在一边的裤子，在他的裤子兜里取出一段修弹弓用的橡皮筋在手里揪了揪，弹了弹。命令按牛牛的几个孩子，“按好了，搬开他的腿，我今天把他的小‘鸟鸟’扎住，看他再往水里尿。”五个孩子分别头上一个，两只胳膊上两个，两只腿上两个，将牛牛按的死死的，牛牛吓的大哭，那个按头的孩子看到牛牛张开嘴哭叫，一只手按住牛牛的额头，一只手挤牛牛的下巴，合上牛牛大叫的嘴，牛牛此时此刻多么希望姐姐一下出现。可姐姐又在哪里？不管他怎么哭叫，对他们无动于衷，“好了，哈哈哈……”听到捣鬼三得意的一声笑过后，他的小‘鸟鸟’一下子疼的钻心。他哭着回到了家里，怕爸爸妈妈看到责备他，他穿好了衣服，屋子里找姐姐，没有姐姐的影子，衣服磨到都疼的呲牙，此时此刻他的小‘鸟鸟’又红又肿又憋了尿，他偷偷坐在床上解橡皮筋，他的小指头怎么都解不开，他心里急的拿起剪刀想剪开，越是着急越是连剪刀都拿不住，他干脆放下剪刀跑出来，大街小巷扯破嗓子似地喊姐姐：“姐姐，姐姐……”他手扩在口上一会前面，一会后退喊姐姐，两腿间疼的如火烤一样，只能腿拉开走路，喊几声嘴不住地“嘶，嘶……”吸凉气，想灭绝两腿间的火焰，心里恨死了捣鬼三：捣鬼三你等着，看我告诉了姐姐怎样整治你，“姐姐，姐姐……”
　　 “牛牛，牛牛，你哭什么？”姐姐妞妞在他背后叫他，他猛回头看到了姐姐，“哇”一声哭的更高了，姐姐抱住他：“牛牛，牛牛，到底怎么了？”我手摸着两腿间：“姐姐，我要尿尿……”
　　 妞妞看着他：“你尿尿哭什么，尿呀！”妞妞看着他说。
　　 “姐姐，我尿不出……哇，哇……”他依然哭着拉开腿摸自己的小‘鸟鸟’
　　 “怎么了尿不出？”妞妞低下头看他腿间。
　　 “‘水龙头’扎住了，尿不出！”牛牛哭着说。
　　 妞妞搬开弟弟大腿看了看，什么话都没有说。背起弟弟跑回了家，回到家里妞妞让弟弟躺下，分开弟弟的腿，脸色大变：“是谁干的？”她杵下头，眼睛圆睁睁的，拿起剪刀要剪，剪刀触到的皮肤凉兮兮的疼痛牛牛抽了一下身子，觉得整个心里害怕及了：“哎哟，姐姐，你给我剪了不能尿尿了……”
　　 “姐姐是剪橡皮筋，要不然怎么弄开，你忍一忍！”她急的头上都冒汗了，牛牛疼的哪里能好好躺住，尿憋的小腹鼓鼓的，牛牛不住地换姿势，橡皮筋已经深深地塞进牛牛肿起的“鸟鸟”身上，妞妞怎么都弄不开，看着弟弟急的哭了：“牛牛，姐姐没有办法了，”牛牛听了姐姐的话又哭了，妞妞看到弟弟疼痛难忍，她突然头低下牙齿慢慢咬橡皮筋，一秒钟，两秒钟……妞妞上下牙齿慢慢相互磨合，“啪”的声音，是橡皮筋弹在妞妞脸上，谢天谢地开了，“开了，解开了牛牛！快去尿。”妞妞高兴的声音，牛牛却没有感觉，因为时间长有点麻木。妞妞扶起他到了卫生间。
　　
　　 （二）
　　 牛牛一夜疼的不好睡觉，姐姐妞妞也一夜没有睡好，姐弟两干脆坐起来想了一夜整捣鬼三的法子，妞妞说：“偷了妈妈的豌豆妈妈会不会打我？”牛牛一拍胸脯说：“不怕姐姐，有我不怕。”他信心地看着犹豫不定的姐姐说。妞妞坚定了整捣鬼三的勇气。
　　 第二天同样是中午，同样太阳火盆一样扣在头上，牛牛偷了妈妈的一个小枕头，姐姐妞妞拿了后爸爸喝罢酒的一个空瓶子与弟弟牛牛到了河边。
　　 果然捣鬼三已经在河里与伙伴们打水仗，妞妞默默地看着，弟弟坐在她身边，“牛牛，拿来小枕头。”牛牛递给姐姐小枕头，站起身到了五六米的一颗树下：“噼”一声打碎了空瓶子，弯下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玻璃渣在眼前看了又看，在小枕头上划开了一个口子，提在手里眼睛对着河里的捣鬼三，走过了对岸一块光光的水泥地上，撒开了小枕头里的豌豆，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下，对牛牛所：“跟着姐姐喊。”姐弟俩对着河里的捣鬼三大声半喊半唱起来：“捣鬼三，捣鬼三，老鼠眼睛真难看，白天洞里睡觉懒，晚上出来盗墙畔，人家娶亲你忙乱，讨不到媳妇啃地板。”牛牛叫着拍着手如同唱儿歌似的，妞妞手里拿着一支柳条，左右摇晃着身子边喊边在地上不住地“唰唰”地发出抽打声伴着节奏，河里的捣鬼三听到自己手下败将吃了豹子胆奚落自己，他赤身露体跑出了河里，对着牛牛妞妞姐弟火气十足的追了上去，妞妞故意：“哎呀，不好了，不好了……上来了，牛牛快跑，快跑……”姐弟俩向着对岸跑去，妞妞拉着牛牛边跑边大叫：“快，快……”眼看快跑到了“目得地”，牛牛回过头看到捣鬼三快追上了，他心里一慌两只腿相互搅拌在一起，一个嘴啃地爬下了，妞妞拉起他一瘸一拐绕开了“阵地”故意看着捣鬼三躺在地上喘气。
