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赏析】姚承和他的散文集《若到江南赶上春》
姚承是“雀之巢”里为数不多的画家。写散文,写诗歌,写小说,多才多艺。他还有一首“绝活”,就是用诗词给巢友素描,当年他在巢里给许多人都配上了小诗,或是因其名,或是因其文,或是因其事,总之,都能把诗做的很贴切,很形象,很生动。有一年我去武汉和文友聚会,他也从恩施赶来,还有秭归赶来的点鸿,还有汉水赶来的梧桐,还有赤峰赶来的叶子,当然得有北京的月楼,再就是东道主白雪、曙光、红旗、芍药等等,对了,还有我的妹妹和妹夫,株洲的海鸥和阿农。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鸟,大都是第一次见面,看一眼都觉得眼花缭乱,别说深入了解了。可是姚承就有这本事,就是那种素描肖像的本事,用的不是画笔,而是诗句,那天就在酒桌上,几杯酒下肚以后,他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为在场的十几个人逐一赋诗并朗诵,完全是在很短时间内即兴发挥,好像连“七步”也没有,而且要比曹植的诗多多了。更重要的是,每首诗不仅合辙押韵,而且描写准确,还有文采典故。我服了,好多人都傻了,尤其是月楼,喜欢的不得了,搂着诗人一个劲的叫:承承啊承承,你太可爱了!
从武汉回来不久,就收到了姚承的文集《若到江南赶上春》,封面上是风流倜傥的作者照片,白白净净,文质彬彬,长长的头发,白框的眼镜,浑身上下书卷气十足,右手环在胸前,左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估计不看书只看人就能迷倒一大片文艺女青年。扉页的字体也很清秀:赠给阿明哥:精神领袖,领袖精神。弟:姚承。你看,诗意贯穿始终。继续翻,又是一张姚承正在作画的照片,好像正在瞄着他的模特,好像是女模特,好像是年轻漂亮的女模特……非常传神,非常动人。照片下面的文字是:姚承,土家族,1964年生于湖北省恩施市红土乡。曾在红土乡中学教书九年,后在苏州、上海以画为生。2007年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在《北京晚报》 《新民晚报》 《新闻晚报》 《青年一代》《新快报》 《现代家庭》 《读者》(原创版)等报刊发表散文近百篇。2004年开始从事网上写作,在榕树下和新浪播客发表文章百万余字。
接下来的序言主要是讲恩施这个地方如何地灵人杰,红土乡的文人中多人多次获得国家级和省市级的文学大奖。列举的名字中虽谈没提姚承,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比那些人差,现在的许多文学评奖都限制在体制内,看重于知名度,借助于关系网,而我们的姚承不具备这三项条件,他谋生为主,浪迹天涯,不见经传,无裙无带,怎么能入法眼呢?序言的作者是湖北省文联的副主席,估计他和姚承在大街对面走来也会擦肩而过。但是,我相信,绝对相信,姚承才气、功力、文学修养、艺术感觉,还有生活阅历和努力程度,都是一流的,不信你就把这本书继续看下去。
姚承画油画,主要是画花草,姚承写散文,主要是写女人——这大概与他的生活环境和审美倾向有关。巢中有个西拉木伦,其写作对象也大都是女人,我曾为此著文《一个男人和军人的温情——读西拉木伦的亲情散文》 。而姚承与木伦有所不同,如果说木伦主要是写身边那些老老少少的女人是怎样的爱他,姚承写的则是他对周围的女人如何观察、解析和评判。在这些观察对象中,有他的母亲、妻子和宝贝女儿,有他的外婆、姊妹和初恋情人,有他大妹妹的女儿、二妹妹的女儿,有幼儿园的女老师、大学里的女同学、隔壁的女邻居,有妻子的奶奶、外籍的女画家、还有街头的漂亮女孩……他喜欢《妻子脸上的雀斑》,他深知《儿行千里母担忧》,他感激《对我最重要的三个女性》,他赞赏《小妮子勇闯上海滩》,他“偷窥”《邻家美女》,她难忘《我的青梅竹马》,他歌颂《山路上的外婆》,她“喜欢”《佐藤小姐》
后来,我在他的博客上海看到他写当年他的那些女学生的系列散文,还有《东方女性周刊》上他的多篇文章,还有《榕树下》的“雀之巢”和“民间的忧伤”等文学社团中的“三八征文”和“女性世界”……应该说,姚承是不折不扣的女权主义者,无论现实生活中的他,还是网络文学中的他,都是格外的尊重女性、欣赏女性、同情女性、呵护女性,在姚承的笔下,女性大都是美丽而凄婉的,一方面,他显然认同贾宝玉“男人都是泥做的,女人都是水做的”观点,另一方面,他对女性的审美标准也是严格甚至苛刻的,特别叹惜于东方女性的典雅温婉正在时代变迁的冲击下逐渐流失。而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这才是男人的权力,因此,我同许多女性一样喜欢姚承。
若到江南赶上春——即是时代之春,也是生命之春,更是处处可见阴柔之美从而激发阳刚之气的江南之春,“那天边起伏的淡蓝色山峦曲线,又一次让青年的我产生了跨越和征服的野心,渴望像大诗人李白那样,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而当我终于渡过马尾沟河,渡过浑水河,投向更加广阔的大千世界时,我身上,仍然处处体现着红土人朴实、坚韧、多情的本质”。这就是身在江南的姚承,这就是心系红土的姚承。
流浪的承承,你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