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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奇异恋情


作者:风曳 布衣,229.5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76发表时间:2014-09-29 18:08:18
摘要:爱上不能爱的人,一个逃犯,一个同性恋,李青的恋情究竟是是一个怎样的恋情。

(一)朋友之恋
   凤山脚下有一条河,是松江的支流。河水沿着凤山向东流去。李青就出生在这个水岸边的村落里。绿水青山,一片片庄家,到秋收时,金黄色麦浪,风光旖旎。
   李青出生不久,父母就出外打工去了,实际上,父母是想再要一个男孩。就这样,李青被扔给了李青的爷爷和奶奶。李青从小长得壮实,她的爷爷奶奶把她当男孩养。李青从小就跟村的男孩上树掏鸟,下河捞鱼,一天到晚像个假小子一样地疯。在李青八岁那年,父母抱着弟弟――李虎回到凤城。
   李青的父亲在外地打工挣了一些钱,又有了李青的弟弟,两口自然是皆大欢喜地回了家。在外见过世面的父母,不愿意再呆在农村,就在凤城安了家,做一些粮油生意。
   直到李青上中学,在爷爷奶奶的催促下,李青的父亲李成才把李青接到凤县,上了一所中学。
   来到凤县后,李青和母亲还有弟弟总是有一种陌生感。李虎总是没事找事的欺负她。一次李虎将家中的陶瓷招财猫打碎了,却告诉母亲是姐姐打碎的。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就申斥了李青一顿。尝到甜头的弟弟就越发肆无忌惮了,有时,李青觉得他是故意破坏东西,来让母亲训斥自己,来满足他家庭宠儿的心态。
   上高中那年,同村的李彪来也来凤县读书,还有村里几个经常与李青玩的男孩。几个孩子自然高兴得不得了,由于功课紧张,也很少在一起玩耍。李青知道他们几个住校很少有荤腥,就常常偷家里的肉和馒头给他们吃,虽然是一点点,几个小伙伴能打一打牙祭,也感激不得了。
   时间长了李彪知道了李青弟弟的事,就和几个小伙伴商量,吓唬一下李青的弟弟李虎。几个人在李虎放学的路上堵住李虎,一顿恐吓,说如果再敢欺负李青,就让他天天挨揍。李虎正上初中,看到这几个彪形大汉,差点尿裤子。发誓再不敢了。
   李虎由于娇生惯养,从小就胆小,经过这么一下早就没了趾高气扬的劲,在家里也改口叫李青为姐姐。
   李青考了大学,母亲却万般不愿供她上大学。而李青的父亲李成觉得在县城里的孩子考上大学的不多,自己的女儿考上了大学,给自己赚足了面子,更何况等儿子上大学时,李青就毕业了,就可以分担家里的负担了,为什么不让女儿上呢。
   李青带着简单地行李离开了家,心情如出笼的小鸟一般舒畅。终于离开了那个沉闷的家,在家里,不是要看母亲的脸色,就是要防止弟弟捉弄自己,自己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了。李青发誓,毕了业也决不再回去,在城里要饭也不回去。
   李青在大学里,喜欢独来独往,她不喜欢城市里女孩的矫情劲。上了半年学,和班级的同学渐渐熟悉起来。在李青准备期末考试时,班上的乔义来找她,说他的制图课需要补画一张机械制造图。李青是个粗手大脚的人,绘图课是让最头疼的课,每每画图她都是班上最后一个完成,而课代表乔义却早已人影全无了。李青哭丧着脸,看着乔义,“哎,我都认真画了呀,怎么还没通过!”
