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娜丽莎”的微笑 ——母爱一直都在
记得小时候,每当自己找不到妈妈而感到落寞时,总会哭着嚷:“妈妈——”直到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心灵窗边的泪水才停止打转。可他,只有十一年的春水滋润,这朵年少的花儿呵,也在静静地酝酿着淡淡的清香。
小安是个乐观、富有幽默的男孩,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但从那天后,那单纯得如流星闪烁的眼神带上了丝丝暗淡——母亲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在不久后离开了这充满爱的世界了。
母亲并不想让孩子看着她痛苦死去的样子,只好隐瞒着真相,千叮万嘱地劝他好好去上学。她拖着沉重的身躯,带着微笑地与小安道别了,在那久久地凝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了。
一周后,他比往常更早回到了家(寄宿在校,每周回家一次),只是一切都很不平常了。跨入家门,对我们来说是从沙漠中看到甘泉,可这下对他来说是比暴风雨更可怕——这温暖的屋檐下里竟然摆放着一具冰冷的躯体,旁边还站着一些苦瓜脸的叔叔、阿姨,寂静得如同清明雨纷纷,桥上人断魂。他愣住了,依然背着书包,静静地凝望着母亲无血迹的容颜,竟显得很苍老了,但嘴角竟然携刻着丝丝的微笑。那双常常抚摸着他后脑的手,早已直直的停放在她的腹部,拘谨得很不自然似的。死神吞噬了他精神的支柱,这避风雨的港湾仿佛呈现了道道裂痕,仿佛将要塌下。父亲回过神后二话不说地便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自己的心中不停地颤抖着,却也不停地安抚着儿子的幼小心灵。亲属们看见小安泪也不流,神情不妥,心中更是怜悯,也都纷纷地劝他们节哀。
后来,他和父亲拥抱过后就匆匆地奔出家门,书包的落地声应和着他的身影消失了。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悲伤似乎逆流成河,在他心中流淌着,奔向那一片海洋——这片芦苇丛,埋藏着他的过往。以前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他就会静静地坐在这里看芦苇纷飞,身后也总会有她的安慰。由于他跑得很匆忙,不小心摔倒在芦苇上了,嘴里还一直呢喃:“这不是真的,这是梦,一定是梦,醒来就会见到妈妈了。”思绪就像一条蛇,紧紧地缠住了他,越是挣扎越紧迫,仿佛在这一刹那屏住了呼吸。本应稚气的脸上早已印上满满的泪痕,显得多么的苍桑,多么憔悴。他握紧着手,狠狠地捶打芦苇,碎了一地的不再是芦苇,而是他的心。
夕阳的余晖里,他显得很疲惫,眼帘都不自觉地往下拉了。在半梦半醒中徘徊的他,看见了母亲走来,微笑着,微笑着。擦干了他的泪水并轻声地说:“安安,不哭,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的。看,风中的芦苇多轻盈,没有一丝顾虑。”寂静的四周,寒风却因她的出现而染上暖暖的味道,徐徐地抚摸着芦苇的发丝,芦苇也轻盈地舞动着。“妈——,我爱你,留下,别走......”他一边哭泣一边恳求道。他母亲的身影就像平静的湖面,经不起石子的扰乱——夜幕踏入了这片天地,黑夜也侵蚀了余晖,亲人们到处在呼喊着他。他睁开了眼睛,竟然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着,看着手指满是伤痕,却不觉得疼痛。
最后,他度过了黑夜,见到了黎明——其实微笑的力量在潜意识中,不比痛苦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