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散文】浪漫青春 ——尘封久远的记忆
我的家是松辽平原上一座老屯,家前有一潭约四平方公里俗名为南泡子的湖水。五十年前,南泡子春夏秋三季沿岸水草茂密,是水鸟及野鸭、黑头鹤等水上禽类栖息繁衍后代圣地。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青少年时期,南泡子也是我常去光顾、捕鱼及散心场所。
老屯中间有一条小溪,五十年前那条小溪的水四季长流。冬季在冰层上面也可以听到下面,潺潺流水声。那是四季永不干枯的小溪,春秋冬夏,溪水从未停息过奔向南湖。
我家住在小溪东,是屯子最东端。现在的老伴她家住在小溪西面最西端。老屯的住宅布局比较松散,相距足有一华里多。
也许是一种情缘,我们俩从八岁时候才认识,也是结成友谊的开始。其实八岁孩童心灵像一汪泉水那样透明、清彻。结成好朋友的起因很简单,我隔三岔五的去她家、向她爷爷给我爸爸借书,是她迎来送出,便结下两小无猜友谊。
一年小、二年大,那是我俩十八岁那年,腊月二十六那天。离过年很近,离我已经准备好、要去北方齐市发展还有十天。我专程去她家、以向爷爷借书为由,其内心想的是和她再见一面,顺便与她告别。
那天,我心里犹豫不安,但还是很直接的告诉她:“告个别吧,应老叔三年前的邀请,我去他那里闯荡一番事业。到那里落下脚、安顿好,立刻给你回信。好吧,就这样,咱保持友谊、经常联系吧!”
她听到我要离开老屯,瞪大她那双美丽大眼睛,两眉紧锁的看着我。我们对视片刻,我看出来她是实逼无奈的样子,我心里也酸溜溜的。她却是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刻,才矜持的吐露出真情。深情的说出了十年友谊中,近两年暗恋着我的实情。
她用诚挚的,纯洁的语言表达出爱意:“非要离开老屯吗?能不能不走呢?为了我、不、为了我们俩永远在一起,能不走吗?”说心里话,我早有对她爱意。在那个年代的当时,我一想到我们家庭差别,爱她那份心情只能深深的藏在心房中一角。
那时她还在读书,我已经在人民公社做了五年准社员。我是一家顶梁柱,她的处境在那时像小公主一样,爷爷奶奶娇惯她、爹爹妈妈依着她。所以我把友谊一直控制在一般朋友范围内。今天她主动袒露心扉,我没有彷徨,也没有迷惘,毅然答应她。我决定留下来,永远留在她身边。也许是一个缘字的原因吧?是她的真诚,把我留在老庄。
这一留,却是留下我一辈子守着她、守着老庄那片田地。在老庄一起务农四十多个春秋冬夏。后来因老妈妈故土难离,为陪妈妈缘故,也就没能走出老庄那片天地。
我从来不后悔那时的选择。幸运的是我的人生里有她、有她的一惯支持,我才有机会上孝老母,下教子女良好环境。同时,也能实现我追逐文学梦想。
在那个激情燃烧、生活艰辛年代,她没嫌弃我的家庭,没嫌弃我上有老妈、姐姐,还有两个妹妹这样不安静的家。1962年冬季,她坐着生产队木轮马车来到我的寒舍,加入我的混编大家庭中。于是,便有了我们共同追梦故事。
在物资那样贫乏年代,上要伺奉老人、下又儿女成帮的艰辛岁月中,两人被残酷现实磨练一身如钢铁般毅力,锻炼成生活中无坚不摧坚强者。两个执着的人,是在那样境况下从未间断的一起去追梦,有了那时的梦想,才有了今天的好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