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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乱世之行云和月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09-30 18:35:26      字数:4054


第三十九章、乱世之行云和月

在豪华居所和思想烦闷之中,二世风流除了耳闻目睹侯爵以外,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特别是对岁月蹉跎;那简直糟糕透了,或说是恨透了好似年华早已生锈,智慧早已被抛弃。所有值得珍惜的东西;仿佛都要被扔在行者如织的路上;能不唏嘘感叹吗?当然在人世间这种值得唏嘘感叹可多了。好比当年的徐世昌之流常常失去重生的机会。那料在兽世间这重生的一天果然来了。
二世风流高兴地听见耳闻目睹候爵声称,在的顺理成章晋升这件事上,他没出过一点儿力。原来这是对侯爵夫人献的一个殷勤;二世风流从豹子先生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一天早晨,豹子先生和二世风流在侯爵的图书室里;处理那桩没完没了的无足轻重诉讼案。
  “先生,”二世风流突然说,“每天和侯爵夫人一起吃晚饭;这是我的一个义务呢?还是她对我的一种厚爱!”
  “这是莫大的荣幸!”豹子先生生气地说,“院士先生狐狸纪年十五年来一直百般讨好;却从未能替他的侄子更能先生争取到过像你这样的位置。”
  “对我来说,先生,这却是我的职务中最难以忍受的部分。我在师范学院里也没有这么厌倦。我有几次看见连春暖花开小姐都在打哈欠;她倒是应该对她们家的那些朋友之殷勤习以为常;我真怕睡着了。求求您,让他们允许我到哪一家无名小店里吃四十个狐狸币一顿的晚饭吧。”
  豹子先生是一个真正暴发户;他对和大贵族共进晚餐这种荣幸,非常看重。正当他竭力让二世风流懂得这种感情时;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他们转过头。
二世风流看见春暖花开小姐在听。他脸红了。她来找一本书,什么都听到了,她对二世风流有了几分敬意。“此狼崽不是生来就下跪的,”她想,“不像这个老先生。天主!他真丑。” 晚饭时,二世风流不敢再看春暖花开小姐;她却亲切地跟他说话。那一天在场的族类很多;她要他留下。
狐狸王国的雌性狐狸不大喜欢那些上了点儿年纪的雄性;尤其是当他们衣冠不整的时候。二世风流用不着很多的洞察力,就看出春暖花开小姐平时取笑的目标。这次有幸落在了滞留在客厅里同僚头上。不管她是不是装腔作势;是不是卖弄智慧。反正,她对那些令她厌倦的族类是十分残酷的。当然是好玩的残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小圈子核心是春暖花开小姐。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谁记恨于她。没势不两立的两大派。非常正常的是这个小圈子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侯爵夫人那把大安乐椅的后面。那里有鼓起勇气侯爵,山水画伯爵,画水山子爵和两、三位年轻军官。不是趣味性的知已就是春暖花开的朋友。这些先生们坐在一张蓝色大沙发上。在大沙发一端,二世风流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把相当矮的小草垫椅子上;正对着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光彩照兽的春暖花开小姐。
这个不起限的位置受到所有那些献殷勤的族类的歆羡;趣味性把他父亲的年轻秘书留在这儿,或者说说话;或者晚会上提一两次二世风流的名字,倒也合乎情理。不合情理的是春暖花开小姐;她无事生事地问二世风流;野国首都虚有其表城堡所在的那座山有多高。
