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我的2014】走过阿拉善(散文)
“遥远的海市蜃楼,驼队就像移动的山,神秘的梦幻在天边,阿爸的声音若隐若现。啊,苍天般的阿拉善……”
德德玛浑厚的歌曲《苍天般的阿拉善》在汽车内回旋,车窗外无垠的戈壁滩就是苍天般的阿拉善。
2014年12月12日,我们一行四人披着残星从航天城驱车向着阿拉善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我们观赏日出,抚摸苍凉,广袤的戈壁滩如此的广袤,难怪“阿爸的声音若隐若现”。
出行前,我在网络上了解了一下阿拉善:阿拉善盟,地处内蒙古自治区最西端,北部与蒙古国交界,国境线长733.48公里,总面积27万平方公里。辖阿拉善左旗、阿拉善右旗和额济纳旗,盟府驻阿拉善左旗巴彦浩特镇。
1958年,为了国防建设,额济纳旗的牧民全部迁往额济纳古日乃和马鬃山地区,他们赶着羊群,牵着骆驼,一步一泪地离开了自己的家园,为航天事业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为国防建设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阿拉善,她的遥远,她的浩瀚,她的苍凉,她的富饶,她的美丽,都强烈地吸引着我。因为没有相见我所以怀念,因为不了解她我所以朦胧,因为看不到她我所以虚幻,她的虚幻美景一直萦绕在我的遐想之中,苍天般的阿拉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你为什么如同苍天一般?
几年前,我们几个航天城的文学爱好者欣然加入了内蒙古作家协会,苍天般的阿拉善用她那苍天般博大的胸怀拥抱着我们,从此,遥远的阿拉善在我的心中不再遥远。
阿拉善奇异的大漠风光、秀美的贺兰山神韵、神秘的西夏古韵、雄浑的戈壁奇观、古老的居延文化、豪放的蒙古风情、悠远的丝绸文明,都是那么的让我神往,叫我思念。
“浩瀚的金色沙漠,驼铃让我回到童年,耳边又响摇篮曲,阿妈的声音忽近忽远,啊,苍海般的阿拉善……”
我们的车轮在苍海般的阿拉善滚滚向前,公路仿佛是一条天赐的彩带,我们在这条彩带上飞翔、跳跃,我们的汽车如同一只小小的甲壳虫,在阿拉善的大地上缥缈般的虚无,虚无般的缥缈,阿拉善的招唤如同阿妈的声音一样忽近忽远。
阿拉善,我来了。
在阿拉善右旗,有美丽的仙女(文学朋友)为我们引路;在雅布赖的餐厅,有漂亮的女诗人请我们赴宴。800多公里的行程,虽然遥远,但我们并不孤单。黄昏时分,我们终于来到了阿拉善左旗的巴彦浩特镇,这里街道整洁,清新自然,这里有高楼广厦,也有平房古屋,商家招牌上的蒙汉两种文字,标志着她与众不同的文化和内涵。
张继炼老师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与我们共进晚餐的有来自山东、山西、陕西、宁夏和鄂尔多斯的文学大师,其中有中国西部散文学会的主席,有出版社的总编辑,有国家一级作家,有诗人,有小说家,散文家,编审家。在阿拉善能见到这么多的“大家”,让我感到惊喜。
我和“大家”们吃着阿拉善的羊肉,喝着阿拉善的奶茶,听着阿拉善歌唱家演唱阿拉善的情歌,我们谈文学,聊感受,彼此亲切的如同是一家人在家里一般。
晚饭后,我们住进了阿拉善的众鑫旅店,我疲惫地倒在床上,隐约听着阿拉善的梦中呓语,久久不能安眠,我喃喃自语:
阿拉善,我来了。
我们走进阿拉善宏魁苁蓉集团的驼乡酒业公司,参观酿酒车间,一股清泉从一个高筒里缓缓地流出,车间工人接了一小杯让我品尝,说这是原浆酒,我喝了一小口,清澈的液体此时如一团烈火滚入了我的喉咙。
宏魁苁蓉集团有十余家公司,集团负责人用烈火般的热情,首家进行肉苁蓉和锁阳人工栽培,生产和开发了这两种“沙漠人参”的片剂、颗粒、胶囊、蜜膏、药酒等十几种产品,为人类的健康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集团采取公司+农户+基地+科技的模式,人工种植梭梭林(肉苁蓉是寄生在梭梭上的植物)几百万亩,不仅改变了阿拉善日益严重沙化的现实,还造富一方,为农牧民增加了经济收入。
第六届“阿拉善思念”西部作家笔会;东风航天城作家王子云《弱水天涯》、胡志忠《胡杨本色》作品研讨会,这两条鲜红的大会标非常醒目,长条桌上,摆满了各色水果。阿拉善的各级领导和各位老师为这次大会准备的如此充分,让我感动万分。
会议上,各位作家老师们对航天城作家出版的新书非常负责任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有表扬有批评,有鞭策,也有期望。我认真聆听各位老师的发言,他们从文学作品的生命力,讲到作家的底线;从作家的批判精神,谈到现实的社会。他们的发言字字语重心长,句句掷地有声。
我不停地记着笔记,恨不得把老师讲的每一句都铭刻在脑海里。
第二天,张继炼老师带领我们乘越野车去沙漠中冲浪,沙浪起伏,沙波滚滚,我们刚冲上沙峰,猛然又跌入沙谷,刚才还骑在奔腾的马背上,这会儿又坐在公园里飞翔的阿拉伯飞毯上,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刺激的我在起伏跌宕中忍不住尖叫呼喊。
我们在阿拉善的奇石馆、奇石街、奇古城里流连忘返,这串珠子晶莹剔透,那块玉坠超凡脱俗,这些都是来自戈壁滩的石头,神奇、华丽、千姿百态,其美妙的文化内涵,只有阿拉善才能通灵知晓。我驻足在琳琅满目的奇石面前,无限感慨,这里的蓝天宁静遥远,这里的人们纯朴善良,这里的物产奇异丰富。阿拉善的纯净,似苍天一般;阿拉善的广袤,比苍天遥远;阿拉善的长调,在苍天上悠扬;阿拉善的胸怀,比苍天还让人敬仰,让人留念。
苍天般的阿拉善,你神奇的大漠风光,醉了多少前来观光的游子;胡杨的金碧辉煌,让摄影家们迷失了来时的路;驼铃的叮叮咚咚,仿佛是霍去病的战马在低吟嘶喊;曲线柔美的沙漠,宛如一个巨大的舞台,苍天般的阿拉善就是美丽的舞者,她在这个巨大的舞台上舒缓长袖,放声高歌,这舞,美轮美奂;这歌,孤独、浑厚、悲怆、刚毅、凄婉、坚强!
苍天般的阿拉善,一个剽悍神勇铿锵有力的游牧民族,他们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沧桑寂寞?才会拥有这样的侠骨柔肠、忠肝义胆?
苍天般的阿拉善,你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般的沉静,你有质朴、坚韧、爽朗、热情、豪放的性格。那些退不去的喧嚣浮华,被这里的苍天荡涤得干干净净,那从未有过的安详宁静、那种宽广、那种深沉正在我的心中悄然聚集……
再见了,苍天般的阿拉善,你是我永远的思念。
我们的汽车在阿拉善的彩带上飞翔,我眺望着浩瀚的戈壁滩,《苍天般的阿拉善》的歌声在阿拉善的上空再次回旋:
“沙海绿洲清泉,天鹅留恋金色圣殿,苍茫大地是家园,心中的思念直到永远。啊,苍茫大地阿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