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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八 意淫美名拍拉图

作品名称:狼和母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1-19 10:06:14      字数:6855


  天空一片昏暗,大地死一般的寂静。
  冷冻知识知道,这不是寂静,而是某种不可思议的沉默。
  仿佛她像陷阱一样要将他吞没,他受到了极大震动。颤抖地捉摸着那些使他大为惊愕的话语,这些话语把他弄得迷迷糊糊。
  他一直以为凭自己的直接经验和从书本的来的间接经验,已经了解生命的一切,或者说差不多一切都了解。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无论言论也好,书本也好,都不能反映全部真实情况。要么是不敢反映,或者说他对无生命的东西更不了解。
  “冷冻知识,你感到痛苦吗?”她说。
  “我为什么感到痛苦呀?”他不安地问。
  “因为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不要想这件事了!”他说,“这件事只会给你造成痛苦……对别人不起什么作用。”
  “你真好,冷冻知识!”
  “不,爱莫能助……我不要你这个好,至少不愿成为你说的这种好。”
  “你想不想散散心?……使心情轻松些……”她问。
  “不,我不想!”他坚定地回答说。
  冷冻知识确实不想散心。而恰恰相反,现在他愿意承受落在他身上的一切。使之白热化,直至发出光来。他简直不能理解自己怎么能够这样无忧无虑,毫无精神负担地活到现在。他为什么要散心呀?究竟散什么心呀!但是,她仿佛不了解他的心情,转过身来凝视着他。尽管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而且又陷入沉思之中,但他还是察觉出了她的目光。
  “冷冻知识,站起来!”她小声说,“别害怕,我不会给你使坏的。”
  他机械地站了起来。
  “伸出手来!”
  他把手伸向她,感觉到她的手那样出人意料地冰冷而无力。
  “而现在冷冻知识,请你仰望天空,你该跟它习惯习惯。”
  “跟它习惯?人能够跟天空习惯吗!”冷冻知识无心的心说,他抬头仰望,顿时觉得天空低了许多。好像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以摸着它了。现在,天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黑暗和凉爽得多。不过,星星是那样的耀人眼花。他望着望着,眼睛都被刺痛了。
  “冷冻知识,过一会儿你就会觉得自己异乎寻常的轻盈,像突然变成了空气一样……别说话……那时候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这种感觉,说一声‘有’或者‘没有’就行了。”
  “好吧!”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她。
  “那我们现在就飞起来吧,冷冻知识!……内心要尽量松弛……不要做剧烈的动作,最重要的是什么也别想!……就这样——祝你幸福!”
  现在,冷冻知识觉得爱莫能助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响亮,悦耳。他甚至没有觉察出他们是如何离开凉台的。他们已经飞上了天,脚下的城市灯火辉煌,那情景象在即将着陆的飞机上所看到的一模一样。他们在灯火的海洋中慢慢飘动,好像处于这个海洋的中心似的望不到边。不过,这毕竟和飞不一样,因为他们不是飞,而是像长了翅膀的鸟儿那样翱翔。他清楚地觉察出了自己的身子和像水一样沐浴着天下的空气。
  “冷冻知识,你害怕吗?”她问,“怕还是不怕?”
  “不,一点也不怕!”
  “想再飞高一点吗?”
  “是的!……是的!……”
  他们朝星星飞去,那些星星变得愈来愈大,愈来愈亮了。现在,空气象飓风式的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脸部,前额开始感到疼痛,鼻子都冻僵了。此时此刻,他既不是没有肉体,也不是没有感觉。他觉得她那只紧紧抓住他的手变得越来越无力,冷得像是冰。后来,尽管空气冷得透骨,但飓风减弱了,他们重又在空中翱翔。但现在他只能看到星星,其光芒像金刚钻那样锋利,刺痛着他的眼睛。
  “爱莫能助,地球在什么地方?”他问。
  “在下面!”她回答说;“别害怕,来,我们仰着飞一会儿!”
