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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远去的“乐趣”


作者:酋黄 进士,6215.6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086发表时间:2014-12-03 12:00:58

时光如流,岁月如风,少年的梦幻好似天边的云霞渐行渐远。唐代大诗人李白的《春夜宴桃李园序》中说:“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谁也说不清有多少代多少人感叹人生如梦,却又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我一个凡夫俗子,没有诗人词人那么刻骨铭心的忧思和惆怅,有的只是对童年生活的美好回忆。地头的下方,路边的弹珠儿,书包里的纸牌,自制的弹弓,香甜的爆米花,还有和家人一起推动的石磨,它们像一个个音符组成了我少年时代一首欢乐的歌。
  
   (一)少时的玩艺儿
   爱玩似乎是人的天性。
   无论大人小孩,一般都爱玩。要玩,就要有玩意儿。玩意儿,又叫玩艺儿,简单地说,就是一种有趣的物件。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即使日子再穷,我们也少不了真挚而崇高的精神追求。玩出点花样,玩出点意趣,玩出点技艺。
   劳作之余,田间地头,不乏简单而富有乐趣的玩意儿。随便找根细棍或瓦片,在地上画出六横六纵方方正正的网格来;随意捡些树叶干柴或石子泥弹什么的,两人对坐,随手将干柴树叶折成段撕成片,你执干柴棍我用碎叶片或你用泥弹我执石子,总之,只要玩的双方能区分开即可。然后展开你来我往的拉锯战,这种拉锯战当时有个朴实的名字,叫“下方”。
   “下方”好像是弈棋,方子必须放在纵横交错的十字架上。两人一替一步,攻守兼备。“下方”一般分两步,通常称为一“摆”二“战”。“摆”的时候,只要自己或对方摆成一个方格或三斜四斜五斜的局势,都可获得一次奖励,即连续摆上一至二子。“斜”,是“下方”的专用语,指以边框为直边的三角形的斜边。至少是三斜,至多是六斜。六斜又叫一条龙,很少出现,一旦形成,可奖励三子,基本上这一局就宣告结束了,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战”的过程就简单多了,在摆满的方局上,各自先裁掉对方一子,然后一替一步,一移一动。规则同摆法一样,只是将奖励自己,变成惩罚对方,即按照成局一方的意图拿掉对方的子。这样,到了最后,谁的子少,谁就算败了。
   “下方”是当时大人小孩、男男女女都玩的一种玩意儿。像我们这些上学的男孩子,自认为高明,很少玩这种地摊似的把戏。我们上学放学常常结伴而行,要说那时最喜爱玩的、玩得最痛快最过瘾的,就数弹珠儿、四角牌和弹弓子三件玩意了。
   最初的弹珠儿,其实就是胶泥烧制的泥蛋儿,有时是马车轮上的大钢子。后来,外地游乡的拨浪鼓带来了透明的玻璃球。小小玻璃球,晶莹透亮,有的还带有红黄蓝三色花瓣组成的球心,在坚硬光滑的路面上滚动起来,闪闪发亮,至今想来,很是好看。
   弹珠儿,顾名思义,主要是弹。弹时只需将弹珠儿放在手的虎口,用食指控制着珠儿,虎口对准方向,大拇指根据需要蜷曲发力,珠儿便滚向了目的地。一般玩时,先选一块稍高的平地,用脚使劲将珠儿踩下,形成一个窑窝儿,作为标记。然后在距离标记不远处,划上一条横线,参与玩的人,每人都需将自己的珠儿丢向标记,按照距离标记的远近,分出弹的次序。离标记越近,最先;反之,最后。
   最先的要弹进窑窝,可以弹击其它的珠儿,击中便是吃掉。如果击中,还可以连续击打,击打地点原则上是落子处。如果未击中,依次是先进窑,再击打。当然,这其间,还有驱赶阻挡其它珠儿进窑的谋略,玩起来特有意思。
   四角牌,我们这里又有纸面包、洋牌等多种叫法。它其实是用一张纸一折两半,各自折边后对叠依次折压而成。当然,一张纸不撕开多折几下或两张纸也能叠成,只是小些或大些而已。四角牌最重要的是纸的硬度。我记得当时叠纸牌大多是烟盒或破旧的书报,那时包装很少,所以最好的四角牌便是书皮叠成的。稳重牢靠,不容易打翻,一张牌能顶几张用。
   玩四角牌也有很多讲究,既要看对方牌的质地大小,又要看牌所处的地形位置,有没有坡度和凸凹,是否歪斜或翘角;如果有风,还要把握好风向和风速,寻找有利的方位形势和时机,决定选择煽转砸打的方式。这方面我有成功经验,当时仅上下学的路上,我赢的四角牌厚厚的几摞,准能装满一书包。我曾以此为豪,深受同龄人的羡慕。
