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路上有你(散文)
今天下午,你去上海了。晚饭后,我送了孩子去老师家做作业就回家了。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将头靠在后背椅上眯着眼睛循环地听着《一路上有你》。以前也曾听过张学友唱这首歌,可是并没有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候,可能年轻,可能压根就没有用心去听。最近,在《中国好声音》中听到这首歌,一下子就非常喜欢。我不知道是哪一句歌词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还是歌者本身的音质打动了我。“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从来不知道这歌词原来是如此地动人心弦;从来没有发现,这歌声原来是如此地沁人心脾。这歌词里面最深的意境,我想,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会有所体会吧。
在这深情对唱的歌声中,我不由得想起了你、想起你的好——
昨天下午我们去菜场买菜的路上,我说,现在穿裙子有些冷了,你带我去买几双长统的厚袜穿吧。你说,好的。但是,可以不穿裙子吗?天气渐渐凉下来了,穿裙子以后脚会发酸的。我说,所以说呀,得去买长统袜穿。然后,我们相视而笑。晚饭过后,送孩子去老师家做作业后,我们去超市看袜子。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种长统袜。你说明天到市中心去买。于是,只有作罢。
你问我想要吃什么。我说,没有特别想要吃的。如果一定要吃的话,我们去找些儿童们吃喝的东西尝尝吧。你笑着调侃说,你还嫌自己不够小呀?你看今天在菜场那卖鱼的问你是不是我女儿了。
其实,人家说我是你的女儿,也不是一两次了。我想有的人可能误以为我是你的小情人,只是问我是不是你的女儿比较合适一些吧。开始你气急败坏地问我,我有这么老吗?次数多了,你开始很坦然地接受并笑着回答人家说,是的,这是我女儿。
事实上,不是你老,而是我看上去比较小。我披着发头看着还成熟一些,如果扎上一个高高的马尾巴更显年轻。记得有一次我们骑自行车去郊外玩,没想到在回来的半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们到路边一个农家人家里去躲雨,那家里坐着三个老人,他们很热情地请我们进去。闲聊中,得知其中一个是妈妈,九十高龄,却精神得很。另两个是儿子和媳妇。他们看着我问,“你是女儿吗?”我笑着很是得意地瞟了你一眼,你坏坏地向我挤了挤眼代我回答他们说是的。他们转过头看向你继续问,“她多大?”你笑着反问他们,“你们猜猜她有多大?”他们三个人同时把目光又朝我望来,我一边笑一边不好意思低着头。那位高龄老奶奶说,“有十七八岁了吧?”我俩忍不住顿时捧腹大笑。同时你不忘朝他们点点头说,“是的是的,差不多差不多。”
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是要年轻,可也不至于年轻这么多。他们硬要猜说我是你女儿,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外表,把所有的人都给骗了。如果说,我越活越年轻,那么这不得不说是你的“好”滋润了我。
我们转到食品区,买了一包草莓味的鲜Q软糖,又名橡皮糖,然后又去拿了一打养乐多。我问,去哪里吃呢?你说,去楼下的肯德基吃。结了账,两个人像久未尝到糖的孩子兴冲冲地往电梯跑去。坐在人声鼎沸的肯德基里面,你一颗我一颗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橡皮糖,然后打开养乐多你一瓶我一瓶地喝起来。那感觉,真的很好,像是回到了儿时的岁月中去了,无忧无虑地快乐着。说实话,橡皮糖一点都不好吃,冷硬硬的。我们津津有味地吃的不是糖,而是一种儿时的感觉。
遇上你我从不曾后悔过。因为你,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去做的事情;因为你,我的脸上才重新有了笑容,并且这笑容从脸上笑到心里。
遇到你之前,我经历过三段或长或短感情。在这其中我真心地爱过也被爱过,尤其是第三次的恋爱,我和那个男子倾其所有去爱过彼此,而最后,却还是缺少些缘份而劳燕分飞。
虽然说在情感上我经历不少,而我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世俗和复杂,但是一颗心却真的是感觉累了。我本想点燃一盏酥油灯,从此与红尘擦肩而过。可能命中注定我一生都要为情爱所牵,在那个春暖花开,溪水清秀的时节中我和你相遇了。
你说,“我见过你。”
我问,“在哪见过?”
