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点小毛病，阿P去人民医院看医生。医生问诊后，提笔在处方笺上一阵划拉，龙飞凤舞，煞是难认。阿P拿着处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阵愤慨从心底悄然滋生，像岩石下压抑的野草不屈地生长。阿P对医生说：“医生，你读书没有？”
　　 医生错愕地回过头来。
　　 “你如果读过书，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怎么连字也不会写呢？你看看你写的，汉字不像汉字，英文不像英文，就你这书写水平，真让人怀疑你的医术是不是同样糟糕！”
　　 医生好像被晴空霹雳击中了一般，全身一震，因为气愤而发出一声短促的“你！”。当他回过神来，为了捍卫职业的傲慢和尊严而觉得有必要辩解一番时，却又犹豫不决了：“这个……”
　　 “不要对我说什么潜规则！”阿P打断他说，“如果一个社会老是在灰暗的泥淖里打滚，不能革除陋习和恶俗，这个社会还有希望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习大大现在反腐，就是在向潜规则叫板。像你这种天书般的医疗处方也到了改邪归正的时候了！”
　　 医生定定地看着阿P，镜片后面近视的眼睛努力聚焦，终于看清了阿P的面容——不是秀美的轮廓，而是雕塑般棱角分明，透出刚毅的力量。一股气息轰然在他的头脑里弥漫开来，仿佛悠远的汽笛撕裂辽阔荒原的寂静，那是社会律动的喧嚣里要求进步的呼声，很牛很强大。
　　 医生的眼镜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