   要说最有技术含量的还数弹弓子,弹弓子能打飞鸟。弹弓子好像很早就有,记得《左传》里记述一个不成器的君王用此打人的事,结果被赶下了台。我们那时玩的弹弓子,弓架多是桃槐之类坚硬结实的树杈削制的,也有用钢条拧的,把上缠有蓝色的粗布条。拉皮是用废弃的架车(一种农用车)里胎剪制而成,藏弹丸的后兜,一般用旧皮子或帆布做的。弹丸常常是就地取材,泥蛋石子碎砖粒砂浆子,只要是硬的,用手指能捏的,都可以拿来为我所用。打弹弓最难的是食指和拇指用力要平,否则,弹丸飞出会偏离既定方向,不但击不中目标,还有可能误伤其它。那时候可打的对象很多,水中漂浮的鱼儿,树上鸣叫的鸟儿,地上爬动的虫子,甚至邻家的鸡鸭,自家的水缸,路边的小树,都逃不过飞动的弹丸。为此不知挨了大人多少骂,却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少时的玩意儿,确实很多很多。那时总觉得每个季节都有好玩的东西,除了一些能吃又能玩的杏核蝉蛹蚱蜢等自然物之外,像春天的柳笛、夏天的风车、秋天的铁环、冬天的雪人等,虽然简单易造,但既有劳动的快乐,也不乏生活的智慧。
   我们生活在世界上,行走在消逝中。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乐趣;不同的乐趣,必然表现在不同的玩意上。时间不能倒流,人生不可复制。尊贵的大人们,放手给我们的孩子一些时间和空间吧,少时需要玩意儿!
  
   (二)推磨的苦中乐
   小时候,听奶奶讲,传说中人祖伏羲和女娲是孪生兄妹,那时候大地遇难,万物毁灭,只有山石。为了繁衍人类,兄妹俩想出一个办法,每人各造一扇石磨,从山顶同时往下推,如果石磨滚到山脚分开,则老天爷不允许二人结合,人类再也不能生息繁衍;如果石磨滚到山下,二者相合,则兄妹成婚正是天意。
   两人各自用心造了一扇石磨,先把石磨运到山顶,选了一个晴和的天气,然后闭上眼睛,同时将石磨推了下去,或许是天意,或许是兄妹的诚意打动了天帝,石磨滚到山下,两扇石磨天衣无缝,兄妹二人高兴地拥抱在了一起。
   传说毕竟是传说,但至少说明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一男一女从成为夫妻到建立家庭确实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稍加分析,从中我们也不难看出“磨合”最原始欲望,是为了生存;最大的动力,也就是推。
   过去,在我们那一带,推磨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而且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家家户户几乎用不了十天半月,都要推一次磨,才能维持一家人基本生活。那时的乡村确实穷,尽管直接吃大自然生产的现成的东西很多,但作为北方人,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吃面食的习惯很难改变。于是,推磨磨面便是生活中一件非常重的事。
   一转眼,四十年已经过去了,可回想起当年推磨时的情景,我至今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大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那时还是生产队的时候,每天天明干天黑,也未能填饱肚皮。磨面属于一家一户的事,白天只顾搞“大兵团”作战(当时干农活大呼隆讲形式),推磨只有放到夜里。或许是白天干了一天活太累,或许是收工太晚,吃过饭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只是先去抢了磨。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因为大家都要磨面,又没办法事先排队,所以谁家要磨面,一般前一天晚上先在磨眼里装上麸子,意再告诉别人他家要磨面了,其他就往后等等吧。
   记得那时我家推磨就是后半夜,鸡子才开始叫唤,父亲就点起煤油灯,很快起身拿起头天准备好的粮食,大多为踩碎的红薯干和一些玉米豆类等,给母亲和我们几个大点的孩子打个招呼,便急急忙忙地出发了。
   磨坊就在村南那排生产队统一盖的瓦接檐屋子的最东头,两间屋子直通,对门那间垒盘磨,后山梁下支个锅,锅里放有两根磨得光滑的细木棍,是用来罗面用的。
   等我们陆续到齐后,父亲还正弯腰撅着屁股在翘起的磨盘下面,也就是磨的基座上面铺摊用乏的麸子呢,这时小煤油灯照出的影子很黑很黑。
   这时摊开的麸子是做引子用的,也就是说推磨刚开始不能推空磨。推空磨一是容易坏磨,二是磨盘之间没有一定的空隙,要磨的粮食也不会自动下去。
   磨盘终于放下来了。母亲把粮食先倒上一小半,父亲准备准备磨杆开始推磨了。磨盘纹理一般是按顺时针凿制的,所以推磨应按逆时针转动。
   由于第一遍粮食的颗粒相对较大,出面少,推起来较轻松,所以像我这样的小孩子都愿意跟着跑,当然初始还有兴趣和体力。
   等到推第二遍,面渐渐地出的就多了,磨也变的沉了,推起来就有些吃力了,母亲常常趁罗面间隙,替我们一会儿,第二遍也算坚持下来了。不过,第二遍面最细最劲道也最好吃,母亲常常隔开来,专一让我们这些孩子们吃。
   推磨最艰苦的是第三遍,这一遍出面最多,母亲罗面也最忙,几乎没有替我们的机会。我们咬着牙坚持,轮着班休息,休息的也不闲着,给推着的数圈,这样又来了兴致。父亲见我们高兴,开始讲起了故事,什么悬梁刺股啊,什么凿壁借光啊,大多都是现在励志一类的玩艺,我们都爱听,一家人其乐融融,壁上的煤油灯也似乎更亮了,很快,最艰难的第三遍也在胜利的气氛中结束了。