你说,“在梦里,或是在前生。”
流水无尽,情爱永远绵延无尽。我相信,每一株草木都是有灵魂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有温度的。寂寞而冰冷的灵魂,终究是需要有人来做伴和温暖的。于是,我紧掩的城门,终于被你撬开。
你的真情融化了我冷冻的心扉,你的真爱温暖了我孤寂的灵魂。就算之前所有的分离只是为了和你相遇,不管应该不应该,就算是此生注定的宿命。或许,人生的情缘宿命,上天早有安排。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从此,我成了你嘴里的“小妖精,小师太,小娘子”。
相守至今,已不是一两年四五年,激情早已走过顶峰,爱和温暖却从不曾流失。在相处的时光里,彼此都发现了对方的缺点和不足之处,都感受到了彼此的脾气和任性。但是,我们却从不曾因为这些而抛弃彼此、嫌弃彼此、否定彼此。
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是一项随时可以终止的契约,而爱情在最纯美的时候,却可以跨越生死。”试想,爱情连生死都可以跨越,缺点和不足,脾气和任性,又算得上什么?
我是一个比较心细敏感喜欢生气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我总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生气。为了减少我生气的次数,你说,“一周之内,如果你不生气,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你生一次气,这周的要求就没有了;如果一周之内你生气的次数超过了一次,你就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这办法还真的很管用。好多次,我有生气的瞄头的时候,你就抓住时机对我说,“这周的要求,你还想要吗?”一听这话,有时候真的就忍不住笑了。笑,并不是因为可以提要求,而是因为你的那份暖。
比如今天早上,我们并排坐在一起吃早餐,开始谈论昨晚陪那个北京客户在吃饭时所说到的话,说着说着我就生气不理你。你当时急了,向我大声吼叫起来,说我无理取闹。你这一吼,我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地“扑扑”掉在碗里,心里觉得委屈极了。我的眼泪一出来,你的心跟着就软了下来,立刻抱着我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别哭了,再哭你这一周的要求就没了”。
我这人,容易生气容易哭也容易消气容易笑,你提到“要求”这两个字,我突然觉得非常好笑,眼泪明明还在流,笑声却不经我同意就跑了出来。当时自己都觉得特不好意思。你帮我擦了眼泪说,“昨晚和他人说的话,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这其中原因你最清楚的……”
是的,这其中原因我当然清楚。我知道你为的是什么,我更知道你的不容易。这不容易里面有你要面对和承受的。生气归生气,我是多么地不舍得你一个人面对和承受那些……
印度诗人泰戈尔曾说过,“毫无经验的初恋是迷人的,但是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是无价的。”
是的,初恋是迷人的,却也是容易夭折的。而不成熟的爱情,更是容易破碎的。你我虽然不是彼此的初恋,但是,山河为证,日月可鉴,你我之间的感情是成熟的,是经得起时光和现实考验的。这考验,你知我知。我考验中的疼痛,你知我知。或许,深刻的爱情,大抵都是经历过或伴随着深刻的疼痛。或者说幸福的来源,是疼痛的成全。我们是幸福的,但同时我们也有他人所不知和所不能体会到的疼痛之处。这份疼痛不是因为我们自己,而是来自于外界的种种。人生路上,或许我们还将要面临很多意料或意外的“风吹雨打”,无论怎样,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上天对我俩接下来的种种考验……
写到这里,不由得睁开眼翻开你曾经在纷飞的雪的《爱是什么》的贴子下留的那段留评。你说,“爱就是,一直想在一起。爱就是,吵架时,嘴巴说不过她,但一见她流泪或伤心,心就疼了,道歉就出口了。然后,拉着她,在一起。爱就是,甜蜜时,你一口我一口惹得别人侧目,恨不能做个小小的她,揣口袋里。然后,捂着她,在一起。爱就是,在外时,只想听到对她的表扬,只想看到对她的善意;否则,就跟个刺猬,会还击。然后,护着她,在一起。爱就是,我知道她偶尔的任性、偶尔的胡闹,知道她也有她力不能及的地方。可是,没关系。这只与我有关。她只和我在一起。这就是爱,无论哭闹、无论悲喜,还是在一起。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当时看到这段话,我的心像一团柔柔软软的棉花似的,幸福得一塌糊涂。我知道,这是你的心声。我听到了。此时此刻看到这段话,还是忍不住感动得眼眸一片潮湿。谢谢你对我的懂得。
