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征文】曾经的“八一” 今生难忘
曾经的“八一”建军节,让我今生难忘!因为那时——“我是一个兵”!
当兵时,我们最盼着过建军节,因为在部队过建军节就像地方上过大年一样热闹。早在节日前后就有各文工团轮番的巡回演出、有军民联欢晚会、有蓝球比赛、拔河比赛、有电影、有歌剧等等。尽管“八一”期间正值盛夏酷暑、天气炎热,尤其是我所在的部队地处南京,是有名的四大火炉之一,不动都一身汗、一动则更是汗满身。但是这都挡不住战士们参加“八一”庆祝活动的高涨热情。
节日当晚全体官兵大会餐,鸡鸭鱼肉满汉席,食堂内外到处欢声笑语。平日不能喝酒,而这一天除了值班的战士禁酒,其余官兵均可畅饮,把节日的喜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为了欢度建军节,部队上下早早就开始了各种文体活动的热身赛,如拔河比赛、篮球赛等。
提起我参加的那场女兵篮球赛,至今战友聚会时说起来都会捧腹大笑。因为那时,我们连起码的三步跨栏都没练好,也不明白何谓“走步”。但是,目标却很明确:一心就想把球投进栏里,一着急抱着球就跑,裁判也无奈,因为法不责众。彼此间为了抢球时常抱成一团、难解难分。在空司大院、在我们通信站,平时女兵很少,而这时突然出现了一道“特别”亮丽的风景线:一堆女兵出现在球场上下,并且叽叽喳喳,乱作一团,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男兵们的眼球,并将我们层层包围且笑个不停,不少男兵还在一旁殷勤地支招并高喊着“加油、快跑!”我们自己也不停地喊着队友的名字,嚷嚷着“接着!”“把球给我”……煞有介事地结束了一场热闹的篮球比赛。
除了体育比赛就要说文艺演出了。记得那时我的嗓音还算“干净、洪亮”,在大华山(现在的南京宝华山)地下指挥所里,经常唱着京剧“沙奶奶、李奶奶”的经典唱段,伴随着洞里的回音,时常被误认为是“戏匣子”里的声音。因此,在“八一”建军节的晚会上,我两次领唱“要把哪反动派一扫光”等京剧名曲。那时的我和一些农村兵一样,不管自己唱得好懒,不会扭捏作秀,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唱就唱。要是放在现在,就我这“破锣”早就自动偃旗息鼓了。
1975年3月我从南京调到了上海巨鹿路空军招待所,这里介于机关和连队之间,因此,比较自由宽松。在上海当兵的两年,也是我最轻松愉快的两年。休息时经常逛南京路、外滩、淮海路及各个公园。值班时还忙里偷闲看各种名著、小说、做笔记、写日记、写读后感等。班后闲暇时可以尽情地吹拉弹唱、打兵乓球。因为那时,所里存有很多种乐器,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我特别高兴并十分喜欢玩。当兵前就会吹笛子、吹口琴(上小学先会吹笛子,后发现是男孩玩的就改吹口琴了),因此,学起乐器来还算有一点儿悟性,只要会唱的歌,就能知道歌谱并能很快地弹奏成曲。比较难学的是弹风琴、拉手风琴,老是左右手不协调、不合拍。但我练得很入迷,稍有空闲就把手指头放在桌子上不停地左右摆动练指法,但是直到离队前,双手配合依然不“和谐”还是习惯“单手弹”。
1976年的“八一”,是我准备离队前以军人的身份过的最后一个建军节,因此,我特别重视并决定自编自排节目。所里共有5个女兵,却出了4个节目。领唱“十八棵青松”仍然是我的保留节目。我还亲自编写了“三句半”、“接词”。因为小王是天津兵,我又突发奇想,利用优势表演个天津快板,自然也要自编、自演、自弹——那是必须的!自编自演好说,这自拉自弹可就难了,平时虽然爱玩乐器,但对胡琴可一窍不通。好在天津快板主基调“1-5-6-1-5...”就重复那么两三个曲,胡琴也是现成的,心想能有什么难的——练!保险起见,我邀约医务室的晓彤两人一起练。可是不练不知道,一练才知真难!拉胡琴与拉手风琴一样,需要左右手同时配合,而拉胡琴更难的是,右手还要分里外弦(我是这么认知的)。眼看着“八一”建军节就快到了,词、演等万事具备,就差这伴奏的了。急得我们俩是手忙脚乱、日夜兼程。开始学拉不仅节奏慢,而且刺耳难听。我们所长就住我对面的楼下,听此声后特打来电话询问我:“小王,你们在“锯”什么呢?”我笑而不作正面回答,继续我行我“锯”。
经过紧张的练习,在我以军人的身份度过的那最后一个“八一”建军节的夜晚,在那上海空军招待所的大食堂里,在那满堂官兵的联欢晚会上,我二人镇定自若,自我感觉良好,翘着二郎腿、有板有眼地、抑扬顿挫地、潇洒优美地拉着胡琴。开始上场时,场内非常安静,大家屏住呼吸期待着、揣摩着。而当我们镇定落座、伴奏乐乍一响起时,立刻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声和热烈的掌声。战友们为我们的成功鼓掌!为我们的潇洒优美鼓掌!更为我们表现出的青春英姿、欢乐交响曲而热烈的鼓掌!那是多么激动人心、难以忘怀的“八一”夜晚呀!
如今,虽已曲终人散、我的军旅生涯也早已落下了帷幕。但是作为昔日军中一小丫的我和我的战友们,对那曾经的“八一”,却今生难忘!如今我离开部队已经38年了。值此“八一”建军节,我依然情系军营、心系战友,向所有的战友致以军礼!
也曾军训过,读了作者的文,忽然才明白,军人给我们最大的礼物是:自信和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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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当过兵的人都会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不论今生有多少个节日,只有一个节日是属于军人的,是神圣而光荣的,那就是“八一”建军节。 年年“八一”,年年思军。作为我们这些曾经的军人,也都会在“八一”这天着了魔似地回想起军旅生涯中所有激情燃烧的岁月,也常常会在那一天跟战友们聚会,举杯畅饮,重温战友情。“八一”,军人的情怀,军人的情结,都会在这一天升腾到极致。而本文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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