   推磨一般要推五遍到六遍。由于受情绪的感染,第四遍也很快拿下了。第五遍和第六遍,出面就很少了,母亲提出要替我们,但谁也不甘示弱,谁也不愿下来休息,母亲就在一边为我们加油,一边幸福的看着我们。记得到最后快要胜利结束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唱起了《大刀向鬼日门头上砍去》,尤其是那个“杀”字,格外有力,推磨达到了最高潮。
   推磨结束,还是留下父亲清理战场,我们和母亲一起端着刚磨好热乎乎的细腻的面粉,高高兴兴地回家烙油馍去了。这时的天也快亮了,东方吐出了一抹鱼肚白。
   老祖先从高山上推下的两扇石磨养活了人类很多年。推磨成了我幼时的美好记忆,深刻而难忘。磨盘和磨杠早已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之中,那不停转动的磨盘呦,那不停数着的一圈两圈三圈呦,我似乎激越的跳动在那小小的磨坊中,一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尽管历史有时也是转圈,我们的世界也不会再是那小小的磨坊,握在我们手中的磨杠也在不停的变换,但我坚信,只要我们不停步,迈开步,幸福的生活就会离我们不远。
  
   (三)爆米花儿香
   前些天办事,路过老街。忽然听到“嘭”的一声爆响,我抬头望去,发现不远处一群孩子正捂着耳朵,从梧桐树下嬉笑着跑出来,一边吆喝着“开锅了”“开锅了”,一边慌慌张张拿袋子收拾刚刚出锅的爆米花;师傅正一手从锅里倒着未完全爆出的米花,一手扯下搭在肩上的毛巾,在身上拍来拍去,搽拭脸上流着的汗水。
   一缕青烟飘过,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微的爆米花儿的清香。
   往事如影历历,这熟悉而又亲切的场景一下子把我带回了从前。
   我的老家在村中十字路口的东北角,篱笆墙外有一块高高的平地,长者一棵歪脖的老本地槐树,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碧绿的大伞。奶奶非常勤谨,树底下经常打扫得利利亮亮、干干净净。这里不但是村人吃饭纳凉聊天的好地方,也是外来的理发游乡说书的落脚点。当然,爆米花的也不例外。
   记得那时,万花集爆米花的老刘,隔不了十天半月就要来一趟,一声“爆米花的来了”,便惊动了正在玩耍小伙伴们。每当这时,我总是哼唧着对奶奶说:“咱先炸!咱先炸!我等着吃呢?”奶奶笑着说:“好,好好,我去端玉米,你去拿柴禾!”为什么拿柴禾?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拿柴禾”是做引火。
   老刘这人很精明,也很实在。他每次来,总是不带引火,到我们家找,第一锅不要我们的钱,那时爆一锅大概五分钱;奶奶也很大气,每次都是爆两锅,算是给老刘拉拉生意。
   等奶奶整好玉米提着篮子走出来,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作引火的干树叶和玉米苞皮等易燃物。老刘很快放好了车子,摆好了炉锅风箱和铁皮卷筒与一条长袋连成的接受米花的物件。它笑着迎上来,一手接过奶奶端来的玉米,一手接过篮子说:“大娘,还是两锅,又麻烦您了!”奶奶答非所问地连声说:“不麻烦,不麻烦,小孙子爱吃你炸的米花!”话语中既带有几分夸奖又有几分感激的意味。
   到这时候,我知道奶奶要退场了,下面就是我的一段长长的焦急地等待。
   等待中,我发现老刘的工作还是很细致的。他先把我拿来的引火点燃,冒了一股青烟后,窜出不大一点火苗。只见他放上一些事先准备好的小干劈柴,火顿时旺了起来,接着又加上几粒煤核,那时的煤核多是从废弃的煤渣中挑拣的未完全燃烧的煤粒儿。老刘拉动了两下风箱,火苗很快大了起来。
   待火势稳定,他用一只破旧的手套擦拭了几下锅口,又探着头向里瞅瞅,这才把奶奶端来的玉米均分成两下,将其中一份倒入锅中,然后用通火的锥和半截钢管将锅盖压紧,轻轻地放在炉子上加热。老刘一手拉着风箱,一手不断的搅动着锅子。
   炉火呼呼地燃着,锅子不停地转着。这黑黑的大肚子的锅子很有意思,它像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安放在一个固定的架子上,手摇的一头还安装一块圆形表,如果不知道是爆米花,确实挺吓人的。
   现在想起来,爆米花的原理也很简单,放在火炉上的米锅不断的转动是为了使受热均匀,加热的过程中,锅内的温度不断升高,气体的压强不断增大。当温度升到一定程度,米粒开始变软,水分大多变成了水蒸气。由于温度高,压强大,变软的米粒逐渐膨胀,但此时由于米粒内外的压强平衡,所以米粒暂时不会在锅内爆开。