　　 捣鬼三看到姐弟没有力气跑了，嘴里得意的骂道：“拖油瓶，你再跑，看小爷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他猛加步子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姐弟面前。妞妞却一动不动看着他，看着他！近了！近了！捣鬼三“哎呀”一声一个仰面朝天展悠悠的躺在“陷阱”里，手托着地要站起来，谁知脚下如同踩在滚珠上，脚后跟一滑又“哎呀”一声晾展了，妞妞一下子蹦起来跑过去骑在捣鬼三的身上，手里拿出锋利的玻璃片，杏眼圆睁：“老实点，不然我今天骟了你！”她说着锋利的玻璃片已经抵在捣鬼三的“小鸟”上，吓的捣鬼三大气都不敢啃，牛牛跑过去给姐姐帮腔：“姐姐骟了他，骟了他……”
　　 捣鬼三听到这样的话吓的讨饶妞妞：“妞妞，妞妞，不要骟了我，我再不欺负你弟弟了……再不敢了。”
　　 这时候看热闹的一群孩子不住地笑：“骟了捣鬼三让他当和尚去，咯咯咯……”
　　 妞妞的玻璃片已经划在捣鬼三的小家伙上，吓的捣鬼三筛康似的颤抖，“不要，不要，妞妞，我求求你了……放开我吧……”
　　 妞妞小嘴扭了一下，眉头皱的紧紧的：“放你可以，不过我弟弟不能白白受了疼痛，我要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再敢不敢欺负我弟弟！”她手里的玻璃片轻轻地在捣鬼三“鸟鸟”上划过去……
　　 “啊啊……哎呀，疼死我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吓的看热闹的孩子都四散跑了。
　　 回到家里。牛牛摸一摸自己的胯下，总算姐姐给自己出了一口气，他高兴地偷出一包饼干与姐姐坐在后花园的花栏墙上吃起来，两只腿不住地摆动，“姐姐，看他捣鬼三再敢不敢欺负我，有姐姐真好，姐姐，你长大嫁了我吧！”他天真地看着姐姐，伸起手喂了姐姐一块饼干，妞妞睁大了眼睛：“胡说，姐弟不能结婚。”牛牛相信了姐姐的话，。
　　 “姐姐就是姐姐，以后不要胡说，让妈妈听到要打我，”妞妞吩咐弟弟，牛牛又给姐姐喂了一块饼干，跨近了花园里摘了一朵小花戴在妞妞头上：“姐姐，你长大一定是漂亮的新娘子，嫁了别人我会想死你……”
　　 妞妞听到弟弟的话羞了，按住牛牛在掖下挠：“说你不要胡说，你又胡说了，看姐姐整你……”牛牛笑着躲闪，笑着讨饶：“姐姐，姐姐，不敢了！”
　　 姐弟二人快乐地在后花园嬉笑，突然大门口传来了叫骂声，牛牛妞妞相互看了一眼，牛牛对着妞妞说：“姐姐，是捣鬼三妈妈找上门来了，怎么办？”他躲在姐姐怀里。妞妞搂着他：“不怕，是姐姐划了他，不是你，你不要怕！”
　　 “朱茂家的，死哪儿去了，出来看看你家那个拖油瓶把我家三子的小鸡鸡都割去了，”
　　 小利正在家里准备生孩子时还需要的东西，听到外面叫骂声扛着个大肚子出来了，手扶着肚子莫名其妙地：“三子妈妈，你说什么，你家三子养的小鸡鸡我家妞妞割哪里了，割头了还是割翅膀了？又不能吃？她割它干什么？”
　　 躲在花园的姐弟听的清清楚楚，牛牛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妞妞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还笑，妈妈生气要打我的，我怕！”牛牛看着姐姐邹了眉头不笑了。
　　 “哎哟喂，不要装糊涂了，是你家拖油瓶用玻璃片割了我家三子的小命根，是想让我张家断子绝孙。”捣鬼三的妈妈说的吐沫横飞，手里拉着捣鬼三：“你看看，你过来看看，现在都出血。”说着脱了捣鬼三的裤子。
　　 牛牛妈妈小利明白了原因，她对着院子里大叫：“妞妞，妞妞，出来，你死哪里了，出来。”
　　 妞妞听到妈妈大动肝火的喊叫吓的卷曲在墙角下，不敢动了。牛牛抱着姐姐，“姐姐，不怕，姐姐不怕！”
　　 院子里，捣鬼三妈妈的叫骂声与牛牛妈妈的叫骂声混乱不堪，他们都是一个目标骂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