  害怕?真是胡乱猜想!冷冻知识感到此时此刻所经受的一切,比他以前的全部生活还要自然和真实得多。看来爱莫能助说得对,人真的是由鸟类变的。
  “冷冻知识,你幸福吗?”
  “是的,爱莫能助……”
  “要知道,假如一个人不应该得到幸福的话,他就不可能是幸福的。”
  “那我有什么理由应该得到幸福呢?爱莫能助!”
  “因为你同我……同我在一起,冷冻知识,至少你是信任我的。”
  他们重又感觉到了大地温暖的气息。城市的火光被抛得多么远啊!它只隐隐约约地露出一丝痕迹;现在,他觉得它像一条消失在宇宙荒漠中的小银河。
  “爱莫能助,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在高山上空,所以下面那么阴暗。”
  “真是阴暗和寂静呀!……不过,这样的景致也有别具一格的美。”
  他们飞过了山峰,比在山顶筑巢的老鹰飞得稍高一些。
  “你冷吗?冷冻知识!”
  “是的,有点冷!”
  “我从来不感到热。”她说,“我也很冷,你觉察出来了没有?我想,我这种冷会传给你的,冷冻知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马上就要降落了。”
  他们真的在下降,离城市愈来愈近了,闪闪烁烁的灯光愈来愈清晰和明亮。他们沐浴在时冷时热的气流之中,如同在大海里游泳一般。他愈来愈觉得轻松自如,几乎高兴得叫出声来。
  “爱莫能助,你以前飞过吗?”
  “飞过很多次,冷冻知识。”
  “多少次呀?”
  “我记不得了。不过,这不是随便可以做到的,不能像鸟儿那样想飞就飞……”她的声音逐渐变小了,看来她说得对——是不能大声说话,大概这使她失去了力气吧。他们飞得愈来愈低了,他已经清楚地辨别出公路和沿公路奔驰的汽车的灯光。接着又能辨别出街道和广场,乃至一座座闪烁着霓虹灯的建筑物。与此同时,他觉察出她那只抓住他的手慢慢地变更冰凉了,手指颤抖着。
  “冷冻知,我们该降落了!”她低声说。
  “好的!”他表示同意。
  然而,难以设想的是,他又要在坚硬的地面上行走。艰难地移动着沉重的步子,困难地呼吸炙热的空气了。他刚才体验到的那种无限自由一下子就变成了奴隶般的生活,后果注定是悲哀的。
  “爱莫能助,你会找到我家吗?”我问
  “别说话!冷冻知识”她轻声回答说。
  他几乎没有觉察出他们是怎样到凉台上那热烘烘的水泥地面的。他们不像降落,而像飞鸟似的落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觉察出她脸色苍白。现在,他拉着她那冰凉的手往家走,沿着没有灯光的楼梯走下了凉台。接着他开了门并随手开了灯,屋子里亮了。他不曾睡,既然没有睡,那就说明他这不是做梦。他感觉出她那只被他拉着的手重又颤抖起来。
  “把灯关掉!冷冻知识”她恳求说。
  冷冻知识又转动了一下开关,于是他们陷入黑暗之中,就像掉进了暖和而潮湿的墓穴里一般。接着他发现爱莫能助离开了他,一下子就不见了,好像变成了空气一样。这时他全身颤抖,显然是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吓坏了,或许担心还会发生什么事?这他就说不准了。但恐惧感仍然一个劲儿向他袭来,像凝胶似的缠住他不放,透过所有的毛孔渗进他的心田,简直要他的命。
  “冷冻知识!”她喊道,“冷冻知识,为什么不来呀?”
  听到她的声音,冷冻知识顿时感到轻松多了。这时,他还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门旁,连门也没有掩上。
  “我看不见你!”他回答说。
  “可是我看得见你呀!”她说;“你就往前走吧!”
