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流年似水(散文)
流年似水,往事如烟。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度过了四十多个春秋。在这个飘雪的午后,静静望着窗外飞舞的“小精灵”,思绪不由得飞回到儿时的乐园--村外的小河边。
那时的天空是那样蓝,我们可以自由呼吸新鲜的空气。冬季,是寒冷的,但呼啸的北风吹不走我们脸上的微笑。几个小伙伴相约来到在小河边,宽阔的河岸就成了我们的“运动场”。男孩子玩起了打雪仗,一个个雪球像子弹一样射出。机灵的孩子们躲闪着“敌人”的“子弹”,然后瞅准机会向对方发起猛烈的进攻,口中还不时发出喊杀声。“嗖”,一个雪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敌将”的脖颈,“哈哈”一阵欢笑声传来。“快投降!我们赢了!”骄兵必败!正当他们欢呼时,勇猛的“将军”一扬手,那雪球飞一样射出,“嗖”的一声,已经投向对方的阵地,“不好!”他们刚想躲,谁知雪球已经砸到自己的“首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还敢不敢再较量?”这一对的队员们高声呐喊,“有什么不敢?接招!”下一轮比赛又开始了。
女孩儿可不喜欢打打杀杀,她们有的静静地站在场地一边观看着这场比赛,有的干脆当起了啦啦队,为自己喜欢的“队员”呐喊助威。更多的女孩儿围在一起,她们用自己的小巧手堆起了雪人。这雪人可不容易堆,需要同伴齐心协力才能完成。小雪是个机灵的女孩儿,她给小伙伴们分了公。有的去寻找小小的石子,准备用来做雪人的眼睛,有的用自己的小手滚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当做雪人的肚子,还有的用小手滚一个小点儿的雪球,当做雪人的头。很快,雪人就堆成了,可看起来怎么不漂亮呢?小雪皱着眉头想了好久,突然她喊了一声:“喂,雪人还差一顶漂亮的小帽子呢!”哦,原来如此!小华抿嘴一笑:“小雪姐姐,别急!”说着,她摘下了自己的小红帽,轻轻戴到雪人的头顶上。咦,还真的很合适的。“真漂亮!”同伴们都高兴地鼓起了掌。“你们瞧,这雪人还差点儿什么?”调皮的小丽眨了眨眼问道。我们望着小丽,仔细观察着雪人。“知道了,知道了!小丽,你可以摘下自己的围巾吗?”小丽呵呵一笑,把围巾轻轻搭在雪人的脖子上。“呀!好漂亮啊!红色的小帽,黄色的围巾,这雪人简直成了一个美丽的白雪公主了!”小丽这一喊,同伴们都乐了,喊着“白雪公主!真的是白雪公主呢!”我们围着雪人,又唱又跳。
欢笑声引来了那些顽皮的男孩儿,他们看到漂亮的雪人,也不由得驻足观看。“嗬!还真的挺像的!有了白雪公主,还要有一英俊的王子啊!这样,白雪公主才会幸福!”男孩子不再打雪仗,也加入到堆雪人的行列中。人多力量大,很快,一个英俊的王子诞生了。“小雪,快来!让我们为他们举行婚礼!”我们十几个小伙伴就围着他们跳起了舞,瞧!白雪公主害羞地笑了!
“妈妈,你为什么这样呆呆地望着窗外?”妮妮轻轻问道。我看了看女儿红红的脸蛋,讲起了我儿时的故事。妮妮听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妈妈,您小时候还这样爱玩?”妮妮有点儿不相信。是啊!连自己也有点儿怀疑。何时,我已经失去了属于我的快乐?是因为年龄,还是因为……我不愿再想下去了。“妈妈,我们堆个雪人吧!”女人欢快地笑着说。我的心动了,使劲点点头。我和妮妮就在自家的小院里行动起来,女儿用手捧起一捧雪,口里不由得“啊”了一声。我心疼地捧起她的手,用嘴吹了吹。“妈妈,我不怕冷!”说完,女儿又把手放在雪地上。一个小时过后,雪人终于堆成了。“妈妈,我们成功了!”女儿高兴地跳起来。我的心也像孩子般快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想想小时候的我们,虽然生活条件差些,但快乐永远属于我们。那时的我们没有钱买玩具,却能到地里挖些红土(胶泥),回家后用水和成泥,然后捏成各种各样的玩具,拿到学校与小伙伴们分享。而今的孩子们,拥有了我们儿时做梦都不敢想的美食和精美的玩具。可他们的欢乐呢?现在的孩子有几个能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尽情地玩耍?他们失去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快乐童年,整天埋在书山、题海中。
望着在雪地上欢笑的女儿,思绪再次回到从前。那也是一个飘雪的日子,在师范的校园里,有几对恋人在洁白的雪地上漫步。他们牵着手,望着天上飞舞的雪花,咯咯咯地笑着。瞧!那位含羞的少女,扬起了自己的笑脸,闭着眼睛,在享受着雪花的爱抚。旁边的小伙子动情地望着心爱的女孩儿,多想去吻一吻她的额头。可还是忍住了,生怕惊醒了女孩儿的梦。少男少女的情怀永远是热情而浪漫的,这雪中的一幕永远留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而今,人到中年的我还能渴望什么?儿时的情趣早已经随风而逝,那份纯真只能埋在心中。青春少女时期的爱恋,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冰冻。不过,在飘雪的日子里,有女儿相伴也是一种享受。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在人生的长河中,我们岂能随波逐流?“木落水尽千崖枯,迥然吾亦见真吾。坐对韦编灯动壁,高歌夜半雪压庐。地炉茶鼎烹活火,一清足称读书者。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在这个飘雪的日子里,让我们也学一学古人,拿起一本书来诵读,累了,就走出家门,去踏雪寻梅吧!