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道德经》之六 ——道德经告诉了我们什么?
对《道德经》一知半解的学习,总也理不出个头绪。不是看不懂,就是觉得牵强,要么就是自相矛盾。很多版本又相互不信任,有的甚至在释文断句上都很不一样,更不要说解释了,盘绕在心间的总有一个问题挥之不去,那就是:《道德经》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
作为经典,理论上说是连一个字都不能改的,那怎么又会连哪个是道德经的真版都搞不明白呢?有的改来改去,有的断句相互矛盾。我们拿一个搞不明白的东西研究来研究去有什么意思?没有听说过《圣经》的版本有争议的,也没有听说过对《金刚经》的真传起疑心的。偏偏就是受国内外专家学者十分推崇的《道德经》连是不是真版都搞不明白,解释的也是千奇百怪,难怪会有不多的人会去相信它。
我看了几种解释,尽量把自己看不懂的内容先有一个通顺的理解,然后再分析含义,能不受解释影响的尽量避免受其影响。所以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道德经》是不是想给我们一个不一样的思路?当你穿梭在纷繁复杂的现世中,难免会有苦闷、彷徨、想不开。那么看一下《道德经》,会让你想得开,看得远,放下很多难以放下的东西。我这样说也许削弱了《道德经》的神秘性,对老子有大不敬之嫌,但是起码对涉足《道德经》的人有一个很粗浅的认识,至少也还有这样一个作用吧。
我们从《道德经》成书往前推,有人说老子一生为史吏,辞官骑青牛出函谷关,被时任函谷关守将尹喜所留,多次相邀相请,随写五千字留世,按照老子意思,只言片语是不愿留下来的。所以老子一生就只有《道德经》五千字留传后世。这是一种说法。后来看了赵世勋、陈光柱编著的《归钰》一书,又有了另一种说法。
《道德经》前有《周易》,《周易》前有《归藏》,《归藏》前又有《连山》,也就是说夏、商、周三代文化是分别由《连山》、《归藏》和《周易》作代表的。从《易经》角度考虑,《连山》、《归藏》也是易,所以有《连山》易、《归藏》易之说,都是卦相,或者说都是用符号来记事(那时甲骨文尚不存在或很少)。《连山》是成汤、伊尹、仲虺三人针对夏王朝末期的“三风”而提出要“禁三风”,那时候没有文字,只有符号,所以就“写”(刻)了三个符号在三块玉版上被供奉起来,作为自己种族内的革命性的信条而约束为上者的官员(当然那时准确说也不能叫官员),相当于建立起了推翻夏王朝的根据地。这“三风”就是巫风、淫风、乱风。后来《连山》不仅实现了推翻夏朝的目的,并且成为成汤建立商王朝的理论基础,清正了一时的官风。这就是《连山》的功绩。《归藏》是商末时,甲骨文已经发展兴旺,但是“得”风开始泛滥,也就是上层贪欲成性,如狼似虎,不择手段,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一切为了“得”而奋斗。这时,身为周人的古公亶父面对当时的“得”风,在《连山》的基础上,发扬《连山》的官风整肃精神,针对自己而以身作则,用甲骨文写(刻)在龟甲上成册为典,作为纲领性、革命性言论,建立自己的根据地。经不断地努力,终于武王时推翻了商王朝,建立了周王朝。老子则是在西周一代不如一代、日渐衰退的情况下,受周宣王之托,共同研讨学习古公亶父的《归藏》,重新修订、充实,想成为教育周王朝后继诸天子的行为规范。但是,《道德经》完稿后献给周幽王(周宣王的儿子),周幽王却并没当回事,而是束之高阁(实际也是自己都不想失去“得”的好处了),在此情景下,老子痛心疾首,才离都而去。函谷关守将尹喜(也有人说是老子的云孙李假)很有才华,知道老子的《道德经》非同一般,才派人盗书,随有《道德经》多种版本流传于世。我认为这种说法有较大的可信度。老子为史官多年不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语,让老子在函谷关写五千言《道德经》实在牵强。
由此看来,为《道德经》出处正名当以此为本,内容涵盖治国、练兵、修身、养性等重大课题,实属一本治世、修身之经典。当然后世有人把它看做修道之书也情有可原,《道德经》里本身就有修身养性的内容,何况道教早把它奉为了神明。那就让各取所需吧。但现如今更多的则是老人哲学,因为不仅在周朝时不被统治阶级看好,后来也没有得到任何一个朝代的重视。人们只有在中老年后才能去翻一翻,聊以打发时光,总结一些教训。由此看来,人之贪欲成性由来已久,吏治腐败更是洪水猛兽。老子那时就已经难以拨乱反正,直到现在都是社会性的难题,谁还会去关心《道德经》的理论?一定要到行将就木之时才大刀阔斧治一下,也只是赶走了姓李的,来了个姓王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说大的,就拿一个人来说吧,不到大病上身,有几个人会去狠心锻炼身体、节食养生?总是仗凭年青、身体好胡吃乱喝一气,整夜嗨歌,彻夜打牌,身体垮了,悔之晚矣。过去批判老子开历史倒车,即源于此。人们都在追求享受,他却让人戒欲,而实践证明这个欲真的是不好戒。贪官污吏哪个不是倒在贪、欲的脚下?反腐治吏,任重而道远呀!这是不是一种宿命?
再回到开头我们提出的问题,那就是版本问题。我支持第二种说法并不等于说《道德经》的版本问题就解决了,仍然是议而不决。当然我也没资格来定这个问题。但是我忽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们推之甚高的《道德经》竟然这么模糊?这多像我们中国人的性格特征,很多事情盖棺之前不能论定,盖棺之后仍会改来改去,不是翻案就是重新论定。比如:孔子一会儿被打倒一会儿又被奉若神明,孔子到底是该褒还是该贬?连自己该爱还是该恨都搞不明白,我们这个民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曹操对杨修先是表扬,后是反感,表扬是因为杨修聪明,反感是因为杨修太聪明,那么杨修到底该不该聪明呢?为什么杨修该不该聪明这个问题要由曹操来决定呢?就象《道德经》,为什么一会儿说它反历史,一会儿又说他具有大智慧呢?我们到底要的是什么?恐怕这应该是我们深思的问题吧。
一百个人就能读出一百个哈姆雷特,朝廷倚靠强权,拿去经典改头换面为统治所用,百姓应该有自己的解读。
世界是复杂多样的,比世界复杂的是人性,不能以好坏来简单分类。比如一个“好”皇帝,他一定是为历史发展做出过突出贡献的,比如保持了领土完整,一定时期使人民安居乐业,生产力得以发展等等。但同时他个人却肯定是作威作福的,他能够取得皇位和他做出的贡献,都是建立在牺牲千百万贫民利益的基础上的。
纵观历史发展,文明进步的标准大体只有一个,就是人民的自由权利越来越大。那么,看待经典或者朝廷的好坏的标准是不是也是这个呢?
对于单位领导,员工应该有自己的策略。比如,推荐你读陆琪的《潜伏在办公室》。他说,自己的利益优先,直接上司的利益第二,老板的利益排最后;不要把老板的理想当做自己的理想。呵呵。
不升官发财,不玩弄权术就没有实现理想的基础,古今中外概莫能免俗。可一旦升官发财,还能追求理想的仍不失为圣人。当今就有成例。
落魄圣人往往只留下了理想,没有做成功绩,比如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