  她的声音不像飞翔时那样清晰响亮。不过这毕竟是她的声音,稍微带点倦意,是真正活人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碰到了什么东西,但不觉得痛,大概已经走到她睡觉的那张沙发旁边了吧。
  “你冷吗?”她问。
  她的声音来得这么突然,又这么近,把他吓了一跳。
  “不怎么冷。”
  “可是你在颤抖呀?冷冻知识!”
  “不知道!……在空中时……”
  冷冻知识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假如根本没有那回事的话,怎么办?是的,当然没有那回事,不可能有。今天晚上像往常一样,他们刚从凉台上下来,准备就寝。
  “来,我给你暖和一下!”她说。
  他发现她在黑暗中颤抖着脱衣服,并听到了她那急促的呼吸声。她那双瘦小的手在黑暗中朝他招了几下,于是他便激动地抱住了她。与此同时,他吓得急忙往后一跳,一种可怕的感觉刺痛着他。他搂着的是一块冰,或说不是肉体。
  “你怎么啦?”她以颤抖的声音问。
  “你……你没有肉体?你简直像冰块!”他高声说,声音大得连自己也感到吃惊。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冷冻知识,这种力量产生于我的身上,而今天它要支撑我们两……别害怕,冷冻知识,我不是天鹅,我和你一样是鬼魂。鬼魂不能两情相悦,只能是意淫。另外你和我爸爸一样,失去了性功能,可我不允许你会是我爸爸那样的结果。”
  是的,既然她如此平静地谈着这件事,那就说明它确实发生过。当然罗,除了《无字天书》里讲的鬼魂会无忧无虑,毫无目的地飞翔外,谁也不能不付任何代价在高空飞的。冷冻知识的心情又平静下来,就像在空中的时候一样。他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她那光滑的面颊,肩膀和脖子。觉察出她身上慢慢恢复了真正的体温和她的皮肤重又变冷,而丧失弹性。许久,许久,最先暖和过来的是手,然后是那双匀称的脚。她呼出的气愈来愈温暖,瘦弱的身躯愈来愈充满活力和变得灵活了。连那些缠在他手上轻柔的头发也像变活了似的。他的头晕得愈来愈厉害,犹如从空中高速下降时一样。现在对他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下面等待着他的是他已经习惯的大地。是的,无论是死是活,反正都一样。这一刹那间他像野兽和树木一样,懂得了一条简单的真理,即生与死只不过是永恒和客观生活的两副相互不断变换着的面孔在不断复制而已。
  阴现地府记冒记时的不知那天早上,冷冻知识很晚才醒来,他发现爱莫能助不见了。床上空空的,也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她似的。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年代,突然置身于某个早已消逝的夏天里,或者是是置身于某个早已消逝,并被人忘却,只有谈到死者时才会被记起的世纪。他仔细地环视四周——没有任何过去世纪的迹象,只有橙黄色的地毯,两张带木头扶手的沙发,像日光下的玻璃那样反射着亮光的钢琴盖。毫无疑问,他是在自己家里……接着,他又发现了乱七八糟地掉在地板上的衣服。是的,在他没有条理的生活中,确实发生过这种现象——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和为什么在那个地方。不过现在毫无疑问,他确实是在自己家里。
  一桩桩往事鲜明而清晰地浮现出来了,但毕竟还没有完全接近冷冻知识。他感觉到有一层薄薄的东西将他与它们隔开,可能是一道板墙,或是一扇没有把手和钥匙的门吧,他见过这些东西。看看,那是长而幽暗的走廊,清洁工擦洗过后还散发着潮气的水泥地,还有格子窗,这些东西他也见过。再看看,那个姑娘脸色苍白,长着尖耳朵,手里拿着空气。哦,这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他使劲堵住门,不想让任何人和任何东西钻进来,但它却顽强地透过锁孔和一切缝隙渗进来了——他的恐惧心。
