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千声万声呼唤,只希望你能听到
用一辈子呼唤,却喊不出一个称呼
那么温暖,却又那么遥远,一直在血脉里喧嚣
却总也走不进现实,妈妈你去哪了
妈妈啊妈妈,冬天我想你,风里雪里,话里梦里
狂风和雪花看着我的蜷缩咆哮,它们不知道
没妈的孩子是冬天里的一棵枯草,独自摇曳生命的煎熬
看着伙伴们在雪地里笑,跺着不争气的脚,什么时候
没有那么多的红包包捣乱凑热闹
有个谜语,答案总也找不到,问了一遭又一遭
和妈妈最好的堂姐在这时总是把我轻轻拥抱
二娘见了我不说话也是不断把头摇,有时眼睛转向墙角
妈妈,她们怎么了,为什么不对着我像别的孩子一样微笑
不明白我的家为什么总是比别人的更加吵闹
那些男人在雪天打着扑克有时狂野地大笑,嘴里跑着我不懂的辞藻
那些女人面含微笑,纳着鞋底绣着门帘,说起自己的宝宝话语滔滔
我无聊地看着生产队的报纸,守着我的城堡,不敢想中午的菜肴
爸爸的身影总也闲不着,一会去添草,一会儿填料
那么多的牲口都看见他不停地叫,怎么那么像小伙伴顽皮的笑
直到有一天一个叔叔把我抱进了病房的一角
爸爸躺在那苦笑,告诉我调皮的牛犊劲头可真不小
把他挑起几人高又摔到地上还哞哞叫,真霸道
我还是不喜欢医院里来素水的味道,怪怪的,好像肠子里的东西总想往外跑
我也不愿看爸爸血管了那些奔跑的药,因为爸爸总是龇牙咧嘴把虚汗冒
来了队长,领导,社员都握着爸爸的手说后福会到
可我总为他们眼里含着的泪水莫名其妙,大人们的心思好难猜到
那一年的冬天长得没完没了,一直延续到有了年的味道
爸爸出院了,我们再次回到那个城堡,冷得像冰窖
替爸爸喂牲口的王爷爷把一碗放了糖的粥喝得嗖嗖叫
我咂着嘴也跟着学感觉却没那么好,爸爸递给我的谷干粮硬得没法咬
我没哭,也没闹,只是无邪的笑,和爸爸在一起就好
时光流逝,我也悄悄地长高,小小少年烦恼缠绕
身体的变化,学习的困扰,怎么说到就到
内心的恐慌,成长的需要,有些事不想叫爸爸知晓
妈妈啊妈妈,千声万声呼唤你,你躲到哪里去了
虽然我可以装作坚强,不去想人世间公不公道
也试着把别人同情的目光,默默消化掉
为什么有些心事仍然像春天的野草,只涨不消
妈妈啊妈妈,你在哪里,可知我多么需要
没有妈妈的日子里,只好一次次把灵魂举高
一次次被坎坷绊倒,就一次次勇敢地学着凌寒花枝俏
没妈的孩子是棵草,也会不怕寒风吹野火烧
没有温暖的怀抱九努力向着太阳奔跑,开辟一个万紫千红的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