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的礼物
夜晚,下班后,我独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听着喧嚣,看到璀璨的华灯与漫天的星光辉映在一起,勾画出一幅浑若天成的绝版画,我不由得想起,天的那一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母亲在那边。
父亲死得早,母亲多年寡居在家,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记忆中,母亲晨光而起,星光而眠,白天下地,晚上替人洗衣服,常忙至深夜,刚躺下鸡就已打了头眠。躺上一会,她又匆匆起床,打来一大盆水,放上搓衣板,洗衣服。那手拨动水“哗哗”的声音唱响了我童年的梦,伴随着我成长,上学,外出打工。
现在,母亲独居在家,寂寞地守着那幢父亲留下的那幢空旷房子。所以,当我看到街上,店铺为即将来临的母亲节打下的招牌时,心里便涌出了一种愿望,就是在母亲节时为母亲买份礼物,送给远方的她,以表达我心底那份最炽热的子爱。
大街上,两旁店铺林立,灯火通明,里面货物琳琅满目,有温馨的康乃馨、鲜艳的服饰、包装精美的补品……一样样,耀动我的眼球。我挑起这样,放下那样,觉得样样都好,又觉得样样又都不够好。它们,这些毫无生命的冰冷的物体怎能与我母亲相提并论。
苦寻无果,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天花板渐渐模糊,幻化出母亲苍老的面容。我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必定站在门前,倚着门扉,花白的发在风中飘零,翘着以盼,盼想我这远方的游子。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初中毕业后,外出打工几年,除了年底,回家与母亲团聚外,一直在外,很少回家,母子之情也似乎因为我的聚少离多而淡漠了不少。
想到这,我操起电话,拨通了那熟悉的电话号码,才响了两下,母亲就已接起:“喂,是文儿吗?”声音里蕴藏着无限的思念,想必她是日日盼我归家,夜夜守在电话旁,等我电话。“妈,是我。”我有些哽咽。“在外面还好吗,钱够不够用?”“天气还有点冷,记得多穿件衣服,别感冒了。”“工作别太累,钱是赚不完的。”母亲总是这样,每次打电话过去,我还没说话,她的叮嘱就接踵而来,若是串联起来,想必该有天长吧。我说在外面挺好,别担心,钱还能存一些,打算在母亲节买份礼物送给她。“送礼物,别浪费钱了,你多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一声平安,就是送给母亲最好的礼物。”母亲说。
最后,我不知是怎样挂上的电话,只知我的眼睛润润的,脑海里不断地响起母亲的最后那句话,感知着她那博大的母爱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常回家看看,或多打电话过去,报报平安,就是母亲节送给母亲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