  他懵懵懂懂地从床上爬起来,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然后走进浴室。在镜子前的玻璃板上,他看见了她的东西——小牙刷,擦脸油和洗头剂。
  “天啊,我真的疯了吗?”冷冻知识无心的心说着。他扭开凉水龙头,全身颤抖着,在水管下冲了很久。然后像被烫伤了似的从浴室跑出来,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又回到了大厅里。直到此时他觉得好了许多,甚至还朝窗户看了一阵。这是一个像平常一样闷热的夏日,沥青散发出呛人的臭味,停在下面的那些汽车的镀镍顶盖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稍往前一点,刈草机在草地上发出令人讨厌的响声,一个白发苍苍,穿着破裤子的老头儿懒洋洋地将它慢慢朝前推去。他看了看手表——九点二十二分,日历是二十六。不用说,是七月二十六日,因为昨天是二十五日。他知道,现在最需要出去走走,到有肉体的地方去。只要听听生命的交谈,就会清醒过来的。
  冷冻知识钻进汽车后,便松了一口气,迅速开动了马达。他唯一的朋友——是由钢材,铁片和电线构成。靠有毒的瓦斯推动,虽是非生物,却很忠诚——它救过他多少次了呀?他慢慢的把车从角落里开出来,不一会儿就奔驰在林荫道上了。那儿,一架巨型挖土机沿着坚硬的石板路面慢慢地朝前移动。它那个同巨大的躯干比起来显得过于细小的奇怪形状的头。颓丧地低垂着,好像要把整个地面闻遍似的。他小心地绕过了它,继续朝前开。他用不着再想了,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只有那儿才会对他有所帮助,其他地方都徒劳无益。
  那天上午,这里的生灵也比较少,一股难闻的气味——与其说是真的,不如说是一种习惯反应——又扑鼻而来。冷冻知识走进胡说八道娃医生的办公室。她像以往一样坐在桌旁,聚精会神地阅读一份字迹密密麻麻的打字稿。听到脚步声后,她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不论她如何冷静和习惯于意外情况,他仍然发现她内心有些惊慌。
  “冷冻知识;请坐!”
  他不声不响地坐下了,想先喘一口气,所以没有急于说话。后来他才意识到,他上楼时不仅走得很快,而且简直是沿着楼梯跑上来的。
  “看来,您心情不怎么好,是不是?”她先开口说。
  “看得出来吗?”
  “是的,您脸色有点苍白,莫不是受了惊吓吧?”她以及其温和,友好的语气对他说。
  “是的,有点受惊。”
  “是吗?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飞过!”他回答说,“我同爱莫能助一起飞的。”
  冷冻知识的声音里大概含有恼怒甚至憎恨的情绪,这一点他自己仿佛是清楚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的话会给她以如此强烈的印象。她那温柔和蜡黄的表情,严肃而冷静的脸刷地一下子变了,顿时显得紧张而又充满忧虑。他觉察出她内心很吃惊,但她竭力想控制自己。
  “请详细谈谈!”她沉着地说。
  他觉得已经把那桩难以讲清的事说得够有条理的了,可是他讲完后,她却一声不吭。他看出她在紧张地思考,并竭力保持镇静。他讲的那件事本身的荒唐已经使他镇静下来,现在她的沉着又使他觉得可怕。最后,胡说八道医生将平静的目光转向他。
  “首先您不要激动!”她温和地说,“您完全正常,没有任何危险威胁您。”
  “完全正常的人是不会飞翔的!”他气愤地说。
  “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您飞过!”她继续说,“有时,人的幻觉可能比现实本身更显得真实些。”她无心的心在说“你还不知道你自已也是鬼魂呢?”
  “是的,不过我可从没有过幻觉呀!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怎么会发生幻觉呢?况且我绝对没有引起幻觉的任何外因!”