   乔义从认识李青那天起就知道李青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班上有活动,女孩们都是看着别人干活,而李青却和男生一块忙活,从不站着看。乔义说:“要不,你补画的时候,叫上我,我帮你弄一弄。”
   李青呲牙乐了,“这还够哥们,等通过了,我请你吃饭。”
   “饭就免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通过吧。”
   李青耐着性子,在制图室里一笔一笔画着图,在旁边已废掉了好几张了,李青气愤地扔掉铅笔,奔向男生宿舍。乔义一定还窝在宿舍里画着他的宏伟蓝图,李青想。
   乔义在他九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乔义的父亲坚持自己抚养乔义,乔义一直跟着父亲生活。乔义的父亲在临江市文化局上班,工作比较轻闲,所以,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乔义身上了。乔义喜欢画画,被父亲生硬的拒绝了,乔义暗地了从午餐里省出点钱,偷偷地学画画。后来教他的老师觉得他很有天份,就免费教他上课,乔义瞒着父亲学了几年,但是,在父亲发现后,乔义就再没了希望。
   考大学时,乔义想学艺术,被父亲痛骂一顿。乔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位于临江市的一所普通院校。乔义在拿到入录通知书里,心中十分郁闷,想一走了之,上外地打工,再挣钱实现自己的梦想。
   一天夜里,乔义听到了声音,起床发现父亲似乎在睡梦里,却是在梦里隐隐的哭泣。乔义的父亲才四十出头,而白发已隐隐可见。为了乔义,乔义的父亲放弃了自己的仕途,从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调到文化局工作,专心培养乔义。而今乔义就这样,不疼不痒地考了一所普通院校,乔义内心从此充满了内疚。
   乔义上了大学后,功课比较刻苦,但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喜欢的画画。有时间就窝在宿舍里画画,李青拖着乔义来到制图室。乔义看着李青的杰出,苦笑了一下。
   无奈乔义只好让李青再画一张,轻轻勾勒出大致的画样,然后乔义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帮助李青完成了这张制图,李青也就顺利过了机械制图的考察课。
   李青觉得乔义整天窝在宿舍里画的东西太过于死板,建议他去外面画一画风景。在第二年的夏天,乔义借来两辆自行车,两个人就朝李青的家乡凤县骑去。两个人从天亮出发,直到中午才到凤山脚下。
   乔义虽然生长在临江市,这里距离凤县有三十多公里,乔义上小学的时候,曾经跟学校来这里春游过,而到了中学,由于升学的压力学校再也没有组织过学生春游过,而乔义的父亲也不会让乔义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看着重峦叠嶂的凤山,站在山丘上看着山下的河水,乔义感觉太美了,找了个适当的地方,支起画架,画了起来。李青一会儿站在乔义的身后看,一会儿东走走,西望望,百无聊赖。没多久,李青就跑到一处山坡处,站在那里正得意洋洋地喊着“乔义”想听一听山里的回声,脚上一滑,滚下山去。
   乔义慌忙去救李青,但山坡比较峭,乔义下不去,而李青在山坡下急得直跳脚,附近也没人,乔义无奈将身上的裤子和衣服脱下来,系在一起,慢慢试探着向坡下走,走到一处矮树下,终于可以用“绳子”够到李青了,将李青拉了上来,两个人手刨脚蹬地爬回了山丘。
   李青坐在地上,看着狼狈的乔义,哈哈大笑。
   “还笑,没事你瞎转悠啥,我以为你玩完了呢。”
   “你才完了呢,多好玩,如果我出了意外,你还不得哭两声。”
   “哭两声,我还送你一个花圈呢,死丫头,你不会安静一会,你看人家小姑娘谁象你,没个老实劲。”
   “别没良心,谁家小姑娘会陪你个书呆子出来画画,闷死了。对了下回让你女朋友陪你来。”
   “你还是先顾一顾你自己吧,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有人追,咱们班男生都把你当男生,将来你可怎么办。”
   “我不怕,不还有你垫底吗!等我嫁不出去的那一天,我就整天缠着你,看你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那时我都有儿子了,你还缠我!”
   乔义解开系在一起的衣服,要穿裤子时,发现由于两个人的撕扯,裤子中间开了,乔义尴尬地看着裤子,李青又毫无顾虑地哈哈大笑。
   “你可以穿开档裤了!”