二世风流从来就说不清这座山是不是高过喜鹊高地。这小圈子里族类说的话常使他开怀大笑;他自觉无力想出类似的话来。好像这是一种人世间会话;他二世风流只能是听得慌,却说不出。
  春暖花开小姐的朋友;在这一天是持续不断地和来到这个豪华客疗的族类作对。这个家庭的那些朋友们首先被选作目标,因为他们太熟悉了。
可以想见二世风流是多么专心;他对什么都感兴趣。无论拿来取笑的事情之内容;还是取笑的方式。 “啊!顺理成章先生来啦,”春暖花开小姐说,“他不戴假发了;难道他想凭着才华当上省长吗?他炫耀他那光秃秃的额头,说那里面装满了高超的思想。”
  “这里的族类没有他不认识的,”鼓起勇气侯爵说,“他也到我叔叔红衣主教那儿去过。他能连续数年在每个朋友面前编造谎言,而他的朋友有二、三百之多。他善于增进友谊,这是他的才能。就像你们现在看见的那样,冬天早晨七点钟;他已满身泥巴地来到一位朋友的家门口”。
鼓起勇气候爵继续说;
  “他时不时地跟族类闹翻,然后又写上七、八封信。接着,他又言归于好;为了热情洋溢的友谊又写上七、八封信。但他最出众的是他能像个胸无纤尘的有教养的族类那样倾诉衷肠。当他有求于族类时,这种花招就使出来了。我叔叔的那些代理主教中,有一位讲起顺理成章先生当省长以来的生活;真是精彩极了。我以后把他带来。”
  “得了吧!这种话我才不信呢;这是小人物之间的职业性嫉妒,”山水画伯爵说。
  “顺理成章先生会在历史上留名的,”鼓起勇气侯爵又说;“他跟野营以及豆荚两位先生造成了无党派。无党也是党呀。”
“此人曾经掌管过好几百万狐狸币,”趣味性说,“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来这儿忍受我父亲----那些常常是很讨厌的俏皮话。”
“您出卖过多少回朋友,我亲爱的顺理成章先生?”有一天,趣味性伯爵从饭桌的一头朝另一头顺理成章嚷道。
  “他真的出卖过吗?”春暖花开小姐说,“谁没有出卖过?”
  “怎么!”山水画伯爵对趣味性说,“顺理成章先生;这个著名的东洋党,也到你们家来;见鬼,他上这几来干什么?我得到他那儿去,跟他谈谈,让他说话;据说他颇有风趣。”
  “不过,你母亲会如何接待他呢?”鼓起勇气侯爵说,“他有些思想是那么怪诞,那么大胆。那么无拘无束……”
“看哪,看无拘无束”春暖花开小姐说; “那个无拘无束正在向顺理成章先生鞠躬;头都挨着地了,还握住了他的手。我几乎要以为他会把这手举到唇边哩。”
  “一定是顺理成章跟当局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好,”鼓起勇气先生说。
  “无拘无束上这儿来是为了进学士院,”趣味性说,“你们看他在怎样向顺理成章男爵致敬……”
  “他便是下跪也没有这么卑劣,”山水画伯爵先生说。
  “我亲爱的二世风流,”趣味性说,“您有才智,但您是从您那个山里来的;您要努力做到;千万别像这个无拘无束那样向别个致敬,哪怕是对天主。”
“啊!来了一个特别有才智的,趣味性伯爵先生,”春暖花开小姐笑着说;她多少有些模仿通报他到来的仆从的腔调。 “我相信您家的仆从也会嘲笑他。什么名字啊!”山水画先生说。
“名字有什么关系?有一天,他会对我们说的,”春暖花开说着又笑道,想想第一次通报布庸公爵时的情形吧:就我的情况而言,大家只是不大习惯罢了。
二世风流离开了沙发周围的族类。他对轻松的嘲笑所具有的那种动情的微妙还不大敏感;他认为一句玩笑话必须合情合理,才能引起发笑。在这些年轻族类的话里,他只看见一种诋毁一切的口吻;因此感到不快。他那外地族类的,或者蛇国式的故作正经;甚至使他从中看到了嫉妒,这肯定是他错了。
趣味性伯爵心里说;“他写一封二十行的信给他的上校,竟打了三次草稿;他若是一生中能写呈文那样的一页,肯定会感到很高兴的。”