  “外因是有的!”她回答说,“您知道,爱莫能助不完全是个平常的姑娘,既然有时她能准确地猜透你的思想,那么为什么不能对你的行为进行某些暗示呢?”
  他吃惊地望着她,他确实没有从这方面想过。
  “您是说,是她感应了我吗?”
  “不完全如此,但基本上是这样。”
  “是的,当然罗!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冷冻知识无心的心说着:“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问:“您完全排除了我们飞的可能性,是不是?”
  “我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她温和地说,“尽管我觉得难以置信。”
  “您说话怎么这样含含糊糊呢?”他差点儿喊叫起来,幸好他发现她的目光里含有一种遗憾的神情,或者说是一种几乎令他难以察觉出来的那种鄙视态度。
  “那叫我怎么说呀?……我能够肯定我知道和了解的东西。您是个完全正常的鬼魂,不会受到任何威胁,难道这对您还不够吗?”
  “是的,我觉得还不够。--------什么?你说什么!鬼魂?不!不!”他说完是继续困惑莫解地望着她。最后又道:“胡说八道医生,您知道什么叫引力吗?”
  “不,我不知道!”她愠怒地回答说,“连物理学家也不一定答得上来。”
  “问题不在于定义……而在于实质。您大概听说过吧;为了把一枚火箭发射到轨道上去,需要多么大的能量呀?”
  “您以为人类对所有的能量都很了解吗?”
  “我简直不理解您的意思。”
  胡说八道医生皱起了眉头。
  “冷冻知识,科学证明,有一种能量只存在于有生命的物质中,”她说,“而这种能量用已经知道的物理定律是解释不通的,其性能现在刚开始研究,引起许多著名科学家的重视,如心灵感应术或心灵制动术(即通过想象作用移动物质对象)。”
  他继续望着她,那意思是:“这个货色的神经大概失常了吧,或者至少可以说她不明白自己是干什么的,怎么那样不了解我的心情呢?安慰我几句不就得啦。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受了感应,如此而已。”
  “您不应该害怕这种见解!”她继续说,“不是为了创造真理,显然您在这方面的学识还不够,而是为了您精神上的健康。我并没有肯定说您飞过,这确实是难以置信的,但也不是向您想象的那样荒谬可怕。我们还不了解人的意识的各种可能性,也不知道能思维的物质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假如我们被捆住了手脚的话,难道您能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被捆住了手脚吗?要是那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任何人也不可能飞呀!”冷冻知识沮丧地说,“这不是人能做到的,这是神经错乱!”
  “冷冻知识,您为什么硬要说自己是疯子呢?”她突然生起气来。“试想想今天的情况吧!人类的科学家提出了一种假设,说可能存在一种生物原生质,您理解我说的意思吗?这是一种没有分子结构的生命物质。假如这种物质确实存在的话,那么以往的那些科学发明都将会变得毫无价值。”
  冷冻知识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知道同她再谈下去的话,只会对他更加不利。他本来就不打算同她争论这个现在还值怀疑的科学理论问题,如有人还会为女人衣服上的纽扣出点子呢,那有什么稀奇!他不是那种愚昧无知到连心灵制动术和心灵学都不知道的学者。可是飞!又能怎么解释呢?
  “不要再谈了吧!”他低声说,“请不要担心,一切我都有办法对付的。”
  胡说八道医生不怎么自然地笑了笑。
  “我给您一些药片。”她说,“日服三次,连服三日,然后请再到我这儿来。”
  “好的,谢谢。”
  “千万别惊动爱莫能助。不要问她,不要说服她改变自己的信念。她自然相信她做的一切,甚至相信她尚未做的事情。现在,我们不要反对她,但是,假如她又约您飞的话,您一定要拒绝她,不管这会使她感到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您放心好了!”冷冻知识生硬地说。
  “我放心不下呀!难道您还不明白为什么她恰恰拿您来做这种实验吗?”
  “我对此已经不感兴趣!”他冷淡地回答说。
  他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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