   “都怪你,肥婆,长得那么壮,把我衣服都拉开了,你看衣服袖子也开了。”
   “哈哈,没人看见,你看那些艺术家,不都是不修边幅吗。“
   “不修边幅,不是穿开着口的衣服。”
   “你可以开创一下嘛,哈哈。”
   乔义看着李青,无奈地摇摇头。
   两个人在半夜才回到学校,李青遭到宿舍管理大妈的一顿申斥,李青灰溜溜地开开宿舍的门,直接钻进床里,睡过去。
   李青除了和班上的几个男生打连连外,极少和女生搭讪,她觉得女生事太多,但是人情来往却从不缺少,这是李青做人的原则。
   一次班上的同学李瑶的脚摔断了,住进医院,本来她想和几个同学去看望一下,有的同学觉得李瑶家中有钱,有点目中无人,不愿意去探望。李青找到乔义问他去不去,乔义说“去呗,都是同学看一看有什么呢”
   李青和乔义骑上自行车,向市第三医院骑去。自从那次与乔义出游后,李青就爱上了自行车,从生活费里省出钱,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没事就骑着车满大街转悠,有时就陪着乔义上郊区画画。乔义说不用李青陪,说是怕李青再度掉下山去,李青则自以为是的说,“我是怕你一个人掉下山,或者被蛇咬了,没人救你,国家就失去了一位将来的艺术大师。”
   李青和乔义到了医院,找到了李瑶住的房间,推门进去,见床边坐着一位黑黝黝皮肤的男生。李瑶介绍说,这是我哥哥—李辉。
   李辉和乔义双目对视的一刹那,两个人都不很自在,在多年后,两个人才懂得那是怎样的相遇。
   李青看到李辉也觉得心中一动,这个黑黑的男生不像她以前遇到的男生那样,持重而又健壮,颇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庄重。
   李青和乔义走的时候,李辉要去送他俩。乔义说,“不用送,我俩是骑单车来的。”
   李辉噢了一下,微微一笑,那就不送了。乔义和李青走出房间,往向走。
   乔义看着李青,“哎,怎么不说话,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去死吧,你才看上了呢。说不定人家早有家小了呢。”
   “看看,惦记人家不是。”乔义颇为得意笑着。
   李青知道,这个该死的乔义是故意捉弄她。她这种高大体型的女孩,绝对不是男生一见钟情的主。
   由于这次的探望,李青和李瑶的关系密切起来。李青觉得李瑶并不人家想像的那样矫情,实际上李瑶就是总得有人照顾,一点也长不大。
   在体育考试中,八百米跑,李瑶由于不过关,就哭哭叽叽的。李青跑完后,看着李瑶,“哎,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跑过了不就结了。”
   “怎么也跑不过,这次比上一次跑的时间还多好几十秒,我差三分多钟呢,老师也不开面,我都半个多月早起跑步了,再下一次不过了话,就毕不了业。”
   李青看着可怜巴巴的李瑶,“好了,再说,走吧,吃饭去吧。”
   最后一次考试,李青拿着李瑶的身份证,偷偷地混进了考场,老师看着她说:“替别人考的吧,你那有这个人这么瘦”
   “老师,我是上大学吃的,比以前胖了,老师,行行好,让我过去吧,我一定好好跑。”
   老师明白这些学生的鬼心眼,但是,还是网开一面,让李青上了跑道。就这样,李青帮助李瑶通过了八百米跑和扔铅球,还有一项体能测验。
   李瑶对李青男人似的仗义颇有好感,在班上总是看他和一些男生厮混,感觉她就是一个男人的性格。李瑶和李青的宿舍住在隔壁,李青洗衣服的时候,李瑶常把自已的衣服往里扔,李青就摇摇头帮着洗了。李瑶经常从家里带些吃的给李青,什么水果之类的吃食。
   (二)贝贝之恋
   在临江市城乡结合的地方有一片荒地,是一块有名的无人管的“三角地”。这是铁道线的中转站,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个地方成了一个建材“市场”。一些人在荒地搭建成一片临时建筑,做起建材生意。人们直接从铁道线中转地接一些地砖、瓷砖、地板等装修材料,就地转卖,由于运输成本低,所以,比市区的装修材料便宜,一些装修家居的人,经常在这里买材料,这样就能省一笔装修费用。
   雄义在这块荒地坡形地的最上头盖了一个小房,围成小院,做起了建材生意。雄义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因此他在建棚子时,坡下的人都不敢吱声,因为他处在上峰头,自然会影响下边的生意。