是的,就如你说的那样——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就如遇到你之前,我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学着去煮饭炖汤炒菜。只因为,我懂得了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背后的懂得和温暖。
在生活中,你不用我过多地去操心什么。在工作中,我现在基本上是半工半玩。你曾玩笑和我说,“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其他的事,有我呢。”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听起来,我却觉得暖透了整颗心窝。
回想你陪我走过的路,觉得你有时候真是无原则地在纵容着我。
比如,在此之前我常常在网络中和别人搞文字暧昧(当然那也只仅仅限于在文字之中,并不是来真感情。现在不那样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来没和任何人有过任何的暧昧之情,这点,你是知道的)。当你知道后,你也会生气。生气过后你和我沟通,你说,“你们这些喜欢写文字的女子们,个个感情丰富,喜欢和人煽情。一个不小心,你陷进去了是开心了,可是我得花双倍的力气来拉你回来……”还有生活中我种种的任性,在这里不想再一一举例。
我说,“你别这么纵容我行吗?”
你说,“我就要这么纵容你,让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包容你对你最好的人。”
是的,我现在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你这么对我好。这个“好”里面承载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得我此生只想跟着你。
周国平有一句话说得很是经典:“爱的价值在于它的本身,而不在于它的结果。结果可能不幸,可能幸福,但永远不会最不幸和最幸福。在爱的过程中,才会有‘最’的体验和想象。”
不可否认,在爱的过程中,确实能够感受到无数个“最”。最甜蜜,最幸福,最快乐,最舒畅,最美好,最动心,最疼痛,最刻骨,最……如此多的“最”欢聚在一起,成就了一个“最乌托邦式的爱情”。而我俩,要的不只是一个过程中的“最”,我们更想要一个结果中的“最”。
我说,“一路走下来,我觉得你最好。”
你说,“因为你的好激发了我的好。”
其实,我并不好,是你的暖激发了我开始学着“好”。我越来越感悟到两个人之间的“好”应该是互相的。如果只有一方好,不散也会累。
你说,“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给弄丢了,如果把你给弄丢了,就是把我自己给弄丢了。”
你说你不会把我弄丢了。你知道吗?我更不敢轻易把你给弄丢了。一路走下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你。偶尔我会想到,假如没有你,我将会如何?每当想到这个假设的时候,我心里就会很害怕、很慌张。我想,假如没有你,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会有像你如此懂我、包容我、珍惜我、守护我的人,更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把我当块宝似的来牵我的手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所以,Dear,请你紧紧牵住我的手永远别放开。一路上有你,我才不会害怕和彷徨;一路上有你,我才会活得踏实和安稳;一路上有你,我才能从灵魂深处真实地感觉到快乐和幸福;一路上有你,我才可以做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听着这首歌曲,想着你,想着一起走过的路,心里觉得很温暖。或许,一路上有你,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温暖。
懂得,在一次次的挫折后。
珍惜,在一次次的失去后。
守护,在一次次的感悟中。
试问,这尘世间,有多少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两个人,但是如果不懂得珍惜和守护,到头来也还是一场空。
我想说,“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彼此懂得珍惜和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