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我也甘愿作一株菖蒲(散文) ——白羽轻尘
1】
相遇,相识,相恋,分别,思念,等待,寻觅……在多少个夜里,我们有多少个梦;在多少段青春里,我们有着多少段故事。
在同一片蓝天下,你我却活在不同的时空里,过着不一样的日子。如果有一天,我们不期而遇,除了缘分,我还相信那是命中注定。
2】
我说,在遇见你之前,冥冥之中已经有了预感,就像十六夜的月光洒落心间,轻轻的,痒痒的,而在真正相遇的那一刻,这份悸动突然间变得真实具体,具体到你的一言一行,具体到你里里外外的每一个角落。
听我这么说的时候,你没敢直视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是怕羞,你是不好意思,但事实上,你却欲盖弥彰地尖叫,说我是花言巧语的色狼,说我肉麻到无法无天……
我想,每一个色狼,在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恋后,都会成为一位满怀情愫的诗人。
不管怎样,我们都已经相遇,而且,从那一天起,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闪闪发光。就像中了幻象一样,之前的种种平淡与庸俗,都因你的存在而上升了两个档次,从青铜蜕变成了白银,再从白银蜕变成了黄金。
3】
你可知道,你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从我的世界里翩跹飞过,而我不愿错过你身上的每一道纹路,哪怕是一道隐蔽的瑕疵。
不过,直到后来,我才发觉,那是你拼尽全力想要掩藏的秘密,而我永远也无法触及。
透过时光的棱镜,我看见你的各种色彩。我不想揭开你的面纱,但却想看清你的真相。你要明白,这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关于你的每一段时光都在我的手心里微微颤动,关于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无论是你的美丽,还是你的瑕疵,我都想要拥有。
可是,一旦不能拥有,便情不自禁地保持距离。
我一味的追逐,忘记了考虑你的体力;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忘记了你的天真无邪、心无城府。
那时,我在你单薄的翅翼上刻下了伤痕。
我说,对不起。尽管我知道,一切不可以从头再来!
你说,分手吧!你说,给我自由吧!
我知道,我错了!我想挽留,却再也牵不住你的手!
4】
从那天起,在我的世界里,天空布满阴云,小鸟不见踪影,没有了你,我像候鸟失去了方向;在你的世界里,四季照常轮回,花儿依序开放,没有了我,你会不会心伤?不,你不会。你有了自由,一定会有人再闯入你的世界,给你带去欢乐。
因此,我心甘情愿地放手?
你知道吗,在日日夜夜的思念里,在漫无边际的等待里,在踏破铁鞋的寻觅里,我追悔莫及。
我知道,我错了!回来吧,我的恋人!
你明白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过爱你!但为何,你的背影,好像黑夜里的烛火,在远方飘忽不定,我越是追逐,你越是远去……
为什么?
为什么?
……
5】
梦醒了,已经是灯火阑珊。
我一人坐在床头发呆。我拭去额头的汗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辗转难眠,于是,起身写下这一篇,聊以自慰。
我想,到了最后,我们无法走到一起,但至少,你在我的青春里留下了花香与残红;至少,我在你的青春里留下了芳草与枯荣。
我也想写下一个美好的结局。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在现实面前我却如蝼蚁一般无能为力——多情的人、柔弱的人唯有脱下青衫换上甲胄,才能在这纷争不断的世上生存。
不过,我也甘愿作一株菖蒲——相信者的幸福。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在每一个黎明到来之时如此默默地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