   雄义是一个通缉犯。年轻时一时冲动把人打死,判了刑在重刑犯劳改基地服刑十几年,在牢里呆了十几年,受人凌辱的日子一点不好过。在一次秋收时,雄义趁人不备钻进了山里,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了。
   雄义跑了三天,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在一个农家废弃的院里,找到了一些旧的衣物和被褥。雄义在农家院里呆了一阵,夜晚偷一些吃的,白天就将旧的东西洗干净。
   雄义夜晚在村头一家食杂店里偷了一些钱,夹起破旧的被褥,再一次消失在夜里。
   雄义跑到山西,在一家私人开的煤窑里干活。一次塌方,他和几个人从坑道爬了出来,而还有三、四人没有出来。老板怕陪钱让他们把那几个人埋了。雄义不干,这太不仁道了。
   老板看着他:“你他妈是谁呀,干不干?不干滚蛋!”
   雄义走过去,将那小子一顿胖揍,逼着他掏钱。那小子说拿钱,随后就没有踪影。雄义和这几个工人傻了眼,雄义看到老板扔下的东西,看一看那几个煤黑子,一咬牙,“我们几个收拾收拾,我看这个地方还能干,我们就自己挖下去,然后找人卖掉。”
   “挖可以,可是煤怎么卖,我们又没门路,怎么卖出去呀。”
   “有什么卖不了,你们挖,我去找地方卖。”
   雄义大着胆子,找到买主。也得说,多亏雄义长着凶神恶煞的脸,没人敢惹他,所以,他卖的煤都如数给了钱。
   熟悉行规后,雄义就自己干起了煤老板的生意。花钱做了假身份证,改了名字,如今他自己都有些忘记自己的原名了。
   挣了钱,他在当地有了一定知名度,雄义知道自己得离开了,他将自己的地方卖给了手下干活的弟兄,一个人拿着他那破旧的行李开始新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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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用细腻深邃的笔触描摹了当代两对男女曲折起伏的生活经历和迥异于别人的爱情生活,作品笔调有时豪放有时婉约,呈现出纷繁多彩的艺术风格,彰显出作者不俗的文字功底。李青因为是女孩,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养成了特立独行大大咧咧的男人风格,加上第一次爱上的男人无声消失,使她的感情处于游离状态中;李瑶生长在富贵人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时刻刻需要别人的照顾,第一次婚姻的失败让她对男人有一种莫名的隔膜;乔义和李辉一个心思细腻,充满柔情,一个虽然生长在富豪人家却经历坎坷,向来对女人没有感觉。男男女女四个人因为不同的人生境遇,不同的生长环境和生存环境走到了一起。同性恋这三个字虽然在西方发达国家不是什么特别刺眼的东西,但在东方古国的中国,还是不被人接受的。作品通过对四个人人生轨迹的细致描述,将这种迥异于大众的情感表现得静雅而隐晦,笔法峰回路转,点到即止,很巧妙地照应了标题和主题,是一篇耐人咀嚼的上乘佳作。【编辑:瞳若秋水】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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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瞳若秋水        2014-09-29 18:15:50
  小说对人物的塑造颇具将心,特别是对雄义的塑造,血肉丰满栩栩如生,一篇不错的小说。
秋水横波远836239137
2 楼        文友:瞳若秋水        2014-09-29 18:48:05
  呵呵,下班时弄出来,一不小心就错了一个字,应该是匠心独具。
秋水横波远836239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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