   终于到时候了,老刘已不再拉动风箱,炉火也慢慢地变小了。老刘一边示意我扎好布袋,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搅动锅子,另一只手分明再找着什么,是那截钢管,找到了。老刘将锅口对准了铁皮卷筒,只听“嘭”的一声响,锅的顶盖打开了,锅内的气体急剧膨胀,米粒内外压差一下变大,随着一股青烟飘出,接受米花的布袋一下子鼓了起来,瞬间米粒爆开,爆米花那幽幽的香味扑鼻而来。
   每当这个时候,小伙伴们都捂住耳朵聚拢过来,趴伏在地,争抢着爆出桶外的米花。听到爆米花的声音,奶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大声说:“别争别争,每人都有,每人都有。”奶奶说到做到,除了小朋友手里抓着的外,每人兜里还都再装上一把。
   有时我撅着小嘴不满意,奶奶总是瞪我一眼说:“不听话,下次来了,再也不炸了。”我极不情愿,但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好和小朋友们一起蹦跳着玩耍去了,不用说剩下的活,还是奶奶的。到了这时候,通常是家家户户的大人孩子陆陆续续地端着玉米,提着篮子,排起对来。
   在当时的农村,玉米也不算什么稀罕物,要说爆一锅才要五分,但农家缺的是钱。今天的年轻人或许不会相信,即便是这样,爆的玉米花,大人一般都不舍得吃,用塑料袋装好,高高的挂起来。直到最后,连那些没有爆开的金豆豆也都挑拣着吃掉了,谁也舍不得扔。
   至今想起来,还真的有再抓把爆米花尝尝的冲动。尽管现在生活好多了,但童年的记忆永远挥之不去。好久没有吃过爆米花了,这样想着想着,我不由得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十元钱,买了一袋爆米花,捏两个放入口中,你别说,还真香!
   玩中自有乐趣在,玩意儿便是标志;干活也有乐趣在,过程的体验便是享受;更不要说变作花样吃了,生活的乐趣最根本的来源于创造。如果这样说,远去的只能是童年的记忆,乐趣相对于生活来说,时时都在,处处都在,事事都在,只要我们用手去创造、用心去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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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童年时代总会为我们留下许多深刻的记忆。作者讲述了童年时候因地制宜地玩一些民间的游戏,也经历了一些只有农村才能看到和使用过的物件或工具,如今看起来虽然有些简陋,但也让人快乐了许多年。下方棋、弹珠儿、四角牌、弹弓子等很多玩具和娱乐性很强的游戏都是那个年代几乎都玩过的项目。而推磨也是生活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项劳动,虽然是一项很辛苦的劳动,但有着吃面的诱惑,再辛苦的工作也会逃避的。而爆米花却不是陌生的小吃,但在当时没有任何小食品的年代,能吃到爆米花也是件很让人兴奋的事。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童年时代的一些生活琐事,虽然有些东西距离今天已经久远,但每每回味起来,还是让人愉悦回味。欣赏。【编辑:紫气东方】【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1204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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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紫气东方        2014-12-03 12:01:20
  文章反映了早些年乡村生活的乐趣,虽然简单简陋,却也让人乐此不疲。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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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楼        文友:酋黄        2014-12-03 13:28:18
  感谢编辑的精细点评,问好,给您敬茶!
2 楼        文友:一缕闲愁        2014-12-04 23:01:27
  每一件平凡小事,都能在你的笔下妙笔生花,可见作者文字功底深厚,善于观察,是个热爱生活的有心人。人生本应充满乐趣,你怎么看待你的人生,生活就将怎样对待你。喜欢你的文字,问好作者!
用爱去发现美好,用心去感受人生百态、红尘俗世的喜怒哀乐……
回复2 楼        文友:酋黄        2014-12-05 06:03:44
  谢谢您,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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