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了无痕
这是我参加学习后搬出来住的第一周。与大学只有一墙之隔的家庭旅馆,刚装修开业不久,有房有厅,还有一张电动麻将桌。
不过我看重的是它带有电脑可以自由上网,那我就不用自带笔记本,查点资料、写点东西,很是方便,很是舒服。
窗外是皎洁的月色,隔壁的大学在夜色的笼罩下沉寂得神秘。我爱这样的宁静,就此暂居于这个熟悉的城市。
楼上住着年长我10岁的房东,我们一见如故,待我如大哥,每天上课回来都要闲聊几句。两边各住着与我一般年纪的男生,见面总是温文尔雅的点头示意。
我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少了许多远离旧友的寂寥。每天准时上下课准时吃饭睡觉起床,一切平淡而满足。
房东说,你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我说我的作息多规律,怎么会不安分。
他说,你作息是挺规律的,11点睡觉7点起床,真怀疑你是不是机械人。
我笑,我什么时候睡觉,你怎么那么清楚?
房东不语。我也不追问。
窗外响起不知名的虫儿的叫声。我想起这边附近,绝少田园,更没有池塘。
这是一座城市建设发展迅速,田园迅速消失的的城市。
那虫儿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前几天没听见?
嗯,不管它。甩甩头,伸展一下四肢,继续埋头敲打键盘。
一篇短文终于写完,整个人一下慵懒疲倦起来。
今天比往日更晚了些。
晚风吹进来,窗帘流动成涟漪,一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窗帘继续夜风中荡起涟漪,木头门闪动。
门框传来的细微声音让我有些警觉起来。我想问是谁。却发现自己无法再活动。
呼吸,脚步。
我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仔细想了想白天发生的事情,确认自己还很清醒。谁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我无法转头来看,但我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的存在。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刻意隐藏的脚步。
甚至连他拖在地上的影子,都可以依稀看见。
他已经静静的过来,轻轻的躺在了我的身边,再没响动。从眼角只可以看到他有点惨白的额头。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让我听见了他的喘息,还有我胸中剧烈的心跳。
他要干什么?他是人还是鬼?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要动起来,莫名的恐惧抓住了我的心脏,拼命凝神聚力,可我还是连个手指头也动不了!
慢慢的,慢慢的,他终于转过身来了,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并笼住我的腰,他的头却轻偎着我的脸颊。
不要!真可恶!我努力想看他的脸,却只看见一头乌黑的头发,湿湿的,不过我还是能感觉他的眼神,正斜视着我,冷冷的,静静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们就这么对峙着,而他的手却开始慢慢伸进我的被子里,抚在胸口,凉凉的,麻麻的,我都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手在胸口转悠了一圈,顿了顿,又往下游去,天,他要干嘛?
(以下省略N字)
我尝试着发出声音来惊醒自己,不断尝试活动全身每一个细胞之后,费尽气力却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艰难的转动了一下眼球,人一下子醒过来了,大汗淋漓。
打开灯。夜还是那样宁静。窗帘还在夜风中微微摆动,门链依旧安静地搭在锁上。
一切是那么安静,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只是幻觉,但感觉确实那么真实。
或者,明天我该早些睡觉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