二世风流还没有达到引起族类注意的程度。他接连走近好几个圈子,他远远地跟着怠工男爵;他想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这个颇具才情的怠工男神色紧张不安,世风流见他只是找到三、四句风趣的话之后,才略微恢复正常。他觉得此类才智需要足够的空间。怠工男爵不能说单字;为了出语惊人,他一张口至少得四个每句六行的长句。 “此族类是在做论文,不是在聊天,”有的族类在二世风流的背后说。二世风流转过身,听见得出这是喷气式伯爵说话的声音;他高兴得脸都红了。这是‘狼王国’‘野国’‘狐狸王国’纪年本世纪,最精明的族类。
二世风流在《瞌睡回忆录》和马到成功口授的史料片断里,经常看见这个名字。喷气式伯爵说话简洁;他的俏皮话是闪电,准确,锐利,有时深刻。他如果谈一个问题,讨论立刻就会前进一步,他还提出事实,听他说话真是一种乐趣。此外,在政治上,他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犬儒主义者。 “我是独立的,”怠工男爵争辩着;他对一位佩带二枚勋章,而他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先生说;“为什么有的族类要我今天的意见和狐狸记时六个星期前一样呢?如果那样的话,我的意见就成了我的暴君啦。”怠工男爵不管不顾。
四个神色庄重的年轻族类围着他,板着脸;这些先生们不喜欢开玩笑。二世风流看出来他走得太远了。幸好,喷气式伯爵瞧见了诚实的地县级先生;大家才发觉怠工男爵其实是个假装诚实的伪君子。喷气式伯爵找地县级搭话;大家围拢来。这一下可怜的地县级就要倒霉了。
地县级先生虽然丑得可怕,但他是靠了道德和品行的;他在踏进兽世间的难对兽言的头几步之后;娶了个很有钱的老婆,老婆又死了;接着娶了第二个很有钱的老婆;不过,族类从未在社交场合见过。他极谦卑地享用着六万狐狸币的年金,自己也有些奉承者。喷气式伯爵跟他谈起这一切;不留情面。很快有三十个族类在他们身边围成了一个圈子。所有的族类都面带微笑,甚至、那几个神色庄重的年轻族类也不例外。
“他在耳闻目睹先生家里显然成了取笑的对象,为什么还要来呢?”二世风流心想。他走近豹子先生,想问问。 地县级先生溜了。 “好!”趣味性说,“侦察我父亲的一个密探走了,只剩下小瘸子了。”
  “这会不会就是谜底呢?”二世风流想,“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耳闻目睹侯爵为什么还接待地县级先生呢?” 严厉的豹子先生板着脸,呆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听着仆从的通报。 “这儿简直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他像天气预报先生那样说, “我看见来的都是些声名狼藉者。” 这是因为严厉的豹子先生不知道上流社会是怎么回事。
但是,通过他的那些豹子派的朋友;他对这些极端的狡猾,或者靠了不义之财方得进入客厅的族类;有了一个准确的概念。
这天晚上,他感情冲动地回答二世风流迫不及待地提出的问题;狐狸记时几分钟后又突然打住。因为总是说所有族类的坏话而深感痛苦,并且看成是自己的罪过。他易怒,信奉豹子派教义;并且相信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都有以仁爱为怀的职责。
因此,他在上流社会上的这种生活那简直就是一场战斗。 “这个豹子先生有怎样一张脸啊!”二世风流走近沙发时;春暖花开小姐说。 二世风流感到被激怒了,不过,春暖花开说得倒也有理。豹子先生无可争议地是客厅里最正直的族类,然而,他那张患酒糟鼻的脸因良心的折磨而抽动不已,此时,变得非常难看。“在这之后您如何还能相信外貌,”二世风流想; 豹子先生心地高尚;他为了一点小过就自责,这时他的脸色让别的族类看了害怕;而那个尽兽皆知的密探地县级,脸上却现出一种纯洁平静的幸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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