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父亲的孝心(微型小说)
爷爷是一介书生,奶奶是大家闺秀,对于这样俩个人的结合,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日子过得自然不怎么样。父亲只念了几天书就不得不跟着那时家里勉强请得起的一个伙计打下手,以致那伙什因透支工钱而无力偿并且还在临死前许下:“今生还不起,来世做牛、做马也要还。”的纯朴、善良诺言。可见旧社会老百姓日子过得真苦。
父亲对爷爷、奶奶很孝顺,这些我从父亲言谈举止,父亲众人口碑能体会到。有此传统,我更有所领悟,所以就有了我日后的《父子情》的形成。
爷爷钰文公晚年在其祖上设的“筑墩义渡”边沿袭的土地上看荒。父亲每每外出回来,第一件事总要到十多里的筑墩去看看看荒的爷爷,并带上外面新鲜、好吃的东西。东西不在多,哪怕只一口,问问寒、道道暖;谈谈天、说说地,父子苦中找乐。
爷爷在病逝前,那是老子考验儿子孝与不孝的关键时刻。人总是要死的,但要死而无撼、死而无悔、死而无怨、死而瞑目。服侍病人那是最辛苦、最要耐心的,白天还好,夜里、寒冷的夜里那就苦了双方。那时没有热水瓶,爷爷半夜要喝水,父亲只得在旁边放一暖火桶,火桶上放上白天烧开的热水备爷爷饮用,爷爷每次要喝水也只要一小口,但一夜要喝六、七回,还要五、六次小便,不是非常耐心、非常孝心是任何人都难得经受得住这考验的。
爷爷病在床,与世隔绝,是父亲亲口耳传,使得爷爷身在病床,心如在闹市一样开朗。
“爹,街上又来了新鲜货——绿豆糕,不知今年是什么味?”
“你又没钱,提做什么?”
“啊!说的你心里好过点···”
“是得、也是!”
这是近日表弟对我讲的一段爷爷病在床,父亲与爷爷的一段对话。
表弟是听表伯讲的。
表伯是听父亲讲的。
表伯对父亲这段话感动得眼睛湿漉漉的:“你是个孝子”
爷爷灵柩停于堂,家里粒米无炊。别人家这时老了人,不得不草草下葬,可父亲非得停棺三月等新米上市,让爷爷能“吃”上新米,也算热闹还爷爷一个归宿——入土为安。
可见父亲对爷爷的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